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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詫異如同人一樣,即便是從一個種族、國家、族群或是宗族中分化出來的個體,也會產生完全不一樣的思維和意識,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站在一個岔路口,面前有左右兩條路,現實中我們選擇了左邊的一條路,但這並不代表選擇右邊那條路的世界就不存在,實際上,選擇了右邊那條路的世界就是平行世界其中之一。
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停步不前,也可以選擇另外的路,總之在每一個時間節點都會生成無限個平行世界,所以平行世界是沒有盡頭的,所以,在每一個平行世界中都存在一個
“我們”,他們的人生不盡相同。只不過這種說法因為過於依賴人類的意識而不被人們所認可。
在相對應的平行宇宙中,也有和我們的宇宙以相同相互作用力的條件誕生的宇宙,還有可能存在著和人類居住的星球相同的、或是具有相同歷史的行星,也可能存在著跟人類完全不相同的未知相互作用力宇宙。
在這些不同相互作用力的宇宙裡,事物的發展會有不同的結果,換句話說,多元宇宙中的宇宙就像是我們宇宙中的不同天體一樣,它們可能擁有非常高的相似度,也可能根本毫無關係,如同有的天體是恆星,而有的天體是行星一樣,或許有的宇宙是科學宇宙,而有的宇宙則是魔幻宇宙!
所以說如果要面臨即將要重新整合在一起的未來,就那名信徒被割裂開來的各個意識體來說,別說其他被隔離開形成的獨立意識願不願意,想要完成整合的一方都會陷入強烈的自我矛盾,在抉擇與猶豫間彷彿橫跳,但在這些部分進行抉擇的過程中,真正痛苦的就是這名信徒自己了,就比如古代各個國家互相打內部戰爭,這些國家打的風風火火,但真正受苦受災的是整個民族一樣,杜錦面臨的困境,根本原因其實和這名信徒所面臨的相差不多,並且這些企圖吞佔主人格的人格,也都是杜錦平時擠壓下的負面情緒所轉化而成的,即便這次不受
“修正者”反噬的影響,之後也會逐漸產生,只不過那時的衝擊力度和解決壓力要比現在輕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從這名信徒成為合一教的一員這一點來說,不管他是自願還是被血印的某種精神暗示所影響才加入的,都證明他的理智和意志都有些欠缺。
要知道杜錦遭遇的情況,和這名信徒沒有相差多少,外界因素有督查長老的試探,這要比那名信徒受到的其餘人類或生物的影響要強烈的多,而內部因素則是被
“修正者”反噬效果所引爆的個人負面意識的暴起和瘋狂,在這個過程中,杜錦確實被影響了很大一部分心智,但依舊保持著一份理智和清醒,並沒有被各種壓力吞噬心智成為只會呻吟的垂死之人,從這一點中就可以看出杜錦與這名信徒之間的巨大差異。
只不過此時一瞬間的思維空白,讓杜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平衡瞬間化為烏有,原本已經逐漸穩定的情勢朝著不可挽回的一面倒去,反應過來的杜錦只能勉強控制住自己,不把自己心中驟然**的黑暗以毀滅和摧毀的形式在現實中發洩出去,只有其主導意識的控制權,已經是無能為力,一旦被人群擠出了原本所在的位置,想要重新衝破人群的環繞和阻洩回到原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抱歉!我真的..........真的盡力了,對不起.........要讓你們難過了。”隨著那名信徒作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到來,杜錦的努力付之東流,一時間,他的心中滿是愧疚、無奈、憤怒和不捨,想到自己所愛的人,自己的父母和朋友,都可能遭受和自己一樣的遭遇,杜錦一瞬間情緒有些起伏,他的意志力再堅定,毅力再堅韌,也是建立在他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這一基礎上,在自己努力後且無法讓自己的終局晚一步到來的他,自然會出現負面的情緒,這就是人性,否則絕對的理性和豁達,已經不能稱之為
“人”了。在心中為司卿、父母、李夢妍、小艾以及自己的那些朋友們道別和自責完後,杜錦心中帶著些許釋然的平靜了下來,隨後,他感覺到自己耳邊傳來的各種混亂的嘈雜聲越來越小,杜錦感覺自己像是沉入了海洋之中,他的所有感官能力都被降低了,目光的能見度很低,口鼻似乎被不知道什麼材質堵塞了起來,不能說話,聽不見什麼聲音,而身體感覺越來越冷。
這種感覺和溺水有些相似,杜錦小時候就曾有過類似的體驗,當時整個過程持續幾十秒左右,時間久了他就因為沒有力氣被迫沉入水中。
因為人想要呼吸肯定要張嘴巴,那嘴巴里肯定會首先進水,並引發咳嗽。
咳嗽之後又被水嗆到,接下來因為實在想吸氣人就會用鼻子吸氣,水就進了肺裡。
肺部進水的感覺是一種劇烈的撕裂感。耳膜灌入水的感覺就像腦子要擠爆,這種耳膜進水的感覺,和洗澡的時候,耳朵裡進水的感覺差不多。
接下來,杜錦就會慢慢變得浮腫,當吸進身體裡的氧氣變少,身體開始變得無力,腦部由於缺氧,也就導致意識變得薄弱,開始出現頭暈目眩。
這一過程經歷了之後,杜錦變得安詳和平靜,他的眼前一片黑,耳朵也聽不到聲音,然後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好在他及時被發現救了上來,而且基於杜錦的天性,即便那次在生與死的邊境上走了一圈,也並沒有換上深海恐懼症一類的病症,只是在學會了游泳後,對深水區的敬畏感又多了幾分..........但此時杜錦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他的身體好像要慢慢與身旁的水融合一樣,耳朵、肺部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感,彷彿一切都在安撫著杜錦,想要讓他儘快的入眠,杜錦眼中的那一縷幽光變得越來越黯淡,但他並沒有多少恐懼,彷彿接下來要回歸故鄉一樣,心中非常祥和平靜,沒有一絲想要掙扎的感覺,慢慢的,他內心的思緒好像被一層冰紗所覆蓋,原本還算活躍的精神活動越來越微弱。
“這........不像是..........”此時的杜錦其實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雖然不知道驕傲,但這並不是他第一次面對死亡,而杜錦之前在瀕死的時刻,並不會如此的平靜,誠然,人在出現瀕死體驗時,大腦處於清醒與混沌交融的
“意識邊界處”。這只是因為大腦供血的暫時性中斷,導致視網膜等多處感知器官不能正常工作,而產生的幻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法是,人體在極端條件下,大腦會釋放出來一些類似
“安慰劑”的化學物質,畢竟人類有更高的感知力和想象力,面對未知或者已知卻不想知的狀態,都會透過想象粉飾、掩蓋客觀的現實。
而且瀕死者大腦的損傷造成了瀕死體驗。比如,枕葉的損傷會讓瀕死的人看到異常視覺現象,比如隧道、強光,顳葉結構的損傷會導致情緒體驗、記憶回放,並且在正常人當中,刺激顳葉或者顳葉損傷也會產生類似瀕死的體驗,比如記憶回放、精神離體。
但人對於生的本能可以很大程度上突破這種大腦粉飾出的假象,在回想起自己在意的一些過往,例如自己與父母相處的溫馨,與司卿初遇和相知相交相戀過程中的羞澀甜蜜,以及自己曾經看到過血印摧毀生命時的殘忍等等..........這些美好和警醒的回憶會讓他感受到一種壓迫感,使他根本無法放下心中的執念平靜的離去,杜錦強烈的求生意志讓他數次從死亡的寧靜中驚醒,他迫切的想要抓起某個支點,並且以此為基石渴望回到現實之中。
他的腦海裡好像有一位自己幻想出的長者在責罵自己:“你怎麼睡得著的?你現在這個年齡段怎麼睡得著?我就匪夷所思啊,你還有那麼多值得你去守護的東西,那麼多要去做的事,你這個階段你睡得著覺?人不是這麼活的,人生不是這麼過的,你不是這麼玩的!怎麼回事?”這聽起來讓杜錦感到幾分熟悉,好像自己在能力聽到過類似的話,而且印象還非常深,但要是細想還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來輔證自己的判斷,這似乎和某個與自己相像的平行世界中的自己有關係?
但他並沒有深究的打算。事實上,前幾次杜錦確實做到了,從瀕死的邊緣為自己博得了一線生機,誠然,血印世界中強大的治療技術和手段時杜錦能夠從鬼門關走回來的硬性條件,畢竟身體機能才是關鍵,意志力和毅力只能說是輔助作用,硬體條件跟不上軟體架構再好也開不了機,同理,即便硬體條件達標了,但軟體沒有配套,那自然沒辦法讓系統執行,也就是所謂的腦死亡,杜錦憑藉自己兩次死裡逃生的檢驗,對這兩點其中蘊含的道理已經瞭解的非常透徹,當然,想不透徹也難。
所以,杜錦此時對自己心中毫無波瀾,一心想要隨著某種觸及內心的引導進入安眠的狀態感到非常的詫異,詫異之後便是警覺,只不過這份警覺反應的有些晚了,杜錦此時別說控制自己的軀體和四肢了,整個思緒也變得非常的緩慢和混沌,就像是多執行緒突然變成單執行緒,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被某種事物所影響了,而且和合一教脫不了關係,但當杜錦想要想辦法時,卻陷入了卡頓,沒有任何頭緒。
“該死,到了這種時候玩這一出,真是夠陰的!”杜錦心中朝著幕後主使諷刺道,但督查長老顯然不會受這聲嘲諷的影響,在杜錦的主意識失去主導權後,他就操作著那名信徒的意識開始搜尋起杜錦的意識,沒錯,在確認杜錦的意識防線被攻破後,督查長老直接利用那名信徒腦海中的烙印,取代了對方的意識,準確來說,是製造了一個自我意識的複製體,透過這個複製體強行擠佔了那名信徒自己的人格和意識,至於這名信徒自己的意識,督查長老為了以絕後患,隨手就將其徹底抹殺了。
然後這個複製體會自行開始搜尋和查詢主體想要的資訊,在得到了資訊後,便會申請主體讓自己返回,屆時主副意識會重新融為一體,而督查長老的主意識也會得到複製體所查詢到的一切資訊。
這種方式非常的高效,以及安全,意識複製體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即便遭受攻擊被摧毀,也絲毫不會影響到督查長老自身分毫,只會察覺到意識複製體以及被清除了,而這種複製體督查長老可以分化出數十個,甚至數百個,但分化的數量越多,複製體的自主程度也會越低,真到了數百個,那隻能充當沒有任何智慧可言的預警裝置了。
即便遭到了反噬或侵蝕,督查長老也可以確保自己的主人格不會受到絲毫的印象,甚至他還能透過被·侵蝕的複製體,瞭解到對手的手段和特點,並透過一些特殊的技能,利用被侵蝕的複製體為載體,搜尋到襲擊者的下落,方便自己後續獵殺或標記,毫不誇張的說,這種能力算得上攻防一體的殺手鐧了,但事實上,督查長老還有其他詭異且致命的能力,這種分化的複製體遠遠稱不上殺手鐧一詞,只能算是一種對他來說非常方便的工具罷了。
督查長老的意識複製體在力量層次上同樣繼承了本體的一部分,由於其分化的複製體絕不止此時在杜錦意識中的一個,作為中樞教團的控制者,督查長老需要操控和影響讓並不在少數,所以這個新的複製體只有本體不到百分之三的力量層次,但即便是百分之三,也可以輕易的在與杜錦其他狂亂人格的競爭中,佔據高地奪得領先地位,在此期間,複製體還發現了杜錦在內心深處為自己的行為設下的禁令,防止自己暴起的人格傷及其他人,正是由於這個自我禁令的存在,讓杜錦主人格的處境又微妙了幾分。
否則杜錦如果不顧同車內的其他人的安慰,完全可以一邊阻止那些黑暗人格對主人格的衝擊,一邊放任自己內心的負面情緒以實際行動在現實發洩出來,等這些負面情緒被髮洩的差不多了,那以此為依託的負面人格就如同沒有了水可供生存的魚,杜錦就好辦的多了,但杜錦沒有絲毫猶豫的否決了這種辦法,並不是他多麼聖母,不想要身邊這些相逢沒多久的人受到一絲傷害,而是以他被黑色血印強化過的身體,倘若真的全力攻擊其他人,那麼血肉之軀是絕對接受不住的。
到時等杜錦完全壓下了負面人格的影響,恢復了理智,睜開眼睛看到的將是一車血肉模糊的景象,因為在車外還有合一教襲擊者蹲點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出去試驗對方的準頭好不好,或是使用的哪種武器,而且跟隨杜錦一些人中,作戰素養和武裝程度最高的鄭峰,已經為了替杜錦奪得一些對抗的優勢單獨離開去尋找機會了,如果杜錦真的突然暴起襲擊車內的其他人,如此近的距離下,那些非全面武裝的護甲也許可以保護得了其胸部腹部,但防護不了頭部這個致命位置,就算開槍,在不到半米的距離下,是沒辦法反應過來的。
就算跟隨在張錦身旁的副官憑藉自己的軍人素養,極快的反應過來,還要考慮自己開槍會不會波及自己的長官張錦的安全,要是開槍把杜錦擊中,連帶著把自己的長官給擊斃了,與其讓執行委員會來審判自己的罪責,那他還不如給自己一槍來的快,但這幾毫秒的猶豫時間和反應時間,在經過神經強化過的杜錦眼中絕對是一次不可錯過的攻擊時機,更何況杜錦還有著近乎是時間停滯的神經反射加速能力,在這車內還算寬敞的空間內,都夠他把車內的張錦一些人給殺害幾回了。
而且張錦等人能夠對抗的前提,是建立在他們對杜錦本身就報以較高的警惕和警戒,確保在杜錦有異樣的時候可以本能的進行防護和攻擊的先決條件下,但事實上呢?
杜錦作為此程專門保護的要員,核心人物,就算他真的有什麼異樣,車上的人想到的也只有利用限制手段將其控制起來,確保其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再帶到合適的地方進行治療,誰會想著杜錦一有問題直接超他腦門來一槍?
押運犯人都沒有這麼離譜。所以杜錦如果真的發洩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那麼在車內的張錦等人面臨的絕對是一場噩夢,內部混亂通常是最難以抵禦和應對的,比如在It網路技術行業,在許多時候,內部威脅比外部攻擊更讓人難以發現。
有效檢測和識別內部威脅的最大問題之一是,由於內部人員通常享有授權網路訪問許可權,他們的絕大部分行為都是正常的——尤其是對那些有權訪問敏感資料的人員。
因為難以確定他們的訪問意圖,所以將正常活動與可疑行為分開很難。
而試圖透過分析使用者或監視和跟蹤行為來檢測內部威脅的工具可能會降低員工計程車氣與彼此的信任度。
這些程式也經常導致威脅被延遲發現,甚至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會侵犯使用者的隱私。
由於來自內部的攻擊擁有進入網路的許可權,並可以訪問敏感資料,他們可能數月甚至數年都不能被發現。
此段時間裡,他們不停的在網路中橫向傳播,四處窺探敏感資料,同時也擁有足夠的時間掩蓋他們的蹤跡或刪除存在的證據。
杜錦顯然非常清晰的明白這一點,一方面是不能讓自己揹負上無辜者人命用一輩子的負債感去償還、彌補,況且張錦作為木衛三軍政府安排給自己的陪同負責人,對自己的要求和態度恰到好處,沒有讓杜錦有絲毫的不適和厭煩,而且從之前的一些交流中,杜錦也發現張錦是個非常純粹且有家國情懷和擔當的軍人,況且能夠被遊承望和封季同總督來安排與自己
“談判”,其本身也算是軍政府的心腹之一,不管是以木衛三軍政府來說,還是以木衛三軍港艦隊來說,張錦都是有著重要價值的軍官,這樣的人要是死在自家人手中,實在是太悲催了!
另一方面,如果作為木衛三軍港第一艦隊的副指揮的張錦出事,就算杜錦最後憑藉種種機遇已經黑色血印的幫助,逃脫合一教的獵殺圈,木衛三軍政府方面,尤其是遊承望那邊,絕對會對自己施加嚴格的調查,即便最後沒有將杜錦定罪,杜錦之前千辛萬苦獲得的封季同和遊承望的信任也會一瞬間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杜錦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新獲得兩者的信任,對於人際關係杜錦倒還在行,畢竟他在夏國軍校中的風評和人緣都不錯,但這種隔閡就超出杜錦的處理範圍之外了,到時最好的結果就是把杜錦安排到一個閒散的位置,但杜錦很清楚血印和合一教的壓迫在一步步逼近,真的到了這一步,他從木衛三這裡獲得對抗合一教和血印資本的計劃就徹底破產了,至於在其他殖民地或行星找突破口?
等他再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找到了合適的地方,恐怕合一教甚至血印都來親自到他家門口開始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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