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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真長老見魯智深不解,便道:“我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你父親是寺中的俗家弟子,與我師父同輩,但年齡與我相仿,日常同在達摩院習武,我與你父親相處最好。
後來你父親藝成下山,創立了大力金剛門,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頂尖高手,而我在寺中也算修習佛法有成,做了達摩院的首座,再後來到了這文殊院任職掌院。
直到你來了寺中,我一見即知你必是魯直之子,也算你我有緣,我便代師收徒,收你做了師弟。”
魯智深道:“那俺豈不與你平輩?”
智真長老笑道:“我法號智真,你法號智深,正是平輩。”
魯智深道:“怪不得,寺中這些禿驢大多叫俺師叔。”
智真長老見魯智深說得粗魯,卻也並不在意,只是一笑了之,又問道:“你可知你父母是如何亡故的?”
魯智深道:“那時俺還年少,父母亡故時又不在家中,等俺回家時,父母已經故去,師兄們只說是病故的。”
智真長老道:“你可有個師兄叫鄧元覺的?”
魯智深道:“有,是大師兄。”
智真長老道:“日後你見了他,一問便知。”
魯智深聽了沉默不語,只是點了點頭,智真長老又問道:“你家傳的大力金剛門武功,你學了幾成?”
魯智深道:“那時年少,只學了金剛心經,大力金剛拳法以及狂戰刀法,至於其餘武藝都是從軍後學的。”
“盡力打我一拳。”智真長老忽然伸出一掌立於胸前,對魯智深說道,見魯智深猶豫,又道:“不用遲疑,傷不了我。”
魯智深見說,只得站起身來,凝神運氣,忽地大喝一聲,盡力擊出一拳,智真長老單掌輕輕一擋,魯智深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拳竟如泥牛入海一般,無聲無息。
魯智深心中大驚,方知這智真長老實乃當今絕世高手,最弱也是頂尖境界。
智真長老卻點了點頭,說道:“也有了七成火候,金剛不壞護體罡氣練得如何?”
魯智深不敢相瞞,便道:“只有三成。”
智真長老沉吟了片刻,才道:“這金剛心經自是好的,但終究只是外門功夫,修煉到至高境界,雖也可摧枯拉朽,無往不利,但剛不可久,金剛不壞護體罡氣也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總需一門內家心法相輔,方得圓滿。
也罷,我既已代師收你,你便已算是我門中之人,今日我就傳你三門少林絕技,一為達摩心經,二為降魔杖法,三為大力金剛掌,你要勤學苦練,以你資質,他日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魯智深大喜,當即跪拜在智真長老身前,聆聽教誨,自此魯智深便再不回禪房去,只在智真長老的方丈間壁裡住,日夜苦修三門少林絕技。
有智真長老從旁指點,魯智深的進境極快,只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突破到了頂尖境界,智真長老也自感嘆,智深真乃天人也。
天氣逐漸轉熱,魯智深久居寺中,這一日卻忽地心有所動,只想出寺走走,魯智深便帶了銀兩,大踏步出了山門。
魯智深一步步走下山去,沿途觀這五臺山上景緻,已覺比來時大為不同,等過了‘五臺福地’的牌樓,卻有一片市井,雖是不大,但也熱鬧。
魯智深看著那市井中的幾處酒店,心說早知有這個去處,又何必奪人家酒吃,自下山賣來吃豈不是好,想著便走到一家酒店裡去,誰知那店家一聽魯智深是五臺山僧人,便不賣酒於他,還將魯智深趕了出來,如此幾家皆是如此。
魯智深眼睛一轉,已明就裡,便又走了百十來步,來到市梢盡頭一深處酒店,挑簾進去,倚著小窗坐下。
那店家過來招呼,問道:“大和尚是哪裡來的?”
魯智深答道:“行腳僧人路過此處,買碗酒吃。”
店家道:“和尚不可扯謊,若是這五臺山上寺裡的師父,斷不能賣與你吃。”
“少囉嗦!”魯智深一拍桌子,喝道:“灑家不是,快將酒賣來。”
店家見魯智深相貌兇惡,又口音有別,想來應該不是本地人,便道:“要打多少酒?”
魯智深不耐煩地道:“何論多少,先打一桶來,可有肉吃?”
店家說道:“旁地肉已經賣完了,只有半隻熟狗肉,師父可吃?”
魯智深喝道:“恁的囉嗦,快些上來。”
店家便抬上半隻熟狗肉,一盤蒜泥,一大桶酒,魯智深大喜,手扯狗肉,大碗喝酒,不亦樂乎,不過片刻功夫,已吃完了一桶酒,卻仍不盡興,便又要了一桶。
那店家已經看傻了眼,又不敢不給,只得又抬了一桶,看著魯智深吃。
魯智深喝光了兩桶酒,那狗肉也吃得只剩一條狗腿,便揣在懷裡,隨手扔下一把銀子,起身出了門,又回過頭來說道:“餘下的明日再來吃。”
那店家何曾見過如此酒量之人,只是目瞪口呆,看著魯智深往五臺山上去了。
魯智深走到半山亭子處,酒勁卻已是湧上頭去,尋思自從習得智真師兄所傳絕技,卻還未曾試過威力如何,今日不妨便試上一試。
想到此魯智深便暗運玄功,展開大力金剛掌法,就在這亭子中演練起來,使到興處,忽地一掌拍在亭內柱上,只聽咔嚓一聲,那柱子早已打折,亭子也塌了半邊。
魯智深跳出亭外,哈哈大笑道:“好掌法!”
山門上守門的兩個小和尚聽到半山裡突然轟轟作響,不由嚇了一跳,扯眼看時,卻見是魯智深腳高腳低,搶上山來,兩個小和尚心中叫苦,口中唸佛,都道:“又喝多了,這可如何是好!”
兩個小和尚急回門內,將山門關上,又用門栓栓緊,只在門縫裡向外張望。
魯智深來到山門前,卻叫門不開,便用兩隻拳頭擂鼓似的捶門,門內兩個小和尚早被嚇得抖成一團。
魯智深叫門不開,回頭卻看見門前的兩尊金剛呲牙怒目瞪著自己,不由心頭來氣,大喝道:“你們兩個鳥貨,不知幫俺叫門,還敢拿眼來瞪灑家,看灑家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魯智深說著跳上臺基,一腳將柵欄跺得粉碎,又拿起一截斷木,便向那金剛打去。
魯智深幾棍下去,便已將門前那兩尊金剛打得金漆迸落,面目全非,卻仍覺不夠盡興,就又發起威來,使開大力金剛拳法,撞倒左邊的,又踢碎右邊的,兩尊金剛轟天震響,倒在山門之前。
魯智深哈哈大笑,就在山門前舞起拳來,舞到興處,忽地吐氣開聲,雙掌推在山門之上,那山門登時框斷栓飛,向內倒去,而門內的兩個小和尚卻早已跑去報信了。
魯智深入得寺來,早已是醉得尋不到路,便四處亂走,不覺闖入了僧堂,堂中眾僧正作功課,魯智深卻在堂中轉圈,此時堂中點著薰香,那香味熗得魯智深作嘔,張口便吐,酒肉臭氣遍佈全堂,堂中眾僧無不口中唸佛,掩面奔出。
魯智深吐完,又走出堂來,卻見寺中監寺領著一二百僧眾已經圍了過來,這監寺上次帶領二三十個人被魯智深打得屁滾尿流,這次便學了乖,組織了大批人手,只覺此次定能將魯智深一舉擒下。
但魯智深卻哪管你人多人少,發一聲吼,便迎頭趕上,揮起拳頭就打翻了三五個,隨即又搶過一條杆棒,使開降魔杖法,指東打西,掃南挑北,凡是靠前的,全部打翻在地。
這一二百眾僧都是日常習武的,還算有些本事,也有棍棒、戒尺打在魯智深身上的,但魯智深有金剛不壞護體罡氣相傍,打在身上便如清風拂崗一般。
魯智深正自大發神威,卻忽一棒打在石欄杆上,那棒打做了兩截,魯智深便將一截斷棒當作單刀來用,隨手使開狂戰刀法,大殺四方,這一二百人全然無用,被魯智深一人追得無處躲藏。
魯智深追著眾僧已到大雄寶殿,正在發狂間,忽見殿前月白僧袍飄然,卻是智真長老站在殿前,智深猛然酒醒,急忙拋下半截斷棒,跪在智真長老身前,不敢言語。
智真長老為魯智深撫去頭上汗水,嘆道:“此處你已不可再留了,也罷,也是到了讓你出去走一遭的時候了,你隨我來。”
智真長老轉身進入方丈,魯智深一言不敢再發,起身默默跟在智真長老身後進去,隨即便跪在地上。
智真長老卻取出一封書信交於魯智深,說道:“智深,此間非你久居之所,我有一同門師弟,現在東京大相國寺任住持,我與你一封書信,你投他那裡去,他定會照顧於你,你在那裡暫作棲身,日後你自有去處。”
智真長老說著又取出幾樣物事交於魯智深,卻是一口戒刀,一條黑沉沉的禪杖,以及一個包裹。
智真長老道:“這戒刀與禪杖是我少時所用,雖非是什麼寶物,但也從未折過鋒銳,現今交付於你,我也放心,這包裹裡有些衣服銀兩,足夠你路上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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