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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發現即便各種條件的影響下,張錦等人可以快速察覺到杜錦的異常,並且將杜錦制服,這種假設也幾乎沒有什麼現實意義可言,只能算作一種自我安慰的設想罷了。
因為張錦等人能夠及時應對的前提,是建立在他們對杜錦本身就報以較高的警惕和警戒,確保在杜錦有異樣的時候可以本能的進行防護和攻擊的先決條件下,但事實上呢?
杜錦作為此程專門保護的要員,核心人物,屬於重點保護目標。就算杜錦真的出現什麼異樣,比如之前杜錦因為
“修正者”的緣故陷入反噬狀態時,車上的人想到的最嚴重的處置辦法,也只有利用限制手段將其控制起來,確保其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再帶到合適的地方進行治療,誰會想著杜錦一有問題直接超他腦門來一槍?
押運犯人都沒有這麼離譜。所以杜錦如果真的發洩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那麼在車內的張錦等人面臨的絕對是一場噩夢,內部混亂通常是最難以抵禦和應對的,比如在It網路技術行業,在許多時候,內部威脅比外部攻擊更讓人難以發現。
有效檢測和識別內部威脅的最大問題之一是,由於內部人員通常享有授權網路訪問許可權,他們的絕大部分行為都是正常的——尤其是對那些有權訪問敏感資料的人員。
因為難以確定他們的訪問意圖,所以將正常活動與可疑行為分開很難。
杜錦顯然非常清晰的明白這一點,一方面是不能讓自己揹負上無辜者人命用一輩子的負債感去償還、彌補,況且張錦作為木衛三軍政府安排給自己的陪同負責人,對自己的要求和態度恰到好處,沒有讓杜錦有絲毫的不適和厭煩,而且從之前的一些交流中,杜錦也發現張錦是個非常純粹且有家國情懷和擔當的軍人,況且能夠被遊承望和封季同總督來安排與自己
“談判”,其本身也算是軍政府的心腹之一,不管是以木衛三軍政府來說,還是以木衛三軍港艦隊來說,張錦都是有著重要價值的軍官,這樣的人要是死在自家人手中,實在是太悲催了!
另一方面,如果作為木衛三軍港第一艦隊的副指揮的張錦出事,就算杜錦最後憑藉種種機遇已經黑色血印的幫助,逃脫合一教的獵殺圈,木衛三軍政府方面,尤其是遊承望那邊,絕對會對自己施加嚴格的調查,即便最後沒有將杜錦定罪,杜錦之前千辛萬苦獲得的封季同和遊承望的信任也會一瞬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杜錦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新獲得兩者的信任,對於人際關係杜錦倒還在行,畢竟他在夏國軍校中的風評和人緣都不錯,但這種隔閡就超出杜錦的處理範圍之外了,到時最好的結果就是把杜錦安排到一個閒散的位置,但杜錦很清楚血印和合一教的壓迫在一步步逼近,真的到了這一步,他從木衛三這裡獲得對抗合一教和血印資本的計劃就徹底破產了,至於在其他殖民地或行星找突破口?
等他再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找到了合適的地方,恐怕合一教甚至血印都來親自到他家門口開始慰問了,甚至還要非常
“貼心”的安慰幾句,然後再收割他的生命,想到這種場景,杜錦便會不寒而慄。
正因為知道自己暴起造成的後果,加上自我價值觀的排斥和拒絕,為了自己也為了其餘人,所以杜錦才會始終留出一部分自制力來維持這個控制自我的限制條件,獨自一個人慢慢的磨耗那些瘋狂的負面人格,把負擔和壓力都留給了自己,這其中的緣由督查長老的複製體只是略微思考和探查就完全知曉,畢竟它現在已經處於主人格的地位之中,雖然因為時間尚短沒辦法完全控制和掌握杜錦的思維,但已經可以對杜錦的思維進行一些驗算和逆推。
“真是軟弱的生物!”複製體嘲笑了一聲,善良,是人性的光芒,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當年劉備這句教導劉禪的話,我們小時候就常常從父母、師長那裡聽到。
於是,我們選擇與人為善。因為與人為善,我們收穫了友誼和溫暖;因為與人為善,腳下的路越走越寬,善良讓人無愧於良心,不坑人,不害人,走到哪兒都心安;善良的人,坦坦蕩蕩、光明磊落,踏實做事,乾淨製作人,可以消災避禍。
善良是我們保護自己的盔甲,只是,這盔甲最怕一種利刃——道德綁架!
一不小心,就會被道德綁架戳出一個洞來。杜錦此刻無疑是被這種
“軟肋”束縛了手腳,他沒辦法放棄一切外界因素來百分之百為自己考慮,但這也是人和野獸、魔鬼最本質的不同,完全不顧任何外界羈絆甚至絲毫連自己都不甚在意的獵手,它的破壞力誠然要遠超任何對手,剛開始,摧枯拉朽一般的推進和攻擊會讓眼前的一切敗在自己的攻勢之下,但正因為癲狂,它始終會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掩護自己後背的同伴,沒有可供休憩的容身之所,一直走在風雨和殺戮之中,即便血性和麻木可以在精神上掩蓋痛苦和疲憊,但再強壯的身體也會因為長久得不到補充和恢復的消耗而垮掉,到了那時,毫無顧忌才會變成這個獵手最為致命的軟肋。
當然,督查長老現在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一點,至少在現在,他已經完全站在了勝利的一方,只管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奄奄一息的獵物,並不會去考慮勝利後自己該修正的問題,所以他只會嘲諷杜錦的
“羸弱”和
“愚蠢”,因為他人而牽扯了自己實力的發揮,最終落得如此處境,事實上,督查長老嘲諷的現實確實存在。
而杜錦可聽不到這些,督查長老的影響愈加深入,此時的他僅僅是保持自己的清醒不沉睡下去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餘力注意到督查長老的嘲諷並且反駁,即便能反駁也沒有什麼大用,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在精神層面上勝利,現實中依舊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不以成敗論英雄\",這句話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大概只是在周圍的人遇到了挫折,或是沒做成某事的時候,用來安慰的話罷了。但其實,這句話本身的含義,遠比這個要複雜的多。當你沒有理解這句話背後的真正的道理時,這句話就只能作為用來安慰別人的場面話,而不能成為你心平氣和接受一件事情結果的心態指導。首先,我們要明白對於結果論和過程論之間都存在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扁平化的
“對與錯”,如果非要將事情變成一個量化的概念,它更像是一個程度化的百分數。
這也就意味著,沒有人可以把一件事情做得百分百正確,也不會有人做一件事會百分百錯誤,某位哲學老師曾講過,從道德功利主義的角度,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正確的百分比提高,錯誤的百分比下降。
這種理論其實聽起來非常的拗口,但也可以舉個簡化後的例子便於理解,假設這裡有一個平行於桌面的轉盤,這個轉盤被分成了均等的10份,其中有7份被塗上了紅色,剩下的3份被塗上了藍色,然後一個人開始轉動這個轉盤,問:如果只能猜一個顏色,你猜轉盤停下的時候會是什麼顏色?
不出意外的話,正常人應該都會猜紅色,因為了解過數學數值概念的人都能夠知道,70%的機率是明顯大於30%的機率的,但是,轉盤有沒有可能停在藍色的位置呢?
有,是有可能的吧,你選擇了紅色,結果轉盤好巧不巧地,就停在了藍色的位置。
你能說自己剛才的決定做錯了嗎?你會後悔自己選了紅色而沒選藍色嗎?
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的決定和選擇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從數學的角度來說,70%不論用何種理論來證明,它都是大於30%,可在現實生活中,並不會有那麼公正、標準的環境來讓你做出判斷,即便兩個人做出的決定和策略一模一樣,其施行過程中經由的人不一樣,效果也會大相徑庭,習慣、思維模式、管理制度、外界限制等等........這些因素足以將完全一樣的事物拆分成兩塊完全不同的個體。
究其原因,問題只是你的運氣可能不夠好,但時運不濟,不是你的問題,能想通這一點,對於違背預期的結果可能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其他一些不良情緒,比如自責、懊惱、後悔等也不容易出現,從而可以把後續的損失降到最低,對於這種情況,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你只需要再轉一次。從這件事中,我們可以明白一個道理,不能以最後結果的好壞來反推決定的正確與否。
即使你已經做對了70%,其他各種不可控因素構成的30%也可能是導致最後結果與預期違背的真正緣由,例如現世中夏國中某些學者割裂性的評價一個歷史人物,評價一個人時,要說他的某個選擇是好的還是壞的,要評價其某個做法的話,必須指出這是他在哪個背景下做的。
因為實現同樣的思想、目標,在不同的背景下會需要有不同的做法;不同的背景下的同樣的做法,能夠幫助實現的思想、目標,也是截然不同的,討論一個人的某一行為,是功是過,不能脫離他所處的困境或良好條件,如果條件好,不正確的思想可能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失,但我們不能因為損失不大就歸功於相應思想的英明;如果條件壞,正確的思想可能也難免規避所有損失,但我們不能因為損失的存在就把損失歸過於相應思想,這就要求,不能功過徹底歸個人。
以及,不能只看個人的部分行為決斷來評判個人。就此總結的話,說不能割裂歷史,是指:透過一個人的行為考察,一個人是怎樣的思想的時候,不能不考慮歷史背景,也不能只考慮個別行為;透過落實後成效來考察,某思想對特定歷史時期的發展是否有價值有意義時,不能只考慮在這個特定時期內的實踐效果,更不能忽略歷史背景中的條件所形成的對於落實某思想時的成效大小的限制或者幫助。
畢竟歷史從來不是絕對精神的運動,現實生活也是如此,說不能割裂歷史,不是說特定歷史就是絕對精神的特定發展時期,不是說不能強求在當時的任何人的想法能超越這一絕對精神。
如果,某種特定或模糊的精神高度程度,被設定成了絕對的精神標準的話,這便要否認鬥爭哲學的真理性了,並且也不是唯物史觀了,一個人能否認識到什麼,在歷史條件的限制以內是取決於其自己的,並非完全由所謂的來決定的。
能被歷史決定的,是多數人普遍都會怎麼想;而不是某一個人能不能做到怎麼想,某一個人能不能做到怎麼想,這隻會被限制,不會被決定。
所以遭遇這種割裂,放平心態,多試兩次,但是,在生活中,大部分人會被習慣性判斷給矇蔽。
大家習慣性的用最後的結果來反推決策的正確性,不能用因為結果的失敗就認定這個人決策的失誤,更不能就此斷定這個人能力低下,同樣的道理,也不能因為結果的成功就反推出這個決策是正確的..............只不過這一次雖然留給杜錦的經驗有不少,但再一次生還的機會就非常渺茫了,畢竟家都被佔了,自己還被未知的對手拖入了無法逃脫的限制之中,而黑色血印彷彿沉睡一樣,沒有任何相對應的舉動,單杜錦來說,督查長老相對於他的層次太高了,就像一名原本可以成長為雄鷹的雛鳥,剛剛學會了飛行,正在初步熟悉翱翔的技能,但這時卻來了一隻狡詐的禿鷲迎頭一爪,對於還是雛鳥的杜錦來說,他的潛質再強也沒有卵用,只能從高空跌落悔恨而終,倘若給杜錦來個同級別的對手,結果就會有完全顛倒的改變,但合一教顯然沒有準備給杜錦一點點成長升級的機會,而是發現杜錦的一點異常和風險後,就隨即全力將其清除。
雖然這個督查長老本質上黑色血印一手引來的,正因為黑色血印透過被捕獲的
“修正者”的記憶,將其記憶中關於合一教中樞教團的一切都再現了出來,督查長老也由此擁有了察覺到杜錦異常的機會,所以真的要說讓杜錦此時置於死地的
“原兇”,還要加上黑色血印的一份
“貢獻”,但杜錦並不清楚這一點,而且即便杜錦在之後倖存下來得知這一點,也不會去責怪黑色血印什麼,畢竟自己只是一味的接受黑色血印的幫助和饋贈,並沒有相對應的給予什麼回報,如果自己算是對黑色血印的某種需求完成了回報,杜錦也樂得接受,他可沒有白嫖的習慣,也算是自己的報答之一了。
至於杜錦要是沒有幸存下來...........那這就算是秘辛的一部分了,杜錦也沒有對此做出評價的理由了,人都沒了,知道又能怎麼樣呢?
這可能聽起來有些牽強,但實際上確實如此,視線轉到督查長老的意識複製體這邊,它在快速的對杜錦近階段的記憶進行著翻找,而且在搜尋的過程中,它從杜錦的記憶中看出了許多問題,比如杜錦記憶中的世界,和血印世界存在著極大的不同,社會文明階段也出現了明顯的分化,例如以油制動力源的
“古董”車,落後的通訊手段,以及與星際聯邦截然不同的社會面貌和自然環境。
“他眼中的世界絕對不是星際聯邦內哪顆殖民行星的景觀,否則不可能沒有合一教的教會基址,也不可能沒有那些人類武裝的巡查,這裡是一處沒有開化的星球?或者,這是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星球.............”複製體意識到杜錦的來歷並沒有其主體想象的簡單,在督查長老看來,杜錦只是一個碰巧被某種強大存在寄生,從而走運的普通人類,最多也只不過是星際聯邦的某個普通家族中的一員,否則以合一教的覆蓋面,杜錦早就會成為合一教的重點監查物件,而不是在最近才因為種種異常的表現進入到合一教的視野中,甚至破壞了
“伊甸號”的試驗計劃,既然杜錦可能來自於其他尚且未知的星球,乃至是世界,那這其中的一些問題就可以說清了......畢竟杜錦之前都不存在於星際聯邦以及合一教的涉獵範圍內,自然沒辦法提前發現其存在,也自然不可能先於杜錦發現那未知的力量源,而且在複製體的眼中,此時有價值的已經不單單是杜錦身上的未知力量了,還要再加上杜錦原本所在的這顆星球乃至世界,從杜錦近期記憶中得到的資訊來看,這顆星球上的資源、人口以及環境,都是合一教,哦不,都是血印寄生併成為
“血月”的最好場所,源源不斷的生物養料足以為督查長老的主人
“神印”的計劃填上鮮明的一筆句號。
“這裡,是要比星際聯邦那些劣質人類更好牧場,只要完全控制這裡,合一的終局可以更快到來,
“血月”的再現一定可以為主人的神啟之業提供不小的助力,沒想到,這個人類身上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碩果。”察覺到這其中的豐厚回報,複製體更加急促的從杜錦的記憶中搜尋著更多的資訊,不管是關於黑色血印的,還包括現世中藍星的種種情報,彷彿發現了真正意義上的新大陸一樣,如同蝗蟲找到了更為豐饒的田地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吞噬一切,如果此時杜錦得知這一點,恐怕會硬生生氣出內傷,自己一直隱藏的秘密,完全被展露在了合一教面前,如同綿羊主動跑到野狼展開的大嘴中去一樣,為現世的藍星附加上了更加沉重的負擔和詛咒,或者說是催命符。
現世本身就在某種程度上被血印所感知,畢竟血印的碎片都已經出現在了月球上,並且被帶回了地球開始研究,先不說m國關於血印碎片的
“神啟計劃”進展到了什麼程度,會不會已經被血印所蠱惑建立了某種聯絡,單就那個叫
“孤狼”的特工在杜錦眼前活生生的從一個人變異成一隻屍變體,就足以說明血印完全有能力在現世藍星上投射自己的力量,只不過由於某種阻礙,比如不清楚精確座標,或是藍星上環境的某種限制,亦或是太陽系中某種事物阻礙的血印精神侵蝕效能的擴放。
不管怎麼樣,藍星已經被血印所注視,而現在杜錦無疑為血印乃至是
“神印”的進一步捕獲提供了幫助,這樣會加速現世中藍星的侵蝕程度,原本杜錦還有些僥倖,如果事態真的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至少,杜錦想要讓血印對現世的侵蝕完全開始的時間進一步延後,拖到自己的父母、愛人和朋友可以安詳度過剩下的人生,但現在督查長老複製體的發現讓杜錦心中有些自私的想法也化為泡影,讓現實向最壞的結果發展,所以說,如果杜錦此時知道複製體透過自己發現了什麼內容,肯定會當場氣得吐血,讓自己牽掛的人承受痛苦,更會讓杜錦痛苦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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