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傳深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章 蠱惑人心,布衣梟雄,下傳深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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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一位土著,但他和其他普通土著不一樣,看樣貌比較精明,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涼語,手持長鞭,罵罵咧咧的。

此人的出現,讓其他百姓,各個退的遠遠的,耳邊響起陣陣嘈雜。

蘇祁安很快就知道此人的身份,這人雖然是土著,但卻是土城小祭司的家奴管事,地位比一般土著要高許多。

祭司分三六九等,但哪怕級別最低的小祭司,也可以和縣令平起平坐。

更主要的是,他們坐擁大片的土地,像土城小祭司這種級別的,他擁有的土地不比土城範圍小。

不僅是土地,土地上的所有土著,都自動歸屬小祭司所有,是小祭司的家奴。

這些家奴世世代代,都是家奴,哪怕生出的孩子,也是家奴,終生逃脫不了家奴印記。

而土城小祭司,便是他們的天,讓他們幹什麼,就得幹嘛。

哪怕立刻處死,土城縣令也無權管轄,所以說,在某些時候,土城小祭司的權利,比當地縣令還大。

這種奴隸制度持續了太久,開國時期的大涼,都沒能將其扭轉,就更別說漸漸式微的大涼了。

不過這麼多年的歸順下,在南境三州,大涼的管控,還是有些進步的。

就比如,土城小祭司土地上,生活的當地百姓,也就是百年前遷徙而來的涼人,不歸小祭司管轄。

哪怕是犯了什麼罪,也得按照大涼律法,由當地縣令審判,絕對不可能出現眼前這般肆無忌憚。

這位土著管事的肆無忌憚,也是有原因的,原來這位百姓,因為家裡太窮,又碰上了今年的澇災,導致他基本上沒有收成。

為了替自己的孃親討口飯吃,不得已向土城小祭司借糧,如果在規定時間未償還糧食,便將自己賣為家奴。

也就是因為手裡有這份賣身契,這位土著管事才會如此行兇。

身邊的人,看到被打的嗷嗷直叫的青年,臉上也是露出憐憫。

向小祭司借糧,說白了那就是個無底洞,是個高利貸。

誰都知道,一旦借了糧,那傢伙,是利滾利,沒幾天,就得讓你還不上。

如果不是因為走投無路,誰也不會像小祭司借糧。

這位青年,掙扎著,向管事求情,「饒了我,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天,時間沒到,三天後我一定償還小祭司大人的糧食。」

青年的求饒,土著管事卻是冷笑著,手中依舊不停揮動著鞭子。

「哼,償還?你拿什麼償還,別說三天,哪怕是三十天,你都湊不出十石糧食!乖乖認命吧,家奴就是你的命,還想跑,老子打死你。」

「十石?我明明借的是一石啊…」

「哼哼,少廢話,小祭司大人說了,十石就是十石,你們這些塔庫魯就是狡猾,吃進了肚子,就不認賬,今天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那名青年想要辯解,直接一腳被土著管事踩到臉上,手中長鞭死命抽打。

站在遠處默默無言的眾人,臉上露出幾分難看神色。

原來土著管事口中說的,所謂塔庫魯是他們土著的一種哩語,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沒用的畜生。

是專門對當地涼人的一種侮辱性詞彙,雖然臉色難看,但他們緊握的拳頭,最終還是放下了。

畢竟,賣身契在手,真要想替這位青年出頭,誰手裡能拿的出十石糧食。

一石糧食,按照現代的估算,大概在一百斤左右,十石整整一千斤。

難怪提起借糧,不到走投無路,打死不會像小祭司借糧。

這也太狠了,哪裡是高利貸,完全是要人命,借一百斤,還一千斤。

蘇祁安在旁聽到,也是頗為吃驚。

土著管事依舊在肆無忌憚的拳打腳踢,要是不制止,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人就得被打死。

蘇祁安雖然不想管事,但就憑這個土著管事的那句侮辱性的詞彙,讓蘇祁安心裡不舒服。

他嘆氣一聲,身旁的童戰瞬間明瞭,二話不說,下一刻,一把抓住了土著管事的長鞭。

打的起勁的土著管事,被人阻攔,他心裡十分窩火,憤而罵道,「哪裡來的塔庫魯,找死不成,敢管小祭司大人的家事。」

說著,猛的用力,我好歹也是一名壯漢,他就不信論力氣,會輸給這群塔庫魯。

童戰沒有慣著他,同樣發力,長鞭緊繃,緊接著能聽到鞭子的撕扯聲。

這種對峙,誰都能看的出來,童戰佔據了上風,土著管事滿臉通紅,剛想爆發最後的力量。

誰承想,童戰緊握鞭子的手掌,陡然一鬆,土著管事一個踉蹌,一屁股摔倒水坑裡。

滿身都是汙泥,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頓時,引發陣陣鬨笑聲。

土著管事臉色鐵青,緩緩爬了起來,蘊含怒火的目光,就像噬人一般,剛想爆衝過去,準備和童戰,來個一較高下。

可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木哈,退下。」

眾人齊齊回頭,土城小祭司竟然出面了,剛才的鬨笑聲,瞬間消散無形。

土城小祭司,坐在竹椅上,依舊被十幾個土著抬著,沿途所過,那些圍觀的百姓,不自覺的再度後退了一些。

顯然,對於這位土城小祭司,眾人還是很懼怕的。

土城小祭司進城,應該是為了平息雨神的憤怒,和土城縣令商談的。

雖然童戰的出頭,讓人感到很爽,但這位小祭司也不是善茬,估計這人怕是要栽了。

所有人心裡,都能預見到童戰悲哀的下場,都止住了聲音。

木哈一路小跑,來到土城小祭司的面前,剛想開口,卻被小祭司制止了。

小祭司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很自然的落到蘇祁安的身上,輕聲道。

「你們涼人有句老話,打狗也得看主人,教訓也教訓了,閣下咱們談談吧。」

被小祭司一眼點出,蘇祁安並不意外,能擔任小祭司的,可不是一般人,不僅說著十分流利的涼語,更是知道涼人的古語,足以說明此人還是有些文化背景的,搞不好還參加過科舉呢。.

蘇祁安十分淡定走了出來,土城小祭司像似在自言自語,又像似在和蘇祁安對話。

「嗯,倒是一表人才,如果我沒猜錯,閣下應該出自南州大族世家。」

「至於我嘛,在未開悟前,的確參加過你們涼人舉辦的科舉,不才,只是中了個秀才,後來領悟了雨神的旨意,對這些便不在乎了。」

土城小祭司的這些話,讓蘇祁安有些吃驚,但他並未表現出來。

彷彿這個小祭司真的有什麼神通,能夠看出別人的內心。

雖然震驚,但蘇祁安是不信的,任何的牛鬼蛇神,都只能用來騙騙愚昧無知的人,蘇祁安要是被這給嚇住,那才見鬼了。

蘇祁安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土城小祭司道,「既然小祭司有如此本領,不妨猜猜我來交州的目的,以及為何要來交州。」

「大膽,對小祭司大人要帶敬稱!」身旁的木哈立刻喝斥。

蘇祁安不置可否,笑著看著小祭司,二人雙眼對視,彷彿都想將對方看透。

這種對視沒多久,小祭司目光收回,輕聲道,「閣下來與去,一切自有定數,所作所為強求不得,這便是閣下的路。」

如果換

做別人,肯定會被他的神神叨叨給忽悠,但蘇祁安卻能肯定。

這個小祭司,有很強的察言觀色能力,能透過對方的微表情,以及手中的動作,就能猜出對方的部分心理活動。

這在現代說直白點,就是讀心大師,永遠都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他們的聰明遠非自己想象。

蘇祁安笑而不語,這時候,土城小祭司又道,「我知道齊先生有權有勢,拿出十石的糧食,替這個家奴贖身,應該不成問題。」

「但可惜,我代表的並非已經,而是雨神,齊先生剛才的舉止,如果我不討回說法,便是褻瀆雨神,實為大不敬。」

「哦,那閣下想怎樣?想替所謂的雨神懲罰我嗎?」蘇祁安雙臂抱胸,露出玩味神色。

土城小祭司卻是搖搖頭,輕聲道,「不,冤有頭債有主,齊先生參與了因果,雨神會怎麼處罰,到時自會顯靈。」

「我要替雨神追究的是,這位塔庫魯。」

「塔庫魯,你應該知道吃了雨神的糧,便要承受代價,如今雨神降旨,讓你服侍他左右。」

「去吧,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能被雨神看中,是你的福分,相信你老孃會替你開心的。」

這話說完,那位被打的不成樣子的青年,掙扎的趴了起來,他的面前有把匕首。

他顫抖的拿起匕首,小祭司的聲音再度響起。

「去吧!雨神在等你。」

青年將匕首橫在肩頭,看著這幕的童戰大聲喊道,「小子,住手!」

衣衫襤褸的青年,看著童戰、蘇祁安二人,臉上露出解脫神色,輕聲道。

「謝謝你們的幫助,如果有來世,當牛做馬誓死報答。」

說完匕首滑動,直接抹了脖子,這位青年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緊接著,土城小祭司的聲音悠長響起,「魂兮、歸去,雨神與你同在。」

「誓與雨神同在!」

緊接著,在土著管事狂熱的大吼下,四周的土著紛紛再度跪拜下去。

那模樣別提多虔誠,這一幕,也讓不少百姓看的一愣一愣的。

有的人,也不自覺的跪拜下去,嘴裡唸叨著雨神。

蘇祁安看著這幕,臉上的玩味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鐵青,他看著土城小祭司,內心不得不發出感嘆,這人果真是蠱惑人心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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