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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邪神、深淵大君之所以難以對付,是因為她們並不是單獨的存在,而是與某個或某些世界、規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所以要徹底毀滅對方,或是讓戰鬥的難度下降,如何截斷她們與外界的聯絡手段是相當重要的。要不就是把她們和所聯絡的事物,全綁在一塊,一口氣全給毀了!
這也是為什麼,要真正完成屠神,得要連神國一起毀滅。但凡留下一絲殘餘,神靈都有可能藉以復甦。
在這樣的前提下,某人的夜幕星空是一招很好用的領域類魔法。像前不久對戰深淵龍神,一式夜幕星空直接把來自深淵的關注給阻斷了,之後也才能打出那樣的成果。
但是對付守護之主,這一招就沒有用了。因為迷地就是她的主場,只要腳踏土地,就能獲得無限的力量支援。
夜幕星空就像是給播放廣播節目的收音機罩上一個金屬網,阻隔了電波的傳遞,收音機就只能發出沙沙的聲音。但假如收音機的音源是透過某條纜線的實體線路傳輸,那麼阻隔電波的金屬網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了。守護之主就是屬於後者。
對付這樣的對手,林當然不至於沒有任何方案。要是真一籌莫展,某人別說扯了半天犢子,恐怕老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神來也追不上!
自己和芬一同研究出來的反權能魔法,就是最佳的手段。
別看某人遮遮掩掩,不打算將這套技術公諸於世。但現實卻是,眼前再不用,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用了。
對付公認最強的守護之主,還想藏著底牌保命?把底牌掀出來都不一定保得住命呢,藏個毛呀!所以林用了。
也別看之前打深淵龍神,打得無比驚險,大半時間還都是被壓著打的。那是因為跟深淵龍神是第一次碰面,某人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對上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敵人。
因為要在戰鬥中解析對方的神力權能,分心多用的情況下,某人沒被直接打死,僅僅只是打得驚險,已經足以證明林的閃躲技術與逃跑實力了。
守護之主這可就是老相識了。也許交情不深,但也見面過幾回。就是這幾回的機會,讓林手中有了守護之主的神力資料。
那麼在閒暇時間,用冗餘的算力破解一下,就是很正常的操作嘛。正所謂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說是意外,但其實也不那麼意外地對上守護之主,林剛好就把以前的成果拿出來使用。加上匣切的配合,就整出了一把以反守護權能為核心,並具體呈現在劍威之上的斬馬刀。
要是拿它來砍其他人或其他東西,就是一把很鋒利的重型兵器而已。但要是對付守護之主的話,那就是極具針對性的專門武器。特別是使對方權能無效化這點,更是其他武器做不到的事情。
按照漫威鋼鐵人東尼?史塔克的命名邏輯,這把匣切倒可以直接稱為反守護匣切。
是吧,這是個好名字沒錯吧!
因為一招得利,某人正得意地在意識中與手裡的兵器興奮地叫喊著。就只差在現實中高聲歡呼。
或許是太過得意了,所以就樂極生悲。又是一盾牌往臉招呼!
就算及時將反守護匣切架在面前,林依舊被拍飛出去,撞死、撞殘了不少人。腦子裡的想法是:這貨怎麼專拍臉?是跟別人的臉有仇嗎?
雖然可以把對方的神力權能無效化,但是阿波羅斯的身體素質跟一身武藝可不會因此消失,戰鬥意識更是頂尖的。
對一個闖過後黑暗時代,從無數屍山骨海中殺出來的狠人來說,在逆境中戰鬥是家常便飯。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失利就動搖心志,所以在第一時間,她就動手反擊了。
林被這一下拍得七葷八素,但也收起了剛興起的得意忘形心情。就算可以剋制對方的神力,眼前這位最強者的名號也不是掛好玩的,阿波羅斯在各方面依然佔據著極大的優勢。
無視了那些抱頭鼠竄的貴族,林花了點心思關注那位藝高人膽大的皇帝陛下被護衛強制拉走後,就將全副心神放回到再次突襲到面前的守護之主身上。
又一次,自己全部的視野被盾牌上的紋飾遮蔽。但這回林可沒有坐視拍臉的事情第三次發生,而是仰身下腰,用蹬腿踹了盾牌下緣,改了守護之主盾襲的來勢。
同時間,斬馬刀型態的反守護匣切像是大風車一樣,由上方甩到背後,再由下而上掄了一大圈。即使是堅硬的石板地面,也沒能阻止匣切威勢分毫,這把巨大的斬馬刀由下方重擊在已經歪斜的盾牌之上,將阿波羅斯挑飛上天!
雙腳離地,被挑飛的守護之主一點也不慌張。在她過往的戰鬥中,也不是沒遇過那種體型巨大且有著怪力的強大敵人。自己也不全然可以牢牢站在地面,像堵城牆一樣扛著對方的攻擊。
比起像座大山般巍然不動,她更擅長的是控制戰鬥的節奏,將敵我一切行動都掌握在手中。即便被挑飛,她也有一套應對手段。
沒有持盾的右手,甩出了一具靈魂鐐銬。鐐銬上的鎖鏈可以確保敵我被固定在一起,只能在一定範圍內進行戰鬥。這是她鮮為人知的手段,因為大部分敵人都不需要現在的她如此重視。
之前能夠三番兩次展開突襲,也是這個能力的初步體現。如今靈魂鐐銬現,就代表戰鬥唯有在其中一方死亡,或在她服輸的時候才有可能終止。然而後者還不曾發生過。
甩出的鐐銬即使還沒有固定在敵人身上,亦帶著阿波羅斯的身形脫離了物理上的慣性,逆勢朝魔法師的方向逼近。
林當然不可能放任身上多出任何枷鎖。縮起身子,巧妙地改變身體的重心,使反守護匣切用更快的速度被掄動著。一劍就擋下來襲的鎖鏈鐐銬同時,還挾帶著無匹威勢,直奔守護之主露出來的腦袋而去。
阿波羅斯也不會託大到用腦門去硬接攻擊。在劍刃加身的前一刻,她整個人縮到盾牌後面,兩手把定,由那面鳶型巨盾吃了這一擊。這也讓她被第二次打飛,朝著更遠處落去。
短暫的交手,讓林確定那副詭異的鐐銬沒有鎖定敵人、自動追擊的功能。慶幸的同時也讓他更加警惕。能力愈單純的神器,其能力上限也就愈高;也就是說要真被銬上了,只會更難掙脫。
深吸一口氣,重新調動身體中的力量,試著把不曾用過的潛力榨取出來。雖說斬馬刀不需要完全倚靠臂力揮擊,但想揮得更快,斬得更狠,本身的力量也得下足了,才能得到更有利的結果。
和眼前這個擅長使盾的神靈,拼靈巧是沒戲的。對付重灌重鎧的甲士,從來就只有一種方法,砸開她!
深吸第二口氣,林開始小跺步前進。掄起反守護匣切在腰際繞過一圈,在頭頂繞過第二圈,像擲鏈球般轉體繞過第三圈。
速度是一圈比一圈快,威勢也是一圈比一圈足。當到第三圈時,幾乎看不到完整的人影與劍影,只留下劍刃斬空的破風聲!
沒有阿波羅斯預期要反擊的第四圈,眼前的魔法師再次出現在讓人意外的位置,斬馬刀也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噼來!這回不是從哪個死角,而是從正面,毫無花甲地斬向守護之主的盾牌上。
是羊攻還是正面攻擊?儘管有一瞬間的遲疑,沒有讓阿波羅斯的動作慢上半拍。她雙手把定鳶型盾,腳踏實地,硬吃下這一擊!
如敲鑼般的金鐵交擊聲,以及手上傳來紮紮實實的感受,讓阿波羅斯確定一件事情。自己的神力不知道為什麼像是消失了一樣,才會讓對方的武器直接砸上自己的盾牌。
而且來勢未減,巨大的衝擊力將是要透過盾牌,直傷肉身。阿波羅斯退後一步,卸開衝擊力道。也正是退了這一步,讓手中的鳶型盾避免被斬馬刀一砸兩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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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趁手的愛盾,鳶型盾的材質絕非尋常鋼鐵。而是用各種珍奇的材料,藉矮人大工匠的巧手鑄造而成。
但世間不論什麼材料,想跟匣切一族比拼都沒戲。鳶型盾雖然逃過了被砸成兩半的命運,卻在盾牌的中央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刀痕。
這樣的戰績,也是因為某魔法師不擅長格鬥技藝;所以大半的力量在被守護之主卸開之後,就成為衝擊波朝著左右兩側散去。只要能夠使巧勁集中,就算不斬斷盾牌,也得讓眼前之神多退幾步。
不過發散的衝擊波可沒有悶不作聲地消失。而是在威勢散盡之前,朝著周圍不甘心離開的好事貴族們,又狠狠地肆虐一波。雖然人跑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人不信邪,所以就有人死,有人傷,有人運氣好,又看了一回好戲。
某個氣力出盡的魔法師用閃現術拉開了距離,又忍不住嘴道:”陛下退了,為什麼退呢?是在您身後的人,不值得您保護嗎?所以我就想問,禰保護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看心情嗎?今天心情好,所以蟑螂螞蟻也不準死一隻;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哪邊戰爭死了一堆人都跟我無關。那您今天的心情,究竟算好還是不好?”
右手臂的靈魂鐐銬再度出現,鎖鏈攤散在地。魔法師實在是太容易帶來意外了,眼前之人尤甚。阿波羅斯把眼前魔法師的威脅性提到最高,冷酷無比地說:”你廢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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