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丸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一章 迷地的秘密組織,魔法塔的星空,歹丸郎,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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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緩兩邊的緊張情緒,避免衝突升高,林轉移話題,問起了黑暗精靈。

“麥爾姌,既然妳要去幫忙烏佐夫那邊的砍伐工作,妳加入冒險者公會,擁有冒險者的資格了嗎?要不要我當介紹人?妳既然出力了,也應當有一份酬勞。雖然我的冒險者位階不高,而且很久沒有進公會了。那張登入卡應該還有用,當個介紹人應該不成問題。”某人不太確定地說道。

麥爾姌笑道:“呵呵,主人,這個部分就不用麻煩你了。我雖然沒有地表的冒險者資格,但帶著陛下的聖徽去就可以登入了。”

世界樹的聖徽,就像是貴族的紋章、斑鳩同盟的三羽鳥配色,代表著某一棵世界樹。但在迷地,擁有‘聖’字字首的,通常代表具有魔法效果。但突然提起那棵世界樹,林疑惑地問:“咦,法思那斯的聖徽?那東西能用?”

“當然可以呀。畢竟冒險者公會的創始者,就是那位陛下。”

聽了這話,林差點沒有喝進嘴的咖啡給噴出來。他訝異地問道:“冒險者公會是法思那斯創立的?對還不對?”

“是這樣沒錯。只是那時冒險者公會不叫冒險者公會,叫作共濟會,與斑鳩同盟的前身,光明兄弟會對抗。只是後來陛下的勢力退出地表,原本留下作為暗樁的共濟會逐漸脫離掌控。如今陛下的聖徽在冒險者公會,只是能夠取得一些方便的憑證而已,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任意調動兵力了。而且新的冒險者公會,其運作的性質也與斑鳩同盟相同,都變得和過去的共濟會與光明兄弟會不一樣了。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應該還有傳承過去留下的密約。”

無意間聽到的驚天大瓜,林嚇到目瞪口呆。不過這也能解釋很多事情。第一點,就是為什麼法思那斯過去死活不肯加入斑鳩同盟。因為祂有自己的組織嘛。

第二點,斑鳩同盟雖然說核心理念與冒險者公會不同,但實際上的作為卻沒有什麼差別。都是有需要的人提出請求,有能力的人提供幫助。只是一個講人情義理,報酬隨意;一個制度化,明碼標價。

就在某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不為世人廣知的歷史時,就看到埋在水鏡術螢幕後的兩個心之友,相當有默契地偷偷探頭看著侃侃而談的黑暗精靈,然後又埋下腦袋敲打著鍵盤,做起筆記。話說這個家裡蹲貴族,覺醒了八卦屬性不成?

不過對於今天聽到的東西,林還是感嘆地說:“原來冒險者公會跟斑鳩同盟這麼有來歷呀。我以前還在想說,這兩個組織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不會是橫空出世吧。”

像是說上癮了,麥爾姌又說道:“迷地上像這類改頭換面的組織有很多呀。像是魔法師協會就由過去大圖書館的守書人轉變過來的。”

這時一直在旁邊吃瓜的哈露米開口問道:“老師,我們之前不是聽說,最後的守書人是被埃斯塔力的魔法塔給殲滅的?聖城裡頭都是這麼流傳的呀。”

林試著解釋道:“其實妳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就不難理解這件事情。守書人之後分成兩派,一派守舊,一派改革。改革派跟魔法師們合作,守舊派試圖控制一切,然後被改革派一鍋端了。而之後改革派的守書人也不叫守書人,改了個名稱叫魔法師協會,然後業務範圍擴大。——”

轉過頭,林又問起了黑暗精靈。

“——按照妳這麼說,該不會傭兵公會也有來歷吧?”

偏著腦袋想了想,麥爾姌說道:“真要說來歷的話,還跟芬陛下有一些關係。”

被點到名的巫妖抬起來,揚起眉毛,用銳利的目光看向說話的黑暗精靈。但說話有所根據的麥爾姌,有底氣應對這樣的眼神。她說道:“陛下不會認為,當初討伐您的勇者們,是突然冒出來的吧。來自不同地區,不同成長環境,不一樣階層的人就這麼走在一起,為了同樣一個目的。”

“你是說,有人操縱這一切。”芬厲聲問。

“不,說操縱並不恰當,用促成也許比較合適一點。有這麼一群人,發掘擁有潛力的人們,引導他們去幫助別人,解決紛爭。有時他們會擔任導師,有時只是指路人而已,當然有時他們也會站到最前線,去做一些找不到其他人願意做的事情。”

林依舊感嘆:“很難想象這樣的一群人,演變成傭兵公會之後,會被人用戰爭販子、死神屠夫之類的名號稱呼。”

“是啊。”麥爾姌繼續爆料道:“其實也還有一些有著古老傳承的組織沒有公開,至今依舊潛藏在暗處。像是有一個,匣切應該會很熟。”

斜倚在沒有燒火的壁爐旁,被點名到的匣切驚奇地說道:“跟我有關的組織,我怎麼想不到。”

“聖劍會。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嗎?”麥爾姌說道。

“啊,那個喔。他們沒有解散?”匣切自顧自地問道。其他人當然是聽得莫名其妙,至於那些初來乍到的,則是因為劍能說話而感到驚恐萬分。不理會那些在心底胡言亂語的,匣切回答著有疑問的那群人,說:

“我不是講過,當初有很多匣切跟人類合作,封印因撒都。那群人當初好像就叫做聖劍會。只是我以為因撒都被封印之後,他們就應該解散了。沒想到留下來囉。哈哈,知道那些把你封印的人類還有傳人,高興嘛。不只你開心可以報仇,我也很開心可以再把你封印一次。不過這一回我比較傾向直接把你砍斷,就跟你之前對待其他族人那樣。別憑空嚷嚷著,不能說話且弱小如你,我不屑一顧呀。哇哈,哇哈,哇哈哈哈啊。”

因為砍不贏匣切,阿札德對於自己的配劍就變得不太重視,是說原本也沒有多重視就是了。因撒都時常被東丟西落,在這個家裡頭到處流浪。

也許是習慣了匣切的碎嘴功夫,傳聞之中因撒都會蠱惑人心的能力,在這個家中還沒有成功過。至於那位魔王子……瘋子是無法蠱惑比自己更瘋的人。

總之兩把劍隔空嘴炮著,但眾人只聽得到能說話的匣切,聽不到不接觸就不能交流的因撒都。這樣的形勢差異,讓匣切毫無顧忌地奚落著因撒都。在旁人眼中,就像是一方姿意地凌辱另外一方,而受害者毫無抵抗之力。

也許是不耐煩聽這兩把劍鬥嘴,——是的。因為環境偵測的技能點得太高,即使不接觸,某人也‘聽’得到因撒都說的話,——所以林再次轉移話題,問道:“你說聖劍會是怎麼一回事?裡頭的成員,都是匣切一族的持有者嗎?”

“持有者?不不不,我覺得用崇拜者這樣的說法,更能夠形容那群人。因為聽到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且按照那些似是而非的建議做事情,好像就能夠一步步走向成功。所以那些人盲目地相信我族的命令,把我們當成只有他能獨佔的神明,如此深信不疑。鄉間愚夫愚婦,不過如此。”

喂!剋制點!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很多系統呀、自帶老爺爺的那些龍傲天!

可是,某把劍的說法,反而讓林更加擔心了。比起暗中策劃壞事的秘密組織,更讓人不想接觸的就是狂信者了。然後當這兩項特質湊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質變,林根本無法想象。再問道:“你該不會是那個聖劍會里頭,流落在外,但又很重要的一把劍,會把他們吸引來吧。”

匣切笑道:“我也希望我有那麼重要。但很可惜,我就是個邊緣劍。當初的事情,我也不是策劃者。就只是聽從其他匣切的指示,然後執行而已。就是這麼無關緊要,所以才能夠流浪在外那麼長的時間,見識到形形色色的人。說起來,我比起那些被珍藏起來的匣切還要幸運得多。”

“所以他們不會來找你?”林追問道。

“這種事情,我怎麼跟你保證呢。那些人的想法,我從以前就搞不太懂。再說那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重孫都不知道幾代了,我認識的人也都死光了吧。”匣切感嘆地說道。

“算了,不會來找麻煩就好。”放棄沒有解答的問題,林轉頭看向麥爾姌,問:“這些迷地大陸的秘辛,對黑暗精靈來說,是小時候必學的知識嗎。妳怎麼那麼清楚。”

“這些內容,我之前也不曉得呀。是剛剛陛下告訴我,我只是轉達而已。”黑暗精靈直言道。

林訝道:“陛下?法思那斯?祂看得到這裡的情形?”

撥開了髮鬢,在麥爾姌的右耳垂處,有一隻花形的耳釘。黑暗精靈說道:“我不是被指定為陛下行走人間的代理人嘛。這就是我和陛下聯絡的手段。”

尖耳朵對精靈來說十分敏感,所以絕大多數的精靈都沒有使用耳環類飾品的習慣。但這隻耳釘的體型雖然小,花瓣卻像是沾有露水,溼潤欲滴的模樣。花蕊不時隨風擺盪……這他媽根本就是活的!

“這是……世界樹之花?”林不確定地問道。

麥爾姌笑道:“這才不是那種簡單的東西呢。這就是法思那斯陛下的分身,可以隨時隨地與陛下本體聯絡。”

簡單地說,就是一臺超級計算機的終端機囉。

只是這裡一群人與劍在侃侃而談。兩個電波女不知紀錄了什麼,腦補了哪些。站在後頭服侍著女侯爵的那群侍從們,則是從頭震驚到尾。眾人所談的內容,沒有不讓他們訝異的。

侯爵的執事阿迪勒,這時不由得為自己之前的莽撞感到一絲後悔。世界樹法思那斯的份量,在他們這群貴族侍從的眼中絕對不一樣。能夠帶著那位陛下的分身,就算黑暗精靈在世人眼中代表邪惡,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冒犯的。

至於對方信口雌黃?這種可能性,這位執事連想都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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