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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師父是不是老糊塗了?雖說我不是最討師父喜歡的弟子,但魂魄和合不是好事嗎?為什麼要逐我出山門?
我半晌不語,低頭想著師父以往的點點滴滴,然後抬起頭:“大師兄,師父讓你這麼做,肯定是算出來若我魂魄合一,憶起過往種種,性情自會不同,所做之事,可能會對本觀本派產生負面的影響。”
衛浩清急道:“師父,小師叔性情一向溫和,行事與世無爭,就算那氣魄有些戾氣,也會被小師叔原有的魂魄牽制引導。弟子更是會時時護衛小師叔,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田師兄和劉師兄雖不說話,但也看著王師兄。
我倒是沒想到冷麵小生衛浩清會為我說話,但是既然師父這麼說了,那定是魂魄和合後我的品性會變得不是一般的惡劣吧。師父算術高明,自然很容易推算出我會闖禍。想想今天我在課堂上,在研究生樓裡的種種表現,時而好勇鬥狠,時而竭斯底裡,性情及其不穩定。而正常情況下,魂魄和合後人應該更正常才對。這個氣魄顯然是不穩定的源頭,而一直在原本的身體里長到二十一歲,卻還不穩定,只可能是:氣魄本身的意識停留在了十四歲的那一刻。
我低頭掏出了五雷令,留戀地看著。自從被師父收養跟著師父學了六年,學劍不成,畫符不精,風水面相也是不時看走眼,煉丹更是煉爆了丹爐。唯有雷法一道,因為心靜的緣故,最為出色。在師父收留我後的第二天,路過一個不知名水潭的時候,裡面的魚精正在追逐幾個下水納涼的孩童,田師兄用雷法鎮壓了魚精。之後師父看到我跟衛浩清玩的時候居然模仿著田師兄的樣子請雷擊打石塊。於是師父教我雷法,很快我就融會貫通,一個月就做到能十請三至。三年後就可以代替師父和田師兄下山為附近的鄉民設壇祈雨,還鎮過一隻大蠍子和一尊成精的石羊,成了鄉民信眾眼中的渡雲道長。
我遞出五雷令,王師兄伸手接過。我看著師兄,試探地問:“那我學費觀裡還出嗎?生活怎麼辦?能繼續住聽濤臺嗎?韓振邦還能繼續照顧我在山下的生活嗎?我吃飯還是在觀裡吃嗎?我的手機費和零花錢還有嗎?”
王師兄看著我,嘴唇顫抖著,最後咬牙道:“你是不是不明白什麼叫‘逐出山門’?”
看著我無助的眼神,王師兄對田師兄點了一下頭,田師兄對我說:“渡雲啊。。。”
王師兄重重咳了一聲,田師兄頓了一下,再道:“錢。。。循義啊,上學的事,主持和我商量過了,是師父讓你上學的,所以學費觀裡負責,書費也是,會補給你。今年三年級的已經幫你交了,你還有四年級一年,算下來應該是不超過七千五的,不過呢,這些年你也幫觀裡出去做過些事,加上這些,觀裡會給你一萬兩千元。但是呢,你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進觀裡來了。至於韓振邦的事,我們也知道了。他是俗家弟子,他在外面交什麼朋友,只要不違法,觀裡是不管的。”
我揹著揹包,抱著鋪蓋卷,看著衛浩清緩緩關上了青雲觀的後門。這一刻起,備案在道教系統的渡雲就被除名了,道士證沒了,只剩下身份證了。關於現代社會,我一直以來跟本沒有打算融入,所以很多基本的東西都要重頭學起。記得韓振邦跟我說起過銀行卡,支付寶,微信支付之類的,說是很多場合比現金要有用。我的手機裡倒是有微信,主要是做聯絡用的,怎麼支付,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看看天,有些陰沉沉,收拾得匆忙,連傘都沒帶一把,直接下山的話半路就會遇上大雨吧。不過我也不是很擔心,關於住宿,我知道這一帶山上的各處山洞,找一個離下山路不要太遠的即可臨時住下。我在腦海裡想著去哪個山洞,一面向山下走去。作為住宿用的山洞,必須朝南,必須是石頭洞,不能離水太近,但也不能太遠。洞內有水源雖然好,但是會導致溼度大,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不能是灌風洞,還得有一定高度,我可不想貓著腰進進出出。對了,還不能太容易到達,不然時不時採藥人或者遊客來拜訪,想想都煩。想來想去,半山腰似乎有這麼一處合適的洞穴。剛想到這裡,臉上感覺幾滴涼爽,不好了,得快點,下雨了。
我飛快地向山下跑著,希望到達半山歇腳亭的時候鋪蓋能少淋溼點。好在,當我跑入歇腳亭,雨才開始下大起來。
歇腳亭裡一片狼藉,吃完的飯盒遍地都是,石臺上幾支廢棄的飲料瓶及大堆的果皮果核,還有,咦,居然有沒有啃過的蘋果一個。我還沒吃晚飯就被趕出來,這兒就有個蘋果等著我,看來運氣這玩意兒,還真不好說啊。拿起蘋果,擦了擦,剛要下嘴,只聽得外面嘻嘻哈哈聲,一下子衝進來四個人。我抬頭一看,這不是那六個拍綜藝節目的鮮肉鮮花中的四個嗎,男的玉樹臨風,女的嬌柔嫵媚。我尷尬地衝他們笑了笑,看他們盯著我手裡的蘋果,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抱歉,以為你們不要了。”
沒人說話,我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放回去,這時其中一個短髮女孩子說:“送給你吧。”
我笑著謝了一聲,開始吃蘋果。那四人則坐下來互相抱怨著彼此不該貪玩導致被雨耽誤了下山。此時雨越發大了,而且山風將雨吹入了亭內。眼見這四人即將被淋溼,我只好將鋪蓋開啟,取出被子,對他們說:“幾位,用這個擋一擋吧,不用糾結被子會溼,反正放在這裡也會溼的。”
那個短髮女孩說:“那你呢?”
“我反正也要淋溼,就直接去我要去的地方了,再見。”說完我衝入雨中。
那個山洞離歇腳亭也就三百來米的距離,但是因為沒有路,我在灌木叢和樹林中走得有些艱難,其中那個約四米高的石崖最難爬,不過最終我還是溼淋淋地進入了山洞。
我打量著這個“家”,入口兩米寬兩米高,裡面進深約六米,口小肚大,最高處四米,最寬處五米。洞壁光滑,內部乾燥清爽,只有一些浮灰。我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把溼衣服脫掉,換上乾衣服,盤腿坐下,準備等雨停了去弄點樹枝搭個架子晾衣服,還要撿幾塊石頭圍一個灶,話說,這山洞也太乾淨了吧,連小一點的石頭都沒有。
我繼續盤算著:接下來學費什麼的不用發愁了,住宿向學校申請也不用擔心。這樣除去學費應該還有五千元資金,估計節衣縮食可以勉強撐五個月,這筆錢必須留起來作備用。看來要想法找個工作了。我能做什麼呢?體力活?以我這個頭,估計沒有啥競爭力。家教?我的歷年成績家長們也看不上。快遞?不知公司會不會提供電動車,可以去試試,不過我得熟悉一下安臨市的道路,還得有證。對了,似乎還有那個戶口的問題,我現在戶口是怎麼回事,掛在什麼地方呢?忽然間發現問題越來越多,要進入世俗社會真沒想象那麼簡單。
那麼如果入山隱居呢?我今年21歲,到25歲還有四年時間,不上學的話手裡有一萬兩千元,去山裡找個好一點的山洞,再開一塊地,要每年至少出產三百斤糧食。自己採點野菜野果,打點兔子釣點魚,衣服以及鹽和日用品幾個月買一次。。。。。。唉,想想都好累,算了,先試試進入世俗社會吧。此時就聽到腦海裡孩童的聲音:“還要幫翠翠找出那幾個傢伙,殺掉!”
我:“你覺得現代社會殺個人那麼簡單?人家警察破案都是專業的,你搞事情這是業餘的。”
童音:“看不出來,你對自己妻子被殺毫無反應啊?你別忘了是你騙了翠翠,翠翠才跟你跑的。她也是為了不讓你被抓才出去的。她為你放棄了一切,你他媽居然還想著置身事外?要不要再給自己一拳?”
我:“咱別互相推卸責任好不好?咱得先能活下去,再考慮其他的,對不對?”
那聲音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不知他是不是還準備說話,就隨口問了句:“你以前都叫她翠翠的嗎?”
沒有迴音。洞外的雨,漸漸停了。我在揹包裡摸來摸去,找到一把水果刀,想著只是砍點樹枝竹竿而已,也就將就著用吧。出了洞,爬下石崖,看到了一叢竹子,掏出刀就砍,發現砍不動,只好來回割出缺口,再連折帶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手五根兩米長四厘米直徑的竹竿。又從竹子上剝下幾條竹篾,把竹竿捆到了一起。在地上撿了三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連竹竿一起運到石崖下,把它們一一扔進山洞,然後爬進去。把五根竹竿搭好架子,用竹篾捆牢,將溼衣服搭上。將三塊石頭呈等腰三角形放置,拿出一個小鍋放上去。至於柴火,以後再說吧,今天晚飯已經吃過一個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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