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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長空猛一用力,千靈兒眼珠也掐的翻白!眼見千靈兒被掐死,姬長空卻忽地跪地,好似被人扼住心臟,整個痛苦抽搐起來。
千靈兒退後幾步,看著姬長空,掐腰惱火道:“姬家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救你性命,給你改頭換面,讓你擁有重新擁抱生活的機會。你不感激我,還要殺我!你當姑奶奶是吃素的,我未來毒聖是你想殺就殺的!若不是看在我廢了那麼多功夫的面子上,我直接毒死你!快點給本姑娘道歉,不然我把你賣了領賞!”
“你!我的心怎麼回事?我的心脈裡為什麼多了什麼東西?你究竟還對我做了什麼?”姬長空坐在地上冷酷質問道。
“呦,發現了。你以為本姑娘是傻的嘛,農夫與蛇的故事聽過沒,我就是農夫,你就是蛇。敢救豺狼,自當有馴服豺狼的本事。實話告訴你,你我體內均已種了同命蠱,若是我死,你也必死。當然,若是你死,我也必死。如此可算公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需要一個幫手,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本名百里靈靈,是毒王百里秋的女兒。當年,五大毒宗為搶奪我父親的毒聖十三經,聯合東南黑白聯盟十八個大幫,屠戮我毒王谷,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殺光他們復仇,便是我百里靈靈此生志願之一。如今天下,那十八個大幫幫主和五大毒宗全部聚齊,正是我殺掉他們最合適的時機。但憑我一人要辦成此事,還是較為困難。我見識過你的身手,你是個了不起的殺手,有你幫忙,我必能達成心願。我救你一命,你幫我殺幾個惡人,這筆買賣對你我都不算虧。待你殺掉我的全部仇人,我可以替你解了你身上的同命蠱。到時候,我們兩不相欠,如何?”
聽完千靈兒的說辭,姬長空眼中寒意卻不曾稍減。忽一步風動,剎那跳到千靈兒後背,再次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現在便解了我的同命蠱!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姬長空死死掐住千靈兒冷道。
“你幹嘛這樣!我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你幫我,我幫你,大家不是都好。你幹嘛要這麼壞嘛!”千靈兒委屈屈哭道!
“聒噪!我是個殺手,可沒有時間和你遊戲!我現在便斷你一隻手,看你如何!”
嘭!正當姬長空要逞兇之時,忽然窗戶破碎,一道黑影如電衝向姬長空。
姬長空不敢真的殺害千靈兒,加之身軀剛剛改造,並不能發揮幾成本領。剎那,轟然一聲被一腳踹飛,重重砸在遠處牆壁。
千靈兒回頭見到來人,意外笑道:“呀,小哥哥你來啦!呀,你怎麼下手這麼重,我最完美的作品,差點被你打死啦!”
千靈兒急急忙忙上前想要扶起姬長空,卻被姬長空直接擋了回去。
“小靈兒,驅虎吞狼,要做好隨時被虎反噬的準備。姬長空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我替你殺了他吧!”落凡拔出後背鋼刀,眼眸森寒,冷冷說道。
“小哥哥!不要殺人啦!我心裡有數,我是故意被他抓住的。不然憑我用毒的本事,十個姬長空也傷不到我的!我和他已經種下同命蠱,如今二人共命,你不能殺他呦!咱們門外去說,先讓病人好好休息嘛。”
來到屋外,千靈兒喜滋滋問道:“小哥哥,你怎麼找到我們的?莫非你一直派人跟著我?”
落凡道:”嗯。我猜到你這次天下會肯定要對五大毒宗出手,怕你出事,一直派暗衛跟著你。沒有想到,還是來遲一步。同命蠱這種東西,怎麼可以亂用呢。再說了,姬長空遭受血山道人摧殘,如今心志非人,冷血無情。你選這樣的人當夥伴,真是自討苦吃呀。”
“不是這樣的啦!我選擇姬長空,還有其他原因。七年我在水城學藝,曾遭受巫山毒脈追殺,當時姬長空救過我一名。當時我尚且年少,易容成乞丐,他卻能出手相救,可見本性善良。姬長空也是可憐,自幼遭受血山道人磨礪,以至於情志缺失。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應該救他。更何況,醫者本分,遇到急難病人,焉能不出手。但我也知道此事危險,故而我在心裡跟自己打了個賭。如今,我和姬長空吃下同命蠱,至此和他綁在一塊兒。若他能幫我報了仇,我能喚回他的本心良善,那麼便算兩全其美。若他死了牽累我,或者我死了牽累他,那麼這也是我們的命數。他本欠世人一條命,他死應無悔。我欠他一條命,我死也無悔。”
“真是孽緣呀。你已經長大,有自己的主見,我便不多幹涉。不過,雖然姬長空本領高強,但面對五大毒宗他未必有發揮的餘地。等我幾日,天下會結束,我可以親自幫你報仇。”
“你是志在天下的人,天下會又是你主持,若你出手干預,必然遭受三方詰難。我自己心裡有數。何況,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復仇。遇到危險,我會去找你的。”千靈兒。
回到房間,姬長空已經在床上調息。見來人睜開冷眸,身手寒意漸漸升起,不過容貌改變了,這番冰冷也有了七八分英氣。
“哇,這也太英俊了。小靈兒這手藝了不得呀,下次給我弄弄。讓我這臉也提高几個檔次。”落凡回頭笑道。
“嘿嘿!那不行!人家是底子好,你不行!嘿嘿,我也很得意呀。這張臉要是拿出去,要迷死多少姑娘。那什麼玉鴻仙郎兒司馬玉良,看了也要自愧不如了。不過,這傢伙天生一張不會笑的臉,這還需要改進改進!”千靈兒。
“嘿!姬長空!我是落凡,記住我的名字!千靈兒是我的妹妹,既然她看上你了,那麼你就聽她的吧。雖然你冷漠人情,不拘世間。但既來了人間,便身不由己了。我妹妹救了你的命,你便當回報。等你殺了五大毒宗宗主,我會給你解開同命蠱!若保護好我妹妹。”
……
東風颳來北方意,春深暗躊待誰歸。
離開官家莊,落凡急馬飛回龍城。蘭花酒坊內,暗閣之主早已等候多日。
落座後,暗主關懷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大姐替我梳理了一夜筋脈,不僅治好了我的傷,還衝洗了我的根基。因禍得福,我的功力應該會增長很快,第九重風雷腿我也可以強行施展一二了。”落凡笑道。
“哎,你的敵人和朋友,同樣不簡單呀。還以為豪玉瓊將你重傷,今日你是強裝安穩呢。你讓我查的事,我查了,還沒有太大的結果。諸王的兵馬,並未開始異動。要不然便是司馬月還在等待時機。不過,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司馬月中了同命蠱,已然命在旦夕。龍城所有醫生,還有五大毒宗宗主全被請去了。可惜,無人能醫。估計,她活不過明日中午了。”
“嗯?她也中了同命蠱?莫非,這就是她一直保護焦遲的原因!我明白了,難怪!如此說來,焦遲必然已經死了。若司馬月死了,對咱們倒是好事一件。”
“你說也?還有誰也中了同命蠱?”
“千靈兒,為了給她父親報仇,救下了姬長空,並且二人吃下了同命蠱。說起來,這是我的錯。身為兄長,本來應該我替她報仇。可是,天下大事匯聚如此,司馬月暗中計劃不明,我不好率先出手動作。更何況,五大毒宗也不是那麼容易能殺的。”
“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親人於我義,天下於我義。知大公,守大義,無小親,無小私。不過,司馬府的人也在找千靈兒。畢竟千靈兒對付蠱蟲,應該最擅長的。既然千靈兒救走了姬長空,那一二人恐怕不會出現龍城了吧。那司馬月豈不是沒救了。”
“整個天下能解開同命蠱的,除了千靈兒,我,也就是醫文閣了。不過,成功取出蠱蟲,並且救活兩個人的機率非常低。而且,關鍵在於蠱蟲附著的位置,若位置好,那麼便簡單了,若附著在心脈內部,那活命的機率更低了。”
“那假如司馬府的人去找你救司馬月,你救不救呢?”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我很想司馬月死。如果她死了,無論司馬家新上任的家主是誰,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可治病救人是醫者本分,若真來找我,我也只能給她治病。我師從百家,曾是從毒宗鳳落一,也師從醫文閣,也看過毒王百里秋寫的醫典,雖不志在醫道,但也算是個大夫吧。作為一個大夫,看待病人是不應該有分別心的。”
“那假如你救的是個大惡,若救了他為死更多人呢?”
“那我不介意成為劊子手!殺人的刀,有時候也是救人的刀。救人於危難,如救人之善。所有的規矩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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