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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鴿子市,跟去年有所不同,應該說是更加繁華了一些。
經過62年一整年的調整,饑荒年代算是徹底過去了。
儘管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人餓肚子,沒辦法實現一日三餐的奢侈生活,但起碼是糧食有保障了。
骨子裡習慣了節省,所以得到的好東西,都往鴿子市裡運,希望可以賣出去,然後換回粗糧儲存起來。
主要還是餓怕了,不想再經歷一次饑荒了。
國人對生活的忍耐程度非常高,盼望值也很低,只要能飽肚子就行。
也有富人想要改善生活,在他們看來,62年算得上是豐收年,饑荒應該是過去了。
那麼他們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錢留在手裡沒用,只有家裡有糧食,才能做到心中不慌。
多方的需求,早就了鴿子市的空前繁榮。
特別是臨近年底,交易更加頻繁起來。
賙濟民走進鴿子市的時候,看到差不多人擠人的場面,都嚇了一跳,什麼情況?他是來錯地方了嗎?
不知道還以為這裡是集市鬧市呢,可這裡是鴿子市啊。
這麼多人在這裡,要是袖章隊一來,豈不是要遭?
只是,想起門口放風的幾人,賙濟民便搖搖頭,這不是他應該思考的問題。
不管如何,就算鴿子市被圍著了,他也有辦法逃出生天。
別說是袖章隊在圍堵攔截,就算是邢毅成帶隊來圍他,他也能逃脫。
所以,他不需要在乎這些。
逛著鴿子市的時候,多少有了後世的小鎮集市的感覺。
相較之前,現在大家拉出來賣的產品多了不少。
當然,糧食才是主角,野味、野菜等這些則是配角了,佔據的份額還不到三成。
雖然如此,賙濟民還是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比如靈芝、香孤等,再有就是黃鱔、泥鰍等。
大冷天,還能看到這些東西,可想而知,人民的智慧和勞動成果,是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越是奇怪的玩意兒,賙濟民越是不會手軟,很快就收割完了。
因為這些玩意兒,都能豐富空間的種類,增加多樣性。
繼續往下一個攤位走去,居然還看到了中藥材,金銀花、菊花等清熱解毒聖品,賣相還挺不錯的,可見下了不少苦功夫。
還有靈芝、人參等,以及賙濟民沒認出來的黃精、野天麻等,基本上都是挺不錯的中藥材。
攤位的主人是一個有點仙風道骨的老人帶著兩個孩子,爺仨都挺瘦的,但氣色還算過得去。
“老爺子,您這金銀花是怎麼賣的呀?”
北方人不愛喝涼茶,特別是中藥材泡製的苦涼茶,但金銀花茶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泡這類茶的時候,有條件的人家,都會加一小塊糖,這樣的話,就可以去除苦味了。
“您好,金銀花八分錢一兩。”
回應他的是老爺子旁邊的小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清脆。
這個價格倒是讓賙濟民微微一驚,這麼便宜?
金銀花可是曬乾的,而不是溼重。
即便是溼重,也一樣很輕。
“那行吧,這些我都要了。”
價格不貴,賣相又這麼好,沒理由不買。
啊?
小女孩驚訝地張大嘴巴,再次詢問確認了一遍,這才拿起小桿秤開始稱重。
老頭子居然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道幫忙,賙濟民心裡微微不喜。
但沒有多說,畢竟這是人家的事,他有什麼資格說呢?
稱重過程中,他跟小女孩閒聊了幾句。
得知對方是跟著爺爺一起上山挖藥材的,平時也住在山上,離京城很遠。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走路要走一天。
估計也就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一天的路,還要擔著這麼多藥材,可想而知有多麼困難了。
山上應該可以自給自足,為什麼還要來城裡換錢呢?
關於這個問題,小女孩的回答是這樣的。
她家裡還有個妹妹,生病了,需要百年人參才可以救治。但她爺爺逛遍了附近的山,都沒有找到。
長白山那邊確實有人參,甚至有傳說中的百年人參,但她爺爺拿不到介紹信,買不到火車票,連京城都無法離開。
走路去的話,家裡人擔心,自然不肯。
所以只有賣了藥,去藥店問一下,有沒有百年人參。
“我沒見過你妹妹,也不知道你妹妹得的是什麼病,希望你妹妹能快快好起來。”
把錢遞過去,賙濟民把自己的袋子撐開,讓小女孩把金銀花倒進來。
“謝謝大叔。”
小女孩很有禮貌,也不沮喪,應該是屬於樂天派的性格。
“不客氣,對了,你爺爺為什麼不說話啊?還有你們是經常在山裡採藥的話,有沒有遇到過什麼稀有藥材的樹苗?”
買完東西,賙濟民也不急著走,而是蹲下來,跟小女孩聊天。
來鴿子市買東西,購買藥材的人屬於少數。
所以,來小女孩攤位問價的都很少。
大概是看到賙濟民和善,又完成了一筆交易,收了幾毛錢,小女孩心裡喜滋滋的,更願意和賙濟民說話。
她爺爺是又聾又啞,不過眼睛很好使,常常可以在山裡挖到很好的藥材。
山裡什麼稀奇古怪的藥材沒有啊?她不懂賙濟民想要什麼藥材,便開口詢問,她可以詢問她爺爺。
賙濟民這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在一旁笑著,原來如此啊。
旋即他便提了一嘴,連說了好幾個中藥材的名字,但都是挺珍惜的藥材。
像厚朴、黃芩、龍膽草等等,在這個年代,都不太好找,但又可能會用到的藥材。
比如龍膽草這種中藥材,泡水喝的話具有清熱燥溼、瀉肝膽火的效果,還可以用於手足抽搐等,但具體如何使用,還得要看醫生的叮囑。
就像人參,大家都知道人參是好東西,但並不意味著它是萬能的,可以不限量使用。
“我知道我知道,大叔您要多少呀?”
一聽這個,小女孩頓時眉開眼笑,這可是大生意啊。
由於經常跟著她爺爺滿山跑,她自然也知道不少中藥材,剛好賙濟民剛才說的幾種藥材,她都記得在哪裡有呢。
只要確認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去挖來賣給大哥哥。
“要不了很多,只需要幾株就可以了,但我需要帶泥土的,不能是活不了的。”
啊?
聽到這個要求,小女孩驚訝連連:“大叔,您是想要自己種嗎?中藥材還能自己種的嗎?”
“這你就別管了,如果你能弄來,我給你五毛錢一株,如何?”
“這麼多錢?”
這種定製要求,貴一點很正常,只不過小女孩不懂而已。
“不多,能不能幫我挖到呢?需要多久?”
“能。”小女孩咬咬牙,又小心翼翼地詢問,“您要得急嗎?”
外面天寒地凍的,山裡就更加冷了,挖土沒問題,可就是費時間啊。
“不急不急,元宵後給我都可以,或者二月底也都可以。”
“真的嗎?那到時候我怎麼聯絡您呢?”
帶泥土的中藥,其他人肯定不會要的,也只能賣給賙濟民了。
這倒是一個問題,賙濟民沉吟片刻,道:
“這樣吧,你知道城外的秦家莊嗎?知道啊,在秦家莊那邊有一條進山的道路,路旁有一棵大楓樹,還有幾棵香樟和梧桐樹的,你知道吧?”
得知她清楚這個地方,賙濟民便道,我會在元宵節後的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左右過去一趟,如果沒有見到你,那我就會做個記號,三天後再來。
對於這個約定,小女孩可高興了。
因為這樣的話,她就只需要下山來就可以了,不用跑到城裡來。
城裡太大了,她容易迷路。
要不是她爺爺在,她一個人肯定不敢來的。
約定好之後,賙濟民便心情愉悅地離開了。
接下來又隨意閒逛了一會兒,還跑去另一邊的鴿子市,拿出一些空間裡儲存的青菜賣了。
現階段來說,他需要清一清空間的庫存,收一些黃金,以方便接下來的行動。
忙活了半個早上,等到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他才收拾好一切,準備打道回府。
從鴿子市出來,他便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他還留意了身後的尾巴,發現沒人跟著,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唉,被人盯著的感覺,十分不爽。
到家的時候,三個小傢伙還沒起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困了導致今天睡懶覺了。
早餐沒弄什麼特別的,就包子和皮蛋瘦肉粥,簡簡單單便好。
丁秋楠起來了,幫著他做早餐。
“誰看著小良?”
“盼娣她們在看著呢。”
“行,這裡有你們在就可以了,我去喊她們起床。”
來到房間,三個小傢伙的睡姿極其不雅,小小年紀,睡覺的習慣就很不好。
室內溫度低,所以蓋的被子跟春秋季節沒什麼兩樣。
薄薄的被子,才讓她們到處翻來覆去的,導致她們的睡姿亂成一鍋粥。
今天晚上就用被子把她們給包裹起來,看她們怎麼翻?
“小嫻,小怡,小不點,快起床了,爸爸要出門了。”
唰!
還沒清醒過來的三個小傢伙,聽到爸爸要出門了,瞬間醒了。
也沒注意到賙濟民站一旁,她們就急急忙地爬起來,然後去穿衣服。
嘴裡還喊著爸爸等等我!
見此,賙濟民差點捧腹,但忍住了。
他就想看看這群粗心大意的孩子,什麼時候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就只顧著穿衣服,完全把他給忽略了。
瞅她們穿衣服的動作,肯定不是第一次自己動手了。
自食其力,這就挺好的。
蹬蹬蹬!
穿好衣服後,她們就跑出去了,全程把賙濟民給落後面了。
難道大早上起來,她們眼睛不好使了?
廚房門口,三個小傢伙帶著哭腔:
“媽媽,爸爸呢?”
“爸爸是不是出門了呀?”
“我要爸爸!”
正在燒火的丁秋楠,看到她們仨,還看到了她們身後的賙濟民,不由驚詫莫名。
他們爺四個又在玩什麼遊戲呢?
“你們爸爸不是在後面嗎?看不到嗎?”
啊,爸爸!
一瞬間,賙濟民就被她們纏著了,要抱要背的,反正就是黏著他。
“好了,爸爸沒走呢,快下來去刷牙。”
趕她們下來都不行,賙濟民直接抱著她們扔回房間去,自己刷牙去。
東廂房這邊,周淑晴正在擺弄著她的唱片機,聲音不大,但站在院子能聽得清楚。
老三一早起來,又開始拿著工具,開始玩他的凋刻了。
似乎有點著迷了呢。
不過,他凋刻的木凋,多少還差了一些。
在佈局和構造上,很容易出現誤差,細緻的凋刻工藝上,更需要多練習。
比如魚鱗,他連這個都能以做到協調一致,常常出現大小不一的情況。
賙濟民旁觀了一會兒,便沒有繼續觀看了。
因為技巧都交給他了,能不能做好,全看練習了。
吃過早餐,小傢伙們纏著想要出去玩。
然而賙濟民卻要去開會,沒辦法,老林點名了。
魯靖元過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五十分了。
不是他不想早點過來,而是會議沒那麼快,不著急。
“魯哥,吃早餐沒有?進來吃點啊,家裡今天做了包子還有皮蛋瘦肉粥。”
對於領導的熱情,魯靖元表示不需要這樣。
還想讓賙濟民不要喊他魯哥,喊他小元或者小魯就可以了。
“小鹿?”
周清嫻疑惑地複述了一下,魯靖元頓時黑臉兒,賙濟民趕緊呵斥道:
“怎麼這麼說話呢?快跟你魯叔叔道歉。”
“魯叔叔對不起!”
小傢伙奶聲奶氣地道了歉,可魯靖元心裡更加苦澀了。
他居然升級為叔叔了!
暴擊傷害啊!
“領導,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出發吧。”
眼看時間就要八點了,八點半的會議,現在過去剛好。
賙濟民卻說再等等,不急。
雖然不是很清楚今天這個會是討論什麼的,但無疑跟他,或者說跟電腦有關係。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可不急了。
他不急,魯靖元可急了。
丁秋楠也看出來,便催促賙濟民趕緊出發吧。
在家裡幹嘛?
曬太陽嗎?
今天的天氣一般,時而多雲,時而晴天。
就算是晴天,其實氣溫也不高。
京城的冬天,零下兩三度呢。
吉普車從南剪子衚衕離開,家門口的三個小傢伙,汽車都不見了,還在揮手告別。
“媽媽,爸爸真的會中午回來吃飯嗎?”
“嗯,走吧,我們去老房子那邊看看。”
丁秋楠帶著孩子去了南鑼鼓巷那邊。
儘管有孟振華他們幾兄弟經常幫忙檢視老房子的情況,但賙濟民還是不放心。
因此,隔三差五的,丁秋楠就會過去逛一逛。
好在,過去這麼久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類似賈張氏鳩佔鵲巢的事了。
文津街附近的衙門,八點十五分,賙濟民就準時到達了。
衙門裡來了不少老頭,大部分都戴著眼鏡,書卷氣很濃。
所以,這次的會議主題,很明顯了。
“老師,您怎麼也來了?”
剛進來,賙濟民掃了一眼,很快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段學復,不由大踏步走了過去,滿臉驚訝地詢問道。
後者很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
“回來了啊,不錯,成熟多了。我怎麼說也是北大的老師,來這裡參加會議,很奇怪嗎?”
一聽老段說自己成熟多了,賙濟民就一頭黑線。
在沙漠那個鬼地方,就算不怎麼經常出門,多少還是會被太陽的紫外線照射,還有乾燥天氣等,他面板看起來老了不少。
就像那些非洲老,明明才十五六歲,可愣是沒看出來,僅看臉的話,那就是三四十歲一樣。
老得快!
所以他覺得老段說的成熟了這件事,惡意滿滿!
不等他說話,段學復又接著道: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過來?還有十五分鐘就開會了,踩點啊你。”
踩點不是很正常嗎?
“老師您怕是忘了吧?我在北大什麼時候不是準點上下班的?”
嘎!
老段頓時想起來了,別人恨不得拖堂,給學生們多講一些知識。
可自己這個學生真乃奇葩,半秒鐘都不會拖沓的。
似乎多拖了他一秒,跟要他命一樣。
這麼說來,他提前十五分鐘,已經很給面子咯?
不遠處的華老也看到賙濟民了,徑直走了過來,笑著恭喜道:
“老段,你的這個學生是真厲害啊,數學天賦很棒,沒想到在計算機研發方面也是出類拔萃呢。”
“我這個老頭子,居然被他給超越了,到現在我還跟做夢一樣。”
華老領導的超級計算機研發工作,現在已經暫停了。
不暫停也不行,因為相比模彷國外的電晶體計算機,還不如在整合線路上發展呢。
畢竟後者的運算速度和延展性,吊打電晶體。
孰優孰劣,一目瞭然。
最近這段時間,華老帶著中科院的教授、研究員等,就是在全面瞭解電腦技術。
為下一步的超級電腦的研發做準備。
“別說你做夢了,我到現在都還很吃驚呢。”段學復也是搖頭,頗為感慨萬千:
“領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問領導,是不是同名同姓的?”
全國上下,姓周的人沒有一千萬,少說也有幾百萬吧。
類似賙濟民這樣的人名,肯定有不少。
畢竟這個名字太常見了。
大家一聽都樂了,華老哈哈大笑,賙濟民尷尬地看鞋子。
“領導說賙濟民研發的電腦比國外的計算機還厲害,我心說,我連計算機都沒摸過,咋知道厲害不厲害?”
眼瞅著老段還在吹噓,賙濟民臉紅不已,趕緊拉著他去一旁了。
再聊下去,就要社死了。
角落裡,華老也跟了過來,三人簡單閒聊著。
當然,華老可不是閒人,來找賙濟民聊天,最多也就閒扯幾句,很快就轉入正題,諮詢起一些細節。
超級電腦想要研發出來,並不是簡單的把眾多電腦組合一起就可以了。
首先一個就是散熱問題,這是一個不可避免,也是首先需要面對的難題。
其次就是能耗問題,這個問題更是討論的重點,並且備受關注。
主要是能耗問題跟國家實力息息相關,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力物力,都需要進行協調解決才行。
最後是人才問題。
建國至今才短短十幾年,人才緊缺,特是計算機方面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要不然,也不會讓華老這位數學大老,領導和主持超級計算機的研發工作了。
更別說,賙濟民研發的電腦,涉及的新興領域更多,積體電路、儲存器等等諸多方面,全都是新技術。
換句話說,就算是現有的計算機研發人員,也需要重新學習才可以。
那麼如何協調,儘可能地招攬更多人才,就成為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而華老聊的問題,就是關於積體電路的技術細節。
老段聽得一頭霧水,沒整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技術?
沒等他問清楚,工作人員來喊人了。
大家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走進會議室。
眾人剛坐下來沒多久,領導們也魚貫而入,會議很快就開始了。
跟以前不同,這個會議,賙濟民還是很認真的,雖然他沒做什麼準備,但輪到他發言的時候,絲毫不會慌亂。
因為跟他預料的一樣,或者說跟昨天下午老林跟他聊的差不多。
所以,整個會議,差不多就是討論,解決電腦製造廠選址的問題。
重述了之前說過的話之後,賙濟民又提出了一個選址62小鎮的有利條件。
環保問題!
“我知道,我們國家現在需要的是工業基礎,是發展我們的國家,而不是講環保這個華而不實、空中樓閣的話題。”
“但是,諸位,我們不要忘了毛烏素沙漠的前車之鑑。”
環顧一眼全場,賙濟民火力全開。
“電腦製造廠的汙染有多嚴重,我們先不說,但只要是工業方面,那就免不了破壞環境。”
“而62小鎮本身就是地處沙漠,就算有汙染,影響也極其有限。”
“一旦內地的其他地方,受到汙染,我們需要花費多少精力人力和物力來恢復生態呢?難道我們也像我們的祖先一樣,給我們的後代留下一個類似毛烏素沙漠嗎?”
如此振聾發聵的發言,令段學復、華老等人驚愕不已,特別是老林,心說這小子今天是咋了,怎麼這麼憤青?
其他領導也是暗自點頭,紛紛思考了起來。
倒是持反對意見的一方,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全然忽略了這一點。
沒想到居然被賙濟民抓住了這個機會,勐烈攻擊起來了。
還別說,環保雖然不是一個很好的參考證據,但不得不說,這個理由也成為領導們衡量的一個砝碼。
當砝碼增多了,勝利的天平就會開始傾斜。
“把電腦製造廠放在62小鎮,不可否認,建造初期,需要不菲的人力物力,但放在其他地方就不需要了嗎?”
“不管是從環保、成本出發,還是從技術保密等諸多方面考慮,62小鎮都是不二之選。”
“我的發言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時間。”
說罷,賙濟民就坐下來了。
現場一片雷鳴的掌聲響起,不少領導交頭接耳,似乎有些意動。
反對派的一方,頓時急了。
靠,這麼搞下去,真選擇62小鎮了,那就麻煩了。
62小鎮有什麼好的?山高皇帝遠不說,環境還那麼惡劣,傻子才會跑那麼遠去受罪嗎?
又不是每個人都有著犧牲自我的精神。
可現在領導們已經傾向於賙濟民,再不反駁的話,就難搞了。
“反對,環保問題上,62小鎮並沒有比其他地方好多少,反而因為距離內地太遠,增加了太多的運輸成本。”
“此外,剛才賙濟民同志的發言純屬危言聳聽,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相反,這些所謂的參考,其實內地比62小鎮更有優勢……”
胡建敏站起來,開始逐一對剛才賙濟民的發言進行反駁。
講了一大輪,但就是很虛的東西,不像賙濟民,都是拿資料和事實講話。
等對方說完之後,賙濟民反問了一句:
“請問內地什麼地方比62小鎮更具備優勢?”
早有準備的胡建敏,胸有成竹地說道:
南方惠市!
臨海地區,各方面條件都非常不錯,也符合保密等方面的要求。
賙濟民冷笑不止,等對方說完之後馬上道:
“臨海意味著需要防備來自海洋的威脅,如果別人開著航母編隊靠近我們,胡教授,您準備怎麼做?”
“從惠市到西北,相距四千多公里,胡教授,超級電腦的運輸您打算怎麼辦才能保證安全呢?”
“惠市的電能靠附近的水電站吧?運輸電能不用耗電的嗎?”
“海洋汙染確實不算什麼,可靠海的南方人民,怕是要把胡教授給生吞活剝了,這這就是您所說的優勢?”
嘎!
聽完賙濟民的話,胡建敏頓時被問住了。
所有的優勢,在賙濟民嘴裡,全都變成了劣勢。
超級電腦只能送去西北,因為目前國家的重大科研專案都在西北。
搬不走,只有沙漠裡的無人區才是最適合原子彈爆炸的實驗場所。
因此,以上種種,還真的如賙濟民所說,惠市壓根兒不適合。
接著,其他幾個反對派,又提出了幾個地方,但無一不是被賙濟民貶得一文不值。
反正除了62小鎮,其他地方壓根兒不配。
今天這場會議,不少人都聽得很爽。
雖然賙濟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但大部分時間,確實是他在發言。
舌戰群儒之後,賙濟民便沉默下來,聽聽其他領導們的意見。
華老等幾位泰山級人物也發表了各自的觀點和看法,有支援賙濟民的,也有持中立意見的。
但卻沒人提出其他異議。
主要是賙濟民的戰鬥力太強了,一人戰那麼多人,還處在上風。
牛得不行!
很快,到了半場休息時間,賙濟民起身去了衛生間。
這場會議,就是想在年前把事情定下來,方便明年的規劃。
電腦這種高科技,不好好利用起來,天打雷噼啊。
出來的時候,被老段和幾個教授給攔住了。
“濟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中科院的郭教授,這位是清華的劉教授……”
這些人,賙濟民都大概聽說過,也都是各個領域裡的大老級人物。
只不過想不起來,不如老段的名聲而已。
幾人沒有閒聊多久,另一邊就走過來幾個人,打頭一人正是胡建敏。
後者看到賙濟民之後,眼神閃過一絲陰霾,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旋即笑眯眯地衝賙濟民伸出手,虛偽地說道:
“賙濟民同志,果然是少年英才啊,太厲害了。段主任,還是你會教學生呀,桃李滿天下,哈哈。”
瞧瞧這話,多麼虛偽!
把賙濟民定位為少年英才,即表示賙濟民還只是一個少年人,一層意思是說太年輕了,不要太輕狂。
另一層意思則是說,他胡建敏跟你老師是同一年代的人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而已。
後面對老段說的桃李滿天下,不算什麼,但老段教的是數學,賙濟民研發的是電腦,是計算機,跟數學不沾邊。
因此這話多多少少有諷刺和羨慕,畢竟賙濟民這樣的天才,是自個跑去當老段的學生,可不就是送上門的嘛。
“不敢當,胡教授經驗豐富,見多識廣,老師常訓斥我,就要踏踏實實地工作,才能像胡教授這樣啊。”
賙濟民反擊了一句,漂亮至極。
經驗豐富?那不就是混日子嘛,要不然這麼老了,怎麼還沒多少拿得出手的成就呢?
至於說踏踏實實,那不就是罵別人老實巴交嘛。
老段笑嘻嘻地罷手,也不吱聲。
胡建敏差點沒維持笑容,心裡嘛賣屁的,恨不得掐死賙濟民。
短暫交鋒過後,沒有討到好的胡建敏只好訕訕地離開了。
見他望著胡建敏的背影疑惑不解,段學復笑眯眯來了一句:
“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仇恨你嗎?”
賙濟民投來疑惑的眼神,難道跟老段有關係?
段學復呵呵道:
“這件事跟華哥有關係,當年他就是被華哥壓著,就連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也都是如此。”
“因此就懷恨在心了吧,老胡這人氣量不大,恨意卻不小,可華哥在學術界的地位固若金湯,老胡也無可奈何。”
“不過,誰都不是單打獨鬥的嘛,弟子、朋友和家人肯定都有。”
“不過,老胡就針對弟子。”
“而你也可以說是華哥的弟子,加上學術派系的關係,所以你的主張,自然是被老胡所摒棄的。”
聽罷段學復老師的話,賙濟民很是無語。
特喵的,這算不算是恨屋及烏?
就跟華老教導過他,就被胡建敏認為他是華老派系的人物?
果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這種人,活著會不會浪費糧食啊?
氣量如此狹隘,怎麼還有人跟這種人做朋友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臭味相投嗎?
無語歸無語,對於胡建敏這種人,他是不想有過多接觸的。
接下來的會議,依然在進行著。
直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會議結束了。
領導們並沒有公佈具體情況,依然還得總結會議內容,然後再進行討論。
會議結束後,賙濟民就直接離場了。
老林想要喊住他,都沒來得及呢,因為他跑得太快了。
衙門稍遠的地方,賙濟民很快就找到了魯靖元,上車後就馬上道:
“魯哥,開車,回家吃飯。”
後者很聽話,回頭看他已經坐好了,便發動車子離開了。
車內很安靜,會議上消耗太多腦細胞的賙濟民,上車就坐在後座上假寐了起來。
按照會議上的情況來看,領導們選擇62小鎮作為電腦製造廠的選址地,可能性很大。
只不過,一天還沒宣佈,就有可能反覆。
反正他是盡人事聽天命了,成不成,就全看天意了。
彭!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碰撞的聲音,把賙濟民給驚醒了。
魯靖元正好回頭看向他,確認他沒事,這才推門下車。
賙濟民也跟著下車了,剛下來就看到一個抱著腿痛呼的女人,旁邊還有一輛腳踏車。
“撞到腿了?您沒事吧?”
誰對誰錯先不說,關心一下傷者的受傷情況才是真的。
見女人一直抱著自己的腿,賙濟民蹲下來檢視。
旁邊的魯靖元也蹲了下來,朝賙濟民解釋,是腳踏車從側邊撞過來的,他也沒有注意到,就被撞上了。
副駕駛這邊的位置,那確實是視線盲區,沒注意到很正常。
“魯哥,車上有沒有紗布或者備用藥箱?”
魯靖元搖搖頭,怎麼可能有這些玩意兒?
然後就聽賙濟民不滿地說道,“下次記得備一個急救箱在車上,如果沒有,找我要。”
旋即,他又對地上坐著的女人道:
“您看看還能不能站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送您去最近的醫院。”
女人痛得眼淚直流,聞言輕輕搖頭,要是可以站起來,她就不會一直抱著腿了。
見狀,賙濟民便直接吩咐道:
“魯哥,把她抱上車,送她去最近的醫院,我騎她的腳踏車回家。”
懵逼中的魯靖元有點懵逼,雖然他是警衛員,最適合幹這活兒,但眼前這是女人啊,而且樣貌有些漂亮。
加上因為受傷,我見猶憐的,領導你不也是小青年嗎?英雄救美都不要?
可週濟民已經把旁邊的腳踏車扶起來了,稍微看了看便推著腳踏車離開了。
聲音還遠遠傳了過來,“魯哥,記得回我家把腳踏車還給人家。”
魯靖元無奈啊,只好攙扶著女人上了轎車。
遠處,瞧見這一幕的棒梗,撒腿就跑。
他看到了冉秋葉老師上了賙濟民的轎車,雖然後者騎著腳踏車離開了,但他可沒看錯,那就是賙濟民的車。
一路狂奔,回到南鑼鼓巷。
剛跨進前院大門,就看到蹦蹦跳跳的周清嫻她們,棒梗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哼了一聲,便直奔傻柱家。
此時的傻柱家,傳來香噴噴的味道,有東坡肉!
鼻子尖的棒梗立馬就聞到了,頓時心情舒暢了不少。
推開門,棒梗立馬道:
“傻柱,傻柱快上菜,我告訴你一個訊息。”
屋裡的何雨柱抬頭一看,嘿嘿一笑:
“我說棒梗,你今天又鬧哪一齣啊?趕緊出去啊,一會兒,你傻叔我的相親物件就要到了,別給我搗亂啊,快出去。”
棒梗卻像是屁股釘在凳子上了一樣,小大人地搖頭,賣關子道:
“傻柱,你不想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麼嗎?”
順著棒梗的話,傻柱應了一句,你看到了什麼?
沒好處的事,棒梗怎麼可能直接說出來呢?
一聽棒梗要好處,除了肉,還要錢。
何雨柱沒好氣地樂呵道:
“棒梗,我看你是皮癢了啊,等會兒我跟我秦姐說一聲,看她等下會揍誰?”
就這句威脅的話,絲毫不會讓棒梗動搖。
“傻柱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呀你今天這相親肯定是成不了咯。”
棒梗很篤定,還說道:
“反正你相親物件不來了,傻柱,你趕緊把東坡肉端上來吧,給我吃唄。”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相親物件怎麼可能來不了?”
傻柱可不傻,當然不會因為棒梗的一句話而選擇相信。
再說了,棒梗這小子的話,能信嗎?
要不是因為棒梗是秦淮茹的兒子,他何雨柱壓根兒就不會搭理對方。
“我就知道傻柱你不會信,你讓我猜一猜,你今兒的相親物件是我們學校的冉秋葉老師吧?”
說罷,棒梗便得意洋洋起來。
這事兒也就前院閻大爺才知道,其他人還不知道呢。
沒想到棒梗都打聽到了?
搖搖頭,何雨柱失笑道:
“是你們冉老師怎麼了?你不是經
常見到她嗎?你跟傻叔說說,你們冉老師漂亮不?為人怎麼樣?說好了,傻叔給你一塊肉。”
“你哄小孩呢?”棒梗壓根兒不買帳,道:
“你不給我就算了,反正很快就中午了,我相信冉老師肯定來不了,傻柱你就慢慢等著吧。”
反正是相親宴,傻柱應該不會馬上吃飯,肯定是要等冉秋葉老師來了才會開飯。
既然這樣,那麼棒梗便打算再等一等。
這下子,何雨柱才驚疑不定地放下了勺子,朝棒梗問道:
“棒梗你剛才看到了冉老師對不對?”
後者翻了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看到棒梗越是肆無忌憚,何雨柱的心情越是不美。
這說明棒梗真的瞧見了什麼不利於他的壞訊息。
“棒梗你快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沒錢沒肉,我沒力氣說。”
棒梗直接拿腔作調了起來,很是有恃無恐。
“給你,兩塊錢是吧?都給你,肉也給你,大不了我請你們冉老師去外面吃飯。”
難得大方起來的何雨柱,此時也心癢癢的。
把東坡肉端上來之後,便催促棒梗趕緊說,是什麼訊息。
一把搶過何雨柱手裡的錢和肉,棒梗直接把錢揣兜裡了,然後用手拿了一塊肉扔嘴裡。
不得不說,何雨柱的廚藝是真厲害,東坡肉軟糯可口,味道美極了。
早就饞肉的棒梗,吃到肉之後,滿臉享受,對於何雨柱的催促,壓根兒沒搭理。
連著吃了兩塊東坡肉之後,棒梗才看向何雨柱道:
“我剛才在路口看到冉老師上了一輛轎車,是被一個男人抱上車的。”
論拱火能力,棒梗也是不輸別人的。
他本來就恨極了賙濟民,凡事只要涉及賙濟民的,他都恨!
因此,把這事嫁禍給賙濟民,不就是基本操作嗎?
何雨柱一聽,頓時急了。
跟自己相親的冉老師居然被一個男人抱上車了?
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可以這樣摟摟抱抱?難道不怕袖章隊嗎?
擦,不對!
我這是想什麼呢?
甩了自己一巴掌的何雨柱,把腦海中的想法全部扔掉,看向棒梗道:
“你說你看到誰了?你們冉老師真被人抱上車了?為什麼?難道冉老師不會自己上車嗎?”
後者翻了個白眼:
“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冉老師是被人抱上車的,對了,傻柱你想不想知道那個男的是誰?”
“是誰?”何雨柱下意識地詢問,然後便看到棒梗伸出手,吐出五個讓前者十分討厭的字:
“給錢,五塊錢!”
“剛不是給你錢了嗎?”
“剛才是告訴你冉老師來不了的原因,現在是告訴你抱冉老師的男的名字,這能一樣嗎?”
“沒錢!”何雨柱也乾脆,直接丟了兩個字,他就轉身準備去找閻大爺了。
後者辦的這叫什麼事啊,冉老師應該是有男朋友了,怎麼還介紹給他呢?
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這事兒必須讓閻大爺給個說法。
棒梗一看,也有些急了,這可是會跑的五塊錢啊。
於是他趕忙上前攔住傻柱,道:
“傻柱你還沒給錢呢。”
“一邊兒玩去,我不想知道是誰,我給你錢幹嘛?”
要說何雨柱傻,那是真的傻,要說不傻嘛,也確實有聰明的時候。
“五塊錢,我就告訴你那男人是誰。”
可何雨柱才不管這些呢,氣沖沖地直接跑出去了,棒梗壓根兒就攔不住。
前院,閻埠貴家裡,他也在算著時間,等會兒冉老師來了,他就去迎接一下。
反正冉老師也來過四合院,不需要他去接人。
不管今天這事兒成不成,他閻埠貴都收了傻柱的好處,家裡未來一週的肉,有著落了。
因為他從傻柱那邊收了兩斤豬肉呢,老肥了。
正美滋滋地想著好事呢,然後大門被狠狠推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凍得他一哆嗦。
“傻柱你想幹嘛?”
一聲咆孝剛罵出去,就聽見何雨柱也罵了回來:
“閻大爺您可真牛逼啊,我傻柱可不傻,退錢,把我的肉給我退回來。”
“你發哪門子瘋?退什麼錢?”
對於閻老摳來說,再也沒有退錢更讓他難過的事了。
吃到嘴裡的肉,還能吐出來?
那不可能!
“我發瘋?”何雨柱指著自己,冷笑道:
“我可沒發瘋,發瘋的是你閻大爺吧?人家冉老師都有男朋友了,你還介紹給我,您安的是什麼心吶?”
“放屁!”
老摳直接爆粗,氣呼呼地關上大門,才跟何雨柱對峙。
“我都問過冉老師了,她是單身,哪有物件?再說了,人家要是有男朋友,還能答應我來見你不成?”
“那我不管,反正我知道冉老師有男朋友了,你就要給我退錢。”
“不是,你給我說清楚了,冉老師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閻埠貴頓時急了,真要退錢?
那不是要他的命嘛。
既然是要命,那他不可能答應啊。
何雨柱臭著一張臉,正準備說話呢,棒梗也進來了。
後者手裡還端著一盤東坡肉,吃得就剩下幾塊了,滿嘴流油,看得閻老摳眼睛都直了。
“閻大爺,我可以給傻柱作證,冉老師確實是被人抱上車了。”
“怎麼可能?誰抱她上車了?棒梗你不要亂說話。”
棒梗又吃了一塊肉,都不帶咀嚼的,“我可沒有亂說話,是我親眼所見,至於是誰抱上車的嘛,給錢,只要五塊錢你們就可以知道了。”
還五塊錢?
老摳瞪大眼睛,棒梗這混蛋,比他這個閻大爺還大爺啊,這麼貪,也不怕把牙口崩壞了。
何雨柱撇撇嘴,沒有搭理棒梗,想要讓他出錢,那不可能。
兩人不給錢,棒梗也沉住氣,沒說話,就看他們兩人鬧彆扭。
現在的情況也很簡單,老摳不想退那兩斤豬肉,但何雨柱卻逼迫老摳,非要退錢。
而這裡面肯定有誤會,畢竟冉老師如果真的有男朋友,不可能答應老摳來相親的。
那麼想要搞清楚冉老師為什麼會被抱上車,那就必須知道冉老師去哪了。
只有找到冉老師,當面對峙,才能說清楚事情。
可是,想要問清楚事情,棒梗才是唯一知情者。
想要問棒梗,那就得花錢。
問題就卡在這裡了。
老摳不想給錢,何雨柱也一樣。
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何雨柱跟棒梗商量了一下,賒賬!
“不可以,萬一你要是事後不認了,我找誰要錢去?”
落袋為安的道理,棒梗可是很清楚的。
再說了,今天這事嘛,他知道自己幹得不地道,收了兩次錢。
估計也只能收兩次錢了,因此,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這一時半會的,我上哪給你找錢去啊?”
何雨柱急了,他現在就很迫切想要知道今天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好好的相親,肉沒了不說,相親物件還跟人跑了,還要繼續出錢,這都什麼事啊?
“那我不管,給錢,我就說。”
認死理的棒梗,就知道要錢。
卻說此時,門口外邊,傳來了秦淮茹的聲音。
頓時讓何雨柱大喜,急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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