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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安的這話說出口,蘇玄庸緊握的手掌緩緩鬆開,緊繃的雙眼,有著些許放鬆。
蘇祁安的真誠,他能感受到,這也是蘇玄庸為數不多,覺得自己做的最對的幾件事之一。
蘇祁安的為人,他沒有看錯,三年的時間,除了讓蘇祁安發展勢力,更難得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沒有被手中的權利慾望吞噬,這是蘇玄庸最欣慰的。
如今的大涼,江河日下,這是不爭的事實,為了挽回彌補,蘇玄庸將部分賭注壓在了蘇祁安身上。
放任他離開京都,給他三年時間在南境三州發展,期間基本上不管不顧,成了返京,蘇玄庸會給他全力支援,敗了,死在南境,那便埋屍荒野,算蘇玄庸看錯了人。
這種支援,看上去很殘酷,但這是每個成大事者崛起前,必走的路。
如果連眼前的荊棘都走不過去,又何談日後將來?畢竟,天才青年還是神童,最易夭折,只有經歷重重磨難,依然笑著走到最後,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成大事者。
雖然三年時間,蘇玄庸看似沒有給蘇祁安一點幫助,但就是這種不聞不問,預設發展的態度,就是給予的最大幫助。
如果沒有蘇玄庸的預設,睜一眼閉一眼,就憑蘇祁安在兩州發動戰爭,私底下藉著整備州兵,藉機擴充自己的兵力,只要蘇玄庸一聲令下,蘇祁安必定難逃一死。
因此,這種預設,才是對蘇祁安最大的助力,當然想要得到這種預設,自身還得有過硬的實力,否則,就算有天大的助力,終究只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
而三年的時間,蘇祁安不僅沒讓蘇玄庸失望,更沒讓他走眼,哪怕手握大權,依然保持初心,從未沒反叛之心。
就這,足夠讓蘇玄庸對蘇祁安放下心中戒備,可以暗中助他發展。
在將心中的芥蒂解開後,蘇玄庸的心情明顯好上許多,他和蘇祁安閒聊著,而蘇祁安只能一一應付著。
這種閒聊持續了一刻鐘左右,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蘇祁安,蘇玄庸忽然笑著道。
“看來東山侯對寡人的話題,有些不感興趣啊,既然這樣,那就談談東山侯的心中之想吧,東山侯進京這幾天,是不是想見見鳳玲,但卻沒有她的訊息?”
聽到這話,蘇祁安臉色一怔,他抬頭看著滿臉笑意的蘇玄庸,連忙道。
“陛下說的對,在南境的時候,九公主對微臣的幫助很大,這次回京,微臣很想當面對九公主表示感謝。”
“哦,僅僅只是感謝嗎?”蘇玄庸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面對蘇玄庸這位善於帝王心術的皇帝,蘇祁安想要在他面前隱藏什麼,基本做不到。
他也沒打算隱瞞什麼,他和蘇鳳玲之間,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如果非要扯點什麼,或許就是雙方之間的一種欣賞,這種欣賞的確帶著幾分好感。
看著蘇祁安沉默,沒有言語,蘇玄庸繼續道,“好,寡人換個問法,東山侯你對鳳玲有沒有想法?”
蘇祁安一怔,他確實沒想到,蘇玄庸竟然會如此直白。
三年前,蘇玄庸也曾這麼問過,但多半帶著開玩笑的性質,但這次,蘇祁安明顯能感受到蘇玄庸的認真。
畢竟,三年前的他和三年後的自己,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是天壤之別。
現在的他,完全有資格讓蘇玄庸鄭重一問,但蘇祁安始終記得蘇玄庸當年開玩笑話後,還有半句。
他不是不同意蘇祁安迎娶蘇鳳玲,做駙馬,但有個前提,必須休妻,畢竟,蘇鳳玲的身份擺在那裡,絕對不可能做妾,更不可能和其他兩位沒有身份的平民,共享一夫。
對這,蘇祁安也能理解,而且當時的他,對蘇鳳玲確實沒有那方面想法。
可後來,在交州相處的那段時間,蘇祁安能夠感受到蘇鳳玲對他的好,要說他沒有一點想法,根本不可能。
只是他做不到,為了迎娶蘇鳳玲,選擇休妻,因此,這種好感,蘇祁安始終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如今這事,被蘇玄庸翻了出來,蘇祁安沒有隱瞞的意思,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陛下面前,微臣不敢隱瞞,九公主的好,微臣能感受到,對九公主微臣確有好感,但微臣做不到為了和九公主在一起,選擇休妻,這就是微臣的想法,望陛下諒解。”
“好啊,蘇祁安你是第一個,敢在寡人面前坦露自己心聲,難道你就不怕寡人處罰你?”
蘇玄庸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那感覺不似開玩笑,殿內的氣氛,漸漸都有些冰冷。
可即便這樣,蘇祁安依然沒有因為畏懼,或者迎合蘇玄庸的心思,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抱拳,臉色平靜的看著上方的蘇玄庸,不卑不亢道,“微臣知道陛下的想法,也感謝陛下對微臣的厚愛,但微臣還是那句話,如果為了迎娶九公主,休了我的兩位髮妻,微臣做不到,更不配為人夫。”
“如果陛下要處罰,微臣願意接受。”
蘇祁安知道,關於他和蘇鳳玲之間的事,逃是逃不了的,早晚有要面對的時候,既然蘇玄庸這次問到了,他也不再逃避,索性直接告知。
“哪怕寡人剝奪你的爵位,你也不改?”蘇玄庸眼神直愣愣的看著蘇祁安道。
“絕不更改。”蘇祁安搖搖頭,一副鐵了心的樣子。
就在蘇祁安準備迎接蘇玄庸的怒火,接受對他的處罰時,臉色漠然的蘇玄庸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響徹大殿,讓剛才還緊繃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不少。
“呵呵,東山侯你果然有點意思,寡人沒看錯你,即便面對寡人如此威嚴,都能面不改色,就這點,寡人就不會處罰你。”
“放心叭,你的爵位寡人非但不會剝奪,還會在京都為你升為一等侯,辦一場宴會,到時候你可得出席哦。”
“至於你的想法,寡人敬佩你的為夫之道,寡人也不會逼迫你,但寡人也有寡人的堅持,皇家威嚴不可侵犯,你也知道,所以寡人還會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一個月後,你還能堅持自己的這般想法,不後悔。”
“一個月後?”蘇祁安點頭,但他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蘇玄庸話中有話。
“沒錯,一個月後,京都會有一場熱鬧,至於這熱鬧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寡人只希望你還能保持現在的堅持,一個月後千萬別後悔。”蘇玄庸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目光,深深的看了蘇祁安半天。
雙方在殿內談話也差不多結束了,沒一會,蘇祁安抱拳拱手,離開了大殿。
目送蘇祁安離去,約莫片刻,在龍臺的一側屏風裡,一位身穿黑衣的大監緩緩走來。
這位大監年紀比其他馮正三人都大,約莫有五十左右,眼睛閉著,沒有眉毛,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的人頗為得慌。
雖然沒有言語,但他的出場,卻帶著幾分威嚴,他來到蘇玄庸身後,躬著身子,對蘇玄庸頗為恭敬。
“老夥計,你說這東山侯究竟值不值得鳳玲託付呢。”
被蘇玄庸這麼一問,身後的黑衣老太監輕聲道,“這事老奴也不知,不過有陛下在,我想這事也能很好解決。”
“你呀你,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話,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哎,算了,這事寡人強求不來,但願一個月後的那場熱鬧,會讓這位東山侯改變主意,當然,也希望他別讓寡人失望。”
“走吧,老夥計,回宮,寡人也得好好跟鳳玲說到說到了。”
身後的黑衣老太監點頭,攙扶著蘇玄庸,從大殿的屏風後離開了。
而蘇祁安離開大殿後,沒有給任何人搭話的機會,哪怕是兩位皇子提前派人等候,蘇祁安都是置之不理,直接上了馬車,迅速的離開了皇城,朝著翰林院去了。
蘇祁安的這般冷漠,從某種意義上,無形中算是又得罪了某些權貴,但對這,蘇祁安並不在乎,反正在京都,他得罪的人不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而且如今的他,一躍兩級,直接從三等侯,升為一等侯。
按理說,蘇祁安三年在外的發展,為大涼剷除兩位害群之馬的州牧,加上平定越州的海盜,穩固西、交兩州,就憑這些貢獻,升一等侯綽綽有餘。
只不過現在是正式任命罷了,有了一個正式的儀式,而且蘇玄庸都說了,在京都會為他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這宴會可是有說到的來頭,無形中相當於蘇玄庸,替蘇祁安站臺。
就算這個站臺沒有表明多少實質的幫助,但能當今陛下親自為一位侯爺舉辦宴會,足以讓京都的這些權貴首腦忌憚。
所以,現在的蘇祁安的確有他狂妄的資格,多得罪幾位權貴,又如何?
隨著蘇祁安的離開皇城去了翰林院,有關於他在皇城內,發生的事,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的從皇城內洩露出來。
哪怕是不完整的訊息,但流傳出來的隻言片語,足以引爆整個京都,同時,將蘇祁安的聲望,又抬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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