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瓜有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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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安東尼逐漸適應備課、上課、改論文、自己補課的生活節奏,他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越發安穩了。
他這學期只需要帶三四年級的學生,因此有足夠的精力去因材施教。針對不同學院、不同年級的課程,他準備了不同的課程。
這些更改不是無的放矢。他翻閱了霍格沃茨歷年來的麻瓜研究學教學大綱。剛開始這門課還算新穎,但隨著麻瓜世界的發展,教材逐漸變得過時。
正如布巴吉教授所說,這門課在她接手前已經徹底變成“17世紀麻瓜生活考”了。一個研究17世紀的史學教授或許會對他們的教材感興趣,但這已經完全背離了這門課的開設目的。
麻瓜研究學,正如安東尼在自己第一堂課上強調的那樣,從設立之初就是為了提醒巫師們,世界上還存在著有不會魔法的人類。他們沒有神奇的魔法能力,但自有一套井然有序的生活方式。
他在圖書館中找到了霍格沃茨第一位麻瓜研究學教授的教案。對方教案的扉頁上寫著:“我時刻提醒自己,魔法多麼容易讓人變得傲慢。”
安東尼將這句話抄到了自己的教案扉頁。
在徵詢了布巴吉教授的建議後,他對教學計劃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三年級的孩子剛剛接觸麻瓜研究課,以培養興趣為主,他上課便給他們講一些麻瓜世界的趣聞。四年級的學生則已經上過布巴吉教授的麻瓜研究課程,對理論有基本的瞭解,他便可以根據他們已經有的疑問授課。
比如今天。
“早上好,安東尼教授!”一個四年級的赫奇帕奇同學走進教室,笑著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米德根。”安東尼朝這個姑娘點點頭,“我們今天要回答你上次問的那個問題:麻瓜有多麼容易死。”
已經坐好了的一個拉文克勞男生插話道:“太好了,我上次回去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祖父是麻瓜,所以他早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沒有思考過我祖母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我爸爸是麻瓜。”米德根傷心地說,“我不想他早死。”她的眼眶紅了。
“哦,孩子。”安東尼謹慎地遞過去一包紙巾。
赫奇帕奇的學生似乎普遍很容易動感情。他上次在講麻瓜家庭組成的時候糾正了一個學生,告訴他麻瓜沒有迷情劑,所以沒有“迷情劑導致的狂熱迷戀”這個選項,那個赫奇帕奇男生頓時高興得滿眼放光。
“多美好啊,麻瓜的愛情裡沒有謊言。所以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愛情裡都沒有謊言。”他嚮往地說。
安東尼不得不殘忍地告訴他,即使沒有迷情劑,人類——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依舊有辦法在愛情中加入一些謊言。
雖然麻瓜的生死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問題,但他也不希望這堂課結束後走出去十幾個哭兮兮的學生。
“開始上課前,我先說一下我個人的看法。”到了上課時間,安東尼一揮魔杖將門關上了,“麻瓜確實很容易死亡,但不像很多巫師想象中那樣。”
“一個好訊息是,麻瓜的平均壽命正在逐漸變長。希望這能給你們一些安慰。他們付出了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努力,去解決只要一劑魔藥或一個魔咒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我們今天先來聊一聊麻瓜醫學是什麼。”
“有人喝過提神劑嗎?”安東尼問。
幾乎整個教室都舉起了手。
“很好,那我想我不用和你們解釋提神劑見效有多快了。一杯提神劑,幾小時冒煙的耳朵,巫師就擺脫了感冒,預防治療二合一。當然不用費力去考慮感冒是什麼。”他說,“但是感冒是一種非常常見的麻瓜疾病,而治療手段通常是休息和適當的護理。在麻瓜還不知道為什麼會感冒的時候,他們就總結出來應該怎麼處理它。
“直到近年來——我指的是巫師的近年——麻瓜研究出來,感冒是由一種叫‘病毒’的東西引起的,呃,至少對於麻瓜而言是這樣的。發現病毒後,他們就可以更準確地預防和治療感冒了。
“一個典型的‘病毒’例子長這樣。我們無法憑肉眼看到它,但麻瓜發現了它。最初純粹是經驗、邏輯和智慧,但後來他們獲得了這傢伙的照片。是的,憑藉一種魔法無法解釋的東西。”他鼓勵地看著學生。
“電?”
“是的,電。準確的說,電子顯微鏡。這可以說是麻瓜醫學的一個縮影:觀察、實踐、研究、科技進步和專業化。人類是種堅韌的生物。在沒有魔法的地方,自有另一套體系生長。如果有個時間旅行者告訴我,三四百年之後,麻瓜已經找到活得比巫師更久的辦法,我也不會特別吃驚。”
那個祖父是麻瓜的拉文克勞男生不由自主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人多,而且有一往無前的好奇心。如果有個潘多拉魔盒,他們會開啟它的。可能不是一下子掀開蓋子,但我能想象他們一點點、一點點開啟它,最後將盒子倒過來抖一抖,再把它拆成垃圾堆旁邊的紙箱殼子。”安東尼玩笑道,“從某種角度上,長生說不定也是個魔盒。但有什麼辦法呢,貓愛鑽箱子,而人是一種愛拆盒子的生物。”
他注意到班級裡只有幾個人露出會心的微笑,大部分人從他講“潘多拉魔盒”時就開始困惑地看著他。
“所以一個簡短的答案是,因為麻瓜充滿好奇而且敢於試錯。”安東尼對那些沒聽懂的人解釋道,“阻止他們做出瘋狂躍進的,可能只是自我剋制的理智、人性和倫理。但僅僅他們目前已經獲得的知識,對大部分巫師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
安東尼向他們展示自己在普通書店買到的解剖圖:“你們可以走進任何一家麻瓜書店,或者一些麻瓜藥房,他們向所有人售賣人類身體的構造圖解。”
他在驚呼聲中敲著解剖圖提高音量:“這是知識!這是救了無數人性命的知識!麻瓜犧牲了很多、走了很多錯路才得到如今的圖解。我希望他們的知識在我的課堂獲得尊重!他們在沒有魔法的前提下,探索出了能讓人心臟停止跳動但不至於死亡的方法,並在完成手術後恢復心跳……”
……
“所以,是的,麻瓜比巫師脆弱很多。他們壽命很短,而且會受到一些巫師不會經歷的疾病的困擾。他們付出了無數努力,用巫師難以理解的另一套理論解釋了自己的生命。他們死亡後……”安東尼停頓了一下,“通常就是死亡了。幽靈們說只有巫師能選擇是否成為幽靈。巫師至上主義者會宣稱,這是因為麻瓜沒有靈魂,以此論證巫師比麻瓜更高階。”
他環視教室,學生都在緊張地注視著他。除了出於好奇選課的,他記得還有好幾個學生告訴他,他們選麻瓜研究,是因為有親近的麻瓜親友。
他的視線和米德根對上了。她捂著嘴,正瘋狂搖頭。
安東尼朝她微笑:“但死亡對生者沒有意義。這種推論就像在說因為花期長,所以薔薇比玫瑰高階。”
“沒人真的知道死後是什麼樣子的。在魔法無法解釋的領域中,也許有電子幽靈正在世上漫步……至於生前,麻瓜研究告訴我們,麻瓜和巫師一樣——如果不是更加——擅長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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