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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不能細說!
李懷運洗完澡,躺在床上眯了一會,關在大牢的時候,都沒有怎麼安心睡過覺,加上出去去屍檢,他此時早已疲憊萬分,結果眯過頭了。
他從夢中驚醒,哎呀!糟了,姨娘還在房間裡等我呢!
李懷運迅速的穿上了準備好的長衫,悄悄來到了紅韻所住的房間。
此時已經入夜,李懷運望了四周一眼,神色緊張地敲了敲房門,這時間來這裡,要是被下人看到,容易誤會。
“趕緊給我進來!”
李懷運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推門進去,將房門關上。
桌上點著一根蠟燭,火光將紅韻那漂亮的臉蛋,照得更加的紅潤,她正坐在桌邊,一隻手抵著臉龐,神色疲憊。
她披著藍色絲衣,裡面穿著白色新衣,露出脖子下那白皙的面板,這身裝扮讓她顯得更加的豐腴嫵媚。
李懷運坐到了一旁,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姨娘,叫我來這裡,有事?”
紅韻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小兔崽子,我讓你半個時辰來,你倒好,現在才來,都什麼時候了!”
“哎呀!這不是在牢裡睡不著,躺自己床上,太好睡了!”
紅韻用那清麗的美眸瞪了他一眼,從袖口拿出了一隻手掌長度的竹筒,放在了桌上。
“這是?”
紅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斬妖司的案子是跟妖物有關,肯定會有危險,再說這次你查的案子,是司政交給你,必定是危險重重!。”
“啊!”李懷運有些納悶,“姨娘為什麼會這麼說?”
“憑我的修為,司政讓我查的案子,肯定不會很難,否則我根本沒法處理妖物。”
紅韻對此卻不贊同,“簡單的話,他們自己早就隨便處理了,還需要等你來?”
李懷運細細琢磨了一下,倒覺得姨娘這話也是對的,只是一想到,這是個好機會,也不願意管是不是危險。
“也可能是他們並不善於調查這類案子?”
紅韻板著個臉,其實她之前就在猜測,司政將任務給這兔崽子,就是想讓他來當誘餌,“入世不深的雛!”
“啊!姨娘怎麼知道的!”
“兔崽子,少給我耍嘴皮子,我提醒你,人心險惡!就算他是斬妖司的司政也一樣,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把這竹筒給你!”
“這東西,危急的時候,能救你一命。”
李懷運拿起了跟手掌長度一樣,手指粗細的竹筒,這東西表面稍顯粗糙,帶著一股淡淡的竹子香氣,他仔細地檢查一遍,並沒有發現這東西有什麼特別。
“這有什麼用?”他將竹筒放在嘴裡,用力地吹了幾下,覺得可能是什麼暗器。
紅韻坐在一旁,看著李懷運那傻樣,嘴角微微抽搐,“你個兔崽子,在幹嘛呢?”
“不是這麼用的?”李懷運問道,“用力地吹氣,這竹筒就會飛出暗器,殺人於無形。”
紅韻重重的嘆了口氣,胸前的山峰輕輕的晃動,“我的天吶,你是不是把腦袋忘在大牢了?”
“額!”
“你用腦子想想,你姨娘我是大夫,又不是殺手!”
“啊!”李懷運頓時有點尷尬,把竹筒從嘴裡拿出來,放回桌上。
紅韻拿起竹筒,看著上面沾著的口水,一臉的嫌棄,她將竹筒放到李懷運的長衫上擦拭了一下。
然後,將竹筒上部分拉開,裡面放著四根銀針,這四根銀針不同於普通的銀針。
銀針的內部中空,針頭相對粗大,針尾儲藏著一段青色的液體,只要一按壓,那麼青色液體就會從中空的位置,經過針頭,灌入身體內部。
“我要是受傷了,立即給自己針灸?”
砰的一聲,紅韻又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屍檢的時候挺聰明的!怎麼回來了,就笨到這程度了?”
穿越來了後,我就不怎麼聰明!李懷運摸著被敲生疼的腦袋。
“這四枚是幽魄銀針,是某個派系裡的一種特殊技能。”紅韻解釋道,“在碰上危險,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就可以使用這四枚銀針。”
她起身,站到了李懷運的身後,用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那輕柔的觸感讓他身心舒爽。
“只需要將這四枚銀針,刺入百匯,神庭,耳朵兩側的天衝,這樣,就能短暫的將身體內的潛能發揮至最大。”
“這麼厲害!”李懷運嘖嘖稱奇。
“當然了,不過,要是身體扛不住,藥物後續的侵蝕,是要入土的!”紅韻說道,“這就是為什麼,要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才能使用。”
“哦!原來如此,”李懷運點點頭,然後將竹筒合上,他心想這種技能,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能夠掌握的。
於是,便詢問身後的紅韻,“姨娘,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這你就不用管了!”紅韻再次坐了回去,囑咐道,“千萬記得,這東西不到危急時刻,絕不輕易使用。”
“我知道了!多謝姨娘!”
紅韻看了李懷運一眼,目光在滿是溫情,她輕揉著額頭,神情有些憔悴。“自從你入獄後,整個家都亂成一團!”
“對不起啊!姨娘,讓你費心了!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呢?你再這樣,我真要去教坊司,湊銀兩了!”
李懷運一臉壞笑,“那我豈不是要去衝業績?”
“什麼衝業績?”
“就是去教坊司關照你!”
紅韻眉頭緊緊皺起,抬手就是往他的腦袋上,用力的敲擊,“兔崽子!又在說這些胡話!讓你沒大沒小的!”
她狠狠地敲了幾下,就把手給收回了,然後用力的揉著腦袋。
“頭疼?”
“廢話!還不是操心你這小兔崽子!”
李懷運深知他入獄後,姨娘一直在替他奔波,他起身站到了紅韻身後,然後用雙手按在她的腦袋上。
紅韻下意識的側過身子,警惕的問道,“你要幹嘛?”
“我掌握了一門按摩腦袋的手藝,讓姨娘你放鬆一下。”
他以前在足浴店,就是這麼花錢享受的,被的按多了,自己也就學了一手,只是沒想不到還能用在這裡。
紅韻將手臂放下,享受著李懷運那熟練的手法,良久之後,她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你哪學來的?”
“無師自通!”
她輕聲說道,“我就說吧!小兔崽子,你就有學醫的天賦,奈何就不願意學醫。”
“姨娘!父母之仇不可不報,我學了醫術,怎麼報仇。”
“誰說學醫不能。。。”紅韻意識到了說錯話,突然閉上了嘴,不在說什麼。
“姨娘,學醫也能報仇?”
“不能!不能!”紅韻轉過頭,一臉的不耐煩,“好了沒有!趕緊給我回去睡覺!大半夜的待在我房間,讓人看到了,成什麼體統。”
。。。
李懷運頓時有點無語了,他的這個姨娘翻臉比翻書還快,我觸及其逆鱗了?
“趕緊滾,我要休息了!”
“哦!”李懷運收起竹筒,起身行禮,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紅韻的房間。
清晨,李懷運早早就醒來,他將黃銅拳套套在手上,卻感覺不怎麼適應,那些練劍,練刀的都能將武器隨身佩戴,而他這個練拳,必須隨身帶著拳套。
這讓他覺得很傻,真碰上危險,其他人直接抽出佩戴的刀劍,他還得掏出拳套,然後繫上麻繩,有這時間,早就被人弄死了。
現在想要轉練其他武學,奈何跟早戀一樣,已經晚了。
李懷運將拳套的繩子綁好,心想有沒有不用拳套的拳法秘籍,要是有,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他換上斬妖司的官服,黑色的錦衣華服,腰間配著蘊含靈氣的令牌,這東西關鍵時刻還有其他作用。
他來到前廳,看到桌上擺放著稀飯和幾碟小菜,這比以前更加的節儉。
李懷運深知,是由於自己闖禍,導致家中的開銷需要大幅度削減,只是,要在這麼節儉下去,那些下人,恐怕就要遣散了。
他問了一下收拾碗筷的下人,得知姨娘比他還早半個時辰,去往醫館了。
聽到這話,李懷運心裡略微有些苦澀,讓這麼漂亮的姨娘起早貪黑的掙錢養家,他這男人心中,怎麼也過意不去。
這麼下去,恐怕是要按照家道中落,受人威脅,被迫接受,入教坊司這樣的劇情展開了。
不行!我必須支稜起來,不然這後續可太難受了。
老子跟牛頭人不共戴天!
李懷運暗暗下定決心,他走出大門,宅子旁的圍牆邊,站著一個和他相同服飾的男人。
“阿運!”那人拿著佩刀,朝著他招了招手。
李懷運聽到有人這麼叫他,心裡自然開心不少,老實說,他懷疑過,他究竟是不是親生的,哪有給自己孩子取懷運這個破名字。
每次有人喊他,都讓他感覺異常的尷尬。
聽紅韻說,他爹希望他身懷大運,才取了這名。
這顯然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該死的老爹,以後要到下面,一定要當著孃親的面,狠狠地罵他兩句。
不過,在斬妖司也有跟他同樣倒黴蛋,那傢伙是在秋天出生的,他爹直接給他取了叫天出(添畜)的破名。
配上他那甄姓,更是重量級!
“阿天!”
他們兩人都是斬妖司的捉妖人,隸屬劍閣分下流雲堂,一般的捉妖人都至少兩人的搭配,在京都的其中一塊區域進行巡查。
兩個倒黴蛋,湊巧分配在了一起,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阿天看到走來的李懷運,難以掩飾心中的那種高興,眼角都有些溼潤了,入了大牢,他以為要永遠失去這個摯友了。
“今早我才接到命令,要跟你一起查案,可把我嚇了一跳,都以為你。。。”
“放心!我哪有這麼短命!”
他們都是修行之人,腳程都要比常人快,而且體力也相對充沛,去往縣衙的路途較為輕鬆。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從大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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