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大小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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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蘭重新坐下，眸子裡閃著小星星，“聖傾，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雲聖傾眸子翻了翻，她總不能說，是在她腦子裡的晶片上，關於歷朝歷代奇案記錄的書冊裡看到的。

“你笨啊？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既不是仇人，為何要做這種事？郭家小姐因為死的突然，家人不能接受，第二天開館才知道發生了事情。別人家，就未必沒發生這樣的事，只是不知道而已。”

雲聖傾慕然想到，說不定晶片上記載的，正是這次發生的事也說不定，於是更加篤定，除了郭家小姐，還有別人也被剝了皮。

“明天，你只需要去查，郭家莊附近最近死去人的墳墓，若是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接著查下去，或許能有更大的收穫。”

說完，雲聖傾拿起筷子，“說好的請客，來了說些影響食慾的話題，幸好我葷素不忌，照吃不誤。”

月牙給雲聖傾和慕容若蘭分別到了茶水，眸子掃過雲聖傾的時候，注視了幾眼。

她家小姐，什麼時候葷素不忌了？

她家小姐歷來進食都很講究，聽到旁人說一句噁心的話，能三天不吃東西。

現在，居然……。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慕容若蘭也拿起了筷子，“聖傾，你要是不去做捕快，可真是六扇門的損失！”

“呵！”雲聖傾冷嗤一聲，“我只想開一家小醫館！”

“不求上進，你算是白白浪費了你這聰慧異常的腦子。”

慕容若蘭對案子有了偵破的方向，話就越發的多了，說道，“皇上可能要選秀了，這幾天正在徵用一些民間的女子進宮，補充宮女。你身邊的月牙，正是徵用年齡，你們這些天，出門可要小心了！”

這個倒是沒聽說過，雲聖傾問道，“難道皇上能不經過我們同意，隨便在大街上就把人拉走？”

慕容若蘭看傻子似的，說道，“嚴幕嚴督公親自督辦的事，向來就不必經過誰的同意！”

隨即，輕聲說道，“徵用的宮女，只有三分之一進了宮，其餘三分之二的人，……可就不好說了，你明白就行。”

“月牙已經十五歲了，若不是忙，我倒想著給月牙舉辦個及笄儀式！”雲聖傾手指敲著桌子，看了月牙一眼，和慕容若蘭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月牙年齡大了，不適合進宮去。督公可沒說年齡大小，只要是未婚女子，連十多歲的小女娃，都帶走不少！”慕容若蘭就事論事，看了月牙一眼。

“你家月牙長得瘦小，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大小正合適！”

雲聖傾不以為然，說道，“滿京都的未婚女子多了去了，皇宮能裝得下？”

“宮女是要經過篩選的，被徵用的女子，都送去了蘭園，那是皇上賞賜給督公養老的園子，聽說裡面景色宜人，堪比皇家園林！”

先進蘭園，然後再送進皇宮，中間就有了貓膩。

雲聖傾聽明瞭，說道，“謝謝若蘭，這幾天，我們出入小心就是。”

雲聖傾看了月牙一眼。

當初在街上看到月牙的時候，三四歲的模樣，躺在大街上，發著高燒，就剩下一口氣了。

她當時只有七歲，抱著月牙就回了琴瑟閣。

孃親和她守著月牙，三天三夜未曾閤眼，才把月牙救回來。

因為傷了根本，月牙的身子一直不好，若不是孃親一直用藥調養，月牙怕是落不到現在這個樣子。

但願瘦小的月牙，能躲過這次徵用。

她們吃飽喝足，走出雅間，下面大廳裡的食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到了大街上，慕容若蘭說道，“聖傾，我送你們回去，然後去衙門一趟。”

“不用，現在天還早，再說了，拐過彎就到了！”雲聖傾朝著慕容若蘭擺擺手，帶著月牙走開。

慕容若蘭想著案子，看了一眼雲聖傾的背影，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

翌日。

雲聖傾帶著月牙到了百草堂。

進到治療室，昨天的病人已經坐起身。

見到雲聖傾，旁邊的黑衣人連忙施禮，“見過神醫。”

轉臉對著床上的病人，說道，“主子，這就是昨天救您的神醫。”

床上的病人轉過臉看了過來。

昨天只顧著給病人治療，沒仔細看，現在看到病人的第一眼，想起華為說的話，還真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

長眉細目，睫毛就像是蝶翼，上下煽動著，遮蓋著深潭一般的雙眸。

“仙女姐姐？”殷紅的雙唇，薄的近乎無情，仰臉看著雲聖傾。

屁的仙女姐姐。

她現在別說戴著面紗，就是摘了面紗，也是一臉縱橫交錯的疤痕，哪裡就仙女了。

“呵！你是第一個稱呼我仙女的人，來，讓我看看，恢復的如何了！”

雲聖傾坐在床前，示意病人伸出手臂。

旁邊的月牙，馬上拿了一塊包紮傷口用的布，蓋在病人的手腕上。

雲聖傾開啟了掃描，迅速檢查了病人的刀口，見沒有感染之類的，這才把病人的手臂送回被子裡，“恢復的不錯，若是沒事了，可以在旁人的幫助下，下床走動，這樣有利於血液迴圈，恢復的更快。”

“神醫！我家主子昨天才……”黑衣人連忙問道。

“昨天才經歷了生死，是嗎？”雲聖傾的唇角微微勾起，“經過了昨天，你家主子，這輩子都不會再生絞腸痧！”

“真的？謝謝神醫！”黑衣人撲通跪下，邦邦邦，三個響頭，磕的地面都隱隱的晃動。

雲聖傾擺擺手，示意黑衣人起身。

床上的病人，朝著黑衣人示意，黑衣人馬上站起來，從身上拿出一個錦盒，開啟了，說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寶貝，送給神醫，當做是診金！”

雲聖傾看了一眼，說道，“看樣子，你們也不是貧窮人家，我們也是開門過日子的，診金自然也是要收的，只不過，傳家寶這樣貴重的東西，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好了！走的時候，和我家師父把賬結了就行。”

她當然不能白白的救人，用了治療室裡的東西，還浪費了華老先生不少的藥草，這些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仙女姐姐！”病人一下子從床上下來，站在雲聖傾面前。

“這顆珠子，能預測三天以內的天氣，仙女姐姐經常上山採藥，可能用得上，留在我這裡，反而是累贅。仙女姐姐，您就受累收在身邊好了！”

輕輕的聲音，就像是羽毛滑過面頰，讓人感覺到舒適。

雲聖傾莫名的想起月牙養在後花園的幾隻貓咪，至少，對少年的話，並不反感。

站在她年前的，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她看了一眼少年，少年的眸子正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