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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概是在1995年初春的某個下午,王琁和四周的小朋友們相約在自家門口的空地上玩耍。

在講述事情起因之前,有一樣挺有意思的蠢事兒,不知道大家小時候有沒有幹過。

對王琁來說,小時跟夥伴之間相互增進友情的一項活動就是:等家裡人吃完泡麵,孩子們會下意識的留存粉包,偷偷放在自己衣服口袋,遇到關係不錯的夥伴,掏出粉包,撕開小口,會給每個要好的朋友掌心倒上一小撮“辣粉兒”。

在那個時期,給人倒“辣粉兒”是相互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能夠吃到別的小朋友倒的辣粉兒,那是別人對你友情的尊重與在意。

現在想想想覺得挺意外的,儘管現在很多媒體、專家都在向人們科普,泡麵是垃圾食品,泡麵裡的調料包更是各種新增劑、防腐劑的主要載體,各種各樣的資訊好像都在告訴我們,這個東西多麼多麼不好;如果吃了它,可能要給人體造成多麼多麼嚴重的損害......

當時在哪個年代,對王琁來說,一個普通家庭能夠吃到泡麵,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在那會兒,王琁要是哪天吃到泡麵了,要麼是生病身體不舒服了,央求母親給買的;要麼是考試成績特別好,考了100分,爸爸媽媽給予的物質獎勵。

小時候吃泡麵好像很少像現在一樣,會選擇用開水沖泡,一般小孩兒的最優選擇就是開啟包裝袋子,隔著袋子把泡麵麵餅用手捏碎,直接用手抓取送入嘴裡,讓唇齒享受一波兒香脆勁爽!

也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現在偶爾吃泡麵的時候,調料包也只是稍微放了一半兒;小時候呢,則是拿舌頭直接去舔掌心那點兒獨特的鹹辣,時長還覺得美味無比,讚不絕口!

記得那天,天氣暖和,天空中到處飄滿了白色的楊樹毛絮,風吹舞動,如夢似幻。

王琁起初是和海燕、姍姍、海龍、德方、德生六個人在一起玩捉迷藏,由於自己個子小,生性老實,以至於連續玩了4局,都被要求當貓,即使在規定的時間內抓到了其他小夥伴,仍舊不給王琁轉正為鼠躲藏的機會。

這樣的情景極大的削弱的王璇想要繼續參加的心情,等王璇爬到自家門口一角數到20再次開始第五輪時,率先找到了躲在自家空水缸裡的海龍。

“你倒是換個地方啊,都玩5局兒了,每次你還都往水缸裡鑽。”王琁無奈的拉出他搖搖頭。

“我也覺得玩著沒啥意思,就你一直當貓,一點兒新奇感都沒有。我看剛才你爬牆頭找海燕的時候從口袋裡掉出了一包辣粉兒,送給我怎麼樣,下一局我來替你襠貓?”海龍得意的看向王琁;

“給你?我是想著待會結束了,大家一起分著吃呢!”王琁撇撇嘴說。

“哎呦喂,他們有誰像我這樣願意做你朋友,替你當貓的,這點東西都不分享,太小氣了吧。”海龍不屑的把頭一轉,就要離開。

王琁呆住了,想和大家一起玩,也想跟大家成為朋友,但是不願意以這種犧牲自我樂趣為前提的方式,供大家消遣。

最終,王璇妥協了,將粉包遞給了鄭海龍。

誰知鄭海龍奪走粉包,就開始吐舌頭朝著王琁做鬼臉:“小夥伴們,辣粉兒到手了,咱們去村頭兒大街玩兒,出發哦!”

“鄭海龍,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要跟我做朋友的嗎?原來你們幾個早就合計好了,合起夥兒耍我?”王琁憤怒異常,眼淚不爭氣的滴了下來。

那一刻,看著其他小夥伴兒歡歡喜喜離開的背影,王琁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夕陽將近,春風頓涼,王琁此刻的心情,比肆意吹來的冷風還要蒼涼。

她不明白,期初看似融洽的友誼,怎麼會瞬間分崩離析?自己並未做錯什麼,怎麼就被大家單方面的背離捨棄?

這難道就是背叛的滋味?

在這個幼小純真的年紀,真切的體會到這來自於他人施加的無情與痛苦?

背叛大概並不是簡單源自於字面意思上的背離叛變,更深刻的表現在對他人原來信仰的一種離開,對受害者心靈造成的觀念扭曲;更是背棄道德的約束,對他人做出承諾的一種不實現,不兌現的表現。

王琁將這一巨大的心靈反差、以及內心的強烈失落、嫉恨感告知了母親。

母親玉華只是平靜的摸了摸女兒的頭:“有體會是件好事兒,孩子,未來的路還很長,遇到類似這樣的事兒,你的眼界不應該僅僅停留在個人心理落差和對別人是非評判的驚訝中。首先你要明確一點,一旦造成損失,自己怎樣及時止損?如果你的個人行為沒有問題,就不要糾結,看看你給出去的東西是否值得自己再次追回?如果值得追回那就大膽的找他們要回,是你的東西,你有追回的權利;如果不值得,就果斷捨棄,絲毫不要猶豫!”

母親當時的話,王琁並不能聽得明白,但是長存心底,在成長中慢慢消化理解。

這次事件給與王琁最大的衝擊驗證,以此同時,發生在王琁生命中的第一段戀情,確同樣讓她深刻體會到了其中的苦澀滋味。

王琁剛上大學的時候,身材高挑、容貌清秀,可以說算得上金融專業的美女之一。

但是王璇對自己的容貌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她經常跟朋友自嘲,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般偏上而已。

所以大學期間,也有不少條件不錯的同系、或者其他學院的同學追求她。

但是王璇並非“外貌協會”的,長相帥氣的人固然挺受小姑娘青睞,但是她更趨向於務實、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大概是在2010年的時候,她所參加的文藝部社團正在舉行十佳歌手選拔大賽,王琁是文藝部的成員,擅長爵士舞,並不擅長音樂,只是在場內配合做些張貼海報、擺放抽獎菜彩蛋、迎賓禮儀、疏散人群等打雜的工作。

由於長時間處於站立狀態,加上活動當天所有禮賓都是穿得紅色旗袍配高跟鞋,站久了多少有點腿腳痠疼;活動即將進入尾聲,暫時沒有王琁什麼事兒了,王琁便趕忙從後門溜進會場,在最後一排,臨牆附近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順勢半褪鞋子,歪下頭,揉著腳踝,以緩解疼痛,就在抬頭的一瞬間,頭頂的珍珠U型夾不小心被桌子掛掉,散落在地上。

正當她要上去撿時,一雙纖長的手已經拿起髮夾,遞到她面前,男生看樣子是剛剛參加完比賽,帶著一副黑色半框眼睛,斯斯文文,略顯靦腆的微笑著:“給你”。

男生小心翼翼的將髮夾遞到王琁手裡,王琁接過微微一笑:“謝謝!”

氛圍一下怪怪的,為了避免尷尬,王琁急忙穿著鞋子從後門穿過走廊往門口方向走去。

“你去哪兒了?琁子?快到頒獎環節了,部長讓咱們幾個做好準備呢,給你,這個是你負責的鮮花、獎盃。”好友許麗把東西遞給了王琁。

隨著歡快的頒獎音樂響起,主持人正式宣佈:2010年財政經濟學院十佳歌手大賽獲獎人員分別為:第一名財會專業王思源,第二名經管專業曹川,第三名金融專業任永波第四名…”

王琁緊跟在許麗麗身後,站在指定位置,依次有序送上鮮花、獎盃。

抬頭的一瞬間,核對了下胸前右側的姓名牌,這才發現對面站著的第二名曹川,原來就是剛剛幫自己撿起髮卡的同學,也真是挺意外的。

曹川一臉驚喜的接過鮮花、獎盃,小聲湊近說:“現在換我謝謝你哦!”

王琁聽到他這油嘴滑舌的腔調,頓時語塞。

“下面讓我們掌聲有請十佳選手依次發表獲獎感言,請禮儀人員下臺。”主持人有序的指揮提示著。

王琁和許麗麗一行人等漸漸退出舞臺,站在西側等待活動結束。

臺上首先發言的是第一名王思遠,基本就是簡短的做下感謝,緊接著是第二名曹川:“首先,非常感謝文藝部組織的本次活動,讓我和其他幾位選手都有機會站在大家面前一展風采;其次,本次活動在娛樂比賽之餘,讓我們相互切磋,共同提升演唱技能;最後,我想問下,站在我對面的那位禮儀,方便說下你的名字嗎?”

話音剛落,臺下一陣騷動,有吹口哨的,有鼓掌的,有起鬨的,站在旁邊的許麗麗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直接大聲回覆道:“她叫王琁,金融專業的。”

王琁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景,顯得侷促、慌亂、又不知所措,四周又被齊刷刷的目光包圍,王琁頓感臉頰滾燙,緊張之餘,轉身離開了活動會場。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王琁總是莫名其妙的與曹川不期而遇,要麼是在走廊裡,或者是圖書館,在或者是選修課。

在一次晚自習下課之後,王琁再次在走廊上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曹川。

此刻王琁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怒火:“曹川,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怎麼我走哪兒你跟哪兒。”

曹川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王琁,停頓一分鐘後才鼓足勇氣回答:“我喜歡你。”

王琁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嚇得不知所措,也顧不上搭理曹川,慌忙從曹川身邊跑開。

隨後的幾個月裡,王琁選擇儘量避開公共活動,如果不是必須上課,必須參加社團活動,她連宿舍門都不想出。

在王琁的傳統觀念裡,上學期間談戀愛純粹是不務正業、影響心情、浪費時間,她不想把自己最寶貴的青春揮霍在沒有意義的感情上。

時間過得很快,差不小半年過去了,曹川不再刻意糾纏,王琁也漸漸把曹川這個人淡忘,專心參加社團的舞蹈培訓。

每年的5月10日,學校都會組織春季運動會,今年的運動會籃球比賽的開場秀是由文藝部王琁所在團隊準備開場舞。

小時為了學習,並不大願意開發其興趣愛好,對於爵士舞的鐘愛源自於王琁對該類舞蹈自由、隨性、灑脫風格的嚮往,其他舞蹈多數情況下是不斷的重複、增進、最佳化固定的舞蹈動作;爵士卻別具特色,舞者可以根據自己對旋律的把控與理解,盡情的將動作完美有力的展現。

5月9日,是社團臨近彩排的最後一天訓練,近半個月的超負荷練習,加上緊張的心情,已經讓王琁失去食慾。一早起來,飯也沒顧上吃,王琁向輔導員請了半天假,又開始了練習,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舉手投足,灑脫自如,兼具風情。

到了訓練的下半場,王琁明顯感覺體力不支,額頭開始冒虛汗,身體無力,眼神都有些玄虛,像是低血糖要範了。

王琁強撐著把上半段跳完,鼓足勇氣跑到指揮排練的學姐旁邊:“學姐,能不能先吃個午飯再接著練?”

“王琁,都什麼時候了,你滿腦子還想著吃?是吃飯重要還是排練重要?”學姐鄙夷的質問著。

“學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王琁正要解釋,身後確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還跟她解釋什麼,跟我走”,曹川有力的拉走了王琁。

“王琁,我醜話先說到前頭,把這麼多姐妹晾在這裡,今天你要敢不參加彩排,明天你就沒有上場的資格!”學姐恐嚇道。

此時王琁的腳步逐漸放慢,有些遲疑。

曹川並不理會,又快步折回負責指揮的學姐面前:“文藝部現在沒部長了,輪到你發狠話?明天王琁一定上場,你敢除名,放馬試試!”

人類原始情感的開始,大多源自於困境中異性的庇護與幫助。

曹川眼神堅定,頭也不回的拉著王琁走開。

哎,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兒?”王琁質疑的問著。

曹川指了指前面的餐廳:帶你吃飯。”

進入餐廳,曹川選了兩個出餐快的小炒,外加兩份米飯,一個湯。做菜師傅速度也很給力,十分鐘不到就出餐擺好了。

快吃啊”曹川一邊夾菜,一邊給王琁盛湯。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王琁苦笑著說。

“傻丫頭,一早你從宿舍出來我就在你後面跟著,見你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直接就去排練了,剛才你整個人氣色就不對,臉色慘白,我父母都是醫生,這點醫學常識我還是有的,你肯定是飲食不規律,出現低血糖。”

曹川一邊給王琁夾菜,一邊寵溺的摸了下王琁的頭。

“快吃吧,吃完休息會,下午我帶你去綜合校區的舞蹈室接著練。你放心,她只是嚇唬你,下午好好練習,期待你明天的表現哦!”曹川饒有興致的說著。

王琁只是生硬的點點頭,不再排斥他了。

吃完飯回宿舍補了個覺,下午按照約定時間,王琁與曹川相約來到舞蹈室,開始了下午的彩排。

第二天王琁如期參加了開幕表演,並獲得了觀眾一致的好評,在活動結束之後,為了表示祝賀,曹川手拎一大束百合花,送到了王琁手中。

漸漸的兩人私下接觸多了,由排斥到喜歡,王琁在多彩的二人世界裡,漸漸習慣了曹川的陪伴。

歲月靜好,兩人的感情也不斷在增進。

春天兩人相約一起去爬山,夏天來到海邊觀海踏浪;秋天在落葉繽紛中享受一份寧靜,冬天在大雪紛飛裡自由滑翔。

如果大學的時光可以一直長存,那該多好。

2013年,王琁和曹川都相繼進入了實習階段,各自忙著參加各種各樣的招聘會,生活的重心不再是情侶之間浪漫的言語溫存,隨之而來的是激烈的職場競爭和嚴酷的生存壓力。

2013年7月,完成論文答辯拿到學位證書,此刻,也就意識著求學之路已經告一段落。

王琁家裡姊妹二人都在上大學,從農村一下走出2個大學生,對多數農村家庭來講,那將揹負著相當大的經濟壓力。

王琁自幼學習拔尖兒,其實畢業之前,她也曾考慮過是不是要繼續深造讀研,但是每次寒假回家,看到家裡拮据的窘境,王琁選擇了放棄。

中國式的家庭教育,父母為了子女求學可以砸鍋賣鐵;但是,子女又未嘗忍心讓他們被現實經濟問題所煎熬。

畢業之後,王琁和曹川來到了同一所城市發展,最初王琁是應聘到天匯財經行政前臺的工作,後期因為自己的不斷學習,將專業領域拓展到了人力資源,並在兩年內完成了人力資源二級管理師的職稱考試,一路晉升為總公司人力資源部招聘主管。

相比之下,曹川的個人發展就沒有那麼順。

曹川是雙職工家庭出生的孩子,眼界高,能力一般,像極了人們常說的“眼高手低”,總想著進軍銀行領域,畢業的前兩年,大部分時間在各地銀行系統的招聘考試中摸爬滾打,經濟來源全靠父母支撐,生活基本圍繞在學習、備考、考試、放鬆、娛樂、再學習、備考、考試

用曹川母親的話來說,我們兒子這麼聰明的人,將來一定得在銀行系統裡站穩腳跟兒,光耀門楣。

可是人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殘酷,自己屢考不中,再看看周圍同學都已經工作老練,多數都已經混到了公司管理層,而自己仍舊是個職場小白,面對現實的打擊,曹川有段時間一度迷茫,性格脾氣也變的暴躁無常。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應該是曹川創業事件。

曹川在屢考不中的情況下,找工作又四處碰壁,便放棄了求職的打算,於是多次聯絡父母,父母在他的來回央求之下,給了他20萬,他拿著這筆錢做起了服裝生意。

一向沒有經商經驗的他,在售貨品擠壓嚴重、外賒的多批訂單又無法收回貨款,資不抵債,最終在不到一年時間裡,賠了個精光。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曹川開始酗酒成癮,王琁不願意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他,所以,無論在經濟上、還是生活上她都儘可能的承擔。

女人在面對感情方面,往往缺乏理性。一廂情願的認為,只要足夠的付出,就會感化、甚至改變這個男人,但最終的結果往往事與願違。

王琁為了幫助困境中的曹川償還債務,不惜動用了自己多張信用卡額度,套現十餘萬,最終使自己深陷債務危機。

曹川呢,仍舊我行我素,對工作不上心,敷衍了事,對王琁更沒有絲毫的憐惜。

有段時間,因為市中心的房租猛升,兩人不得不捨棄現在的租房,搬家至郊區四環以外的郊區。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傍晚時分在搬家的路上,曹川和王琁,蜷縮在堆滿雜物的麵包車裡,曹川意味深長的指著窗外的跑車:“你這麼出色、漂亮,你本該坐在溫暖的跑車裡,而不是跟我這樣的人,蜷縮在角落裡。”

此刻,王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透過車窗,望著遠方熟悉又陌生的高樓大廈,頓覺這個城市的繁華竟然距離自己那麼那麼遙遠。

隨後發生的一件事,讓王琁對曹川失望透頂,並徹底離開了這個令她傷心的城市。

事情發生在一個下午,源起於既是大學同學,又是工作同事,還是好朋友的李靜。

李靜和王琁同在天匯財經共事多年,李靜在公司主要負責銷售埠,微信營銷,業務能力突出,業績也在全公司名列前茅。

李靜面容姣好,個子高挑、身材豐盈,最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公司辭退了。

有傳言說李靜和公司高層多位管理人員、大客戶存在桃色糾紛,具體情況眾說紛紜。

王琁和李靜大學期間一直就是無話不聊的好朋友,對她的為人還是多少清楚的,李靜性格活潑外向,愛出風頭,但是做人底線還是有的,所以她一向並相信外界的傳聞。

職場往往賦予成功女性異樣的色彩。

一個男人業績突出,人們經常會誇讚他工作能力強,業務水平高;一個女人一旦業績出眾,卻被他人首先冠以美色、桃色花邊等各種黃段子,彷彿離開男人,女人就無法獨立生存一般。

幾天前,李靜電話聯絡王琁,請她幫忙給自己找工作,還是考慮在金融領域做營銷。

經過多方對比考量,王琁透過曹川將李靜介紹到了曹川所在的證券公司。

好巧不巧,事情就發生在李靜入職的當天。

李靜入職的當天下午兩點多鐘,突然給王琁打來了電話。

“喂,琁子嗎?待會我去趟公司,找你有事兒。”李靜說話聲音夾雜著幾份惱怒。

“什麼事兒啊,電話裡說唄,你不正上班兒的嗎?來回折騰啥?”王琁疑惑的詢問著。

“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我剛打著車,一會見。”李靜態度堅定的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靜的電話剛剛結束通話,緊接著曹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小琁,剛才李靜聯絡你了嗎?我這邊有點事兒,待會去你樓下找你。”

還沒等王琁說話,電話那頭又掛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從心底泛起。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身穿職業套裙的李靜,一手拿著提包,一手摘下墨鏡,風風火火的朝王琁的工位走去。

緊隨其後的還有天匯財經的人力資源總監林鉞。

李靜剛要拉著王琁去會議室,卻被林總監一個命令的眼神震懾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辦公區人多眼雜,你們去樓上西歐咖啡慢慢談。”

兩人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李靜又拉起王琁往門外乘坐電梯,林鉞依舊跟在身後,沒有離開的意思。

等電梯的空隙,李靜憋不住了:“我倆談點私事兒,你老跟著我們幹嘛。”

林鉞不慌不忙的解釋:“我想你要告訴她的事兒,我多少知道一些。”

李靜不再多說什麼,三人一起乘坐電梯來到了西歐咖啡,找了一處靠窗僻靜的位置坐下。

王琁率先發話:“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李靜,現在沒外人了,你們兩個先聊,我去吧檯點一下咖啡。”

林鉞熟練的往吧檯方向走去。

“曹川,就是個騙子!”李靜憤恨的說著。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說?”王琁疑惑的反問。

李靜從容的從提包裡拿出一張房卡遞給了王琁,上邊赫然印著“東方酒店”四個大字。

回想起曹川昨晚提前跟她說過,今天晚上要加班,回不來,王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你男朋友曹川中午給我的,他說他喜歡我,想睡我。他媽的,他以為他自己算哪根蔥,敢玩兒到老孃頭上。琁子,咱倆是從大學一直是要好的朋友,我李靜是名聲不濟,我也有做人的底線;你為他曹川付出了那麼多,今天豁出去了,我必須得揭發這個衣冠禽獸。”

李靜言語異常激動。

此時服務生已經送來咖啡,王琁冷不丁的來了句:小姐,你們這裡有酒嗎?”

服務員動作遲疑了下,緊接著微笑說道:“有的,吧檯裡邊目前有紅酒,白葡萄酒、龍舌蘭、威士忌,請問小姐您想喝點兒什麼?”

還沒等王琁回覆,林鉞回答道:“一瓶龍舌蘭外加一瓶冰紅茶,給我們拿一個醒酒器,三個玻璃杯,謝謝。”

服務員禮貌性的看向王琁,王琁點了點頭。

“有什麼打算麼?”林鉞望向王琁。

眼角淚水已經劃過臉頰,王琁硬生生的吐出兩各字:“分手”。

林鉞親自調好龍舌蘭,倒在杯內分別遞給王琁和李靜。

李靜接過酒杯,淺嘗一口:“林總監,你應該不認識曹衝,但是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林鉞晃了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曹衝之前經常接她下班,見過幾次,半年前我看見他摟著一個女孩在國貿逛街,那個女孩不是你。”

林鉞意味深長的看向王琁:“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心裡挺難受的。”

李靜:“林總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提醒她呢?”

“不知道,說不清楚。”林鉞搖搖頭。

王琁沒再說話,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直到電話鈴聲響起:“小琁,你在哪兒,我在你公司,你同事說你出去了,都是我的錯,我想見你,你在哪裡?我知道,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們談談好嗎。”曹川在電話另一頭焦急的詢問著。

“可以,上來吧,我在樓上西歐咖啡。”王琁冰冷的回覆著。

掛掉手中的電話,王琁開口對兩人說:“麻煩二位迴避下,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他聊聊。”

林鉞和李靜相繼離開,但是並未走遠,躲在對面西餐廳的角落密切的觀察著王琁所坐的位置。

只見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慌慌張張的往咖啡店王琁的位置跑去,全然不顧四周人群異樣的眼光。

曹川走到王琁旁邊,王璇用平靜的目光看向他:“坐吧”,緊接著遞給他一杯酒。

“這件事,純粹是惡作劇,小琁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曹川故作真誠的看著王琁。

“好啊,你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聽你講。”王琁端起酒杯,一飲而進,又開始準備倒酒。

曹川制止了她,強勢的將酒杯推到一邊:“小琁,對不起,是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我只是太壓抑、太寂寞,鬼迷了心竅,您原諒我一次好嗎?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曹川情緒激動的哭了起來。

“我問你,為什麼選擇李靜?”王琁質問著。

“因為她夠賤,圈兒裡誰不知道他是靠什麼上位的;我只是想跟她玩玩兒。”曹川不屑的說著。

王琁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會以這樣的一副嘴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王琁抬起手,下意識想要重重的抽他臉上,可是當手掌靠近,近在咫尺,她遲疑了,轉手倒滿一杯酒,從頭頂舉杯,全部澆在了自己的身上。

曹川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王琁。

“我們分手吧。”

那一刻,再次嚐到了背叛的滋味,卻比小時候來的更直接、更乾脆,

王琁跌跌撞撞的離開咖啡座,曹川依舊在身後緊追不捨。

此時林鉞已經衝了上去,重重給了曹川一拳。

曹川楞在了原地。

李靜和林鉞扶起王琁乘坐電梯離開。

來到樓下,兩人趕忙打了車,按照李靜的提示,先把王琁送到了妹妹王瑤琁的住處。

一早起來,王琁直接從手機裡拔掉電話卡,衝進馬桶,她再也不想和曹川有任何糾纏。

來到辦公室後,列印好離職報告,王琁直接提交到林總監辦公室。

“為什麼離職?”林鉞,扶了扶鏡框,一臉嚴肅的盯著她。

“就是單純的不想幹了”王琁直接了當的回覆。

“給你放一週假,想清楚再來找我。”

正當王琁想要起身離開的一瞬間,林鉞開口:“另外,公司在福建廈門開設了分公司,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帶你一起去當地做基層人資建設。”

王琁看了看林鉞,從他眼中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光,那一抹光,讓她頓感溫暖與堅強。

隨後調整了一週,王琁收拾好行李,和林鉞一起前往福建分公司發展。

在那裡她和林鉞,在忙碌的行程工作中,收穫了共同的愛情。

那一日,街道兩旁綠樹成蔭,不同於內地其他城市,廈門的大街小巷到處都種植著芒果樹,陽光之下,遠遠望去,散發著點點金色的光芒!

王琁開啟車門,坐在副駕駛,再看看旁邊的林鉞,恍然發現,兜兜轉轉,這也許就是最適合自己的感情與生活,她嘴角泛起了一絲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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