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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刀入肉的聲音,林月嬋和春雨的拉鋸戰也就此結束,紛紛詫異的看著整個刀身沒入楚淵的右邊胸膛。

春雨眼疾手快的以玄氣封住楚淵的就近穴位,當她看到這刀子是楚淵自己捂住捅進去的,她不由得吼道:“你瘋了,自己捅自己?!”

林月嬋沒有言語,只負手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看向楚淵。

只見楚淵毫不猶豫的就將刀子拔了出來,那銳利的刀鳴之音,讓在場的所有宮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淵用胳膊肘將刀子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正色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用自殘來裝可憐,想讓朕心軟?”

林月嬋冷笑一聲:“心長在左邊。”

春雨受不了的跺腳道:“陛下,您喝多了!”

楚淵看著刀身上映著自己的面龐,他將刀子在手上轉著華麗的刀花衝著春雨笑道:“替我照顧好彩蝶。”

林月嬋並沒有真的想讓楚淵死,她只是一時間怒火中燒而已,現在看見楚淵並沒有片刻的猶豫,舉起刀子就朝著自己的心口扎去。

即便她想要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

“噗通~”一聲,楚淵向後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身下的紅毯漸漸的變的發黑,春雨花枝亂顫的衝著驚呆的宮女喊道:“還不快去找御醫和丹師!”

“完了,完了,彩蝶姐會記恨我一輩子的。”

春雨衝過去撲倒在楚淵的身邊,用手指試著楚淵的鼻息,只有淡薄的氣息。

而林月嬋徘徊在腦海中的最後一絲酒氣也瞬間消失殆盡,她的眉頭都要擰成一塊了:“朕還沒有挑選他的死法,誰允許他這樣死的!”

“就是陛下說心長在左邊,他才扎的嘛,一定是他覺得自己被陛下誤解了,傷心委屈至極,才毫不猶豫的赴死的!”

林月嬋的胸口起伏不定,強有力的心跳讓她有些呼吸困難,她長舒一口氣:“一個太監,這麼剛烈做什麼,還有你,朕身為九五之尊,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怎麼著了,你這妮子瞪著我幹什麼!”

雖然她有些心虛,但是決不能露怯!

“好,那我不管了,他眼瞅著救不過來了,等著陛下自己和彩蝶姐說吧。”

林月嬋咬著紅唇:“站住!”

春雨急的都掉淚了,她用手背擦著看向林月嬋。

“唉~朕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哪裡真想讓他死,你還不快去把九轉金丹取來給他服下!”

“啊?”春雨有些驚愕的抽了抽鼻子,“九轉金丹百年才出三顆,宮裡就剩兩顆了,陛下真的要給他吃嗎?”

林月嬋抬眉吼道:“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春雨渾身打了個哆嗦,轉身就要衝上樓去取九轉金丹,腳剛踏上第一階樓梯,就聽到楚淵打了個哈欠道:“不用這麼麻煩了,閻王爺不收我,我又回來了!”

……

楚淵看著殿內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看著自己,便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撓著臉道:“我沒死,是人不是鬼,這麼看著我幹嘛?”

春雨一個閃身就到了楚淵的跟前,手腳麻利的扒開他胸前的衣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那扒衣服的手太快,楚淵都沒有反應過來呢,春雨就嗯嗯個不停,眼中冒火後槽牙都要蹦碎了的吼道:“以前人家都說你氣死人不償命,我還不信,現在我信啦!!!!”

楚淵扣了扣被震得生疼的耳朵,一把推開她,飛跪到同樣差點將後槽牙蹦碎的林月嬋跟前,抱著她的腿就哭訴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剛才奴才都到了地府了,那牛頭馬面見了奴才,說什麼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會害陛下落一個殺害忠良的罵名啊,一腳又給我踹了回來。”

林月嬋低頭看著他被春雨扒開的胸口處貼著一張符籙已經被刀子劃碎,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只見她突然就和藹的笑了起來,她抬起另一條腿道:“是不是這樣踹的?”

話音剛落,林月嬋的腳就無情的一腳將楚淵踹到了刻畫精美的圓柱形樑柱上。

雖然春雨還想著跑過去補上兩腳,但看到楚淵都已經口吐白沫了,便只好端來一盆林月嬋的洗澡水潑到了他的身上。

他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起來。

“狗奴才,這次朕就饒了你,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被朕發現,就……就將你剁吧剁吧扔去餵狗!”

楚淵聞言,連忙作揖喜笑顏開的說道:“謝陛下不殺之恩,奴才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林月嬋的左眼眉角跳了跳聽著楚淵喋喋不休的溜鬚拍馬,她當即扯著嗓子吼道:“給朕滾~~~!”

“得嘞,奴才這就滾!”

殿內掀起一股疾風,楚淵不到兩息的工夫就撞門而出。

林月嬋揉著嗓子走回到榻邊喝了一大碗水,用手朝著自己臉上扇風,少頃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一笑,滿殿的宮女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林月嬋成為女帝后,宮裡的生活好了很多,但終歸是太枯燥太乏味了,每個人都在重複昨天的事情,平靜的像一灘死水,而楚淵就像是一塊巨石,激起的水花裡都透露著彩虹。

林月嬋苦笑的搖了搖頭:“這狗奴才,也不知道彩蝶能不能治的了他。”

你還別說,上官彩蝶還真就能治住他,最起碼今晚上絕對能。

這不,一路狂奔回到蝶院的楚淵正敲著門祈求能進去呢。

“彩蝶,我真不是瞞著你,我也是被陳朵朵臨時叫過去的,你信我啊!”

“開門啊彩蝶~”

楚淵揉了揉右邊胸口,孃的,這傷可是真的,現在只用符籙暫時止住了血,痛是真痛啊!

“彩蝶我受傷了,到現在還在流著血呢。”

“吱呀~”

大門微微敞開一道縫,上官彩蝶露出半張臉看著他,楚淵見狀連忙扯開胸口。

上官彩蝶看到那刀口立馬就敞開門拉著楚淵就進了屋內,把他按在椅子上,從納戒裡取出藥粉和繃帶各拿在雙手:“把上衣全脫了。”

楚淵將衣服脫下問道:“痛嗎?”

上官彩蝶白了他一眼,將藥粉倒在棉布上用力的按在他的傷口上。

只見傷口接觸到棉布的一瞬間頓時一股白煙兒,楚淵也痛的呲牙咧嘴。

“自己按著。”

楚淵噘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上官彩蝶,卻被她戳著腦門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在宮裡都能受傷,誰幹的!”

“這人你可得罪不起,算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礙。”

楚淵一瞅來機會堵她的嘴了,立馬就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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