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決定之時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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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簡易的描述，塞拉表示問題聽來並不是很棘手，可以幫忙。

“但是，有個條件。”

“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事情。”

簡易瞬間便拍著胸脯應下，後又露出一臉的感慨與慶幸：“話說回來，真不愧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僕長，竟然這麼靠譜。”

“別…別以為奉承我就會給你打折！”

“是真心話哦，真的是幫大忙了塞拉小姐，若是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是…是嗎？”

塞拉俏臉一紅，因為面前這個美少年太過實誠的緣故，都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提條件了。

思來想去，塞拉看向了一旁的凜。

“既然這樣的話，條件就是遠坂家當主需要將地下的酒窖整理好。”

“哎？”突然被Q到的遠坂凜愣了下，一臉懵逼地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早就想整理那個亂糟糟的酒窖來著，只是我纖細的手臂可沒辦法搬運那些酒桶，不過如果是筋肉強壯的遠坂家當主的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遠坂凜即將發飆的前一秒，簡易站起身來，死死地捂住了遠坂凜的嘴。

“冷靜一點遠坂！還有，塞拉小姐，酒窖我們會幫忙整理的！請告訴我們地點在哪裡！”

……

無視了不住罵罵咧咧，卻口嫌體正直地搬運著酒桶的遠坂凜，將一個酒桶按照塞拉的指示搬運到指定地點後，簡易一臉疑惑地問向塞拉。

“塞拉小姐，既然一個人沒辦法整理酒窖的話，為什麼不去鎮上找人幫忙呢？經濟原因？”

“怎麼可能？只是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那群平民進入大小姐曾住過的地方？”

“塞拉，你這話前後矛盾哦，你不就讓這個男人隨隨便便進來了嗎？”遠坂凜指著簡易吐槽，“既然是魔術師的話，在他進入森林的時候你就應該察覺到了吧？”

塞拉自不會說自己在感知到簡易的時候，並沒有生出類似於對其他普通人一樣的反感，相反，還有些潛意識中很親近的熟悉之感。

“不用你管！還有，搬完了嗎伱就停下來？那邊的那些酒桶也全部拜託你了！”

看著塞拉指著的塞滿了落灰酒桶的酒窖角落，遠坂凜可以說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眼見氣氛越來越微妙，簡易立刻上前拉上遠坂凜，向著角落走去：“就剩這些了是吧？放心全部交給我們吧塞拉小姐！”

“簡易你別拉我！我必須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造人見識下何為人類的尊嚴！放開我！”

“你冷靜一點遠坂！我來搬！你在一旁休息就好！”

“不是這個問題！是她的態度問題！那個態度是怎麼回事啊！無禮也應該有個限度吧！話說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在針對我！可惡——！！”

……

簡易跟凜兩人花費了一整夜的時間，才總算在晨曦降臨之前，將廢置了不知多少年的酒窖重新整理好。

還能用的酒桶清洗擦拭乾淨後放回了原位，不能用的也全部處理妥當，地面，牆壁，天花板都打掃了一遍，使整個酒窖看起來煥然一新。

“嗯，勉勉強強吧，”

塞拉點了點頭完成驗收，看了眼已經累趴下的兩人後率先轉身：“請跟我來吧。”

……

“好奇怪啊。”

客房中，塞拉將自己的手從洗過澡，換了身衣服並吃過早餐的簡易的額頭處移開。

“奇怪？”同樣換上了愛因茲貝倫家的睡衣的遠坂凜疑惑一聲。

“明明靈魂健全，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精神與別的什麼東西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所以，切斷那種藕斷絲連聯絡的話，他的異常狀況就會消失恢復正常對吧？”遠坂凜又問。

“是這樣的沒錯了，而且，這一點用我掌握的不多的愛因茲貝倫家的技術就可以做到。”

說著，塞拉看向簡易，繼續道：“但是，這樣一來，你所尋求的真相大概就得不到了。”

選項一：切斷聯絡，消除異常。

選項二：補強聯絡，建立迴路。

感覺自己的腦子裡莫名蹦出來兩個選項的簡易搖了搖頭，認真道：“不，不是切斷，我想補強那種若有若無的聯絡，建立起迴路，接收完整的畫面與內容。”

“簡易你確定嗎？”

“嗯，我確定。”簡易點頭，眼中滿是決意。

“這個…”塞拉欲言又止。

“怎麼了？”

“將你之前所看到的一切畫面與內容作為情報，當做開拓迴路的材料使用的話確實有可能做到這種事，但是，也有很大的機率失敗。”

“無所謂，來吧！”

“先聽我說完，原理其實很簡單，就像是一頭連線水龍頭的水管一樣，情報就是水，若是水量不夠的話，水流就無法流到目的地。

換句話來說，若是作為你的精神延伸的情報不足，你的精神無法到達另一端不說，也將永遠被困在水管中得不到救贖。

另外，能感覺到細絲之間疑似人為的封印，若是不將其衝破的話，迴路同樣無法建立，這根水管就像是一根細絲一樣十分脆弱，我也不確定它究竟能不能經得住你的精神。”

“這樣啊。”

簡易低下頭思索了起來，這些天腦子裡冒出來的那些情報，很大可能就是沿著這根細絲般的管道流進腦海中的。

而且，已經逛遍冬木幾乎每個角落的自己有種預感，接收到的情報應該已經到達了極限，無論如何也無法再繼續增加。

也就是說，除了反過來讓精神主動去連線那根細絲另一頭的未知之物，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但是，失敗之後，失去精神記憶等物，自己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高。

“我覺得你還是暫且休息下比較好，無論是選擇切斷聯絡還是建立迴路，都需要在養足精神的前提下進行，期間我允許你留在這裡。”

知道對方是給自己留時間考慮的簡易感激致謝：“嗯，謝謝你，塞拉小姐。”

……

躺在床上，被頭頂遠坂凜那雙直勾勾的大眼睛給盯到難以入睡的簡易微微皺眉。

“幹嘛？”

“你已經做出選擇了嗎？”

“大概吧。”

“能不能不那麼做？”

“你知道我的選擇？”簡易狐疑。

“大概猜得到。”

沉默了小會兒，簡易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遠坂，我其實是很貪生怕死的，而且，生活越是安寧，就越是害怕那種事，我也不例外。”

說到這裡，簡易頓了頓，話鋒一轉。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僅僅只是模糊的感覺，我也覺得必須賭上自己的一切才行。”

“但是，那種感覺切斷了聯絡後就會消失的吧？你也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吧？”

“不，大概是不會消失的。”簡易偏過頭，看向遠坂凜嗎，“我有這種預感，而且一旦切斷，我大概終生都會活在不知由來的負罪感中。”

“但失敗的機率也太高了吧？”

“所以你倒是趁機安慰下我啊，比如說肯定會成功之類的，這才是你現在的作用好嗎？”

剛剛說完，簡易就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嘴唇，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但緊接著，又感覺到遠坂凜的唇雖然很霸道，卻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這種安慰方式也太fate了吧？”

差點兒就在遠坂凜不講道理的強吻下迷失自我的簡易吐槽，一張老臉也差不多要紅透。

遠坂凜抱著膝蓋，歪著腦袋，眼神柔和地注視著一旁的簡易，窗外的晨陽照射進來，給其的輪廓暈染上了一層金邊。

這一刻的遠坂凜，美的不可方物。

“這個關鍵時刻你不會是要跟我告白什麼的吧？打住打住！這種事情可是犯規的！我說不定會過於期待從而放棄也說不定！”

“我倒真的希望是那樣。”遠坂凜帶著幾分失意笑笑，後在簡易身旁躺下，直視著簡易。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之後“我”大概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到時候可要對“我”好點哦。”

並沒有聽出來話外之意的簡易稍稍沉默了小會兒，然後認真地道：“遠坂，我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以後孩子得跟我姓。”

遠坂凜彎起眼睛，幾乎沒有猶豫。

“我拒絕。”

“拒絕得也太乾脆了吧！話說你這傢伙是想讓我這麼一個大男人入贅嗎？絕對不可能！”

“為了之後就算你真的失敗變成植物人我也能衣食無憂，你要不要先立一份遺囑？”

“什麼叫做為了你能衣食無憂？話說你就是盯著我家的財產來的吧？我跟你說，不可…”

話還沒說完，簡易就被再一次地堵上了嘴，物理意義上的。

……

看著已經睡熟的簡易，遠坂凜伸手輕輕地磨砂起簡易的臉頰，而枕邊是簡易在被幾經凜辱下，被迫無乃立下的財產轉讓贈與協議。

雖然僅僅只是打了kiss，遠坂凜也有種很奇怪的就像是自己拱了另一個自己的感覺。

說不上差，就是十分微妙。

想著想著，遠坂凜靠在了簡易肩頭，閉上眼睛感受起與喜歡之人之間大抵是最後的溫存……

值得一說的是，只打了kiss並不是因為什麼複雜的原因，只是因為連著搬了一夜酒桶，兩人都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