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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縣鳳仙酒館中,來了一名黑衣人,他端坐在門口的桌子下首,要了一壺酒十幾個鏝頭,兩碟酒菜,十幾個餅子。
夥計看著他蒙著臉有些害怕,怯生生地說:“一共七十五文錢。”
黑衣人指尖輕彈,七十五文錢如落葉般飄落桌邊穩穩地落成三摞,夥計一把抓起,轉身逃也似的奔向櫃檯。
鳳仙店老闆支起三角眼白了夥計一眼:“你看見鬼了?”
夥計對他耳語一番,他支著三角眼轉了半天,對夥計輕聲言語了一番。
夥計就慌慌張地逃走了。
黑衣人並不理會,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把蒙面的黑布掀起一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品味了一番忽然問道:“你家的玉蘭春還有麼?”
店老闆忙答道:“有有有,只是還得另付120文。”
“哦?”黑衣人有些意外,“不想已經漲到了120文。”
老闆連忙說:“我家鳳仙樓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一壺玉蘭春賣到120文一壺,也已經賣了三四年了,就連縣公都常來買,並非是自己隨意抬價。”
“麻煩上一壺。”
“夥計,一壺玉蘭春。”
夥計高喊道:“一壺玉蘭春,一百二十文!”
黑衣人數出一百二十文,摞成三摞放在桌上。
這個夥計也是掃了黑衣人腰間一眼就嚇得飛也似的逃走了。
不知什麼時候,鳳仙酒店門口就圍滿了人,嘰嘰喳喳地叫嚷。
有人眼尖,看見黑衣人腰間三個黑色布包中的一個滲出了血!血正一滴一滴地掉到了地上!
忽然就塵叫起來,一鬨而散。
黑衣人斟了三杯玉蘭春,一杯向空中灑去,一杯倒在地上。第三杯自己飲了。
一隊官差十幾人走來,將門堵住。酒店裡的食客和酒客看了嚇的連忙逃走。
三角眼的老闆喊道:“還沒付錢吶!”
看到黑衣人,追了兩步又縮回了櫃檯裡。
捕頭進店,繞著黑衣人轉了三圈,捕役們把黑衣人圍成一團,捕頭道:“本縣新規,百姓不得無故蒙面,違者笞十五罰錢500文,你難道不看告示麼?”
蒙面人平靜地說道:“我無意與官府作對,只是面容醜陋怕嚇壞旁人。”
捕頭笑道:“天生醜陋又有何妨!律法也沒規定醜陋之人不可以見人,你怕什麼。在本縣行走,一律不可以蒙面。”
黑衣人緩緩站起說道:“那好,我把黑布摘掉,眾位官爺可別嚇壞了。”
他緩緩解開黑布,摘掉頭上的草帽,嘴角的皮肉被被利刃切開了似的,一條長約四五分的切痕左右貫通!
捕頭大驚失色:“是你!吳遠江!”
其餘捕役也不禁暗吸一口涼氣:“他是朝庭要犯!”
捕頭定了定神,對捕快們說:“把他拿下!”轉頭對一個捕快耳語一番。
吳遠江抱拳道:“得罪了!”
幾個捕役揮刀砍來,吳遠江赤手相搏,刀砍在他胳膊上毫髮無傷!把幾個捕役都看呆了!
捕頭抽出腰間四尺雁翎刀攻來,劈抹撩斬,每一刀都取其要害。
吳遠江抽出腰間軟劍,劍身柔軟如柳,卻鋒利無比。
劍,就像是他的影子,隨著他的動作輕盈地舞動。
他與捕役們戰成一團,劍光如流水般在他們之間穿梭。劍法凌厲,卻不傷人,只是將他們的刀一一打落。每一次劍尖觸及刀身,都準確無誤地擊中握刀的手,使脫手而出,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捕役們驚愕,後背一陣寒意。
“吳遠江,你敢拒捕?“捕頭怒喝。
吳遠江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我無意與你們為敵,只是不願被束縛。今日之事,我不願多生枝節。“
他的動作突然加快,劍光一閃,最後幾名捕役的刀也紛紛落地。吳遠江收劍,轉身,步履從容地走出了鳳仙酒館。
捕頭和捕役們愣在原地,早就聽聞吳遠江的吟雪劍法高超,剎那間劍影似乎分為五個,十幾個捕役都不曾攻破。
吳遠江收起劍說道:“要取你們性命易如反掌,眼下有要事要見你們縣公。”
捕頭冷笑道:“縣令大人正在早衙!”
吳遠江道:“好,我自去見他!”
說完他飛身躍出門外,跳上馬直奔縣衙!
不消一刻,即來到縣衙門口,門口四名衙役玄衣皂靴,手握雁翎長刀。
吳遠江上前擊鼓鳴冤。
不一會,衙內一衙役趨步到門口說道:“傳擊鼓人上堂!”
隨著衙役的傳喚,吳遠江穩步走進公堂,他的目光堅定,步伐沉穩。公堂內,縣令正襟危坐,兩旁衙役手持水火棍,氣氛莊嚴肅穆。
縣令敲響驚堂木,聲音在公堂內迴響:“堂下何人?因何事鳴冤?”
吳遠江上前一步,行禮道:“非我有冤,我是替別人鳴冤,特來求大人做主。”
縣令審視著吳遠江,沉聲問道:“有何冤情,速速道來。”
吳遠江解下腰間三個布包,一字排開,分別開啟,竟是三顆血淋淋的頭顱!
他又從懷中取出兩張通緝令擺在地上,一張是通緝劉布榮,無論死活,賞白銀三十兩,一張是通緝胡金蓮,無論死活,賞白銀十五兩。
吳遠江緩緩道來:“本地豪強劉漢商誣陷良善,實則是劉布榮發現他殺良冒功,欲向官府告發,被此賊察覺,將劉布榮囚禁在莊裡,又到官府汙告其僕從劉布榮與其婢女胡金蓮通姦,勾結山賊,欲洗劫劉家莊,官府被奸人矇蔽釋出通緝令追捕二人,劉漢商此賊竟自己揭了榜將二人殺害,假意到鄉下剿匪,而後再到官府領賞,一石二鳥,歹毒至極!”
縣令捏著鬍子冷笑道:“此案已是鐵案,劉胡二人勾結匪人證據確鑿,我看你是一派胡言!”
吳遠江騰得站起身說道:“我還以為你在鳳陽縣三年是真的青天,沒想到也是一個黑心官!”
縣令猛拍驚堂木:“竟敢當衙辱罵本官,來人!給我鎖了!”
吳遠江飛身出劍,狗官一聲慘叫,已經少了一隻耳朵一隻眼睛!
吳遠江用劍拍開縣官兩隻手,縣官的的眼球和耳朵穩穩地落兩隻手心裡!
“今天取你一耳一目,下次就要你的狗命!”吳遠江冷冷道。
縣官一邊慘叫一邊跪地求饒:“饒命啊!”
“饒你命可以,但你要發令緝拿劉家莊的從犯,主犯劉漢商的人頭已經被我取來!”
縣官分辨了一番,三顆人頭裡果然有一顆是劉漢商。
著急忙慌拿了籤扔給衙役:“命趙捕頭點二十捕役去劉家莊緝捕賊人!”
衙役領了命沒命似的瘋跑出去。
“哼!”吳遠江冷笑一聲,將三顆人頭又穩穩包好系在腰間,他走上前揪起縣官衣領問道:“劉漢商給了你多少錢?講!”
縣官嚇得魂飛魂散,顫顫巍巍的說“八十兩白銀。”
吳遠江冷笑道:“八十兩買兩條人命?”
縣官唯唯諾諾的說:“八十兩差不多是下官兩年的俸祿,下官一時貪慾蒙心,就,就做下了這傷天害理的事。”
“哼哼!”吳遠江氣得冷笑道:“很好!現在我很缺錢,借我二十兩用一用!”
“啊?”縣官連忙對一個衙役說:“快,快去找夫人要二十兩白銀!”
吳遠江說道:“要碎銀,不要紋銀!”
“對對對!碎銀!”
衙役連忙往後院奔去。
大約半刻,一個體態豐雅的女人拿著一個布包哭哭啼啼地趨步前來。
看見吳遠江便把那白布包丟了過來,把吳遠江一陣臭罵。
吳遠江彎腰撿起那布包,開啟粗略一數,約莫有二十兩左右碎銀。
疾步出門,迎面正遇上捕頭。
吳遠江說道:“你家縣公命你帶人緝捕劉家賊眾,帶上你的人,馬上跟我走!”
趙捕頭雖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吳遠江飛馬向劉家莊趕去,後面跟著十幾個衙門捕役。
西出鳳陽城兩刻,吳遠江拍馬趕到劉家莊。
只見一些莊戶零零散散地在田裡耕作。
路上,幾個農婦偶然抬頭,看見吳遠江的身影,臉上立刻露出驚恐之色,如同見到了索命的惡鬼一般,紛紛躲閃到一旁,不敢直視。
劉家莊莊園大門緊閉,吳遠江一腳踢斷大門,闖了進去。
大院裡,一片死寂。十幾具屍首靜靜地橫臥,被白布覆蓋,四周卻空無一人,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吳遠江按劍警覺地四周檢視,忽然房頂瓦片響動打破了這份死寂,一人高喊:“放箭!”
剎那間,十數支箭矢如同暴雨般向吳遠江射來。他飛身閃避,疾步躲到了西房牆邊。
他從西方繞到堂屋後飛上屋頂,這裡鬼頭鬼腦埋伏著十幾條大漢。
吳遠劍運劍刺翻三四條大漢,其餘人才發覺後面有人。
其中一虯髯大漢跳起來,揮舞一把長雁翎刀,與吳遠江戰作一團。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錯,一陣勁風從吳遠江的後頸掠過,他本能地一閃,身形如同流水般滑開。
一聲慘叫,虯髯大漢的身軀重重地砸在瓦片上,激起了塵埃。吳遠江回頭一看,只見劉守義手持一柄鋼鞭,鞭尖上還滴著鮮血,而那名大漢面目碎裂鮮血直流已然喪命。
劉守義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剛才的一鞭只是揮去了一隻蒼蠅。他的目光陰鷙,如同寒冰,直指吳遠江,似乎在說:“下一個,就是你。”
吳遠江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從屋簷的邊緣輕輕飄落。他的腳尖剛觸地,便有幾道黑影,如豺狼般嘶吼著從暗處竄出,緊追不捨。
吳遠江弓著腰,眼睛緊緊盯著這十幾條大漢,還有大漢身身後的劉守義。
只是短短几個照面,吳遠江便認出了好幾個人。
錢氏四兄弟,他們就像是夜色中的豺狼,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殘忍的光芒,三年前在杭州府劫殺絲綢商賈,搶走價值三百兩白銀的罪行,至今仍歷歷在目。
桑相樸,這個男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充滿了詭異和邪惡。天行鏢局十三個好手被一夜殺盡,人頭壘成一座小塔的恐怖,至今讓人聞風喪膽。
他們圍了上來,就像是一群餓極了的野獸,準備將吳遠江撕裂。但他們不知道,吳遠江並不是他們的獵物,而是他們的噩夢。
吳遠江的手動了,他的手本就比流星還要快。
錢氏四兄弟中的老大首先衝了上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重錘,帶著破空之聲,向著吳遠江的頭頂砸下。但吳遠江的身影卻如同鬼魅般一晃,輕巧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他的劍更快,一劍刺出,不帶任何花哨,簡單而直接,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劍尖直指老大的咽喉,只聽“嗤”的一聲,老大的身形便僵硬在了原地。
但桑相樸也不是易與之輩,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對短戟,舞動起來,如同兩條毒蛇,向著吳遠江的要害襲來。
吳遠江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的劍法突然一變,變得飄忽不定,充滿了變化。每一劍都似乎在尋找著桑相樸的破綻,每一劍都出現在應該出現在的地方。
桑相樸笑了,什麼狗屁,不過如此。
他想當然的以為左戟和右戟如同兩頭蛇的毒牙,一左一右,封死了所有的生機。
只是眼前的男人比較讓他意外。
他的左戟如狂風,右戟如暴雨,本應是無懈可擊的攻勢,卻不料在這電光火石間,吳遠江的劍點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他的左戟攔住了右戟,劍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扭曲,便將右戟的鋒芒勾進了他自己的咽喉。
他的瞳孔在倒地的逐漸放大,那是一種對生命即將逝去的恐懼。
就在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呼吸逐漸微弱的時候,兩條魁梧的身影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帶著沉重的壓迫感飛了過來。他們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繁複的花巧,只有簡單、直接、致命的一擊。
他們的身體沉重地壓在了他的臉上,遮蔽了他最後的視線,也結束了他最後的呼吸。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江湖中,沒有人能夠預知自己的結局,就像沒有人能夠預測下一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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