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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那人見張玄度反應如此之快,臉上得意的神色立即一收,露出一絲凝重,手中長刀內卷,貼著棍身削切過來,若是這招得手,張玄度十根手指立即不保。
沒想到張玄度卻是雙手一鬆,任由木棍落地,身子同樣貼著刀身往前,跟著一拳轟向對方小腹,這一拳竟然隱隱帶著一絲風雷之聲,又快又急。
那人根本沒想到張玄度居然會有如此身手,臉色不由大變,不過此時他身子已經前傾,變招再也來不及,被一拳直接轟中,腹間的鐵質獸頭都被一拳轟得破碎。
如此大力擊中腹部,那人被打得不由自主身子一弓,張玄度順勢右膝一抬,一個膝撞,狠狠撞在其面部,那人頓覺眼前一黑,身子被撞得往後一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記鞭腿跟著抽在其胸膛,其整個人被臨空抽飛,背部狠狠撞在後面的牆上,牆壁受此大力一撞,頓時生出如蛛網一般的裂痕。
那人從牆壁上滑落,一口口鮮血噴出,鮮血中還帶著內臟的碎末,此時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歪著腦袋斜眼看著張玄度,眼中充滿了不甘與不解,再看時,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是不能活了。
張玄度上前幾步,從地上撿起“破軍刀”,在刀身上屈指一彈,發出一聲清澈的輕響。
聽得聲響,張玄度由衷讚了一聲:“好刀。”
說完轉頭看了那位斜坐在地上已經氣絕的鑾衛司小旗,嘴角一挑,語帶輕蔑道:“就這手藝,還奉旨緝拿逃犯?”
從動手到結束,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旁邊的夥計看得目瞪口呆,不由楞在當場,只覺雙腿癱軟,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位鑾衛司大人,居然會敗在一個半大小子手上,而且還是敗得這麼快,連幾招都沒有撐下來,這怎麼可能?
張玄度聽到響動,轉頭看了過來,眼神冰冷不帶任何表情,那夥計抬眼一看,眼神一接觸,身子立即如篩糠一般,渾身抖個不停。
這小子連鑾衛司的大人都敢殺,自己這告密的小嘍囉,豈還有活路?
這夥計在玄極殿這分號混跡多年,也算是見過世面,特別是那些被通緝的亡命之徒,他自己都親手送進去不少,正因為這樣,他才更加感到絕望跟害怕。
這個看似尋常的半大孩子,身上有一股“氣”。
大街上走著的小混混,經常欺負老百姓,打架鬥毆,身上都會有一股孽氣,若是殺過人,這股孽氣就變成了殺氣,一般人看了就會感到害怕,會繞著路走,而對於修行的高手,這股氣自然更濃,只是隨著修為越深,殺氣越會收斂,最後返璞歸真,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果然對方走了過來,跟著冰寒的刀身架在了肩膀上:“是你告的密?”
夥計一聽,連想都沒想,立即哀求道:“小爺,饒命……,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話還沒說完,張玄度一把厲聲打斷道:“饒命?你向鑾衛司告密的時候,可曾想過饒我一命?”
夥計聽了,卻是無言以對,低眼看著脖子上雪亮的刀鋒,知道這次逃不過了,臉色頓時蒼白如死人,下一刻只覺得褲襠一熱,卻是被嚇得失禁了。
張玄度看了,心頭更是一陣噁心,手腕一抖,正要了結了他,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阿玄,快走。”
張玄度一聽,轉頭往後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長刀一丟,轉身就往後面的山林方向跑去。
那夥計一見這殺神突然轉身離開,不由長長地出一口氣,身子再也收不住力,軟綿綿地往後就倒,躺在地上,心頭一連地念著阿彌陀佛。
只是還沒等他念完,耳邊跟著又傳來熟悉的“咻咻”聲,夥計聞聲抬頭看過去,只見十多個鑾衛司的人喊叫著衝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抬手射出弩箭,其中一支好巧不巧地擦著夥計的鼻尖飛過,嚇得夥計一個激靈,跟著褲襠又是一熱,這要是稍稍再偏一點,這條小命就妥妥地交代在這裡了。
只是還沒等鑾衛司的人靠近,前面屋頂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雙腳連踢,屋頂上的瓦片彈起,在空中發出更加刺耳的響聲,往衝過來的人急射而去,這樣的高速,那些鑾衛司的小嘍囉根本就無法閃避,身前頓時爆出一團血霧,身子被直接洞穿。
一時漫天的血腥味傳來,周邊來往的人群本就是躲避三舍,現在一看鑾衛司的人被殺,頓時嚇得高聲尖叫,四散逃竄。
那人影見了,趁機落入人群中,幾個閃躲,跟著消失不見。
片刻後,大量的捕快出現,只是被追捕的這兩個,連鑾衛司的人都敢殺,這就已經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了,這些捕快混跡江湖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也只是做做抓捕的樣子,更多的是疏散人群,保護現場,等著上面的人過來。
夥計見了,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就憑是此事的直接參與者,就絕對逃不了一場官司,就算最後無罪釋放,但現在死了這麼多鑾衛司的大人,想很快就出來,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夥計身上一下來了力氣,趁著周圍一片混亂,一骨碌爬了起來,往客棧而去。
只是剛一回到客棧,還沒等喘口氣,就看見掌櫃的正揹著手站在客棧大門口,夥計一見,心頭不由咯噔一下,但此時已經避無可避,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一走到近前,掌櫃的看著他溼漉漉的褲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語氣卻是和藹道:“先去換身衣服,換好衣服後就到後廚幫忙,明日過節,今晚早點打烊,大夥一起好好喝點。”
夥計聽了,連忙一點頭,聲都不敢吭,側著身子進了客棧。
晚上,客棧後廚擺了一大桌酒菜,掌櫃的率先入座,等眾人坐好,一端酒碗道:“明日清明,老規矩,放假三天。”
眾人聽了,轟然一應,同時舉起酒碗共飲一碗。
那夥計白日裡受了不小的驚嚇,心裡又擔憂著後面會不會吃官司,一時心情焦慮,一直悶頭喝酒,很快幾碗下去,開始暈暈乎乎了。
掌櫃的見了,突然對那夥計道:“小五,你跟我幾年了?”
小五聞言,抬頭看了掌櫃的一眼,大著舌頭道:“三年了。”
掌櫃的聽了,微一點頭道:“平日裡,我都會跟你們講客棧的規矩,我們這山南客棧雖小,但也是嫡屬於玄極殿,玄極殿是開門做生意,不管什麼人,亡命之徒也好,朝廷欽犯也罷,只要進了這個門,就是我們的主顧,是衣食父母,我們只管接生意,不管對錯。”
說完一頓,停頓片刻後接著道:“以前你用玄極殿的訊息,去跟鑾衛司的人告密,抓了些亡命之徒,這事雖然做的不地道,但畢竟是在客棧外,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但這次卻是在客棧內,你告密了我們的主顧,這就壞了規矩。
玄極殿講信譽,更加講規矩,若是連主顧都賣,傳揚出去,那以後誰還跟我們做生意?不跟我們做生意,這麼多兄弟們吃什麼,用什麼?”
小五一聽自己以前做的事掌櫃的都知道,立即驚出一身冷汗,先前的醉意也清醒了幾分,連忙站起身來,對掌櫃的一連鞠躬道:“掌櫃的,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改,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掌櫃的聽了,端著酒碗起身走到小五身邊,右手拍了拍他肩膀,輕輕一按,小五受不住力,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掌櫃的見了,右手也不收回,在其肩膀上慢慢滑過,語氣透露著一絲深寒緩緩道:“有些錯誤可以改,但有些錯誤卻是無法再改。”
小五聞言,立即覺察到不對,剛想站起身來,肩膀上那隻大手已經摸上了後脖頸,如鐵箍一般卡住,跟著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小五腦袋詭異般歪向一邊,瞪得老大的眼珠中還帶著滿滿的驚恐。
掌櫃的見了,將碗中的酒倒在小五身上,搖了搖頭道:“你倒是會選日子,正好明日就是清明,今晚就送你一程。”
說完一鬆手,小五屍身立即軟綿綿倒在地上,掌櫃的低頭再看了一眼,跟著左右吩咐道:“老規矩,麻利點。”
桌邊的其他夥計聽了,面無表情地同時起身,將地上的屍體抬起,往外而去。
只有極少在這山南客棧的老夥計才知道,這位掌櫃可不是簡單人物,手上人命不在少數,否則也不能成為此處分號的主事,不過是年紀大了,不再打打殺殺,開始講究人情世故,和氣生財,學著其他生意人,修身養性,這才養出了幾分慈眉善目。
只是這一幕,此時一心逃命的張玄度卻是不清楚,像白日裡這樣的被追殺,自他能記事以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唯一的區別就是後面的尾巴里面有沒有高手,按師父的話來說,就是完全賭人品,不過這一大一小的人品好像並不怎麼樣,其中好幾次都是命懸一線,差點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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