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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誘餌
而此刻的鄭峰,作為唯一得知變節者內情,並且還沒有被敵人置之死地的“可活動”人員,趁著敵人大部分甚至全部都在懸浮車附近監控懸浮車時,抓住這個機會,去被攻佔的哨所內解除干擾源,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況且在剛才,鄭峰在探查敵人行蹤時,一直啟動裝甲的生命探測裝置,但並沒有發現這些埋伏者的蹤跡,拋開對方都不是活物這個“不可能”的理由外,他由此判斷敵人準備有專門應對探查的反探測裝置,這對於鄭峰一人開展的單兵作戰來說非常不利,此刻的他既處於位置和人數上的劣勢,在無法在裝備代差上進行壓制,別說想要全殲或重創不知道數量的伏兵,想要百分之百保證自己在引發敵人攻擊前找到所有人的藏身處,都顯然是不現實的。
當然了,鄭峰也可以賭一把,比如對方的人數可能很少,或者敵人全體都在這裡,如果是前者的情況,他便可以迅速清空杜錦所在懸浮車周邊的敵人,讓懸浮車儘快離開這片區域,戰略價值非常優異;如果確認是後者,那鄭峰哪怕是拼命也要搏一把,讓懸浮車上的所有人真正意義上的脫離風險,但現在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鄭峰都沒有足夠的情報作為依據去判斷,綜合考慮之下,他便決定執行最有實際價值的,也就是自己最初的計劃。
與此同時,在鄭峰思索如何不引發地方注意逃脫辦法的時刻,夜色中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上,“修正者”孤身一人站在那裡,利用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所配備的外骨骼裝甲的觀測系統,注視著一片沒有”任何生物”蹤跡的空地,“他”眼前的探測結果上顯示那裡不存在任何單位和生物,但對於“修正者”來說,只要對方還是活物並且處於這個時空中,“他”就可以完全忽視那些保護和隔離裝置,發現對方。
即便鄭峰的身影並沒有在頭盔內的資訊面板上出現,但在“修正者”的視野中,一個人形的淡紅色輪廓就待在那裡,“他”甚至還可以直接觀察出對方此時的精神狀態和情緒變化,而這僅僅是“他”沒有開始同化前就可以做到的,更不要說完全控制之後了.................但“他”此時卻強行壓下了心中想要同化和控制那個人類的想法,一方面,是鄭峰的情緒非常穩定,並沒有出現較大的波動,另一方面,鄭峰的意志在“修正者”眼中頗為凝實,這說明對方的意志力非常強悍。
但不是說“修正者”沒辦法同化和控制鄭峰這種意志力強大堅韌的軍人,之前被他第二個控制的那名小隊隊長,是不遜於鄭峰的精英士兵,但依舊逃不過成為“修正者”傀儡和炮灰的命運,這涉及的就是“他”心中最大的忌憚,也就是杜錦。
之前的交鋒中,杜錦受的反噬並不小,差點因為那場反噬導致自我理智的崩潰,但“修正者”也並沒有得到多少好處,杜錦體內未知力量的衝擊和侵蝕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和恐懼的印象,這名“修正者”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不是自己切斷對杜錦的精神同化切的及時,倘若再慢幾秒鐘,“他”很可能反過來被杜錦控制,就算不是也起碼會給他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到時如果\"他\"無法維繫和使用自己的能力,其真身很快就會暴露,之前他操控的那些“人偶”也會引起一些棘手的注意。
如果不是“修正者”在最後時刻,為了避免杜錦身上的未知力量進一步侵蝕到自身,毫不猶豫的牽動了中樞教團給“他”恩賜的,來自神的一縷“精神印記”,“他”的預感告訴自己“他”所擔憂的一切都會發生,不但會讓中樞教團潛伏在這處,被保護起來的居住地的相應計劃破產,“他”自身也會被吞噬,甚至不能像其頗為仇視和牴觸的拉爾夫那樣重新回到教會的懷抱之中,就此成為杜錦的“木偶”。
“不行!這裡與那個杜錦的距離太近了,這個男人我並沒有在附近見過,不是居住區那幫人類的人,應該是杜錦身邊的木偶之一,如果我現在去同化他,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就算無法反抗我也最起碼會注意到我的存在,如果那個杜錦靠他身上的力量留下某種印跡,那我就會落入他的陷阱之中,我主的恩賜不能被其他人類奪走,看來我需要讓這個男人處於某種意識動盪或情緒激動的時候再動手,只要他無法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就有辦法悄無聲息的替換掉他,換一具身體。”
按照合一教給“修正者”的任務,“他”現在首要做的並不是親自去控制杜錦,因為杜錦身上的力量明顯不屬於常規的人類所擁有的,其甚至可以“模擬”血印反向侵染,單從這一點來說,就值得合一教派出更加資深的人手來進行針對性的處理,但這名“修正者”並沒有這樣做,雖然“他”差點被杜錦給擺了一道,並且還是在獻出一道保命的底牌後才得以完全擺脫其影響。
但這名“修正者”並沒有因此而懼怕到退縮,而是對杜錦身上的力量燃起了無與倫比的渴望,“他”確信如果自己吞噬了杜錦身上的力量來源,那“他”就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立馬加入中樞教團之中,能夠親身近距離感受“他”信仰的“神”的光輝和照耀,於是這名“修正者”選擇了瞞報,並且冒著讓第二空降兵團發生合一教存在的風險,在強行控制第一座哨所後,進一步擴大影響範圍,利用哨所內的訊號塔干擾了杜錦所在懸浮車的通訊。
並且還讓已經成為自己“傀儡”的第一哨所的駐防小隊隊長,向駐防指揮部進行彙報,說他們已經接到了杜錦一些人,但因為杜錦本人的身體原因,要求在第一哨所稍作修整後再出發,讓接應部隊暫時延緩速度,而指揮部方面雖然感到奇怪,但在確認了這麼小隊長的身份後,還是選擇了暫時相信,待指揮部結束通話後,哨所的訊號塔便立即開始了廣域干擾,阻斷了指揮部與杜錦所在懸浮車的聯絡,雖然這會讓駐防指揮部方面發現端倪,但這其中的時間差已經足夠“修正者”操作一番了。
此時的“他”已經被杜錦身上的力量迷住了心神,又因為之前杜錦體內的黑色血印本質上與合一教的血印屬於同源,雖然黑色血印最後明顯是攻擊的一方,但施加在“修正者”身上的教會思想控制枷鎖並未阻止“他”實現自己心中的想法,這讓這名“修正者”變得愈發狂熱。
而這種狂熱,一般在迷戀、傾慕、感染和衝動等的情景性刺激中表現明顯,類比如沉迷電腦遊戲等,過度迷戀電腦遊戲等,且又難以抵禦這種誘惑甚至不能自拔的表現:對明星等的痴迷愛慕,則又是內心過分傾慕而又難以自制的表現;而對名人盲目崇拜等,則是情緒受到名人的才幹、業績、品格、氣質的感染,或受到眾人對名人崇敬、愛戴氣氛感染的表現;瘋狂過火舉動等則是難以自我控制或不聽勸告、不顧後果的衝動的表現,在這些情景性刺激下,狂熱情緒常會達到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的程度。
準確來說,狂熱和熱情不同。狂熱相對熱情而言短暫易變,熱情則比較穩定持久;狂熱把熱情推向極端,已很少有理智成分而違背情理,熱情則雖熾熱,但受理智控制而合乎情理;狂熱結果往往會給個人或社會造成損失,熱情則是正確行動的巨大推動力。總之,狂熱是一種失調或失衡的消極情緒,熱情則是一種在社會生活中應該具有的積極情緒。
這名“修正者”便是處於類似的情況之下,“他”無比渴望杜錦的力量,卻又冷靜的思考各種可能存在的隱患,想要儘可能高效,也就是在保證自己存活的前提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和目的,這種複雜的情緒極為矛盾,但卻又有一定的規律可循,一般來說,要適當控制自己過熱的情緒。熱情不僅需要保持,而且也應該激發,但不能過度,不能達到不合情理、不分青紅皂白的程度。
就像是熱情要有個“度”,“度”不足,如溫吞水,不利於活動的進行;“度”太過,容易不知不覺走向狂熱的境地。只有適當控制熱“度”,才能做到既有合理的熱情,有不至於在不知不覺中趨向狂熱,最好的辦法是凡事要思考是否合理,是否有價值和意義,是否可行,不能盲從輕信,也不能對某項活動過分偏愛而失去清醒的認識,使自己的舉動失控,只有這樣才不至於沉湎於其中......................
此時這名“修正者”就處於這種半清醒半瘋狂的狀態中,當然,這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平時的狀態,畢竟合一教每一件“聖物”都不是好用的,並不是說這些“聖物”的能力不好,而是越是強大的“聖物”,就需要付出越大的代價,瘋狂和迷亂,只是這名“修正者”付出的代價之一..............
但這無疑給了鄭峰最好的機遇,如果不是那名“修正者”怕杜錦蹲守自己上鉤,不敢主動去探查杜錦的情況,要是被其得知了目前杜錦自顧不暇的狀況,那鄭峰只能憤怒、悲憤但無奈的被這名自己無法對抗的敵人所控制,雖然這聽起來太過牽強,但事實上血印的精神力量對於人類這種智慧生物來說影響過於強大,個人的意志力強弱並不能與這種層面的力量進行對抗。
至少現在鄭峰不用擔心“修正者”,而是隻需要應對那些被其控制的木偶,之前鄭峰沒有藉助裝置探測出這些“伏兵”的位置,倒也不是對方的反偵測裝置多麼的先進,而是那三名傀儡本身已經沒有了生命,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具靠本能的屍體,而且血印世界的生命探測系統並不是單純的靠熱量來識別目標,如果是那樣還不如帶個紅外鏡來的方便,其探測原理和現世用於救災的探測器有些類似:
生命探測儀是近年來研製的一種用於探測障礙物後生命跡象的高科技援救裝置,它的產生使搜救工作比以往更迅速、更精確也更為安全,實現在世界上較為先進的生命探測系統,裝置能借著感應人體所發出的超低頻電波產生的電場,透過極低頻電波來找到被困生者,配備特殊電波過濾器,可將其他動物其不同於人類的頻率進行過濾處理,使生命探測器只會感應到人類所發出的頻率產生的電場。
而鄭峰身上的裝甲所配備的則是各為先進的綜合型識別系統,不僅可以透過電場和生物資訊素來辨識目標,甚至可以透過對腦波的識別判斷出對方的敵對意識,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存在意識和作為人類最基本的思維,但此時那三名被“修正者”控制計程車兵顯然沒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峰緩慢的開始移動,此刻的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能夠幫助他脫身的時機。
幾秒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出現,只見一具和外形上鄭峰極為相似的外骨骼裝甲在月光中顯露出來,但其中卻明視訊記憶體在一定的機械功和麻木感,就好像是某種按照標準流程進行活動的非智慧機器人一樣,每一步都刻意且緩慢,在那臺外骨骼出現的一瞬間,鄭峰立馬開始行動,他先是拿出一個掛載在裝甲腰部的圓型器具,雖然立馬朝著腳下扔去,這個物體掉在地上後並沒有立即釋放功效,而是快速彈起到半空中。
淡紫色的煙霧瞬間從圓型器具中湧出,以極為快速的趨勢,自上而下的覆蓋了鄭峰所在區域,這片煙霧在持續了一秒後,又從內部向外湧出四道煙“牆”對東西南北四個方面進行了二次覆蓋,讓所有的淡紫色煙霧覆蓋區變成了一箇中間為圓型其餘部分類似於十字架的圖案,而鄭峰就藉助其中的一條煙霧“牆”作為掩護迅速開始了移動,以脫離這篇區域。
剛才的那個“同伴”只是他提前設定的一個誘餌,本質上就是一個低矮的全地形無人車,至於其酷似自己的外型則是由全息成像技術形成的虛影,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出聲響和引起注意讓使用者獲得脫離的機會和時機,在特製視覺頻段的影響下,每一個探測孔對應的膠片區域能夠記錄對應視點傳播過來的光束,在底片上形成一組大小相同等間隔的二維微單元影象陣列,從而記錄了物體在不同角度的光源資訊。
而微單元影象的個數和排列方式與針孔整列相同。再現過程是記錄過程的逆過程,其針孔陣列的引數設定與記錄過程的針孔陣列相同。設定一個自然光源來增加重構物體影象的效果,光源發射的光透過微單元透鏡陣列後,攜帶這對應視角的物體視差資訊,沿著對應視角的方向為該視點的視角圖片提供資訊,從而重構三維物體。
這種帶著粒子效果的虛擬影響甚至可以反射各種光線,以及產生一定的實體效果,雖然不能拿起武器,但對於樹葉、枝條這一類自然環境中的障礙物來說,依舊可以產生阻擋的效果,當然了,由於這件裝備本身也是一種對夏國曾經原型機的仿製品,在智慧和協調方面明視訊記憶體在著一些短板,最明顯的影響就是會整體看起來比較呆滯和生硬,如果是戰場上的老兵,並不能難發現這一點。
但這本身也只是鄭峰籌備的時機之一,那片淡紫色煙霧是他最為依仗的底牌之一,這個不是什麼簡單的煙霧彈,它是“虎衛”中專門針對其配備外骨骼裝甲的隱匿系統而研發的戰場穿梭和轉移所用的掩護準備,它本身對熱成像、聲波、輻射和電磁波都存在極高的阻礙作用,但這並不是它最為出色的一點,而是那些淡紫色的煙霧在接觸到尚在執行的隱匿裝備後,便會附著在上面,為整套準備附加短時的強化效果,即大幅度減低快速移動過程中隱匿效果的偏移。
最大程度的確保戰場轉移時自身的安全和隱蔽,只不過它存在一個缺點,那就是需要“空爆”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和範圍,也就是鄭峰剛才見它扔到地上後,其彈起在空中發揮作用的過程,由於這個過程中這個圓型外表並不是隱形狀態的,貿然使用反而會暴露自身的位置,所以鄭峰在等自己提前安置好的無人車出現的那一剎那,才開始使用。
在鄭峰脫離這裡不遠後,那名被“修正者”控制的駐防小隊隊長便從一排樹木的陰影中走出,抬起槍口瞄向那道前來“支援”計程車兵,幽藍色的光點快速閃過,一擊便擊中了那臺製造全息影像的全地形無人車,那道外骨骼裝甲的幻影如風中殘燭一樣搖晃了幾下便消失了,只剩下停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無人車。
而乘著自己製造的時機,鄭峰很快就擺脫了那種監視感,隨後他的行動便各位隱蔽,貼著一旁的森林緩慢的前進,期間他身上外骨骼裝甲產生的熱能被壓縮在足部裝甲底部的冷卻槽中,其中的冷卻液可以容納數值極為膨脹的熱能,在使用者確保附近沒有風險後,便可以讓系統將其中一格單元量的冷卻液裝配在某種壓縮容器內從足跟出派出,確保在隱蔽過程中不會被溢位的熱能暴露。
鄭峰早在進入這片空港區域時,便利用自身許可權調取了這裡的地形圖,雖然上面不可能標註每個哨所的位置,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在地形開闊、訊號接受範圍廣、不能完全在開闊地暴露等選址考慮下,鄭峰很快就在地圖上確立了一個目標點,確立目標後便很快朝著預設地前去,在此期間,為了不讓張錦對自己現在的狀況產生錯誤的評估,鄭峰短暫了與懸浮車進行了通訊聯絡,內容只有短短的一個字:“無”。
完成這簡單的彙報後,鄭峰就馬上關閉了通訊單元,防止自己的訊號被竊取反過來確認到自己的位置,這一點對於正在“潛行”過程中的他是尤為需要注意的,否則他的目的地就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終點,而且大機率是人生意義上的,保持了警惕繼續行進了一段距離後,鄭峰終於看到了一棟淡綠色的軍事建築,雖然其中的通訊塔表面存在擬態系統,但他還是確定這裡就是第二空降兵團設立的第一哨所。
保險起見,鄭峰先是簡單的繞行了一圈,一方面是確定附近是否存在自己目前不可能應付的裝甲單位,另一方面則是想要確定哨所附近是否存在戰鬥痕跡,如果存在戰鬥過的痕跡,鄭峰的行動預案中就需要加上團結和救治可能存在的友方戰俘,這種營救不單單是為了增加鄭峰一方的戰鬥能力,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不讓那些為了信仰寧願戰鬥至死的戰士們心寒。
他很清楚在絕望和無助中等待意味著什麼,鄭峰在沒有來到木衛三從軍前在那種暗無天日的歲月中留下的印跡,只是在體表上得到了歲月的遺忘,但在他的心中,怎麼也忘記不了那種絕望的囚禁帶給自己的記憶,更何況,“虎衛”的傳統之一,就是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放棄自己的戰友,尤其是與自己擁有同樣意志的戰友,畢竟在生命如此脆弱的戰場上,能帶給自己生命的不是所謂的“神明”,而是前來帶自己離開的戰友和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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