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三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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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這是整個地球戰後學院夢章最喜歡的一個地方，這裡全是琳琅滿目的紙質書籍，一排又一排塞滿了書櫃，這是隻有地球管轄區域裡才會看到的風景，這到不是說其他星球沒有圖書館這種基礎設施，而是說放眼銀河系，許多星球的紙質書存量非常少，有的甚至不能供人翻看，只能靜靜地展示，因為大家都在使用更加便捷的虛擬板塊，只要往空中一點，就會出現一塊螢幕，瀏覽網頁、通話、看文章等等事情都可以透過這塊螢幕實現，所以紙質書是越來越少。而地球管轄區剛剛經過一年的變革，還是存有大量的紙質書，像這樣大量整齊擺放且能供人翻閱的，也就僅剩地球這片管轄區了。

昨天經歷了一天的怪事，東方夢章跑到圖書館裡查閱有關精神問題的書，以防萬一自己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了，直到現在，他還是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將信將疑，比較太過於魔幻，哪怕寫在幻想小說裡也會被讀者無情地吐槽是什麼蹩腳的劇情。

法伊德斯仍然下落不明，學校已經彙報給了有關當局，今天一個又一個的調查人員紛紛進入學校，就為了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為不妨礙搜查，學生停課一天。訊息傳開後，法伊德斯的失蹤成為了校園的熱門話題。同學之間各種議論紛紛，都在用腦海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去猜測他到底去哪兒了。可是不管怎麼猜，都沒有一個說準的。

唯一一個知道些許事情的是東方夢章，他本來想告訴老師們一些他昨天看到的不對勁情況的，但每一次都是剛想說出來就嚥了回去，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他看到的事情，起初一群人圍著法伊德斯轉，然後法伊德斯失蹤後，他們又跟沒事人一樣地回來了？這分明是天方夜譚嘛！

所以，毫無辦法的東方夢章只能跑來圖書館，先查檢視是不是自己精神出現了問題，再做決斷了。他從書架上抱下了好幾本比字典還要厚重的書，剛想出去找個地方坐在看，就聽到了“啪”的一聲巨響（事實上也沒有那麼響，只是因為圖書館安靜，所以聽得格外清晰），一本軍綠色封皮的書掉到了地上，夢章還以為是他沒有拿才穩掉的，彎下腰將書拾起來，放到了他抱著的那一摞書的最上層，然後慢慢地退出書架。

夢章找到位置做好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書堆裡的最上面一本書來看，沒看幾頁，他又將書合上看封皮上的書名，可這本書的封面什麼都沒有，書名、作者、出版社資訊這些統統沒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本書，也就是剛剛掉下的那本，壓根說的就不是夢章想看的東西，而是在介紹一種名叫“Foregoer”的種族，這讓他疑惑不已。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書上寫著：

……

“Foregoer”這一詞是源自宇宙大爆炸之後，誕生的第一種語言——上古語，目前已經失傳，經考究，這個上古語詞語和地球早已不用的英文單詞“Foregoer”發音一致，故以此代稱，但原詞意思已經無法考證。

……

是的，在夢章還沒有出生的好幾個好幾個世紀之前，地球人就開始用著一種名叫“地球語”，開始交流了。有了地球語後，英語、法語、日語、中文等語言紛紛退出歷史的舞臺，現在，除非特意對地球古語種有研究的，誰都認不出英文單詞了。不過，吸引夢章的卻不是那個英文單詞，而是……

上古語？這是東方夢章人生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語種，以前上歷史課、文學課上都沒有提到過。他饒有興趣地劃出了一塊虛擬板塊，然後開始在上面輸入“上古語”三個字查詢了起來。他點開一則詞條，上面對於上古語介紹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宇宙大爆炸後產生的第一種語言，是宇宙中最古老的語言，目前已經失傳，只留下幾個不知道含義的字元。

他將注意力回到那本書上，繼續往下看：

……

“Foregoer”是指銀河系裡古老傳說中的一種族，他們與生俱來擁有著一種變身能力可以讓自己面板變長出堅硬的鎧甲最後達到武裝全身（也有說鎧甲是召喚來的）的效果，可以保護他們的身軀，除此之外，他們還有著驚人的力量和速度，有的甚至可以飛行和或者控制火焰。

……

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Foregoer”的存在。

……

夢章看到這，繼續往後翻，卻驚訝地發現，後面竟然都是空白的白紙，再也沒有字樣。

“這本書還真是奇怪。”

他在一次劃出虛擬板塊，然後在上面搜尋“Foregoer”，得到的結果，和本怪書上寫的幾乎如出一轍，根本看不到任何新的訊息。除了，下面的一條：

傳說“Foregoer”具有超強的力量，所以銀河系的居民都將其視作“惡魔的象徵”，也有人認為他們是銀河系的守護者。正是因為民間的這兩種不同態度，才衍生出傳說中“Foregoer”兩個派系，據傳在一顆未知的行星上有著“Foregoer”的兩大派系；一個是試圖透過“Foregoer”力量默默、秘密地捍衛銀河系和平的斯姆克勒斯；另一個是認為“Foregoer”是每一個銀河系文明進化的最終形態，應當有他們來領導全銀河系前進的比較極端一些的艾吉米修斯。

看樣子，網上都一致性將Foregoer當成傳說生物了，他嘗試說出“Foregoer”這個詞語的發音，小小聲地在圖書館裡面唸了好久，可每一次念都會覺得拗口。雖然只有一個詞但對於他這麼一個第一次接觸英文的人來說還是太難了，他現在感受到從事語言研究的工作者是有多麼的辛苦和偉大了。

“Foregoer。”一個熟悉的聲音非常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夢章抬頭看那來人，差一點就要喊出聲來，幸虧那人在他開口前趕緊用手使勁捂住他的嘴才沒有讓他得逞。不用說，那個人除了消失已久的法伊德斯還能是誰？只不過此時的法伊德斯戴著兜帽，以防萬一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