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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保守秘密伴隨著未知存在的聲音響起,督查長老其實已經猜到,對方估計是想和自己的主人,也就是
“神印”祂進行交流,畢竟在這個層次的界限中,督查長老對自己的身份地位還算有自知之明,如同一句聽起來非常傲慢,但實則適用的俗語一樣,小人物,通常都
“有眼色”,對於中樞教團以及合一教,督查長老看其他人都屬於小人物的範疇,自己則是上位者,而以
“神印”的視角,督查長老就完全顛倒了過來。但對方顯然不是和他商量或詢問,督查長老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什麼,他就被被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推了出去,沒錯,是毫無防備和徵兆的推離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他的意識便化為碎片消逝在他的肉身前,這一切發生的無比突然,督查長老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和反抗的機會和時機,縱使他在杜錦面前如同天神一樣強大,但現在,卻如同螞蟻一樣被某種存在輕而易舉的碾死,甚至沒有機會發出一聲慘叫。
如同人腳下的螞蟻,也許我們只是在行走中不經意的踩了一腳,一隻蟻王也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變成
“餅”,強者永遠只是相對的概念,督查長老此時讓人意外的簡單死法,就能充分證明這一點。
在督查長老的意識被粉碎後,他的眼睛一暗瞬間失去了光彩,整個人隨即開始向內坍塌,從他胸部的一個點開始,其全身的血肉如同泡沫一樣被捲入一個漩渦之中,而這個漩渦的中心則是他胸口的點,很快,這具曾經耀武揚威的軀體便被完全吸收殆盡,只剩下一個暗金色的小點留在原地,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這種結果並不意外,畢竟不管是
“修正者”也罷,還是這個督查長老也罷,都是黑色血印製造的一種記憶幻想,既然是幻想就總有消散的一刻。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個暗金色的小點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如同有了生命一樣,開始了規律的閃爍,小點後面有一道模糊的人影,他注視著眼前的小點,沒有然後的舉動,也沒有呼喚什麼,而是在靜靜的等待,整個
“血月維度”似乎都沉寂了下來,一同等待著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維度似乎按下了停止鍵,這和特克斯勒消逝效應有著類似的效果,也就是神經適應性,指人的感覺系統對外界的持續刺激不是恆定不變的,而是有一種適應刺激的過程,最簡單的例子,將一個小紙片放到前臂內側。
一開始我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但是數秒鐘之後,這種感覺就會消失。
這時候,只要我們輕輕的移動紙片就可以再次感覺到它了。亦或是當我們盯著圖中的某點時,視覺刺激始終沒有變化,神經系統就認為固定點周圍的影象是不重要的資訊,自動把固定點和周圍的資訊都給遮蔽了。
在旁觀者的視覺中,整個維度似乎在慢慢收縮為一個點,其中的一切事物都在片面化,如同降維一樣,直到這片維度彷彿成為一個平面時,暗金色的小點開始閃爍出一陣紅光,隨後一道聽不出年齡和性別,讓人不由自從的感到陌生和警惕的聲音從中傳出:“好久.........不見,我的.........”聲音的主人似乎在顧慮著什麼,或者說在質疑自己,應該將自己當做什麼身份來進行對話,而隨著這道聲音一同浮現的,是原本隨同血印維度一起變成
“平面”的一部分的黑色虛影,祂的下方便是靜滯的
“血月維度”,其如同一副無比真實的油畫,虛幻中帶著真實,用作
“背景板”確實也是一種非常絕妙的選擇..........良久的沉默後,黑色虛影用近似於杜錦的沙啞聲開口道:“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是........或不是........”回應聲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又似乎帶著一份悔意,但更多的是一種稱述的語氣,聽起來無奈中帶著傲慢:“你沒有變,還在追求那些
“偽者”。”
“偽者?呵.........”聽到黑色虛影對某個事物的稱呼,暗金色小點中的人語氣一變,從無奈、變成變成了一種嗤笑:“你也是如此,依舊冥頑不靈,我的抉擇帶給了我新生,而你........還在守一片虛無,偽?那你的真又帶給了你什麼?此處不止有你我,我的瘋狂最終會證明一切,而你,只能為你的堅持繼續消亡。”黑色虛影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但祂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彷彿對這一切都有所預料,片刻後,祂抬起頭看向上方漆黑的宇宙,順著祂的目光看去,漆黑的宇宙間似乎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它彷彿感受到了黑色虛影的注視,開始朝這邊移動或者說貼近,化作平面的\"血月維度\"開始以黑色虛影的位置為中心慢慢凹陷,就好像某種強大的壓力席捲了黑色虛影外的所有空間。
“你還是沒有變,或者說,那些偽神對你的影響依舊保留著,如同我們之前的見面...........祂?看來很想要重新歸一,這或許也是你想要的宿命吧!”
“宿命?能夠在祂的注視下歸一,嵐,這是你我的宿命,你會明白的,會明白的..........”伴隨著暗金色小點的閃爍,黑色虛影之前注視的那個小白點,已經變大了許多,讓人大概可以看清其真面目,那是一張讓人無法形容的臉,很難想象,一張扭曲著無數面孔的白色臉龐。
你能夠從其中看到絕倫的美豔,也可以看到窒息般的醜陋,有隨和亦有癲狂,這絕對不是任何常規意義上的事物,它更像是一種人性的具現化產物,而且從暗金色光點帶著痴狂的話語中,可以大致聽出,這是祂,等同於神明的存在。
而在黑色虛影口中,祂則是偽神,隨著這張白色的千面龐首越來越靠近,
“血月維度”化成的平面已經為壓彎至將近180度,它的表面出現了大量的裂紋,彷彿下一秒就會崩解跌落至深淵,黑色虛影這時才收回凝望那張白色龐首的目光,平靜的說道:“我們會見面的,但不是現在,到時,或許我們才能真正迎接我們的宿命,你的偽神,希望到時其還能夠給你如此的信仰。”說罷,黑色虛影開始迅速淡化,暗金色光點察覺到了祂要離開,想要阻攔,但由於無法具化出實體,顯得有些無從下手,就在黑色虛影幾乎完全消失時,那白色的龐首已經近在咫尺,撲面而來的壓力讓
“血印維度”徹底無法承受,無聲的崩解成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在白色龐首的乳白色光輝下閃耀著,映出無數不一樣的表情,有喜悅、有疑惑、有憤怒.........下一秒乳白色的光輝似乎要凝為實質,想要像手一樣抓著這些閃耀的碎片,但這些
“血月維度”的碎片在閃耀的光芒中化為一縷縷白煙,沒有留下任何殘留。
隨後白色龐首便沒有任何的停留,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乳白色的光輝隨即消散,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而現在夢醒了自然就會消散如煙,只留下發出微弱光芒的暗金色光點獨自留存著:“果然,我還是沒有留住你呀,我的朋友..........下一次見面嗎,我期待你從獵物的蛻變會是什麼樣子。”光點中最後傳出這樣的一句話,無垠的黑暗便吞噬了它,黑暗便籠蓋了此處的一切。
................................血月維度內發生的一切都和杜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畢竟此時的他想要接觸這種層次的衝突完全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太舒服了,雖然督查長老只是一個記憶幻想,實力和底牌不可能比得上現實中的本體,但即便如此,這個可以碾壓式擊潰和控制的杜錦的合一教長老,也如同塵埃一樣消逝在黑色血印與其他存在之間的衝突之間,當然,督查長老的死亡對於杜錦來說,絕對算得上非常好的訊息。
杜錦此時的主人格已經在類似海底的深淵中堅持了數分鐘,他已經把一生中最幸福和最悲慘的瞬間,也包括那些這次情況下絕對不願意回憶起的黑歷史,在腦海中重複了不下數十遍,因為只有這樣,杜錦才能保持自己的意識不會沉睡下,儘可能的保持清醒和理智,此刻他只能一直堅持,因為杜錦很清楚,倘若在這個被合一教敵人的空間中沉睡,他絕對回天乏術,和之前一樣死裡逃生的機率為零,這是杜錦最原始的本能告訴他的判斷,雖然聽起來有些牽強,但杜錦此刻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
所以即便為了渺茫的倖存機率,杜錦還是要堅持自我意識的清醒,信念之所以可以創造奇蹟,奇蹟對於我們而言,並非遙不可及,我們可以在一生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創造奇蹟,我們人人都能稱為奇蹟專家。
但是,我們必須要要遵循一個
“奇蹟公式”:堅定不移的信念+非同常人的努力=改變的人生的奇蹟。
這種話如果只是當做道理來講的話,它無疑是老套的毒雞湯,如果付諸實踐,那它便是屬於自己的一端真理,在現在杜錦度秒如年的堅持中,為自己的信念多一分加持,在我們的主觀經驗中,時間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時它會被
“拉長”,讓我們感覺度日如年,有時卻會被
“壓縮”,使人感慨時光飛逝,人類所有體驗和行為或許都建立在時間感知的腳手架上。
但這個腳手架並不穩定,深受主觀意識的影響,像手風琴一樣伸縮不定。
周圍環境中的情感、音樂和時間,還有注意的轉移都能讓我們感受到時間的加速或減慢。
在判斷螢幕上影象出現的時長時,我們感覺憤怒的面孔會比中性的持續時間更久,蜘蛛比蝴蝶更久,紅色比藍色更久。
有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快樂的時光卻又總是短暫的。像杜錦此時這種孤獨中帶著絕望的堅持中,時間的流逝無疑是非常緩慢的,至少在杜錦的主觀意識裡是這樣,他感覺自己已經數個小時,但實際上可能只有幾個呼吸,而兩者之間的差距,則是被杜錦所受的壓力所填充。
“還要.......多久.........”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是最煎熬的,僅僅靠杜錦自己的自我安慰和激勵,終究是有限的,即便是接收過極為嚴苛的審訊訓練的情報人員,也會有崩潰的一刻,例如坐
“水牢”,這幾乎沒有任何人類可以承受的住,當然這裡說的
“水牢”並不是古代的那種酷刑。古代水牢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面注水,其中關押的人,雖然不會短時間內窒息而死,但人在水牢裡無法坐下休息,更無法睡覺,不出幾天,身體支撐不住,就會倒入水中被溺斃。
這個相對漫長的過程,其慘酷程度,實不亞於幾分鐘內的窒息而死,毫不誇張的說,這種慘絕人寰的酷刑就是為了把人折磨死誕生的,屬於懲罰的一種。
而現代意義上的水牢就
“文雅”一些了,審問者會用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毛巾悶在你的臉上,然後不斷在上面倒水,因為纖維和棉的吸水性和導水能力,人不會被真正意義上的淹死,但持續不斷的窒息感會讓任何人的精神防線一步一步瓦解,因為長時間的摧殘和審訊至少會給被審者留下一段自我安慰和催眠的過程,不斷強化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防線,而這種極短時間內快速瓦解人心中任何希望和信仰的折磨,幾乎是卡著人性的bug來折磨的。
而杜錦此時的壓力不亞於兩者中的任何一種,長時間的自我催眠和安慰,反而會成為壓倒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就在杜錦內心的堅持開始出現劇烈的動搖,想要
“放手”逃離著無盡的折磨時,他有些模糊的視野中,幽藍色的上方空間中,出現了一點淡紫色的光芒,但即便只有一點,它也與周圍的死寂和昏暗產生了非常強烈鮮明的對比,彷彿黑暗的海域中突然出現的燈塔一樣,雖然其來歷值得警惕,但帶來的確實無盡的希望。
相同的世界,在一些人眼裡是十分美好的,而在另外一些人眼裡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沒有什麼美好事物可以喚醒生機和希望,是永遠沉睡下去的靈魂。
當所有希望都死了的時候,即使明明在春天也不會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生機和活力,希望的反義詞就是在機場等一艘船。
所以,應當十分慶幸當日子偶爾枯燥單調的時候,還擁有自己的希望和期待,擁有還沒到達的驚喜,擁有昏暗世界裡裂縫中的陽光,睡前和醒來的時候都是滿懷希望的,因為希望是個好東西,心懷希望是件好事情,來日方長的後一句,是未來可期。
杜錦此時非常能夠理解這些話的深意,這些在某些人看來是哲學向的無病呻吟,但實際上,真正體會過絕望到希望之間的轉變的人,才會真正體會這種變化帶來的重生般的感激和喜悅。
往小了說,我們小時候每天在學校度過上課的單調枯燥時光,全靠心懷放學回家的希望撐下來,上午和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都會看著手錶悄悄倒計時,鈴聲一響,就是百米衝刺。
而這些,在那些單調枯燥的時光裡,總是要心懷希望才好的啊,就像常聽大人講的那句話
“活著就有盼頭了啊”接近自己期待的事物時的每一秒,那份希望都在變得越來越生動,越來越鮮活。
當盛夏的希望終於變得真實的時候,就有了後來日子裡的所有希望。就像小時候看下雨天纏綿斷續,心情也莫名傷感,這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你雨後可能會有彩虹,於是就開始心心念念想象著彩虹有多絢爛,雨後的天空有多幹淨。
對於雨後藍天彩虹的希望衝散了所有的小傷感,就像每一天都在心懷希望,心心念念著下一次見面,心懷希望的日子裡冬天好像也沒那麼久了。
在杜錦滿懷熱切的注視下,那一抹淡紫色的光突破了幽藍色
“海面”的阻擋,快速的朝著杜錦所在的位置下墜,快要接近杜錦時,它由一點分裂為四五道星芒,包裹住了杜錦的身體,他只感覺自己彷彿被托起一樣,隨後眼前的景觀猛然收縮,彷彿杜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某種
“隧道”中穿行,這種
“穿梭”帶來的眩暈感讓杜錦暫時閉上了眼睛,待到他再一睜眼,眼前浮現的是異常熟悉的景象,張錦等人焦急的面孔出現在杜錦面前。
與此同時,杜錦便立即感覺到之前自己精神上的混亂已經幾乎消散,除了一些略帶浮躁的情緒依舊存在著,但這完全處於他可控的狀態,這讓他放下扶著額頭的手,再一次確認自己的狀態是否真的恢復了,還是再一次陷入了某種虛構的夢境之中。
“杜錦博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察覺到杜錦逐漸恢復正常的舉動,張錦立即詢問道,聽到張錦的詢問,杜錦略微思索了他現在的處境,雖然他之前一直處於剋制自我人格分裂和腐蝕的狀態中,但現在當杜錦思考現在他們的處境時,心中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阻礙他們離開的敵人已經被清除。
這種類似本能的自我回答讓杜錦莫名的對其信任,當然,杜錦已經大概意識道,這其中必然有著黑色血印的參與和幫助。
“我..........我已經沒事了,剛才我壓制了附近合一教埋伏者,現在,附近暫時不會有人繼續伏擊我們了,對了,那名叫鄭峰計程車兵呢?”杜錦
“理所當然”的把黑色血印的功勞攬到了自己身上,畢竟這份功績必然不能給予其真正的主人,否則杜錦就會陷入另一種被動的局面了,如果封季同總督意識到杜錦身上的能力來源並非是自身,而是其他寄宿在其身上的存在,那杜錦就不會是他唯一的選擇,必要時,封季同會想辦法撇開杜錦,直接和黑色血印進行交流和談判,雖然杜錦暫時不認為黑色血印會理除自己外的其他人,但杜錦同時並不是一個多自負的人。
他並沒有確定自己身上有什麼黑色血印脫離不可的理由,如果黑色血印僅僅是在休養恢復力量,但等到黑色血印力量恢復到一定程度,就沒有了繼續在杜錦體內繼續停留和幫助的需求,那時杜錦的地位就非常微妙了,所以他要儘可能在黑色血印離開時,為自己和現世留下足夠的底牌和資源,確保自己在脫離了黑色血印後,不會瞬間從合一教的對手變成
“小白兔”,任人宰割。考慮到這一點,杜錦又保險性的補充道:“咳咳.......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將負責指揮的合一教伏擊人員反向擊潰,但還可能存在其他隱藏在暗處沒有露出面目的敵人,我們需要一名職業士兵確保我們能夠安全離開,不是嗎?”張錦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確實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第二空降兵團駐防部隊方面遲遲沒有回應,確實應該進行進一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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