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章 霹靂神獸,我見公子多有病,桃腰,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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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乾的事兒秦主恩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幹成。
當日,方玉廷以一介八歲小童之力,一口氣幹倒了大他一歲的秦主恩和四個十來歲的小太監,自此一戰成名!
而當時成名的不光是方玉廷這個打人的,秦主恩這個被揍的也因為以高出對方一頭且帶了四個幫手卻反被揍得哭爹喊娘而名揚全宮……
這種事兒他當然不可能跟嚴恬細說。能細說的主要是他和方玉廷雖然從小認識但並不算熟。關係嘛……也就那樣。
不過,秦主恩還有些話沒說。那場胡鬧之後,突然一夜之間,他的率性人生就戛然而止。也是在那一年,大齊經歷了一場天翻地覆的大變動……
嚴恬並沒有注意到秦主恩剛剛有那麼一瞬,因深陷回憶而生出些許迷茫陰鬱。她只是此刻看著蹲在地上和一群土狗玩得不亦樂乎的秦主恩非常無語。實在不明白這貨到底是單純還是缺心眼兒。或者,只是單純的缺心眼兒?
大牢的後身兒是幾間平房和一個寬敞的院子。除了供差衙們平日裡休息吃飯外,那院子是專門用來養狗的。嚴恬沒想到,從牢房出來後,秦主恩會領著她來這兒看狗。
數條膘肥體壯的土狗,與秦主恩一見如故,又撲又抱,熱情似火,彷彿得見親人。
“恩爺。”一旁的祝牢頭兒看著正耍得高興的秦主恩,卻滿臉的如喪㛈妣,“小人這些狗都是從小喂到大的。平日裡也就看牢護院,晚上再巡個防什麼的,實在當不起大用。”
“挺好。我也沒想讓它們當什麼大用。”秦主恩戀戀不捨地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就這三條吧,我覺得膽子挺大,性子也穩,用起來正好。”
看著祝牢頭兒那張千裡奔喪的苦瓜臉,他忍不住仰頭哈哈一笑,伸出摸過狗頭的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老祝你放心吧,我就用一會兒。事後保證讓人把你這幾個寶貝好好地送回來。”
“哎,哎,放心,放心……”得了這話,祝牢頭兒趕緊點頭像搗蒜,似生怕表態晚了一點兒,這位活閻王再改了主意,當場架起個狗肉鍋子什麼的。
“哦,對了,這是爺要的東西,小人已經準備齊全,一樣不少。”祝牢頭不知又從哪兒尋出個大大的包袱,恭恭敬敬地呈了上來。
秦主恩也不客氣,一把接了過來,順手翻了兩下,隨後笑著點頭:“不錯!備得挺全。爺記你一功。”
此話一出,祝牢頭立時比中了狀元還要高興,連他那三條寶貝忠犬都忘到了腦後,當即眉開眼笑道:“全憑恩爺吩咐。爺若再想要些什麼,只管吩咐小人便是。小人定會盡心竭力,肝腦塗地……”
又是“肝腦塗地”!一旁的嚴恬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小老頭兒表忠心似乎不太會用別的詞兒。也不知道他那有限的腦子能刷多大塊兒地。
秦主恩倒是不再囉嗦,把包袱往身上一背,牽著三條土狗,朝嚴恬一甩頭,“咱們走。”
三個狗頭齊行並進歡蹦亂跳,秦主恩策狗奔騰被拖得東倒西歪。路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眼神,嚴恬覺得無地自容。
關鍵這狗頭將軍還腆著臉跟她誇耀,“你看咱這眼力!挑得這仨多乖!”
乖你個頭!
嚴恬覺得自己修煉了十幾年的“賢淑端莊大法”馬上要破功。多年的修為還真幹不過他一時的傻缺!
罷了!既然事已辦成,不如就此卸磨殺驢……不是,告辭回家。
“那個,既然已經見過方玉廷,今日也就到此為止吧。小妹告辭,秦大哥,”嚴恬看了看那三條土狗,“……盡興。”
喲!小丫頭片子這是要卸磨殺驢……啊呸!過河拆橋呀!秦主恩微微挑起一根濃眉,“你就不想看看方玉廷的卷宗?”
“呃……想!”嚴恬果斷決定,回家什麼的可以先放一放。
“可現在這時辰……”她抬頭看了看當空高懸的太陽。他們見方玉廷並未用去多少時間,此刻不過巳時。“我父親卯中去的衙門,若算算他新官上任各處巡視、召見屬吏的時間,這時候應該一切妥當,正坐在後堂看那方玉廷卷宗。咱們這個時候去,根本就挨不著卷宗的邊兒。”
“這些你都別擔心,我自有辦法。你就說你想不想看吧?”
“想!”
雖然作為正常人秦主恩可能不是特別穩定,但這人頗有偏才。參考之前洛州葉錦賢一案,嚴恬認為還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秦主恩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邊走邊偷偷瞄了瞄嚴恬。從早上到現在,這丫頭所表現出的種種似乎都是對他無條件的信任。這很好!她早晚會是他的。
……
京兆府後山牆處十分僻靜,卻也並非無人往來。嚴恬已經是第三次迅速踢開石頭裝模作樣地在牆下閒逛,以躲避經過的路人。
秦主恩牽著狗,沒骨頭似的拍在牆上,憋笑憋得快要斷了氣。
“你能不能讓它們安靜點兒?!再把前門的衙役給招了來!”嚴恬這完全是在遷怒。她一邊氣鼓鼓地再次擺起石堆,一邊十分不雅地朝秦主恩翻了個白眼兒。踩著石頭,再次努力向上蹦了蹦,可結果依然不大盡如人意,那牆頭兒離她該有多遠,還是那麼遠。
秦主恩和伸著舌頭的狗子們一起歪著腦袋看著嚴恬。大家都覺得對面這個瘋狂刨石頭的女人可真是順眼呀!你看她這石頭刨得多好!
“你是不是平時話本子看多了!”秦主恩使勁抿了抿嘴,但沒成功,還是笑出聲來,“哈哈哈哈……這衙門的圍牆憑你墊幾塊石頭就能爬上去?就算你能爬上去了,這麼高,你敢跳下去嗎?就算你敢跳下去,你怎麼知道圍牆那面沒人?說不定還沒等你摔個稀碎,就已經被人捆成個粽子!”
嚴恬不服氣地瞪他:“不是你領我來這僻靜的後牆嗎?”
“領你來後牆就是為了爬牆?”秦主恩挑了挑眉,其狀甚賤,“領你來這兒是因為這兒人少!咳!那個,這個給你。”
他伸手從祝頭兒給的那個大包袱裡刨出一套衙差的衣帽,衝著身後的小巷努了努嘴:“套上就行。一會兒請你看場熱鬧。”
早說你有備而來呀!那剛剛還把她當成猴子戲看了半天!嚴恬氣得牙根癢癢,惡狠狠地接過衣帽,瞪了他一眼,憤憤然轉身,走了個虎虎生風。
秦主恩的心情愈發明媚,看著嚴恬的背影微微一笑,隨後自己也翻出套衣服來,邊哼著小曲兒邊給自己套上。
“今天有勞你們了。”他蹲下身子拍了拍那三個狗頭,“我也知道這活兒實在不是狗該乾的,可誰讓我只想出這一個主意。唉,放心,等事後我讓老祝燉肉,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我換完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秦主恩起身回頭,看著這位俏衙役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後又低頭去扒拉他那個包袱……
……
嚴文寬大清早駁了女兒,出了家門後這位二十四孝好爹的心裡就不怎麼得勁。都說一天之際在於晨,早上不太得勁果然全天就都不怎麼順暢。
嚴文寬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被御筆欽點升遷進京,主要是皇上要他來審方玉廷的案子。因此他本打算上任第一天先簡單見見下屬後,便去後堂著重翻閱方玉廷的卷宗。
可誰知到了京兆府衙門,少尹、功曹等屬官都見了一遍後,剛想去辦正事,卻見衙門內所有的差役雁翅排開,整齊列隊,前來拜見。班頭臧高升則咧著缺了顆門牙的嘴,顛著小碎步一路跑來,點頭哈腰,滿臉諂笑,嘴裡更是如江河灌海滔滔不絕。
先是把衙門裡大大小小的人員、各處所管事務、二十二間半房舍的用途皆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不等嚴文寬開口,又有人急火火抱來了衙門裡近兩年的賬本案目。
趁著嚴文寬隨手翻了兩下賬目的功夫,這位臧高升臧班頭兒又講起這京兆府的舊事掌故來,嘴上竟沒有一刻閒下來。
嚴文寬聽得腦瓜仁子嗡嗡作響,被裹挾著團團忙了半日,倒也大致將京兆府衙門瞭解個七七八八。最後他實在對這聒噪忍無可忍,把臉一沉拿出了長官的威儀,先命眾人散了,又命臧高升速去把方玉廷的卷宗調出來,他今日別的一概不論,只想先認真看看平國公府滅門一案始末。
可誰知,他在後堂書案前剛坐定不久,忽就聽見外面大亂,吵吵嚷嚷,嘈雜非常。緊接著那個臧高升急急火火跑了進來,神色誇張地乍呼道:“大老爺,快去看看吧!為迎老爺入職,咱們衙門天降祥瑞!竟騰雲駕霧地飛來了一群霹靂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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