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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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第二天一大清早，鳴人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打著哈欠爬起身，鳴人一手揉著凌亂的頭髮，一手撓著肚皮，磨磨唧唧地起床開門。

“哦~嗨~呦！那~擼~多！”

門外，井野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意，穿著一件厚厚的棉服，懷裡抱著好大一盒便當。

鳴人揉了揉朦朧的睡眼：“你怎麼找來的？”

這幾個月來，幾人一直都是在森林裡碰面的，鳴人也並沒有告訴過井野自傢俱體位置。

“問了鹿丸。”

鹿丸也不該知道的…

鳴人瞥了井野一眼，井野嘿嘿一笑，把便當往鳴人懷裡一塞，悶著頭就往屋裡鑽。

鳴人也沒攔她，開啟便當瞧了眼，第一層是壽司，第二層是和式烤肉，第三層是兩條煎魚和熱氣騰騰的白米飯。

井野衝進屋，目光在房間內遊弋。

房間裡只有床鋪，衣櫃，餐桌，冰箱，此外就是衛生間和一個小廚房，整體看起來有些簡陋，但卻收拾的很乾淨。

井野眸光微微閃動著，而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輕輕開啟衣櫃，目光落在那零星幾件單衣上。

恍惚間似有無盡的孤獨感襲來，像是要把她吞沒殆盡。

轉頭看向鳴人的方向，井野強撐起笑臉：“鳴人，等下吃完飯要去逛街嗎？”

“不去。”

聽到鳴人那硬邦邦的拒絕，井野小臉一垮。

“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啊？”

“躺著。”

鳴人抓起一塊壽司塞進嘴裡：“味道不錯。”

井野並沒有因為鳴人的誇讚而開心，她突然發現，離開了那片森林，自己完全不懂該怎麼和鳴人接觸。

細想起來，之前兩人的相處，也只是自己在圍著鳴人自說自話而已。

對於鳴人，她沒有一丁點的瞭解…

意識到這點，井野瞬間沒了食慾，原本想要和鳴人分享美食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直到鳴人狼吞虎嚥地把便當吃完，井野這才一臉失落地捧著便當盒離開。

“你這小鬼還挺受歡迎的。”

封印空間內，九尾一臉調侃：“這女孩可比你老媽溫柔多了，玖辛奈那女人，你很難分辨她到底是在發火，還是尾獸查克拉暴走了。”

鳴人瞥了眼九尾：“你其實是因為說話難聽才被抓起來封印的吧？”

九尾一瞪眼：“分明是你們人類貪圖老夫的力量！”

“我們…人類…”

封印空間內，鳴人身遭查克拉湧動，一雙毛茸茸的狐耳出現在他腦袋上，身後九條橘紅色尾巴輕輕擺動，瞳孔變作了赤紅的豎瞳，眼皮上也出現了一道黑色眼影。

“這個樣子很難說到底是人類還是尾獸吧？”

輕輕撥了撥身後那無意識擺動的尾巴，鳴人眼中好奇：“跟真的一樣…”

他老早之前就感覺體內似乎潛藏著什麼力量，不過處於謹慎，他一直都沒引動過。

現在和九尾達成了合作，在精神空間裡就沒什麼隱藏的必要了。

“那就是真的。”

九尾一眯眼睛，打量著鳴人的狐耳和尾巴，竟然覺得意外順眼。

“又或者說，是查克拉構成的器官，小鬼，知道尾獸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

“尾獸，就是獲得了生命的查克拉。”

九尾抖了抖耳朵，回憶道：“六道仙人透過陰陽遁，為我們塑造了形態，賦予了我們生命，這就是尾獸的來歷。”

“所以六道仙人其實是你們老媽？”

“這個…應該算老爹吧，老頭子是雄性——你到底都在關注些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哈哈，抱歉抱歉。”

鳴人搔了搔頭髮：“所以…我變成了尾獸？”

“不，你還是人類。”

九尾哼哼一聲，一指鳴人的耳朵和尾巴：“但這些延伸出來的部位與我們的尾獸之身完全一致，是一種生命形態的體現，你可以當成是查克拉構成的血肉，一旦受傷也是會感受到疼痛的。”

鳴人眨巴眨巴眼睛：“所以，接受了尾獸之力的人類就會變成這樣？”

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啊！

原著的尾獸外衣可不是這樣嬸的！

“你是例外，小鬼。”

九尾搖搖頭：“其他人柱力只能說是借用尾獸查克拉，雖然會顯化出尾獸的特徵，但這些特徵的本質仍然是查克拉。”

“而你則是真正復刻了老夫的力量！和那些暫借尾獸力量的傢伙們不同，你的確成了這股查克拉的主人。”

“但尾獸與人類的查克拉也是不同的，人類的血肉之軀太過羸弱，提煉出來的查克拉也十分溫和，而尾獸的查克拉質量更高，更狂暴，更有侵略性，當然也更加強大。”

“造成這些差異的原因，就在於二者不同的生命形態，就像老夫剛才說的那樣，尾獸本身就是查克拉生命體，並且有著遠超人類的強大體魄，而你卻是個人類，並不具備提煉尾獸查克拉的條件…”

鳴人明白了九尾的意思：“所以如果我需要提煉這股查克拉，就必須變成和尾獸一樣的查克拉生命體？”

“沒錯！不過不全是，你的身體還是血肉之軀，只是多了些查克拉器官。”

九尾點點頭，哼哼一笑。

“按理說是不該如此的，曾經有兩個討厭的傢伙獲得了老夫的力量，也只是和你之前一樣，顯化出鬍子面紋而已。”

“然而你竊取的力量實在太多了，多到比起老夫這個真正的九尾也是毫不遜色，偏偏你的體魄又太過弱小，所以這些過量的查克拉最終衍化成了和尾獸一樣的查克拉器官。”

“這麼看的話，雖然你本質上還是個人類，但姑且也可以算是半個尾獸了。”

九尾說著，冷哼一聲：“竊取了老夫的查克拉，還顯化出老夫的特徵，你這小鬼…真是讓人不爽。”

鳴人看了看九尾，又看了看身後的尾巴：“Emmm…親子裝？”

“誰跟你親子啊？！臭小鬼！”

九尾大怒，扒著大門嗷嗷叫喚起來。

“那…兄弟？”

“嗷——！！”

九尾又開啟了拆家模式，鳴人則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繼承了阿修羅的仙人體和木遁忍術，四代夫婦的封印術、螺旋丸、飛雷神，以及一些三身、瞬身、影分身等忍者基礎或常用忍術。

但偏偏他現在一點戰鬥經驗都沒有，甚至連最起碼的爬樹踩水都不會…

“該修煉了啊。”

鳴人看向窗外，入眼是白雪皚皚。

“算了，開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