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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外,包括遠坂凜在內的其餘人皆是現實世界對應存在的投影,性格喜好與現實世界其實並無太大區別。

另外,由於簡易出現在這個世界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觀測者,這些虛假的投影愈發的真實。

這也是即便是夢中的世界,凜對於簡易依舊同現實世界中一樣負有好感的基本原因所在。

“上一次只是第六感的觸碰,雖然沒能讓這個世界的範圍擴大,但卻讓這個世界的時間開始像正常世界一樣規律性運轉,讓在夢中不變的事物得以經歷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

這一次,世界的範圍竟然開始擴張,僅僅一天,本來只有一個冬木的夢中世界,竟然連雛形都快形成了,能在無意識中使用這種奇蹟,怪不得小簡易會被你們這群老東西盯上。”

深山町商店街,紅洲宴歲館·泰山。

空空蕩蕩的飯廳裡,神女魃抱著手,興意闌珊地看著面前的銅鏡,在其面前的是風后。

原本,這個世界並不完整,除了冬木外,外邊就是詭異的霧氣,但隨著簡易的到來,霧氣正在漸漸消散,整個世界的雛形正在漸漸顯現凝實。

而存在的“人”,原本也僅僅是機械地按照劇本扮演著各自的角色,但卻因為簡易的到來愈發真實靈動了起來。

“超過七天,這個夢中的世界就會向著真正的世界邁進進化,抑制力也會開始誕生,而小簡易跟那位愛神之間的約定也是七天,這是巧合嗎風后?”

風后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最好是巧合,若是不是巧合的話,小主的未來會更加兇險。”

“什麼意思?”

“我們調查過,十年前,本不該在那個時間去到醫院的牧村東野,並沒有被任何存在控制的跡象。”

“沒有被控制?什麼意思?”

“原本的發展中,本不該在那個時間去到醫院的人,在沒有被任何存在控制的前提下,出現在了醫院,公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別賣關子,趕緊說!”神女魃催促道。

現在這年輕人,真就一點點都不願意自己思考的嗎?

風后在心裡吐槽,後清了清嗓子,張開了雙臂:“神說要有光,於是世界便有了光。”

“打什麼啞謎,給我麻利的,鬍子不想要了是吧?信不信我一把火給你燒了!”

無奈嘆了口氣,風后從懷裡掏出了三本封面上是美少女的輕小說。

現實世界很火的涼宮春日系列!

“或許小主跟這部輕小說的主人公一樣,暗藏著能悄無聲息地改變一切並讓被改變的一切表面看起來都十分合理的能力。

因為不願進孤兒院,也不願被衛宮切嗣領養的想法,導致那個男人在那個時間點出現。”

“說什麼傻話呢?”神女魃皺眉,反駁道:“如果他真的有這種能力的話,他就不會參與進他根本不想參與進去的聖盃戰爭中。”

“所以才說無法確認,另外我發現,小主毒奶成功的比例更高,如果他真有那種能力的話,怕也是好壞參半的那種。”

“毒奶?你指的是…”神女魃想到了什麼。

“這些只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靠著空想聯想到一起而已,也說不定這就是他的運氣而已,簡單來說,幸運正負都是EX。

只是,不論如何,今後都註定捲入紛爭就是了,他想要的平靜生活,不是你跟我不允許,是某種無形的存在不允許。”

“又不是隻有他,我用鏡子觀察過那個世界的勞什子迦勒底,雖然慘了點兒,但老虞不是已經活過來了嗎?代替那個喪命的普通人綽綽有餘吧?”

聽罷,風后頓時露出一臉的無奈。

“公主,你不是知道什麼叫毒奶嗎?還有,別隨便奶自家人啊,就算虞姬對普通人沒什麼責任感,那也是咱華夏自家的!”

“隨便了,有老虞在,努努力搞定那什麼人類燒卻沒什麼大問題,我相信她!”

“求您真的別奶了,跟小主待久了,誰知道這毒奶會不會傳染呢?”

“不是不能確定小簡易有毒奶屬性嗎?”

“不知道有沒有,那就取中間值,如有!”

無語了好一會兒,神女魃懨懨地打了個哈欠,單手托腮:“那要照伱這麼說,你不也跟小簡易待了挺久的嗎?那你是不是也如有?這一次自始至終都對小簡易充滿信心,這不是毒奶?”

就挺突然,風后瞬間就愣住了。

好一會兒後,才機械式地偏過頭看向神女魃。

風后那就像是突然意識到的驚詫表情,讓神女魃眼角一抽,後襬著手吐槽。

“至於嗎?都是些根本沒辦法實錘的捕風捉影的事,你們這些老東西就是想得太多了。話說回來,這位愛神還真是煞費苦心呢,不僅僅只允許小簡易一個人入夢,還把小簡易原來的記憶都困在了現實中的身體裡,想要讓其無論如何也憶不起來,風后,你說小簡易可以想起來嗎?”

風后一言不發,似乎是因為擔心毒奶。

神女魃的手輕輕撥弄,銅鏡上的畫面驟然一變,切換到了遠坂邸,某個女人的臥室之中……

“遠坂,你是玩心大氣想玩換衣秀,還是就是單純地想揍我?不都說夠了嗎?”

看著又換上了高中時期的體操服,一臉羞憤,眼底卻又有些躍躍欲試的遠坂凜,簡易滿是無語。

明明開始的時候是那麼的不情願!

現在竟然主動要求換上別的再來一次!

呵!女人!

剛剛,對方已經嘗試了在穿著高中校服,以及高中時每個季節所對應的私服的不同情況下揍罵自己。

一臉羞憤,卻越來越樂此不疲!

“萬一還有其他漏掉的詞呢?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簡易!”

“臺詞都開始重複了好吧?沒有了!”

簡易吐槽,後看向筆記本上自己記下的密密麻麻的一頁,在遠坂凜的揍罵下腦子裡響起的話。

“但是還有泳裝沒試…”

竟然還有高手?!

瞬間簡易就抬起了頭,雙手交叉擺出老錠同款姿勢,故作深沉,深以為然地道。

“遠坂,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對!是我太想當然了,我向你認錯!請開始吧!話說高中時期的泳裝還穿的上嗎?”

簡易抬眼,微微打量了幾眼,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感覺沒什麼問題,請繼續出招吧!”

然而,剛剛說完,簡易就發現遠坂凜的表情變了,一言不發,黑著臉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幹嘛?你倒是抓緊換衣服去啊。”

……

客廳裡,頭頂著肉色大包的簡易,正同著遠坂凜一起分析整理簡易被揍時腦海中閃過的話。

但是內容太過碎片化,能夠推斷出來的只有僅僅是在對話中,簡易貌似確切地參與到了第五次聖盃戰爭之中,另外就是,貌似還答應了遠坂凜聖盃戰爭結束之後要在各方面協助她。

其餘的則一概不知。

“我可能知道怎麼一回事了!”遠坂凜忽然說,“有可能是因為寶石劍的緣故!一年前寶石劍曾暴走過,把諸多可能性收束到了冬木!雖然之後事件得以解決所有人都恢復了正常,但很有可能,你是一條漏網之魚!”

“真的嗎?”

簡易有些懷疑,總覺得並不是這樣,再來就是,潛意識中的迫切作不了假。

資訊過少,暫時得不到答案的簡易沒有多作停留,離開了遠坂邸。

自認為是寶石劍的鍋的遠坂凜沒有跟上,而是留待家中,在地下室裡研究寶石劍。

之後的三天時間,簡易幾乎逛遍了整個冬木,在不同的地點,簡易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對話,但都無頭無尾,暫且只能先記錄下來。

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在柳洞寺的後山公墓,與剛剛掃墓結束的衛宮士郎相遇。

……

“你也是來掃墓的嗎?”衛宮士郎一眼就看到了簡易手中的貢品,以及從柳洞寺借來的同款掃墓用的水桶與水勺。

瞥了眼其身後衛宮切嗣的墓碑,簡易點了點頭,聖盃戰爭都過去了那麼久,也沒必要再隱瞞了。

“來給曾經救過我的恩人掃墓。”

“恩人?”

衛宮士郎發出一聲疑惑,然後便見簡易在衛宮切嗣的墓前蹲了下來。

“十二年前,於那場冬木的大火災中救過我的恩人。”

“你…你說什麼…”衛宮士郎突然愣住了。

……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也在那場災難中被切嗣救下了呢。”

衛宮士郎一臉的感慨,再看簡易,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分別多年終於相認的兄弟一樣,讓簡易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是第一次嗎?”

“不,每年都會在清明來。”

“每年?”

“怎麼了?”

“不,沒什麼,只是從未聽一成說起過。”

“大概是因為柳洞他不知道我是來給衛宮切嗣掃墓的吧。”

“也有可能呢,話說回來,簡易桑…”

“直接喊簡易就行。”

“那好吧,簡易,那什麼,今天要不要來我家吃晚飯?遠坂她也會來。”

簡易一愣,看向正撓著頭,表現得稍有那麼些手足無措,甚至還隱隱地帶著些迫切的衛宮士郎。

……

看著正在交還掃墓工具的簡易,衛宮士郎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或許,在他身上真的可以找到令自己感到濃濃違和感的源頭。

雖然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但衛宮士郎心中的違和感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或者說,從一年前復活的那天起,這種違和感就存在了。

首先是家中的櫻,跟自己認知中的櫻有著很大的區別,具體來說的話,就是感覺其揹負著的罪惡重量與印象中的櫻差之千里。

雖然也可以認為櫻在聖盃戰爭結束之後沒有被罪惡感壓垮,但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更像是從來就沒有揹負過的樣子。

再來,印象中,在復活之前,自己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簡易這號人,但無論是遠坂,櫻,藤姐還有一成他們,每個人都說曾對自己提及。

並非現實世界中的投影,而是由筆記中某條路線中衛宮士郎的經歷所創造出來的衛宮士郎,是這個世界中唯一一個完全虛構的存在。

也就是說,他的認知,區別於這個夢中的由現實世界投影而來並稍加改動的夢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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