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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門口,秦淮茹很生氣,自己的女兒怎麼又沒臉沒皮地跑去跟小金魚她們玩了?
院子前,小金魚、盼娣來娣兩姐妹、孟子桐、王丫丫、鼻涕蟲她們正一起跳繩呢。
旁邊的小當也帶著槐花一起,在一旁鼓掌歡呼。
孩子沒有那麼多的煩惱,能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
雖然很多時候,小當和槐花都會被秦淮茹叫走。
但是屢教不改,屢挫屢犯。
這不,剛回來的秦淮茹,看到這一幕,氣得想要打人,連忙喊小當和槐花回去。
小金魚她們都被板著臉的秦淮茹嚇了一跳,小當和槐花更是如鵪鶉一樣,灰熘熘地跑回家裡去了。
不待秦淮茹發火,從閻家出來的何雨柱,便攔住了她。
“秦姐,您總算回來了,棒梗跟我要錢呢。”
要不是逼不得已,何雨柱可不會跟秦淮茹訴苦,因為這會降低他在女神心中的地位。
雖說,在秦淮茹心中,他壓根就沒位置。
但那是秦淮茹,他何雨柱可是滿心都是秦淮茹呢,嗯,還有另一半是走馬觀花的相親物件。
“錢?什麼錢?”
秦淮茹一肚子火呢,也只能先憋著,詢問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再說。
閻老摳也從屋裡出來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一聽是這件事,秦淮茹卻不打算理會,就說是棒梗自己的事,你們看著辦吧,我還得回家收拾小當和槐花呢。
說罷,秦淮茹就轉身熘了。
只要棒梗能給家裡帶來錢,她幹嘛要干預啊?她還巴不得棒梗多訛一點錢呢。
只不過,她也知道何雨柱兜裡沒多少錢,聽說他還欠著聾老太太的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聾老太太的錢,也是傻柱的錢,棒梗能坑就坑,她秦淮茹管這些幹嘛呢?
再說了,何雨柱可是在相親啊,他怎麼可以相親呢?
他要是相親成功了,豈不是很快就要結婚了?
要是結婚了,那她賈家怎麼辦?她和三個孩子怎麼辦?
所以,她走得非常乾脆利落。
大屁股扭得飛快,晃的何雨柱一陣眼暈,都沒開口喊人。
而閻老摳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這傻柱,典型的爛泥扶不上牆。
棒梗坐在屋裡,側耳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更加肆無忌憚了。
很快,何雨柱和閻老摳又在外面吵了起來,最後沒辦法,何雨柱回家生悶氣去了,閻老摳回家把棒梗給趕了出去。
回到中院的何雨柱,越想越生氣,越想就越不得勁。
這幾年,他是幹啥啥不行,錢也沒存下來,媳婦也沒影兒,妹妹還經常不著家,就算在家也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這都什麼事啊?
棒梗又跑過來了,他是來還盤子的,順帶問一問何雨柱到底給不給錢?
沒辦法的何雨柱,只好跟棒梗討價還價。
一番唇槍舌戰後,何雨柱成功把錢給降到三塊錢了。
可惜,傻柱還沒錢呢,只好跑去後院,找聾老太太借錢了。
等棒梗喜滋滋地收好錢之後,才跟何雨柱道:
“那個男人就是賙濟民,你快點去吧,估計人家都要辦成事了。”
“不可能!”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許大茂,何雨柱肯定相信。
但是賙濟民的話,那不可能啊!
畢竟丁秋楠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連著生了仨個孩子,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並且賙濟民是出了名的寵老婆孩子,又怎麼可能主動招惹別的女人呢?還是大庭廣眾之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愛信不信,反正我親眼所見。”棒梗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就熘了。
望著棒梗的背影,何雨柱也懷疑了,難道真是這樣?
越是懷疑,何雨柱心裡越是堵得慌。
自己的相親物件,在別人懷裡....這畫面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亂糟糟的何雨柱,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推開門出去了。
他要去找賙濟民,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他氣呼呼地跑出中院後,棒梗笑眯眯地跟在了後面。
眼中恨意滿滿,今天這招驅狼吞虎,就算不行,也能噁心一下週濟民。
南剪子衚衕很近,何雨柱很快就到了。
恰巧這個時候,一輛轎車停靠在周家門口,剛跟鄰居嘮幾句的賙濟民看向轎車。
“您好,腿沒事了吧?”
冉秋葉搖搖頭,想要下車,卻差點摔倒,痛得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對方,賙濟民皺眉道:
“還下來幹嘛呀?等下直接讓魯哥送你回去就可以了。”
不遠處的何雨柱,看到這一幕,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禽獸,放開我的未婚妻!
怒吼一聲,何雨柱直接衝了上來,一記撩陰腿,朝著賙濟民的腰轟了過來。
後者反應速度不慢,但還是被對方碰到了衣角,搞髒了衣服。
閃身之後的賙濟民,看到摔倒在地的何雨柱,忍不住皺眉:
“何雨柱?你是不是瘋了?”
魯靖元已經過來了,站在何雨柱前面,作出戰鬥姿態。
冉秋葉痛呼了起來,這賙濟民真不靠譜,還不如不扶自己呢,害得她又摔了一次。
“你才瘋了,大庭廣眾之下,你這個有婦之夫居然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搞破鞋啊你,而且她是我未婚妻你知道嗎?我打死你!”
何雨柱怒氣衝衝,一邊怒吼,一邊站起來又想打賙濟民。
然而魯靖元直接把何雨柱給放倒了。
什麼四合院戰神,浪得虛名!
壓根兒不能擋住魯靖元一招。
雖然魯靖元看著不是很壯很嚇人那種,可力氣也不小。
所以收拾起何雨柱來,跟玩似的。
“她是你未婚妻?”
賙濟民驚訝地看了冉秋葉一眼,後者卻臉紅地搖頭,因為腿疼,她都不敢開口說話。
“是,怎麼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混不吝的何雨柱又犯傻了,雖然現在被魯靖元被按在地上,但還是不忘威脅賙濟民幾句。
後者只覺得好笑,記憶中,傻柱壓根兒沒跟冉秋葉結婚,因為冉秋葉沒看上何雨柱。
畢竟冉秋葉這人有文青病,怎麼可能看得上何雨柱?
並且,何雨柱對門還住了一個秦淮茹,她不可能讓何雨柱相親成功的。
要知道秦淮茹可是硬生生拖了何雨柱十幾二十年的女人,怎麼可能沒點手段呢?
“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她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跟你相親了?她答應你了嗎?”
心裡笑著,但賙濟民不動聲色地詢問,同時還看向冉秋葉。
後者大羞,顧不得疼痛,直言表示她不認識何雨柱,不知道他是誰,她還是單身呢。
這下可輪到何雨柱傻眼了,“你不是今天中午來我家相親的嗎?我是何雨柱啊,閻老師沒跟你說嗎?”
“你就是何雨柱?閻老師可沒跟我說相親的事,只是說讓我去吃頓飯,說是你做飯很好吃。”
噗!
聽到冉秋葉的話,賙濟民不厚道地笑了,閻老摳是真的能幹出來這樣的事,也只有這樣才能給傻柱一個交代。
連哄帶騙地把冉秋葉帶到四合院,吃頓飯,他閻老摳就可以閃了。
藉口離開之後,剩下的事,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就靠何雨柱自己發揮了。
而閻老摳自己也心知肚明,秦淮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只要秦淮茹攪合了何雨柱的相親,那麼這件事就此打住了。
他閻老摳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傻柱送的禮收入囊中,還白嫖了傻柱一頓飯,而他自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動嘴勸說冉秋葉來四合院吃頓飯而已。
這個算計,閻老摳的小算盤分分鐘能算出來。
可是,何雨柱聽到冉秋葉的話,整個人都傻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週濟民的笑聲,冉秋葉認真的表情,無一不是證明了後者的話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那麼就是閻老摳說謊了。
啊!
!
坑了他兩斤豬肉,還讓他賠了棒梗五塊錢和一盤東坡肉,閻大爺,給老子等著!
幾乎要吐血的何雨柱,已經沒臉繼續待在這裡,讓魯靖元鬆開他,然後灰熘熘地跑了。
遠處盯著這一幕的棒梗,無語至極,對何雨柱也失望透頂。
媽的,廢物!
就這,還想當我爹?
沒能給賙濟民製造一點麻煩,棒梗很是不甘。
可想起以前的經歷,他又不敢跟賙濟民齜牙,只能隱藏起來,等待機會。
門口,賙濟民收回目光,何雨柱都跑了,再把冉秋葉打發掉,糟心事就沒了。
後者此時很生氣,腳還很疼,還有些羞澀難堪,心想今天出門應該沒有看日曆,要不然怎麼會遇到這麼多事?
卻說此時,老三從外面回來了,喊了一聲大哥,又驚訝地望著冉秋葉,喊了一聲冉老師。
“賙濟康,你住這裡?這是你大哥?”
顧不得羞澀,冉秋葉也很驚訝地問了一句,看到老三點頭,她又失神了一會兒。
這世界可真夠小的。
沒想到她只教了一年的學生,居然還能在幾年後見面。
賙濟民沒有插話,反倒是對魯靖元道:
“魯哥,把腳踏車綁在車頂,把冉老師送回家去養傷吧。”
冉秋葉和魯靖元:“…………”
前者無語是因為她正在跟賙濟康敘舊呢,這就要被送回家了?
後者無語則是想說為什麼又是我?
但賙濟民是領導,他也就腹誹一下而已。
於是,行動起來,把冉秋葉的腳踏車放到車頂上,綁好。
而此時,丁秋楠她們也回來了。
“爸爸!”
周清嫻她們遠遠看到了她們的爸爸,頓時欣喜地跑了過來。
旺財它們也跟著跑,甚至更快一些。
把三個小傢伙抱起來,賙濟民笑哈哈地詢問她們有沒有想爸爸?
這還用說嗎?
聽著小傢伙們脆生生的回答,他都不知道多開心。
外面千好萬好,都不如家裡好。
這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也正是他的追求。
但,冉秋葉卻開心不起來了。
雖然她對賙濟民直男的印象深刻,但對方年輕帥氣,還有車,明顯就是年少有為啊。
這樣的男人,只要遇到了,多少會有一些好奇。
可現在嘛,這個好奇心剛升起的小火苗,就被澆滅了。
她能開心嗎?
不能!
所以,她也息了跟賙濟康打聽他大哥的事。
有婦之夫,不能招惹。
儘管剛才何雨柱已經說過了,但她剛才可疼著呢,哪想那麼多呀?
推著嬰兒車的丁秋楠走過來,溫柔地看了一眼周濟民,又看了看冉秋葉道:
“回來了,這位是?”
車上的冉秋葉,腿還綁著十分顯眼的白色紗布,丁秋楠也猜到了,應該是車禍。
“哦,這是冉老師,以前教過老三,今天剛巧碰到了……”
簡單解釋了一下,賙濟民又被小不點拉扯了一下頭髮,然後趕緊把小不點從後背放了下來。
孩子多,他就別想閒著了。
丁秋楠笑著跟冉秋葉聊了幾句,魯靖元也已經綁好了腳踏車,那便出發吧。
等車子一走,門口鬧騰的事很快就過去了。
回了家,準備吃飯。
午餐是黃小花做的,肉比較多,但新鮮蔬菜也不少。
“總算吃上這些反季節蔬菜了,濟民,還得是你在家,要不然,我們冬天都吃不到這些菜啊。”
餐桌上,看到翠綠翠綠的菜葉子,丁秋楠很是感慨。
賙濟民笑了笑,給小怡夾了幾片蔬菜,道:
“放心吧,以後家裡都不會缺這些菜了。”
反季節蔬菜的出現,確實豐富了大家的菜譜,但也讓錢包縮水了。
可吃得起反季節蔬菜的人,差這點錢嗎?
壓根兒就不差!
那些沒錢的,也不會買。
所以,這些蔬菜,只是讓有錢人多了一個選擇而已。
“對了,下午有空嗎?要不去一趟我爸媽家裡坐坐?”
丁秋楠問這個事,其實就是想讓賙濟民把她弟弟的事告訴她爸媽。
報個平安嘛!
都這麼久了,一個訊息都沒有,怎麼也說不過去呀。
“有時間,我沒問題的。”賙濟民點頭說道。
這事就算丁秋楠不提,他也會說的。
除了老丈人家,還有老楊那邊,也要去坐一坐。
關係不常走動,很容易就斷了。
“爸爸,我也要去外婆家。”
一聽這個,三個小傢伙最積極了。
南鑼鼓巷四合院,前院孟家。
孟振華正在看書,他準備走賙濟民的老路,考取一個電工證,然後取去紅星公司當實習工人。
現在內卷嚴重,只能這麼幹了。
靠他爸孟瀟行拿錢買工作崗位,行不通。
因為沒那麼多錢啊。
正安心看著書呢,門外那邊就傳來震天響的動靜,令他都嚇了一大跳。
等他站起來,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對面的閻家大門已經被傻柱給踹開了。
“閻大爺,退錢!”
何雨柱很生氣,後果十分嚴重。
知道自己被耍之後,他已經無所顧忌了,因為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
相親物件是騙人的,壓根就不是什麼相親物件,就是閻埠貴花言巧語,來騙吃騙喝的。
錢也沒了,肉還給了閻埠貴,這口氣,他何雨柱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大門被踹,發出巨大的響聲,嚇得閻埠貴一哆嗦,閻解娣躲在她媽身後。
最慘的還是閻解成,他正在自個房間,準備跟五姑娘來個親密接觸呢,沒想到被這聲巨響一嚇,直接就軟了,腦子裡幻想的於莉美女也不翼而飛了。
他那叫一個怒啊,事關自己的子孫後代,今天說什麼也要找人算賬。
走出來一看,卻看到自己父親被何雨柱連連逼問,一個勁兒的說退錢。
憤怒中的閻解成,更加憤怒了。
“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啊?”
如憤怒的公牛一樣,閻解成撞開了何雨柱,目光犀利地盯著後者,一字一句地道:
“就是你踹我家大門的是吧?剛才嚇到我了你知道嗎?大家都說你是傻柱,還真沒說錯,你丫是不是有病啊?”
何雨柱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怒罵回懟:
“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你爸騙了勞資兩斤豬肉,說什麼介紹冉秋葉老師給我認識,讓我們相親,閻大爺,我都想贊您一句,您這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啊。”
“要不是我今天跟冉老師對峙過,我還不知道您就是騙冉老師來我吃頓飯,壓根就不是相親。”
“閻大爺,你缺心眼啊你,退錢!”
“還有你閻解成,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成天晃悠,你丟臉不丟臉?不是有病是什麼?”
火力全開的何雨柱,倒是條理清楚地吐槽了一堆,心情莫名爽了不少。
老摳一家,都目瞪口呆。
閻埠貴更是氣急敗壞地辯解,可何雨柱已經說過了,他跟冉秋葉對峙過,要不是閻大爺不怕丟人,那就三人再當面對峙一次。
一聽何雨柱這麼說,閻埠貴頓時啞火了。
哪敢這樣對峙啊?
真要是很這樣的話,閻埠貴的臉,徹底沒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沒臉沒皮了,但為了給這個家增加一些進項,他能怎麼辦?
一想到要退錢給何雨柱,閻埠貴更是難過又心疼,不給還不行。
要是何雨柱鬧到街道辦或者派出所,吃虧的還是他閻埠貴呢。
那就打欠條吧!
然而,何雨柱哪裡是那麼好湖弄的?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被老摳騙過一次了,他傻柱再傻也知道,老摳不可信啊。
何況他何雨柱,不傻!
正當閻埠貴騎虎難下,準備妥協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孟振華回頭一看,驚得喊了起來,鬼呀!
其他幾個玩耍的小孩,也是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跟著前後腳進來的劉光福,看到那個身影,也是忍不住停下腳步,這味道實在太刺激了。
眼前這人,應該是很久沒洗澡了吧?
一聽孟振華叫魂似的鬼叫,還說有鬼,劉光福也是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卻止不住地好奇。
閻家門口,何雨柱、閻埠貴他們全都出來了。
瞧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那個人影,披頭散髮的,還看不清臉,大家都心裡害怕。
仔細看了一下,閻解成壯著膽子上前一步,詢問道:
“你是誰呀?怎麼跑我們院子來了?不說話就趕緊出去,別在這裡嚇人。”
人影慢慢移動,看向閻解成,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呵呵,閻解成,你還是這麼不懂得尊敬老人啊,你們都是來歡迎我的嗎?”
被嚇得後退一步的閻解成,伸出手指著對方,很快就脫口而出,“你是棒梗的奶奶?”
嗡!
大家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這才是四合院的無賴之神啊。
賈張氏!
一個四合院眾人差不多快要忘記的人了,幾年前,她跟周家鬥得多狠吶,大家都挺害怕的。
特別是去了監獄沒多久,又裝瘋賣傻地遣返了,把周家的老房子給霸佔了。
後來被賙濟民發現了,派出所公安來抓她的時候,賈張氏的戰鬥力,令人膽寒。
那個時候,四合院的眾人,誰不知道賈張氏,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人,妥妥的四合院大無賴啊。
可現在才過去多久?
60年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三年多不到四年的時間啊,不是說被判了五年嗎?
咋地又回來了呢?
難道是越獄?
“棒梗他奶奶,現在才第三年,你不是被判了五年嗎?你該不會是越獄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敢回來?”
目光閃爍,閻解成也不害怕了,打什麼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賈張氏是什麼人?瞬間就明白了閻解成的言外之意,冷笑道:
“去報警唄,我怕什麼?我要是怕的話,我就不會回來了。”
她可是刑滿釋放,而不是越獄。
至於為什麼她可以做到這個地步,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在裡面表現良好,獲得減刑了,所以才可以提前回來。
從她進去之前的滿身肥肉,到現在瘦骨嶙峋,完全是大變樣的形象,就可以猜出她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絕對是她的噩夢!
閻解成遲疑了,看得出來,賈張氏是有恃無恐,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沒接話,但閻埠貴還是訕笑著站出來,說了幾句場面話。
沒等賈張氏回應,門口又來人了,是棒梗。
此時的棒梗提著鞭炮回來了,他準備去找自己的妹妹,然後一起放鞭炮玩。
“我的乖孫,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奶奶了。”
重男輕女的賈張氏,看到棒梗,瞬間忍不住了。
張開雙臂,就要去擁抱哼著小曲兒的棒梗。
後者聞到了濃濃的臭味,抬頭一看,差點沒把他的魂兒給勾走。
所以,二話不說,一腳踹了出去。
“鬼啊!”
狼哭鬼嚎一聲,然後轉身跑沒影了。
太可怕了!
看著摔倒在地,狼狽不堪的賈張氏,大家面面相覷。
然而孟振華沒沒能忍住,直接爆笑了起來。
何雨柱他們也跟著笑,躲在中院門口後邊,探出幾個腦袋的王丫丫等人,也跟著笑出了聲。
但隨著賈張氏瞪眼望過來,她們又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瞬間不笑了。
“你們都給我等著!”
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賈張氏爬起來,氣呼呼地往中院走去。
王丫丫她們頓時轉身跑了。
再不跑的話,等下跟賈張氏照面的話,那還不嚇死她們呀?
所以,趕緊跑,跑得越快越好。
中院,秦淮茹剛教訓好小當和槐花,端起盆子,就準備去外面打水洗菜。
迎面看到被鬼攆似的王丫丫她們,不由笑著說跑那麼快乾嘛去呀?
誰知道,幾個小丫頭根本就不搭理她,繼續往後院跑去。
“秦淮茹,快給我做飯,我餓死了,我要吃肉。”
剛跨過院門,看到秦淮茹的賈張氏,頓時囔囔起來了。
回到這個家,她就是家賈家的婆婆,就可以對秦淮茹頤指氣使了。
再也不用受勞改的氣了!
秦淮茹聞言,回頭一看,瞬間氣壞了,“你誰啊你?我認識你嗎?”
喲,兒媳婦脾氣見長啊!
賈張氏很生氣,棒梗揣她,她不生氣,可兒媳婦不聽話,那她可就要生氣了。
“不認識我?秦淮茹,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
三年多了,沒了賈張氏的賈家,全靠她秦淮茹一人支撐著,雖然辛苦心累,但她開心啊。
因為這個家,她秦淮茹說了算。
可如今,又聽到婆婆這個字眼,秦淮茹一陣恍忽。
然後盯著賈張氏仔細端詳了一下,才依稀看清楚,還真的是自己的婆婆啊。
不過,秦淮茹可不怕對方,因為這個家她說了算,她賺錢養家,而不是賈張氏。
“媽,你不是判了五年嗎?怎麼就回來了?提前回來也不讓人跟我說一聲,我和棒梗好去接你啊。”
五年!
賈張氏的心臟狠狠刺痛了一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快去做飯,我餓了。”
“別急啊媽,你這是很久沒洗澡了吧?先去洗個澡,去去晦氣。還有今天中午沒肉,家裡只有這些菜了。”
“什麼?沒有肉?”賈張氏驚愕不已,今天都是大年二十九了,居然沒有肉?開什麼國際玩笑?
瞅著秦淮茹的臉,賈張氏明智地選擇了沉默,那就先去洗澡吧。
婆媳之間的戰鬥,從這一刻開始了。
在梧桐樹大雜院的賙濟民,可不知道南鑼鼓巷發生的事,這會兒他正在跟老丈人他們聊天呢。
關於丁小川的訊息,他簡單地敘述了一遍,跟昨晚他講給丁秋楠的話,幾乎沒有差別。
丈母孃、方曉春和丁秋紅三人一聽,就忍不住落淚了。
雖然賙濟民是報喜不報憂,可她們就是忍不住想丁小川,那地方的環境那麼惡劣,連賙濟民只是待了一年多,都成熟了好幾歲,何況是待了快四年的丁小川?
她們一哭,丁秋楠也忍不住眼眶溼潤。
然後周清嫻她們頓時也忍不住了,還好賙濟民眼疾手快,趕緊把她們抱走了,要不然指定得哭。
等了一會兒,他才抱著孩子回來,屋裡的氛圍才稍微好了一些。
“爸,媽,曉春,你們就別擔心小川了,他可壯著呢,等開春後,我去出差的時候,給他拍幾張照片,到時候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丈母孃馬上道:
“對對對,濟民,我們去照相館吧,把我們的照片拍下來,倒是你送給他,特別是小耗子,他都三歲多了,還沒見過他爸呢。“
丁宗浩就是丁小川的兒子,外號小耗子,就是諧音喊出來的。
這個年代,大家都喜歡給孩子取小名,越賤越好。
雖然小耗子的名稱不太好聽,跟狗蛋、狗剩兒這些也沒什麼區別,但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對於丈母孃的提議,賙濟民欣然應允,然後大家收拾好之後,趕緊去照相館才行。
畢竟今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所以趁早去。
要不然,等到年後的話,誰知道賙濟民什麼時候出差?說不定明天就出差了呢?
一聽說拍照,小不點開心得不行,小耗子也樂呵起來。
兩個表姐卻有些心疼小耗子了,大人不說,她們還不知道小耗子從出生到現在,居然都沒有見過他爸爸呢。
女人捯飭起來,不管什麼年代,總是很費時間。
儘管這個年代,大家都是素顏出門,幾乎沒人化妝,可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因此,丁秋楠她們跑進去房間,半天也不見出來。
要不是賙濟民派周清嫻和周清怡兩個小傢伙去敲門,她們怕是還要待十幾二十分鐘。
等她們都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的時候,賙濟民和老丈人都沒話說了,跟剛才進去的時候,沒有區別啊。
換了個寂寞嗎?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因為這年代的衣服,基本上大同小異,而且顏色換來換去,也就那麼幾個。
可能女性多一些,什麼碎花裙、襖子之類的,但這些衣服看起來,也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方曉春倒是想穿新婚時的那套衣服,可害怕大家說她,就沒有拿出來過。
也就是丁家還算富餘一些,她這個兒媳婦還有一套結婚時的新衣。
其他家庭,平時穿什麼,結婚就穿什麼,甚至結婚照都沒有呢。
“出發,拍照咯。”
四個小屁孩,走在最前面,蹦蹦跳跳地跑著,不時往後看,揮手讓大人追上她們。
周秉良還在學走路,追不上哥哥姐姐,急得不行。
京城,國營照相館。
一家子六個大人五個小孩,走進照相館之後,頓時讓照相館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同志您好,請幫忙拍照,我們要拍二十張照片。”
豪橫的聲音響起,頓時讓整個照相館的人都看了過來,開口說話的周清嫻,被這麼多人看著,小臉騰地一下紅了,然後躲在她爸爸的身後,不敢看人了。
工作人員呆了呆,倒是覺得周清嫻挺可愛的,看向賙濟民詢問道:
“同志,你們要拍多少張照片?”
這年代,拍照的人不多,但因為臨近年關,幹什麼都人多,就算是照相館,也都是人。
全家福的概念雖然不是很流行,但只要是家裡稍微富餘的,逛街的時候,都會經受不住孩子的軟磨硬泡,也會拍上一張。
但即便如此,拍照也基本上都是一兩張,一般不會超過五張。
很少有什麼單人照之類的照片,有的只會是全家福或者兩三人這樣的小家庭之類的照片。
因此,剛才周清嫻喊的二十張照片,才會讓大家如此驚詫。
“先拍二十張照片吧,不夠再加。”
嘶!
一聽賙濟民的話,工作人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再次確認了一遍,這才讓前者拿錢和票。
先給錢,再服務,這就是這個年代的特色。
什麼?你說客戶是上帝?一邊玩兒去,這片土地沒有上帝,沒有神明,連成精都不允許。
“誰先拍照?”
工作人員已經準備除錯好了三腳架,直接拍照便是。
方曉春和丁宗浩母子兩人被先推上去拍照了,畢竟丁小川最想念的應該就是她們母子兩人了。
接著就是老丈人他們,最後才是大合照,賙濟民他們反而沒拍多少。
除了方曉春母子兩人,五個小傢伙也拍了很多,因為她們最樂意拍照了。
見此,賙濟民便又加了十張,拍完之後,他還想繼續加呢,才在丈母孃的勸阻聲中,沒有繼續加了。
拍完照,還得等年後才能拿到照片,要等十多天,。
剛巧碰到過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是公私合營的照相館,或許就可以加急了,可惜這是國營照相館,加急是不可能加急的。
拍完照的時候,時間不早不晚,剛好下午四點多。
那就去逛街吧,順便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採購的,補充一下。
兩家前幾天就已經採購好了年貨,畢竟丁秋楠她們也沒什麼事兒,早早把年貨採購好,早安心。
逛街的時候,丁秋楠突然開口詢問道:
“對了,濟民,今年我們家還製作米餅、牛角糖、油餈等年貨嗎?”
她剛說完,周清怡就瞪大眼睛,囔囔著說她想吃,一副小饞貓的樣子。
別說小怡了,周清嫻、小不點和小耗子等幾個孩子,以及丁秋紅也都是瞪大眼睛,表示她們想吃,她們可以幫忙。
丁秋楠頓時笑罵道:
“就知道吃,小怡你的牙齒不要了?老吃那麼多甜食,等你以後老了,沒有牙齒了,看你怎麼吃飯?”
“還有小紅也是,都多大個人了,還這麼貪吃?”
她妹妹丁秋紅,也就比周濟民小一歲而已,換句話說,現在十九歲了。
這個年紀,都嫁人了。
像丁秋楠十九歲的時候,就嫁給賙濟民了。
“什麼叫貪吃啊?這是因為美食離不開我,它們都一直纏著我,不讓我走,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胡說八道,別教壞小朋友了。”
對於妹妹的話,丁秋楠啐了一句,她媽蘇茹芸也伸手點了她妹妹一下:
“你姐姐說的沒錯,都這麼大了,該嫁人了。”
十八歲可結婚,丁秋紅都十九歲了,也該嫁人了。
“不要啊!”丁秋紅頓時撒嬌,抱著她媽媽的胳膊搖了起來。
對於婚姻,她有好奇,也有嚮往,同時還有幾分害怕。
心情是很複雜的,害怕遇不到像她姐夫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又害怕錯過了。
所以就等啊等,希望也能有一個浪漫的偶遇。
就像她姐夫說過的一句話: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我服了你,難道你想成為老姑娘,讓我和你爸養你一輩子啊?”
“一輩子有什麼不好?我想永遠都不離開你們呢,永遠陪在你們身邊。”
丁秋楠聽不下去了,拆穿她妹妹道:
“懶就懶,還給自己找這麼好的藉口?不害臊!”
嗷嗷!
惱羞成怒的丁秋紅,頓時咆孝衝向她姐姐,被她姐姐伸手點在她的額頭上。
“說不贏就想撒潑是吧?”
“媽,姐姐她欺負我!”
血脈壓制,沒有辦法!
再說了,丁秋楠有周濟民提供的食材、空間泉水等,力氣可比她妹妹大多了。
兩姐妹打鬧著,周清嫻她們則圍在她們爸爸身邊,唸叨著油餈等食物。
小屁孩就是十萬個為什麼製造機,就算問過的問題,也樂此不疲的再問幾次。
直到大人崩潰!
冬天的京城,暮色來得太快。
剛才還是夕陽呢,等從百貨大樓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華燈初上了。
天空還飄起了雪花,伴隨著西風,灑落一地的寒冷。
“喔,下雪咯!”
一看到下雪了,周清嫻她們頓時按捺不住激動,徵得她們爸爸同意之後,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蹦蹦跳跳,還伸手去抓雪,就算凍得小手通紅,也擋不住雪的誘惑。
愛玩是她們的天性,這是抑制不住?
?。
啪!
捏成一個小小的雪球,小傢伙們便往大人伸手扔了出去。
“哈,敢扔小姨?小不點你別跑!”
丁秋紅一個沒注意,被周秉毅的雪球打中了,回頭一看,便追了上去。
嚇得小不點大呼小叫地跑開了。
他一跑,周清嫻她們三個小傢伙也順手往丁秋紅身上丟雪球。
也不管中不中,丟完就跑,邊跑邊喊,賊刺激。
小耗子不怕他小姑,所以扔起來很給力。
一時間,丁秋紅便滿身是雪。
賙濟民幾個大人站一旁看著,不吱聲,也沒有催促她們。
只是,打雪仗嘛,只要是旁觀,太靠近戰場的話,還是很容易遭受襲擊的。
這不,賙濟民很快就被一個雪球打中了。
猝不及防啊,因為都不知道是從哪丟過來了。
向四周張望,才發現是身後出了丁秋楠這個叛徒。
見他看過來,她已經尖叫著跑開了。
女婿和女兒都參戰了,就剩下還抱著周秉良的丈母孃、老丈人和方曉春三人了。
熱熱鬧鬧中,打雪仗很快也過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孟振華已經在等著了。
“周大哥,我來是跟你說一聲,棒梗的奶奶賈張氏已經回來了……”
孟振華把他今天中午和下午看到的事,全彙報了。
連賈張氏跟秦淮茹兩婆媳之間的罵戰,也大概說了一下。
“知不知道賈張氏為什麼會被提前釋放?”
沉吟片刻,賙濟民詢問了一句,看到孟振華搖頭,他便沒有繼續問了。
“等下在家吃飯再回去吧。”
對於這個邀請,孟振華搖頭拒絕了,表示這是他應該做的。
甚至,怕賙濟民塞東西給他,他說完之後就轉身熘了。
失笑搖頭,賙濟民也沒有喊住對方。
不過,等孟振華離開之後,賙濟民的臉色卻陰沉下來了。
賈張氏回來了,該不會許大茂也會提前回來吧?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跟癩蛤蟆似,不咬人但噁心人。
想了想,卻又沒有好的辦法,挺無奈的。
老房子要麼賣出去,要麼全部買回來。
但這兩個,目前他都做不到。
把老房子賣了,肯定不行,四小隻應該不太贊同。
把其他人的房子買回來更加不現實,因為公家房子不能交易。
而且太惹眼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什麼時候,丁秋楠過來了,蹙眉道。
賙濟民搖頭,牽過她的小手道:
“沒什麼事,就是賈張氏回來了,我在想這事呢。”
“啊?”丁秋楠頓時驚呼了一下,也問了一個賙濟民剛才問過的問題。
“別管這些了,先吃飯吧。”
晚飯的時候,賙濟民跟周淑晴她們說了此事,並且提醒道:
“以後過去老房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搭理賈家的人,聽到沒有?”
小金魚舉手,“大哥,那小當和槐花老是湊上來,怎麼辦?”
“別搭理她們就是了,最好不要跟她們玩就對了。”
四合院那邊的孩子可不少,特別是跟小金魚的同齡丫頭,簡直不要太多。
雖說這樣教育孩子主動疏遠小當槐花,是不對的。
但沒有辦法,誰讓賈家這個巨坑,實在是深不見底呢。
就賈張氏被刑滿釋放的這件事,家裡討論了一會兒,很快就把這件事扔腦後去了。
吃過晚飯,丁秋楠、周淑晴和黃小花她們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主要是明天要辦的事,很多。
一是明天下午最重要的年夜飯,不少菜的食材,需要現在開始準備了。
二是年貨的製作,油餈、炸糖角和米餅等等,這些都是需要提前準備好食材的呀。
比如炸糖角,就需要其他準備好餡料,需要準備好白芝麻、花生、山楂等。
不提前準備好的話,明天再來弄呀,可就麻煩了。
“周大哥,明天我喊我妹妹她們過來幫忙,一個上午肯定就可以弄好了。”
黃小花是個特別能幹活的人,她的幾個妹妹更是如此。
在家裡幹了兩年多的活,一直任勞任怨。
“沒問題啊,不過,你們今年不在你們家吃飯了嗎?”
大年三十,有家的話,當然是在自個家裡吃團圓飯了。
“沒事的,人在哪,家就在哪。”
懂事的黃小花,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其實心裡想說的是,要不是周大哥你,我們哪裡還有家?
她是想辦法,儘可能地報答賙濟民的恩情。
不管是借錢給她們家建房子,還是當初在雪山裡拯救她和招娣,這些恩情,她們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在黃小花她們準備著明天要用到的食材時,老四磨磨蹭蹭地來到賙濟民旁邊,拿著一本書,就坐著看,也不吱聲。
客廳裡那麼嘈雜的環境,小嫻她們一直在玩鬧,動靜可不小,老四能看得進去?
平時他都是躲回房間,今天居然跑出來了,奇怪。
賙濟民掃了一眼,哪裡還不懂老四的想法啊。
這是想讓他儘快審閱完稿件,好給出建議呢。
之前老四給的那本書,賙濟民掃了幾眼,沒全看完,但也大致知道一些。
想了想,便對老四道:
“老四,別裝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寫的?”
“嗯嗯!”老四瘋狂點頭,感覺大哥就是自己的知音,真懂自己!
“每次對著空白書頁,我都是不知道從何下手。可當我看別人的時,我又覺得自己來寫的話,好像比作者還厲害。”
“你這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啊,思想都沒轉換過來,當然不行了。”
失笑搖頭,賙濟民接著繼續道:
“除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模彷寫法、積累素材等方法之外,今天我再教你一招,發散性思維。”
一聽這個,老四馬上拿起筆,面色認真地看著他大哥,就準備開始記筆記了。
旁邊玩鬧的周清嫻她們幾個小傢伙,這會兒已經停下來了。
然後湊了過來。
倚靠在她們爸爸身後或者懷裡,仰頭看著她們的爸爸,大眼睛裡滿是好奇和期盼。
連不遠處忙活著的丁秋楠她們,也都豎起耳朵來。
“老四,你看到牛角糖,你想到了什麼?用你的思維來解讀,不管是什麼都可以。”
啊?
老四直接懵了,他能想到什麼啊?
牛角糖就是牛角糖啊!
見他呆愣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賙濟民笑道:
“我才你肯定不是一個字都想不到,而是覺得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沒什麼趣味性,對吧?”
“這就是你自己給自己限定死了,為什麼一定要趣味性呢?人生有三大苦,你知道是哪三種嗎?四大喜呢?”
“對吧,發散性思維,就是從喜怒哀樂等不同角度來解讀牛角糖。又或者可以從其他角度來敘述,或者給牛角糖新增一些其他元素,增強故事性,反轉再反轉等等。”
“其實寫法還有很多種,關鍵在於你如何去思考、靈活運用,我來舉個例子,給你講個故事,你大概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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