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死人丟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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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雲二小姐，已經令人頭皮發麻，兩腿顫抖，渾身冷汗直流，再加上六扇門的慕容若蘭，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見再無人說話，慕容若蘭把佩刀歸鞘，朝著雲聖傾露出一個張揚明媚的笑臉，“我們上去吧！”

接著，三個人，無事一般，走上二樓。

天外天的夥計連忙把剛才的血跡收拾乾淨，另外一個夥計，像是鐮刀割著屁股一般，飛快地到了雲聖傾她們包間的外面。

“幾位貴客，可要點菜？”夥計平靜地問話，彷彿剛才並未發生什麼。

“廢話！來這裡不點菜，難道是來喝西北風的！”慕容若蘭睨著夥計，冷嗤一聲。

不像是面對夥計，倒有點像是面對自家的下人。

“是！”夥計走進來，手上拿著菜譜，“請各位點菜！”

“月牙，撿聖傾喜歡的，可勁地往上端！”慕容若蘭揮揮手，把點菜的任務交給月牙。

“是！”月牙應聲，拿過夥計手上的菜譜，“這個，還有這個，……”

月牙毫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自家小姐喜歡的。

雲聖傾也不矯情，坐在臨窗的位子，抿了一口茶。

小二退了出去，慕容若蘭坐在雲聖傾對面，示意月牙坐在旁邊。

月牙大大方方地坐下，垂眸，一句話沒說。

“聖傾，剛才見識了你的身手，感覺你更適合做捕快。”

“是嗎？我志不在此。”雲聖傾淡淡的回道。

“你想做什麼？不會是跟著你爹爹衝鋒陷陣，將來像雲大小姐似的，也做個少將軍？”

以前，雲聖傾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現在她只想報當初被雲慕煙挑斷手腳筋，被人奪了清白的仇恨，然後找到孃親。

至於衝鋒陷陣，她在末世的時候，已經和喪屍周旋了二十幾年，早就煩了。

“我沒有那麼高遠的志向，也許去聖地學醫歸來，開個小醫館。”

她的確想過，找到孃親後，去一個偏遠的小鎮，開個小醫館，和孃親兩個人住在裡面，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日子。

如今，和攝政王有了牽扯，甚至連賢妃娘娘都對她出手了，她倒要看看，她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勢力，連攝政王這樣的人物，都能上心。

“咳咳！”開個醫館？

還是個小醫館？

慕容若蘭一點都不信。

雲聖傾出手狠戾，就算那人說了不該說的話，聖傾一出手就融了人家的命根子，這樣的人，能安於現狀，開個小醫館？

聰慧如慕容若蘭，只是笑著說道，“我可是你的忠實崇拜者，我若是受了傷，一定要你給我醫治。”

“行！只要你給得起診金！”

“哈哈哈！”

夥計在笑聲裡，端了飯菜進來，迅速擺好飯菜，垂首站在一旁，“不知道各位可需要酒水！”

“聖傾？……”慕容若蘭一會還要去衙門，她是不可以飲酒的。

雲聖傾說道，“酒水就不必了，有上好的茶葉，送一壺上來！”

“是！”夥計連忙出了雅間。

月牙拿起筷子，遞到雲聖傾的手裡，“小姐！”

雲聖傾接過筷子，也不客氣，直接開吃。

慕容若蘭也是豪爽的脾氣，給雲聖傾夾了一筷子菜，就開始填自己的五臟廟。

“若蘭，你不是說找我有事？現在可以說了。”

雲聖傾一邊吃，一邊問道。

慕容若蘭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門口。

月牙馬上站起來，去了雅間外面。

“聖傾，最近我接了一個案子，搞得我頭昏腦漲，原本這是我們六扇門的秘密，不能向外透露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來，你或許能幫到我！”

雲聖傾明白，有些案子，在沒有偵破之前，不讓世人知道，一是怕驚動了犯人，二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什麼案子，說來聽聽，我先宣告，我對案子可是一竅不通的。”

慕容若蘭抻直了脖子，幾乎把腦袋擺在雲聖傾面前，這才說道，“你是學醫的，有沒有用人皮製作東西的愛好？”

雲聖傾剛咬了一嘴紅燒肉，差點吐出來，“你什麼意思？我又沒病，為什麼要用人皮……”

“等等！”雲聖傾勉強嚥了嘴裡的肉，“是不是有人丟了皮？”

慕容若蘭見雲聖傾如此上道，撤回抻得老遠的脖子，“不是誰丟了皮，是死人丟了皮！”

“三天前，城外的郭老員外的獨生女突然死去，晚上剛剛入殮，第二天早上，郭夫人想要看女兒最後一眼，開啟棺材一看，不只是郭小姐身上的服飾被扒了，連前心後背和大腿上的皮都被剝了下來，慘不忍睹！”

“會不會是郭家的仇人？”

“郭家就算是大戶人家，從來不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再加上，郭家莊相對封閉，從不與外面人交鋒，世世代代，從來沒有過紛爭。

那天晚上，守靈的丫鬟婆子，無一例外的都中了迷藥，醒來之後，已經天光放亮。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讓人做下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說這種事情，就算雲聖傾不在乎，也再吃不下去，便放下筷子，說道，“聽你說的這樣子，彷彿郭小姐並沒有受到侮辱，只是被剝了皮？那麼，皮被帶走了？還是留在棺材裡？”

“皮？”慕容若蘭頓了頓，“當然還在棺材裡！”

“或許是天亮了，沒來得及帶走？這也說不通，他可以少割一塊，至少一晚上沒有白忙不是？”雲聖傾眸子眨了眨，覺得不可思議。

他要是想要那些皮，儘可以把屍體搬走，為何要在棺材裡做剝皮的事。

若是郭家的仇人，為了報仇，把丫鬟婆子迷暈，殺幾個人，不是更能解恨？

“有了！說不定，是有人為了練習刀法！”雲聖傾一拍桌子，“他們先在死人身上練習，等到技術到家了，就能在活人的身上……”

說到這裡，雲聖傾停下來。

慕容若蘭卻拍了自己的腦袋一巴掌，“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刑部的案例中，還記載了十多年前，就曾經發生過死者被剝皮的案例，沒找到作案人，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前幾天發生了同樣的案子，大哥見我閒得沒事做，就把這個無頭案交到我的手上，還說，我若是破了此案，就把我推薦給六扇門的督公嚴幕手下，……”

雲聖傾卻想到了另一層。

“十多年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當時有沒有查詢同一時期的死人，是不是也被剝了皮？”

“這倒是沒有！你是說？……”慕容若蘭拍了桌子站起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我這就去查……”

慕容若蘭轉身就走，和端著茶水進來的月牙差點撞在一起。

“現在這個時辰，你上哪查去？”雲聖傾在她身後，慢悠悠地說道。

慕容若蘭轉過身，尷尬地笑了笑，“嘿嘿，我也是急著破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