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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傅調等人前往巴黎的時候,傅調這一場音樂會安可的錄影也已經上傳到了油管。

和華國PiliPili差不多,油管的影片雖然是面向全世界的觀眾,只不過因為古典音樂本身的小眾性,還有傅調本人的知名度並沒有大成那種全球最頂級的鋼琴家,因此他的這些影片實際上並沒有受到特別多的關注。

播放量放了一整天的時間,可能也就只有幾千個播放,距離破萬還差一點距離。

而評論也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來自於海外以及三島的華人留下。

除了他們之外,便是東瀛南韓兩地的粉絲更多一些,再往後面,才是其他國家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國人的說話方式更為直接,這讓他們的評論看的極為讓人耳紅。

“世界第一的肖邦演奏家,我超喜歡傅調的演奏。”

“完美,細緻,柔和,只有在傅調的音樂之中你才能夠感受到那一股肖邦的魅力。”

“傅調先生,您是這個世界的瑰寶,不僅僅是華國的古典音樂鋼琴家,更是全世界的音樂大師,我永遠崇拜您,永遠向你學習。”

“百年難遇李迪雲,千年不逢迪奧傅,孤身抗衡萬千寇,為國爭光立大功!神乎其技,琴聖萬歲!”

“人才永遠都是人才,不會被任何外物打倒。”

“太帥了,傅桑的演奏簡直戳到了我的心中,俺不理我波(unbelievable),我的視線根本沒有辦法移開傅桑的身上,他簡直就是上帝贈予這個世界的寶物。”

“每一次都覺得傅調的演奏能夠直接戳中人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他詮釋的浪漫時期作品簡直是練到了靈魂,無比的完美,好聽到流淚。”

“聽了不止一次,傅!你是最棒的!”

“……”

諸如此類的評論堆積著出現在傅調的演奏影片之下,聽上去和華國那邊的影片評論完全不同,可是這個卻極為符合油管那邊的評論風氣。

只是略微有點可惜,雖然評論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可是傅調的影片終究看的人還是太少了一些,等了一整天都沒有特別多的人來觀看,也就勉強將近一萬多播放。

雖然看的人很少,可是質量很高。

例如之前就一直想要聽傅調演奏的安德烈以及盧卡,他們倆人在回去後便一直重新整理著關於傅調的影片,在其他觀眾錄製的傅調影片出來後,便不停地聽著他的演奏,聽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後無比震撼地發現,他們之前對於傅調的猜想完全是正確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了一眼傅調他自己發的一些影片,看看這些影片上傅調他的演奏究竟如何。

事實正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傅調的所有演奏全部都沒有任何的樂譜,幾乎全部都是靠著即興發揮將一切都演奏出來的。

看著這一切安德烈的腦袋不由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發暈,他看著邊上的盧卡,對著他開口道。

“伱聽出來了嗎?傅調剛剛的演奏。”

“嗯,聽出來了一點點,正如同你之前在布魯塞爾那邊和我說的那樣,傅調的演奏確實幾乎全部都在即興,他對於自己要演奏的作品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準備,全部都是根據現場的情況來進行演奏的,不僅僅是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這一場,還有其他地方的演奏也是如此,比如柏林愛樂以及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

盧卡伸出手指著兩人面前螢幕上傅調上傳的影片。

傅調上傳的影片上面都有一個標記,例如這個是在哪一場音樂會里面演奏的什麼作品。

比如說第一首。

《傅調,柏林愛樂音樂廳,肖邦幻想即興曲爵士改編》

還有之前他們就從他們學生的手機中聽到的那一首。

《傅調,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肖邦練習曲東風爵士改編》

所有的資訊都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也藉著這個機會大致聽了一下傅調的演奏,思考著傅調之前究竟是如何改編古典音樂改編成爵士音樂的。

結果,在聽了所有的爵士改編後,他們不由得沉默了。

傅調演奏的太好了,太完美了。

特別是傅調對於傳統和絃以及和聲進行的運用,這種很早很早之前的音樂,傅調演奏的特別有靈性。

就好像他曾經在那個時代生活過一般。

並沒有使用很多現代的和聲構成,只是用一些最為原始,最為傳統的爵士和聲便能演奏成這個樣子。

在保留古典音樂感覺的同時還能讓音樂表現得極具爵士風格。

這個實力真的是強的可怕。

安德烈看著邊上的盧卡開口道。

“你怎麼說?剛好有一個雜誌向我約稿,明天就是截止日期,我打算給傅調寫一篇文章,你覺得呢?”

“可以,不過是哪個雜誌?”

“留聲機。”

安德烈咧嘴一笑,目光之中絲毫不隱藏他的驕傲。

留聲機雜誌並不是德意志留聲機公司,這個雜誌是來自於英吉利地區的一個傳統音樂雜誌。

這個雜誌一開始是為了宣傳那些唱片存在的,在後面不斷的發展過程中,就逐漸轉變成了最為權威的音樂雜誌。

上面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有各個音樂家的奇聞異事,絕大多數都是對於每一位音樂家的現場評論以及唱片評論。

而其中選擇的評論人,沒有任何例外,全部都是行業內最為鼎鼎有名的大佬。

安德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無比的激動以及驕傲,很明顯他非常自豪自己能夠成為留聲機雜誌的專業評論員。

而盧卡很明顯也沒有想到安德烈居然這麼說,不由得有點沉默,表情無比複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前後搖擺。

“你特麼的,你什麼時候成為留聲機雜誌的評論員的?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我們倆一起進入柏林藝術大學,你擔任爵士老師我擔任流行老師,怎麼你就可以被留聲機雜誌邀請寫文章,我什麼邀請都沒有?”

“可能,你是,流行老師,和,留聲機,雜誌,風格,不符。”

安德烈一邊抬起雙手告饒,一邊隨著盧卡的手前後搖擺,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掩飾。

盧卡在那個地方發洩了許久後,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將捏著安德烈脖子的手放了下來,無奈道。

“算了,你拿到這個名額就拿到吧,不過我想要問你一下,你確定你要寫傅調而不是寫其他人?傅調他可到現在都還沒有發任何一個專輯,甚至連音樂會現場的唱片都沒有發行過……哦不對,他發行過他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唱片,我記得我的學生還去買了現場籤售,咳咳,不過他並沒有發行過他的爵士現場唱片,你這樣去寫他真的好嗎?”

“當然沒問題。”

安德烈整理著自己的衣領,讓被盧卡扯亂的衣服重新歸於平靜後,笑著對著盧卡開口道:“在留聲機雜誌之中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地盤是給所有音樂家的現場評論寫的,這一次留聲機雜誌給我的邀請雖然只是佔據很小的一個版面,但是這個版面是關於現場音樂會的,所以我寫傅調當然沒有問題。”

“行吧行吧,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就寫吧,我回頭繼續看看傅調的演奏,拿給我的學生分析去得了。”

盧卡無奈地起身,擺了擺手,轉身準備出門。

他站在門口停頓了許久後,最終還是轉過頭看向安德烈,對著他問道。

“不過,安德烈,你有沒有感覺到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安德烈拿起筆,頭也不抬的問道。

“就是……傅調他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就是他可能並不會現代的爵士樂演奏,他會的只是古典和絃呢?”

“……”

安德烈的手突然停頓,他看著面前的盧卡略微有點沉默,隨後咧嘴一笑:“可是這和他的現場沒有關係啊,現代爵士和絃的走向其實並不複雜,他就算不會他也只需要多學習學習,多嘗試一些即可,而這些古典爵士和絃的使用上的天賦,可不是什麼隨便學習學習就能打發的。”

“這倒也是。”

盧卡似乎心中的石頭落下了一般,吐了一口氣,對著安德烈點了點頭,擺手道:“算了,我先走了,回頭見。”

“嗯,回頭見。”

安德烈寫著手中的文案,頭也不抬地開口道。

……

事實上,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在他寫完後便直接丟給了留聲機雜誌,留聲機雜誌那邊重新審稿兩三遍後,便順手放到了第二天釋出的留聲機雜誌之上,銷售往前世界的銷售點。

而這一次銷售,則是差點直接撬動了北美的市場。

傅調目前的基本盤是在歐洲,他巡演的目的地也全部都在歐洲。

而北美那邊傅調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涉獵,那邊的人對於傅調也並不是特別的熱衷。

畢竟那邊的市場已經幾乎全部都被郎良月一個人給佔領,再來一個風格相似,都是走個人風格的演奏者,並沒有特別多的人有興趣。

不過雖然他們對於傅調的關注並不大,可是他們對於留聲機雜誌的關注力度可以算得上是極大。

留聲機雜誌在北美的銷售額是遠超歐洲本土的,他們對於古典音樂的關注也更大。

雖然說其中很多人都是看個熱鬧,可是不可否認,看熱鬧的人也是觀眾。

尼克·鮑勃,一位普通的北美音樂學院教授,他同樣也是訂閱了留聲機雜誌的一人。

相比較其他的音樂學院教授那種無比規矩的服裝,他一身略顯漆黑的面板在學校的人群之中顯得格外顯眼。

只不過雖然他的面板極為黝黑,他身上穿的衣服可並不是如同其他黑人一般髒亂差,而是無比服帖地穿著一身極為顯身材的西服。

不管是外套還是內襯,你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皺褶,比很多白人還要紳士一些。

只不過在學校內負責傳遞資訊的傳達室的白人老頭似乎並不喜歡他。

“保羅先生,請問今天我預定的雜誌到了嗎?留聲機雜誌。”

尼克走到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對著裡面正看著雜誌的白人老頭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記得今天應該是雜誌的發行日期。”

“嗯?”

白人老頭保羅皺著眉頭將手中的報紙略微放下一些,看著那穿著西服的尼克眼睛不由得眯起,隨後不由得輕輕嗤笑一聲,將視線瞥向隔壁看了一眼後,便重新將手中的報紙抬起,重新看起上面的新聞。

尼克看著這白人老頭不由得有點無奈,輕嘆一聲後,便走向那老頭視線撇過的地方,將放在上面的一本包著油皮紙,寫著他名字的書拿了起來,對著保羅微微點頭。

“多謝保羅先生,我已經拿到了我的雜誌,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

說罷,他對著那白人老頭做了一個無比正常的宗教祝福手勢後,轉身離開。

那白人老頭將報紙略微放下一絲後,再次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重新抬起。

他們所在的地方並不是紐約那種文化融合的地方,他們這個地方在當年可極為武德充沛,不服就乾的那種。

雖然現在黑人音樂在北美歐洲乃至於全球都變得越來越流行,可這個白人老頭保羅就是看不上尼克這個黑人教授。

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黑人能夠憑藉他們的種族特色音樂晉升成為音樂學院裡面的教授,還是那種可以全球各地開音樂會的音樂家。

那群喜歡黑人音樂家的人,看著這群黑人不會覺得瘮得慌嗎?誰知道他做了什麼下作的手段擠掉了其他的那群白人教授。

尼克似乎也知道那個保羅不喜歡他,不過因為大環境如此,他倒也不在意,只是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畢竟自己的工資,是那個資訊傳達室裡面坐班老頭的數倍,自己開一場巡迴音樂會的錢能夠僱傭三四個那種人,自己何必和他計較?

只是……

尼克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這一間音樂學院,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絲抑鬱。

他想要做的和他從事的工作,並不匹配。

“嘿!尼克!”

一個輕鬆的聲音響起。

與之前那個白人老頭不同,一位很明顯的白人男子無比輕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袖口,顯得無比瀟灑,腳步無比歡脫地向著尼克走來。

這也是這家音樂學院裡面的副教授,布魯斯·讓。

他很明顯對於尼克並沒有那種歧視的成分,反而過來一個輕跳,用一個和副教授身份完全不相符合的模樣勾著尼克的脖子,笑著道。

“尼克,我老遠就看到你了,你剛剛去傳達室做什麼了?是有什麼新的雜誌到了嗎?”

“嗯,對的,留聲機雜誌。”

尼克看著布魯斯嘴角不由得揚起,笑著將手中書上的牛皮紙給撕碎,將書遞給了他,開口笑道。

“諾,你要先看看嗎?”

“啊哈,真的太感謝你了,那我不客氣了,話說我最近一直想要定這個雜誌,只不過這個雜誌有點太貴了,捨不得,我的老爹死都不肯給我點錢,我每個月的工資都快不夠我吃喝的了。”

“如果你少去一些夜店,少喝倆杯酒,每次上課準時一點,或許你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怎麼可能?尼克,你根本不知道,夜店才是我們這座城市的靈魂!如果晚上沒有辦法和那些妹子一起跳舞,一起喝酒,一起抽菸,而是天天蹲在琴房裡面練琴,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監獄你懂嗎?我是沒有半點辦法忍受這樣的日子!”

布魯斯一邊抱怨一邊翻閱著手中的雜誌,隨口道:“說真的,尼克,你看看你,你身材那麼好,你的氣質也和其他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如果你去夜店的話絕對會有無數人圍繞著你轉的,等你去了,你就會知道什麼才叫做人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他最後一句話並不是用英文說的,而是用的拉丁語,CarpeDiem。

尼克聽著耳邊布魯斯的話,不以為意。

倆人的生活態度完全不同,正如同布魯斯完全沒有辦法理解他為什麼能夠天天呆在琴房裡研究那樣,他也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布魯斯天天都會去夜店瀟灑,即便將自己整個月的工資都丟在裡面也無所謂。

因此,他只是隨便符合了幾聲,便隨口問道。

“話說,這一次的留聲機雜誌有說什麼嘛?比如說最近風頭比較盛的音樂家,以及一些值得購買收聽的專輯唱片,我這個月購買唱片的錢還有將近一千美元,應該夠買很多唱片。”

“唱片嗎?我感覺好像都是一些老鋼琴家的唱片,並沒有什麼新的,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值得購買的,不過你就不知道了,至於你說的風頭比較盛的鋼琴家的話,我覺得這個人你應該會喜歡。”

說罷,布魯斯將手中的雜誌拿起,放在尼克的面前,指著上面的資訊道。

“最接近爵士之神的古典鋼琴家,迪奧·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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