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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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日子很無聊，但也還算悠哉。

如果不考慮每次出門時村民們的冷眼和指指點點，這地方其實還是挺適合定居的。

幾個月時間就這麼慢悠悠的過去了，鳴人每天依舊家裡森林兩點一線。

偶爾鹿丸三人會來找他，三人一起在河邊燒烤。

最初都是鳴人打獵抓魚，後來三人也會從家裡帶些食材，亦或是做好的便當過來，鳴人也算能吃上幾頓正經飯了。

因為入冬的原因，鳴人還打了不少的野豬野牛野兔子，放在自家露臺風乾好，作為冬天的儲備糧。

小公寓雖然破舊，不過這附帶的小露臺鳴人還是挺中意的，晾衣服晾肉乾都挺方便。

肚子裡，九尾仍在持之以恆地侵蝕著封印，鳴人每天最開心的事情，除了儲備食物，就是看著自身查克拉一點點壯大。

根據神樂心眼的感知，現在他的查克拉量已經完全和肚子裡的九尾持平了！

這樣一來，當他八歲時，就有了一整隻九尾的查克拉量，十二歲就是一隻半，十六歲輝夜解封，等於兩隻完全體九尾。

當然，這種查克拉量也是十分明顯的，對於感知忍者而言，就好像黑夜中炸開的煙花，已經不是鮮明出眾的問題了。

漩渦一族有著隱藏查克拉的方式，雖然鳴人暫時還用不了，但好在貌似迄今為止都沒人來探查過他，起碼鳴人是沒發現高層有什麼動作，監視他的暗部還是隻有一個。

所以只要別閒的沒事鑽結界玩，基本不會被人注意到。

然而別人不知道，肚子裡的九尾卻對鳴人的變化一清二楚。

隨著他的查克拉量愈發膨脹，終於在某天夜裡，他被九尾拉進了封印空間。

望著封印門戶後那滿目猙獰的巨大妖狐，鳴人不由長大了嘴巴，眼裡滿是驚歎。

這麼大的傢伙，到底是怎麼塞到自己身體裡的？

鏘——

鋒銳的狐爪從門戶中探出，指尖與欄杆擦碰，帶起一陣耀眼的火花。

“喂，小鬼，過來！”

“怎麼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鳴人搔了搔頭髮，一人一狐對視幾秒，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哼，狡猾的人類小鬼…”

“明明是你在哄騙我…”

瞧著鳴人那莫名其妙的表情，一時間九尾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

它本想著嚇唬嚇唬這個愚蠢的人類幼崽，詢問下對方身上為什麼會有自己的查克拉，結果這小鬼完全沒在怕的。

“果然不是個普通的小鬼麼…”

九尾伏下身子，趴在門戶後，眯眼打量著眼前的小豆丁：“喂，小鬼，為什麼你身上會有老夫的查克拉？”

鳴人沉思幾秒：“大概…可能…或許…是因為你在我體內？”

“老夫不是問你這個！！”

門後巨狐氣急敗壞地咆哮出聲：“老夫說的是你！為什麼你的查克拉性質與老夫一模一樣？為什麼你個人類會有如此龐大的尾獸查克拉！你以為老夫和木葉那些傢伙一樣愚蠢嗎？臭小鬼！！”

巨狐咆哮帶起陣陣狂風，吹的鳴人後退了兩步。

“哈哈，被發現了啊…”

鳴人笑眯眯一攤手，倒是沒有過多隱瞞：“所有對我造成負面影響的外來能量，都會徹底無效化並複製到我身上，姑且可以這麼理解吧。”

從原著劇情不難看出，想要和尾獸打交道，最起碼得條件就是坦誠。

而且他之所以能攢這麼多查克拉，還多虧九尾持之以恆地侵蝕封印，擾亂他查克拉。

隨著自身查克拉的增長，薅羊毛這種事遲早會被發現的，不如坦誠一點，大家合作共贏，畢竟他和九尾也沒什麼利益衝突，合作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九尾瞳孔猛地一縮：“這不可能！”

“可事實已經擺在你眼前了。”

鳴人攤開手掌，掌心冒出一顆小樹苗：“曾有三個人在我身上留下了查克拉，我父母，以及一個有著木遁能力的傢伙。”

“木遁…”

九尾眯起眼睛，心裡滿是忌憚。

木遁加金剛封鎖，真等這小鬼長大，不特麼給它吊起來抽？

看著鳴人掌心的小樹苗，九尾不由想起了某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嘴裡說著什麼九尾你太強了，然後對它醬醬釀釀…媽的，不提也罷！

不過眼前這小鬼的查克拉，的確老早之前就給它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有四代夫婦的味道，以及…阿修羅那小子？

想到這，九尾冷哼一聲：“為什麼要告訴老夫這些？你這小鬼…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打算放了你。”

鳴人一開口，九尾就是一愣。

“當然，不是現在。”

抬手示意九尾先安靜，鳴人解釋道：“有一天我會離開木葉，四處走一走，看一看，然後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靜生活，而在這之前，我需要能夠支撐起這份自由的力量。”

“你的力量很強大，但這世上沒什麼能強過人類的貪婪，將你留在身上只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與其說是釋放你，不如說是釋放我自己。”

“哼，說的冠冕堂皇…”

九尾眯起眼睛，不屑冷哼：“你不也是在貪圖老夫的查克拉？老夫憑什麼相信你？”

鳴人笨拙地結了幾個印，嗤的一聲，門戶上的封印符紙瞬間化作飛灰。

“封印需要鑰匙才能開啟，但在封印效果越來越弱的情況下，以你的能力應該是足以強行掙脫的，而我有著你的查克拉，所以即便你掙脫封印，我也不會死。”

鳴人坦誠道：“我只需要你繼續擾亂我的查克拉，作為誠意我不會加固封印，也不會限制你的行動，最多十年的時間，我一定會把你放出來。”

望著那化作飛灰點點湮滅的封印符紙，九尾愕然瞪大了雙眼。

不是，小鬼，你來真的？

“天真的傢伙…”

門戶後，九尾坐起身子，像條大狗似的甩了甩腦袋，而後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鳴人。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你這小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不過既然這樣的話，你應該也不難知道，你的父母是因老夫而死的吧？”

“而且…既然竊取了老夫的查克拉，你就更應該能感受到吧？外面那鋪天蓋地的惡意！你這不幸的人生，可都是拜老夫所賜啊，小鬼！”

“所以我該歇斯底里？還是痛哭流涕？”

鳴人一陣失笑：“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看著長大…好吧還沒長大，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會承認那所謂的父母嗎？至於惡意…”

鳴人輕嗤一聲，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哼，冷血的小鬼！”

“無路賽，是你先挑起這話題的。”

鳴人一攤手：“而且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幸的，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非要說幸運與否的話，貌似我迄今為止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你。”

“幸運…？”

九尾愣了幾秒，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有意思的小鬼！幸運麼…行吧，既然你這般討好，那老夫也不介意陪你耍耍！”

鳴人眨巴眨巴眼睛：“你好像很開心？”

“無路賽！殺了你啊臭小鬼！”

九尾像是燙了屁股似的，嗷的一聲，扒著籠子大吼大叫起來。

“你瞧你，又急…”

鳴人嘿嘿一笑：“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持續擾亂我的查克拉，十年內我一定放你自由。”

“記住你說的話，小鬼。”

九尾深深看了鳴人一眼，而後緩緩伏下身子，閉眼假寐起來。

“怎麼又趴下了？”

鳴人湊到封印門口，眼巴巴地瞧著眼前的大狐狸。

“別這麼冷淡嘛，咱倆姑且也算是目標一致的戰友吧？認識下，我叫漩渦鳴人，你叫什麼？總不會就叫九尾吧？”

“聊一聊嘛，九尾先生——”

臭小鬼真夠煩的…

九尾不耐地抖了抖耳朵，轉過頭去。

別看鳴人離它這麼近，這裡是封印空間，眼下封印沒開，就算它真給鳴人一爪子，最多也不過是精神受創，睡上幾天而已。

等這小子睡醒，遭罪的還是它。

可惡的小鬼年紀不大，查克拉量可是已經和它這尾獸相當了，還都是從他這裡薅過去的…

見九尾不吱聲，鳴人往地上一倒，無聊的直打滾。

直到快睡著的時候，九尾那低沉的聲音才依稀傳來。

“九喇嘛…記住老夫的名字，小鬼……”

“傲嬌。”

鳴人嘟囔一句，意識恍惚間脫離了封印空間，睡夢中依稀能聽到某隻大狐狸惱羞成怒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