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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崑崙,山頂月,有人長嘯。

看葉底寶刀如雪,恩仇多少!

雙手剖開英雄膽,精金鑄出好漢頭。

算此生,不負是男兒,頭顱好。

荊軻墓,咸陽道;

聶政死,屍骸暴。

盡大江東去,餘情還繞。

魂魄化作精衛鳥,血花濺作紅心草。

看從今,一派好山河,英雄造。

——話說,人分三六九等。

說三品:上品爭名,中流逐利,下人求活。

話六行:那上品爭名的,無非爭的真假。得真名,成神仙,橫亙宇宙,矗立天地,吞吐日月,縱橫

無匹,須臾往來萬里,片刻貫通古今。得假名,成人物,善則瀟灑世間,青史留名,造福人群,永垂不

朽;惡則陰藏飄蕩,貽臭萬年,不知生死,攪動天下,禍亂蒼生。那中流逐利的,不外追逐虛實。得虛

利,耀武揚威,人前顯貴,傲裡奪尊,獨佔鰲頭,留的一片光亮,轉瞬百年而逝;得實利,百年積累,

千載世家,修身成始祖,齊家天下鳴。

曰下九等,都是求活蟻民,為口吃食,號食為天,生則哭,死又苦,一生掙命,或與天鬥,號樂無

窮,終歸黃土;或與地鬥,躬耕一世,蹉跎歲月;彼此爭鬥不休,只爭些許柴米靡費。

你道哪九等,一等人,天上人,修天人合一,終生追尋靈光寶玉,一點人心未泯;二等人,地下人

,求美人奇貨,世間珍稀,存一點人性;三等人,鬼道人,滿心陰暗,渾身齷齪,不向光明,一時無兩

,入心魔道,終得遺恨。四等人,神仙人,逍遙自在,無親無故,自私自利,不修自身,但求口腹,待

吃穿用度額盡,撒手人寰,不管身後。五等人,求功名入室,一心一意去伴虎,削尖頭顱鑽廟堂;六等

人,黃土壓身,生於坤道,死在影中,一世不得出頭,只盼來生有品;七等人,仗心中所學,手上所做

,意而所念,為他人奴,洗髓扒皮隨意,沾汙染穢難免。八等人,往來穿梭,世事練達,盡人情事故,

拜衣食父母,滿頭肥油,遍腹膏汁,只待西歸。九等人,不修德行,不問世事,不為己身,不尊造化,

渾渾噩噩,朦朧一生,俗世九億人相同,紅塵百萬丈纖粒,都甘做灰土而已。

蟻民九轉,做夢想爭上品,有文武之別。以文入上品者,趨炎附勢,溜鬚拍馬,只要人知,不惜綴

臀捧屁,手撈糞嘗。習武為上品的,為奴為僕,空號忠義,自認俠肝,還不是學得驚天藝,貨賣帝王家

須知道,人為萬物之靈長,乾坤顛倒,休傷輪迴。那是父精母血,十月懷胎而來,一朝分娩,瓜熟

蒂落,小小生命,天地孕育,靈根深種,智慧非常,初始平等,待粘染紅塵,便如桃花千萬朵,遇風而

落,有的飄飛九天,有的環舞人間,有的墜落紅泥,更有的掉到汙穢坑裡,哪裡有平等二字?便如諸位

看官,在鏡花水月中,能見自身禍福,在黃粱美夢中,能尋因果大道,那不過是靈光一現,如想登峰造

極,超脫凡俗,只能修回靈感,或尋覓靈根。靈感存於先天一口氣中,那是母胎中自帶一口先天真氣,

尋常孩童下世一場大哭,驚天動地,先天靈氣洩了,便是入世,想存住這先天真氣,萬中無一,又要修

煉,又要搬運,沒幾十年苦修,如何能返璞歸真?又欲尋回靈根,唯有參悟一途:此為“道”。聖人有

雲,世有一物,無影無形,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無窮無盡。重可如泰山,輕能若飛羽。大能浩蕩無絕

盡,小則介身於一粟。得此物,明陰陽,洞天地,解萬法,通奇變。天下歸於一手,此亦道也。

第一回睡仙人駕臨北帝山小劍聖欲煉風雷劍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冬雪融化,山溪潺潺,青草離離,野花初世,一派冬去春來的吉祥景象。此

地正是極北苦寒之地的一處奇山,人跡罕至。但見遠山,山峰聳立,白雪蓋頂。怪石森森,奇樹懋懋。

獸鳥潛行,龍魚暗湧。雖是春初,卻是雪地斑斑,寒風穿梭在林木之間,雪霧分撒在綠地之上。猿猴抱

頭在岩石下取暖,鷹雀團縮在母巢中卵蛋。蛇鼠之流哪裡敢冒頭,精怪之屬只能匿影藏形,只有烏鴉喜

鵲這類靚賊在山谷中對唱。這南山山谷是此山的一個異處,暖氣從地縫中冒出,如煙似霧,飄飄嫋嫋,

黝黑的土地上,遍植了粉桃樹,也不知道這種喜光耐旱的樹木如何生長在這種溼熱所在。現在正值二月

底三月初,寒暑初分的時節,這些兩丈高大的桃木卻已是開滿了桃花,一朵朵單花桃臉,粉嫩甜香。幾

只小鳥在花間充當使者,嘰嘰喳喳討論正酣。

忽然,群鳥驚起,颼然而起,繞谷飛行,聲音尖利。原來是一個小小的身影,穿梭在樹木之中,快

如閃電,捷賽靈猿,不時縱聲長嘯,快活異常。過不多時,嘯聲止歇,一張微黑的臉頰從一棵桃樹幹後

面顯露出來,單手攀住桃枝,跨坐在樹幹上,另一手摘過一朵粉桃花,嗅了一嗅,陶醉片刻,星目開處

,精光閃爍,開口言道:“高人來了很久,還不現身相見嗎?”聲似洪鐘,完全不合身形,顯得氣勁十

足。話音未落,對面桃樹上,也顯露中一張老臉,那老人和少年動作一樣,撳著一朵桃花。“小猴子,

耳力倒是不差,你那老猴兒師傅調教的好啊,哈哈哈”。少年卻不再嬉笑,一縱身,躍到樹下,朝上拱

手道:“前輩既然認得家師,還請賜名,弟子這就去通報。”“名字無關緊要,你也不必便知,”老人

也是身形一閃而下,那桃枝花葉不曾有一分顫動,少年暗暗心驚,心道好高明的輕身功夫,望那老人,

仙風道骨,青佈道袍,難得鶴髮童顏,眼蘊深海,頭上白髮叢叢,綰了一個小小的道髻,插著一根竹筷

,一開口,滿嘴白牙,不曾缺少半顆,顯得精力茂盛。那老人離著少年兩三步處停下,“我有十年沒有

來這劍聖山了,這次前來,原以為還是那幾個小子迎客,不想這老猴兒用了十年光景,訓練了個小猴兒

出來,妙極秒極。”說罷神色不變,笑嘻嘻地問道:“你可有名字,練了幾重劍道了?”少年聽老道說

出劍聖山三個字,對他便無疑意,原來他師傅早就告知,這山名,只是門裡門外十數個人識的,能叫出

口的都是知己,不是外敵,他神情恭順,拱手道:“勞您動問,小子複姓‘慕容’,單名一個‘飛’。

生性愚鈍,恩師的本領學不到半成。”老人笑面不改,盯著少年道:“小猴兒沒學到老猴兒的本事,妄

語倒是學了個十分。我看你四肢挺拔,勁力瀰漫,臉現紫氣,奇門四劍你至少學了三劍,你給老兒磕個

頭,我傳你第四門劍法的竅門如何?”少年心下駭然,不想此老眼力非凡,師傅說奇門四劍,自己練成

了三種,第四劍需要機緣,難道應在此老身上。當下,卻收了恭順嘴臉,也笑道:“多謝老神仙,不過

小子自幼便知曉知足常樂的法門,機緣來便來,不來也不必來,呵呵呵”“好一個知足常樂,前面帶路

,去看看你那個有福分的師傅。”老人也斂起笑容,面目慈祥地向前面一指。少年躬身一禮,卻不回頭

,身形一閃,倒退如電,穿梭在樹木間,如同長了後眼一般,遇到樹木,一墊步就繞了過去,直退出桃

林。老人趨步向前,不見肩背晃動,也是穩穩地跟住少年。

出了桃林,少年收了身法,在前面引路,老人隨後而行,卻是不再言語,兩人一前一後,出山谷,

過深塹,踏怪石,跨奇松,登絕頂,頓飯功夫,就到了那白雪覆蓋的山頂。山頂上,灌木林中,黑土肥

沃,野花遍地,無高大喬木棲息,卻有野果蘭芝隱藏。蓋頂之上,獨生出一株千年古樹,十數人合圍粗

細,枝葉茂密,方圓畝許,鬱鬱蔥蔥,極盡古樸斑拙之意。此樹撐開蓋住山頂,傘蓋下綠意盈盈,傘蓋

外白雪皚皚,四處寒氣森森,恍如仙境。此處正是北地人常說的“寶兒山“,蓋因此山形如元寶,中鋒

最高,又有奇特,南山如春,北山盛雪,中峰各半,分的均勻非常,百姓多去南山採藥割荊,打柴漁獵

,故稱寶山。

尋到古樹下,少年看看自己腿腳處沾染的黃土黑泥,再看看老人,星塵不染的道袍,心下暗暗佩服

,不愧是師長一輩,這手護身術就是不俗。兩人剛剛站定,古樹後一轉,閃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少年連

忙拜倒,口稱師傅。那人雙手一揖向著老人道:“你這老赤尻,信既然送到,人來就來唄,如何不入正

門,卻走桃花谷,去戲弄晚輩?”禮數雖恭,話語卻是隨意,顯然兩人熟識已久。老道臉上喜氣湧動,

“嘿嘿,你這老猴兒,讓你去找我,你不去,現在被人堵在這山峰之上,勞動你老哥哥我親自到來,還

不扶我進去,每次進你這死人墓,回去都減壽去福,沒有半點好處,也罷,不如把你這小徒弟送與老道

,做個賠頭罷。”“你這老赤尻,自己門下弟子徒孫成千上萬,達者數十人,五絕之中也有名頭,還來

搶我的弟子,真真不羞。”慕容飛見師父和老者談興正酣,不便打擾,躬身在一旁侍候。兩人打趣了良

久,那高大老人用手在古樹上一按,聲音響處,地面上敞開一處窖口,但見其下是一處洞穴,如井似鑽

,白玉石階層層旋轉而下,古樹鬚根盤桓四周,最難的是古樹根鬚和白玉石階互得益彰,相有法度,既

不損傷根鬚,又有層疊深入之感,三人拾階而下,漸行漸深。天荒地冷,玉石熒光,進入後,窖口自行

關閉,內部卻有孔竅光影搖動,並不黑暗。慕容飛在前面引路,其師充後,老道居中,三人魚貫而入。

盤旋進入洞穴內部,臺階盡出,一片開闊,百十步後,訇然開朗,原來此洞竟是整個山腹掏空造成,頂

上有竅,內透天光,平臺後就是一座山中洞府。平臺上有石桌石凳,石乳生光,壁淌石露,一片仙家氣

象。慕容飛前面引路,其師相陪,老道左手與其師把臂相扶,右手持白玉佛塵,進入白玉門。

書中暗表,這二老均非尋常人物。老道正是一代道宗,華山老祖,人稱“睡仙人”的陳摶陳圖南,

其號“扶搖子”、“希夷先生”,被世人視為神仙,首創紫微斗數,先天無極圖,本人武功高絕,心性

淡然,為天下三仙之老。慕容飛之師則是江湖第一用劍名家,江湖人尊為“劍聖”,複姓慕容,名延昭,

字化龍,創劍聖門,佔據北地仙山,為天下四聖之首。這北地寶山,山中洞府卻是慕容劍聖一門的落腳

之處。

洞府開闊,光線充盈,桌椅齊備,盆景花枝,時雖初春,室內卻暖氣噝噝。進得洞府,分賓主落座

,慕容飛站到老師身後,早有小童子獻上茶水。老道放了玉佛塵,取了茶水,輕抿一口,也不客套,張

口言道:“久聞劍聖四御劍法冠絕天下,剛見高徒身手,得了你的真傳,不下山則可,一入世必得高名

。”慕容延昭見陳摶不再調侃,也笑道:“不想入了老祖法眼,此子四門劍法已學其三,前途倒是有的

,如何名揚天下,還望老祖指點。”“哪裡要小老兒提點,此時正是天下紛擾之際,只需下山一遭,必

有因緣。”慕容笑道:“不知老祖可否告知是哪幾路人物。”陳摶正色道:“東路是盲僧,西山下是啞

道人,南坡卻是痴屠戶。”慕容劍聖聞之,井然對身後的慕容飛道:“汝可警記,小心處之。”慕容飛

神色不變,拱手應承,心下卻是狂喜。他自幼隨老師來到這洞府,春去秋來近二十載,習得蓋世劍法,

不得入世,近日聽得老師要命他下山,早就盼得眼穿,今日正是得遂心願。

慕容延昭說道:“我與道祖還有事說,你且下去準備齋飯。”待徒兒走了,陳摶笑道:“你這老倌

,還是如此執拗,我多次勸你出山,你卻避而不談,今次還肯說否?”“不可說不可說。”“唉,你不

出去,高風亮還是第一。”“哪又如何?”“你和林大人只因意氣之爭,便一個歸隱一個深藏,何苦來

哉?”“我聞高風亮也躲了起來,世間又早無我名號,都是白骨逸等的天下。”“唉,當年你二人,南

北稱雄,本來無事,不知為何,竟要一戰,問你又不說緣由,總算你二人未曾對上,但你斬了人家天鎮

石,他也留了‘開路手’,成了南北之爭。那時天下又亂,心魔暗隱,妖僧遠遁海外,妖道蟄伏西域。

我又老,洛雪幼小,李青牛避世不出。四聖以你劍聖絕頂,五絕之中天絕凌峰,還爭競什麼?”“道祖

說的是,但為下一戰,我拋卻兄弟情義,辭去俗世官職,專心修煉,虎痴也飲鴆詐死,聽說修煉猛虎金

鷹,這如何說得罷鬥!”“也罷,便讓你們後輩去江湖上闖蕩闖蕩,有了機緣,不是更好?”“道祖說

的是。”

卻說慕容飛應承而退,出了這層山洞,蜿蜒曲折,一路穿花蝴蝶似的,跨溪過塹,直奔了後洞,

一進入後洞,就直著嗓子叫到:“洪叔叔,有客人了,師傅吩咐素齋款待。”後洞也是七竅八孔的,從

一個孔洞中伸出一個蒼然的大頭,直似鬼怪,“小崽子,叫個什麼,”話雖不善,神情卻是和藹,趁著

他一顆亂蓬蓬的大頭,著實很有喜感。慕容飛一個巧雲飛,從一個孔洞射入身形,立定在後洞廚房之中

,原來這山是洞中有層,層層有洞,各有妙用,這一洞竅卻是他們門裡的廚房。那大頭之人頭髮碎亂,

身體卻是乾淨,渾身緊扎利索,不見半點毛刺,面目也是收拾的十分齊整,只是鼻孔朝天,眼睛斜睨,

顯得說不出的傲慢。“小子,這次來的是什麼人啊?”看來這個洪叔叔也是看人下碟的高手。慕容飛笑

答:“師傅沒說。”“那兩三個小菜即可。”那洪叔叔掐著指甲說道。“不過,我看他武功不在恩師之

下。”“再加幾品供奉足矣。”洪叔叔開始洗手,“是個老道,師傅和他相熟,說是十數年沒來了,”

洪叔叔淨手後道,“既是如此,我發個利市,做八個菜的龍鳳齋飯。”慕容飛貼近洪叔叔耳朵悄聲道:

“師傅叫他老赤尻來著。”那洪叔叔手頭一緊,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他,妙極秒極,待我好好款待於

他。”慕容飛見他說的兇狠,表情卻不猙獰,關切道:“洪叔叔認識這個老道?”洪叔叔邊操手邊說:

“道教之宗,陳摶老祖。”“哦,”少年對什麼道宗,什麼老祖倒是不熱心,只是又湊上來道:“洪叔

叔可知老師稱他‘老赤尻’何意?”洪叔叔笑道:“你這小猴兒,我便告你,可有好處?”慕容飛挺胸

道:“師傅說我近日便可下山,洪叔叔有什麼買辦,只管吩咐。”

洪叔叔邊起火趕灶,邊笑曰:“好,我也不要美酒,不要靈藥,只要你應承一事”“叔叔但講無妨

。”那洪叔叔卻停手正色道:“你下山如果遇到和我相似面目的人,切不可傷他性命,可否?”“敢不

從命。”那洪叔叔見他應承,邊開始絮叨:“這老兒是華山派祖師,門下弟子眾多,到別處都能混出整

臉,咱們門裡卻是知曉他的性子。你道赤尻何意,不過是個溜鬚拍馬,順風接屁的神棍罷了。”慕容飛

才曉得,這赤尻,原來是說他拍人馬屁拍的好,紅了後腚。心道師傅這個話兒可是夠惡毒,全不顧這老

道的神仙嘴臉。“叔叔做菜,左是無聊,且聊聊他如何阿諛?”慕容飛問罷,心道不知這麼高身份一位

前輩還要拍什麼人的赤尻。“這老兒捋的也是高手順須。當年他聽說趙宋得了天下,就逢人便說,什麼

路遇肩挑二王,什麼茶樓推了星君,什麼華山傳了神拳,哼,不過是附庸權勢而已。”慕容飛不解再問

,洪叔叔邊做菜邊娓娓道來。

原來陳摶老祖後唐年間隱居武當山,一日下山看顧難民。途徑河南,趕赴襄樊,只見逃難的人群中

有一位中年婦女,挑著兩個竹筐,各坐著一個男孩,婦女正在艱難地行走,疲憊不堪。陳摶相術無雙,

緣法深厚,當下慈顏微笑,攔住去路,凝視著兩個竹筐裡的男孩。這位婦女見狀,不明究竟,遂放下擔

子擦一把汗水,怯怯地問道:“請問仙師,有何見教?”陳摶拱手道賀說:“夫人好福氣,夫人好福氣!

”這位婦女驚疑地說:“賤妾因夫君身在行伍,正在軍中抗敵,無暇顧及家眷,我們母子三人出於無奈

,只好逃難至此,衣食無著,性命難保,哪有什麼福氣,仙師何出此戲言!”於是陳摶便賙濟她一些銀兩

,叫他好生撫養兩個孩子,婦女千恩萬謝。陳摶面對過路的人群,吟道:“誰說當今無真王,兩個王爺

一擔挑!”說完飄然而去,頭也不回。在場人都說陳摶是個瘋道士,說瘋話,無人信以為真,這位婦女也

挑著擔子跟隨人群往南趕路去了。原來筐中坐的兩個孩子,大的就是趙匡胤,即是趙宋太祖;小的就是趙

匡義,貴為親王。這位擔挑的婦女是趙光胤的母親杜太后,此其一事;其二事曰,一日,陳摶在長安酒店

飲酒,遇到尚未發跡的趙匡胤兄弟和趙普三人也在飲酒。陳摶見趙普坐在二趙的上手,就一把將他拉到

下席說:“你不過是紫薇星君旁的一個小星兒,如何敢佔在上位?”趙匡胤於是就問先生前程之事,陳

摶道:“你們兄弟倆的星比他大得多!”趙匡胤因此開始自負。其三則是,陳摶在華山睡覺,值得趙匡

胤遊山,拾小路而上,見老道臥於巖上,頗有那道門祖師太上老君的風采,便求相法,陳摶相他貴不可

言,趙匡胤大喜,而後二人對弈,陳摶借棋局傳了太祖三拳兩腳,合稱“五步奪華山”,後被太祖練成

神拳,民間稱頌。

洪叔叔笑道:“這事情和了別人只是高深,說與我等,不過是掇臀捧屁而,他見人家得了四百座軍

州,又賞了他一座華山,不收賦稅,就四處幫人吹捧。太祖年長,子嗣單薄,日後趙匡義若得了天下,

還得吹做一肩挑了兩天子,哼哼。”慕容飛旁事不曉得,於太祖神拳一事倒是知道,這太祖拳法極為奧

妙,有神拳、神刀,神棍三絕,更有“五步奪華山”一招絕技,不想跟此老有關。那洪叔叔又道:“小

子,別說沒由頭,你要是得了他華山‘睡龍訣’,白蟒氣自然大成。”“何為‘睡龍訣’?“”這老兒

功法雖多,卻萬變不離其宗,華山萬般妙,睡龍訣第一。這道祖是食氣的高手,又參悟‘抱朴子’和‘

雲箋七籤’,獨創一門‘睡仙功’,乃天下道門內家的最利是,卻是為何,旁人辛辛苦苦修煉,搬運周

天,吐息練氣,他睡一覺能抵旁人數日之功。““睡覺也能練功,當然利是。”“就是,這‘睡龍訣’

又叫‘蟄龍勁’,取後發先至之意,與門內白蟒氣不同,初時不甚霸道,但勝在綿軟悠長,不但延年益

壽,還可胎息辟穀。”“辟穀,那就不吃東西了。這齋菜糟蹋了,容我先嚐上一嘗。”“你這小鬼頭,

,,,,,”言語半晌,齋飯齊整,喚來童子,慕容飛幫忙將飯菜呈上,見師父和陳摶老祖正對坐桌旁

,忙拾掇了碗筷,擺放了菜餚,無非是幹筍、鹽幹、鹿尾、九仙、豆腐、核桃、板栗、猴桃、木耳、香

菇、黃精等類,一律用熱油裹了,酥炸一趟,洪叔叔頗有手段,話說得難聽,對陳摶也不看重,卻是不

墜手藝,擺了孔雀開屏,烏龍戲珠,太極八卦,玄門如意等樣式,又配了素湯、菜卷、面窩、米餅、芋

糕,著實豐盛。陳摶淨面洗手,捉竹箸在手,笑道:“你這老猴兒好手段,先享受了好湯餅,我家道場

無數,齋堂盡有,卻沒有如此整齊的素齋享用。”說罷,大快朵頤,再不言語,慕容延昭只是相陪,兩

人吃了齋飯,用了素酒,菜過了五味,酒過了三巡,陳摶捻鬚笑道:“老猴兒如此賣力招待老道,足見

真心,不妄了我千里奔波。”慕容延昭笑道:“還有事多要叨擾道祖。”陳摶見他不再調笑,也正色道

:“我已知你心意,當盡我綿力。”說罷,起竹筷夾了一塊黃精,對慕容飛道:“小兒肯吃否?”慕容

飛見師父笑而不語,便撿了一雙竹筷去捉,哪知那筷子將到未到之時,陳摶的筷子退了一分,堪堪夾不

到,慕容飛又進,陳摶再退,不論慕容飛如何伸的快,卻眼睜睜的看著入了老道口裡,而自己的竹筷卻

停在老道嘴邊,好似自己將菜送到老道嘴裡一般。慕容飛大奇,陳摶又夾起一塊道:“小兒還肯食否?

”慕容飛搶上一步,將竹筷擋在陳摶面前半尺,攔住口鼻,回手來掏,哪知兩筷一交,那蘑菇突的一跳

,越過他手臂,落入陳摶嘴裡。陳摶又夾起一塊,笑道“小兒復願食否?”慕容飛放下竹筷,取了一竹

節碗,端起來道:“您老人家是客,願賞小子一口便給,不願賞就當小子沒福。只是您修習辟穀,小心

食得口順,破了功法。”陳摶一愣,哈哈大笑,“好個憊懶的小子。”伸筷將食材放在慕容飛碗裡。慕

容延昭大喜,知道祖借食菜點撥弟子,忙斂身道謝。陳摶老祖笑道:“你這徒兒,著實了得,比我那木

訥弟子要強,到現在連‘鐵傘先生’的名號都沒收拾明白,真是,,,,,,”。慕容飛吃了一口,看

師父並不接話,也不多問。待用飯完畢,撤去了桌案,喚過慕容飛,命大禮參拜了陳摶老祖,慕容飛雖

是不解,又聽洪叔叔譭譽參半的說法,卻還是謹遵師命。參拜已畢,慕容劍聖退在一旁,陳摶老祖下場

,慕容飛也被推到場中,陳摶笑道:“想不到小老兒也有賣藝的時節“。慕容飛深知師尊要道祖點撥於

他,忙斂氣收聲,躬身等待。陳摶慢慢踱步,走到石桌前,雙指一併,慕容飛但見那玉碗中的清茶,忽

地平靜下來,似是凍住一般,陳摶雙指一轉,那茶水便滴溜溜轉動起來,越來越快,慢慢只見那團茶水

竟高出碗來,本來玉色的茶水化作透明也似,懸空轉動,由水化作氣團,陳摶祖師左手畫了個半圈,右

手也畫了個半圈。慕容飛眼神一縮,但見那團氣團,慢了下來,竟顯化出前黑後白,猶如實體,慢慢於

空中合攏,陰陽相合,黑轉白,白轉黑,瞬息間,黑白一體,看時黑,眨眼便是白的,再看,那黑白圓

盤一分為三,黑白兩色在三塊光碟上流轉,三分後緩緩上升,下面竟映出一塊四方天地。天地之間,五

道煙氣流轉,五道彩色煙氣如蛟龍般盤旋往復,分藍、金、紅、黑、黃色,瞬息間,金與木合,木與土

合,土與水合,水與火合,火與金合,天地複合,終成一團混沌。那混沌之中,隱約閃爍七星,或成勺

狀,或成鏈狀,陳摶出手,將混沌一合,雙掌一錯,再一展,那光碟再現,閃現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表

,八門忽明忽暗,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表抖了一抖,化作一龜甲,離為頭,坎為尾,巽坤為肩,震

兌艮乾為爪,腹部鼓脹,上為雷藏下遁甲。龜蛇變化,覆成一團光亮,漸漸縮小,卻是一粒金丹,陳摶

老祖伸手一點,將金丹點入慕容飛腹中。慕容飛臉色變化,眼神迷離,肌肉抽搐,半個時辰才明悟過來

,再看陳摶老祖和師尊正高坐其上,忙搶身拜倒,“多謝道祖。”原來陳摶老祖耗費功力,演化大法,

用金丹大道點化與他,更施展幻術,將道心贈與慕容飛。慕容飛早聽師父言說:大道果三千,無論劍心

、武心、道心、儒心、魔心、禪心、殺心、仁心,得三心可成大道。今道祖親賜道心,點化神功,如何

能不拜。

陳摶笑道:“可演練劍道。”慕容飛拜過師尊,請劍在手,瞑目一展,風雷劍法施展開來,開始

時一招一式清楚瞭然,待入了化境,長劍光華繚繞,只見光亮不見人,隱隱有風雷聲,劍光化作一團,

將人罩在其中,數百招後,風雷聲大作,間或有水滴聲,叮叮咚咚,再十數招,電劍閃現,連發八劍。

經道祖點化丹道,慕容飛四御劍成,初始只能演練風雨雷三劍,用劍聖所言,只能守勢,出了電劍,才

能殺人,今日終於蘊育出閃電劍法,雖然功力尚淺,只能發八劍,但其武功已然大進。

待演武畢,陳摶笑眯眯地掏出一塊木牌,送給慕容飛,“小猴兒,這次出世不可墜了你老師的名

頭。”慕容飛知道此次下山也成定局,心下歡喜,接過木牌,只見黑漆馬虎的,不明所以。不過深知貴

重,貼身藏好,又謝了師長。陳摶也不久留,飄然而去,慕容師徒又送出了洞外,卻不是走頂竅古樹,

而是另有出路,目送了陳摶遠去,慕容延昭言道:“飛兒,此次下山,可走東山麓。”見慕容飛面有詢

問之意,有道:“此事不便對你言講,只需知道依你的武功,天下能勝你的不多,那東路的盲僧劍法正

合你試煉風雷劍法,要多看多學,不可自誤。”慕容飛知道老師是讓他下山去會高人,領命回洞休息,

待明日啟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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