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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看著這有故事的女子,心無波瀾的說,“不需要,謝謝。”
女子笑著說“出門在外,挺寂寞的。出門花錢找樂子,正好我需要錢,你看我合適不?”
這話直戳心底。
周琦說,“我不寂寞,不過如果你能陪我聊聊天,我願意付錢。”
“行,只要你有需要,我都可以的,付錢就行。”
進門,女子安靜的脫掉衣服,去衛生間衝了一下,裹著她自己帶過來的毛巾,坐到周琦身邊,鑽進周琦的被窩裡,抱著周琦說“我叫阿卿。葉玉卿那個卿。”周琦把電視聲音調大。
空調是有暖風的,但是要加錢,所以,周琦沒要。
阿卿抱著周琦,身體其實很冷的,說“有點冷,你這是去哪裡?”
周琦說,“我是來旅行的,到處去逛逛。我看你舉止大方,不像非要做這個不可,很多工作你都能做,幹嘛做這個?”
“為了老公。”這位卿姐摸索著周琦,周琦制止了。
“我老公早年去深圳打工,進了一家石板廠,後來肺出問題了,沒辦法根治,只能一直吃藥,維持身體,存款逐漸沒了,還欠錢了。我本來在深圳一家小工廠做人事的,一個月也有五六千,可是家裡老人,老公一個月光吃藥要一千多兩千才能維持不繼續惡化,生活費再怎麼省,也要兩三千,加上兩個小孩,這日子沒法在深圳維持下去,只好回來,回來更慘,在縣城做工,最多三四千就算很好了,這不就直接要了我老公的命嗎?”
“我跟我老公是自由戀愛,我本不是這裡的,我是福建的,只要我不說,沒人認識我,為了兩個孩子,我什麼事情都做過,只要最後來這裡了。”
“我本來覺得這個男人不值得我為他這麼犧牲的,可是當他流著淚跪在我面前,說不拖累我和孩子,拿起刀捅向自己胸口自殺的時候,我知道我上輩子欠他的,那就這樣吧。反正小孩再大一些,我也就老了,就找份小工作,能過活就行。大概到那個時候我老公也去世了吧,就都解脫了。”
“這就是我的故事。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這是我的生活。”
“你老公怎麼就沒得治了?”
“一開始有點積蓄,廠裡也給了一些錢,找過很多醫生了,折騰來折騰去,所有錢花光了,現在能維持現狀已經很不容易了,估計只能再熬個幾年吧。”阿卿緊緊的抱著自己,彷彿自己便是她老公。
“好。我記住了,阿卿。留個號碼給我。或許,我幫你想想辦法。”
“呵呵,謝謝。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呢?現在就是慢慢煎熬,他痛苦,我也痛苦,不過還好,都活著,孩子也慢慢在長大了。快了,快了。”
“就是孩子會長大的,他們會不會介意你現在的工作呢?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你說的,我懂。可是,要是突然停了,沒錢了,這家就維持不下去了。我。。。”說著,阿卿埋下頭,無聲的哭泣。
“是的,所以辦法就是找到賺錢的路子,跟銀行或者政府申請貸款或者補貼,這樣就可以呀。我有個朋友做這個的,你把賺錢的路子想好,錢就不是問題。明白嗎?”
“明白。謝謝你,我會用心去找到別的路子。我也不想做這個。好好的人,誰想。”阿卿情緒越來越激動,全身顫抖著。
周琦說,“好了,我明天幫你問一下我朋友。你想好,做電商做短影片,甚至做農業做小工廠,只要合法的生意,有賺錢的路子,他就能幫到你。這樣,他能幫你申請補貼或者貸款。你也能一邊養家,一邊還貸款。那些貸款都是互助的,所以,一定要確保能賺錢,而且是合法生意,那樣,下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才能拿到錢,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但這種事情連政府都做不了,你不會是騙子吧?”
“你有什麼東西給我騙?我已經付錢給你了。你自己想清楚。我會讓他明天或者後天聯絡你,要不要,你自己拿主意。”
“我想想吧。你已經付錢了,可以來了。”
“不用了,我跟你聊天了,那是聊天的報酬。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周琦把她趕走了。
打個電話給老莫,說明了阿卿的情況,問他能不能幫忙?老莫說那要看人,如果她能賺錢,只是缺點啟動資金,他能幫忙,其他就愛莫能助了。
“那你明天或者後天跟她聯絡吧。怪可憐的。”
“你的同情心又氾濫了。天下可憐的人多了,你我能力有限,又幫得了多少?”
“幫得一個是一個嘛,這也算積陰德吧。”
周琦掛了電話,把阿卿的號碼發給老莫,就準備睡覺了。
門又被人敲響。周琦開門一看,這是稍矮略胖的女子,也是面容清麗。
她說,“剛才你跟阿卿只是聊天了,並沒有解悶,要不我給你解解悶?”
周琦頭疼,說“不用了,我現在想睡覺了。”
她說,“沒事,睡覺我也會,我陪你睡。”
周琦說,“不用。睡覺我自己來就行。”
她又說,“要不我給講講我的故事,好吧?”
周琦一聽,唉,算了,一個故事也是聽,兩個故事也能聽。
女子進來關上門,插好門,也是很直接,去衝了一下,然後跑進周琦的被窩裡,說“先生,現在可以開始了。”
周琦低頭看著她豐腴的身材,不禁一陣感嘆,說“你有什麼故事?”
這女子更直接,說“我叫阿惠。”
她的故事很簡單,她才三十歲,跟周琦同歲,她十年前被男朋友騙入這行,後來就一直做這行,沒有需要錢的家人,沒有那些坑蒙拐騙的故事,純粹是她絕對自己幹這個能存錢,不想被人騙,存夠錢就不幹了,回老家做點小生意,那樣既有面子,又有裡子。
她講完,抱著周琦,說“很少見這麼年輕,長得還帥的,今天算我請客了吧。我本來就想不幹了,反正也存了些錢,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孩子。”
“你真的是這樣?”
“那肯定呀,現在這社會被強迫的很少了,除非那些大的會所之類的。外面基本都是自願的。我以前還認識一個,她純粹是喜歡跟男人做這回事,才出來做的。她根本不需要錢,她老爸的錢夠她活幾輩子了,可是她純粹是喜歡。”
“沒見過。”
“我以前在東莞做過,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你趕緊來,搞完早休息。”
周琦給了兩張她,婉言謝絕了。
這個阿惠出去了,立刻另一女子進來了,估計是聽說講故事能賺錢,都想來給周琦講故事來了。
周琦其實喝了幾罐啤酒,加上連日的騎車還是蠻累的,這位翠姐進來,頓時不太累了。
翠姐是那種看著有氣質,私下很銀劍的那種,同樣的動作,翠姐還能玩點情調出來。
周琦說“別搞這個,講故事呢,就快點。”
翠姐說“我就是老套故事啦。以前是老媽生病了,要錢,弟弟們還小。出來做一段時間,老媽過世後,弟弟們認為我有錢,經常找我要,我都沒幹幾年了,發現做什麼工作都滿足不了弟弟們的索求,就只能跑外地打工,打工發現太累還不來錢,索性又回來做這個咯。”
“你身材很好。”
“謝謝,那現在開始吧。”
周琦酒也喝夠了,故事也聽夠了。心裡還是空蕩蕩的,難以理解這種空虛。
既然第三個都這麼簡單的賺了一百,第四個更不會客氣了,進來一個小女孩,看著就覺得這最多初中生。
周琦看著她問“你多大了?”
“我十八歲了,快十九了。”
“好吧,講講你的故事吧。”
“等一下。”小雪按照標準流程,跑到沖涼房裡也去衝了一下,回來說,“別看我小,我也有很多故事的。”
“外面冷。”小雪學著躲到周琦被窩裡,摟著周琦借點溫度。
“我其實剛高中畢業。真的。以前在學校裡看著女同學喜歡男同學,就覺得有什麼好喜歡的嘛。後來才知道她們都很有想法。我不一樣,我雖然成績好,當時家裡沒錢給學費。高考的時候雖然考上本科,卻沒學費交,連學校都沒去,就出來打工了。開始不在這裡的,在一家工廠裡做流水線,被主管恐嚇著,睡了初夜。然後又被開除了,又換了一家廠,做質檢,一樣被幾個主管欺負了幾回。還被開除了。太傻了。現在剛來這裡,反正還是那樣,每回還能拿不少錢。”
“你真是高中畢業?不像。別騙我。”周琦想到要害之處,趕緊起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呼吸外面的冷空氣,腦子片刻清醒了,小雪跟在後面,說“你嫌棄我嗎?”
“沒有。我最喜歡你了。好吧,你進來把衣服穿好。”小雪把衣服穿好,周琦又給了她兩張。
小雪說“你不欺負我嗎?”
“不欺負你呀。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
周琦看著真實的人生,心裡感慨,沒有人比自己的人生更好了,沒必要跟你過不去。
又有誰會真正在乎你的人生過得好或者不好呢?
又有誰要對你過得不好的人生負責呢?
又有誰真正幫著你過好你的人生呢?
外面的月光如洗,黑夜緊鎖,月光也無濟於事,只有極少的地方被月光照到,那裡才呈現一點白色,才能看到輪廓。
半空中飛嘯而過的風不曾帶走你的傷痛,更不會為你猶豫,或者停留。
人間的疾苦,誰在自己的遺憾裡,努力尋找自己的光明。
周琦正在感嘆天地的不仁,剛才的阿卿走過來,說“你是不是覺得怎麼那麼多苦難?”
“是啊。為什麼那麼多苦難?”周琦重複了一遍。
“你是不是出身好?”
“曾經自以為是天之驕子,卻如今不過是一條連女朋友都沒有的可憐蟲。”
“曾經對人生世態蔑視,冷眼瞧不起,如今卻在努力去做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阿卿嘆了一口氣,說“人間疾苦,到底是誰在可憐誰呢。”
“表面風風光光的人不知道內心多麼邪惡和卑賤。多少人只是沐猴而冠,多少人根本就是衣冠禽獸。不少人物質富足,內心空虛,甚至長期驚惶。”
“就像這月色一樣,有它就蓋住了黑暗,要是它不在了,那些黑暗便會吞沒一切。”
“好多道理,都知道的,然而,又如何?覺得有人會來幫助自己,才是公平。沒有,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沒有純正意義的公平。”
周琦搖搖頭,“就算沒有公平,就算沒有希望,也不應該失去對公平的信心,失去對希望的期待。”
“若要如何,全憑自己。不然那些苦苦耕耘的農民,那些日夜辛勞的工人,那些無怨無悔的老師,那些任勞任怨的最底層的人們,豈不是再也沒有希望?所以,不要埋怨,不要叫苦,自己的雙手創造自己的未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周琦回房間,又拿了根菸點了,阿卿問能不能她也抽一根,周琦點頭。
煙點起來,似乎麻醉了自己一秒鐘。
其實,你拿顆糖吃,那一秒鐘也可以由糖來構成。
“你都經歷這麼多,為何仍忿忿不平呢?”
“我?我心智不成熟。”
“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都可以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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