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六章 城破,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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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也是高句麗王,在場的一群高句麗鄉民對李義府的行為很是詫異。
解釋說是為了掩藏身份,躲過淵蓋蘇文盤查的權宜之計。
張大安覺得這個藉口可以糊弄過去沒有在意,不過還是講道:“義府兄弟,你來時把高句麗王當下人使喚,現在人到了,就沒這個必要了。”
聞言,幾個禮部派來的探子也紛紛點頭,再怎麼說也是高句麗王正統的王,沒了這麼王還怎麼討伐淵蓋蘇文,名義上是必須的,也必須善待。
至少對眾人來說,這個高句麗王還有存在的價值。
李義府剛吃飽嘖吧著嘴,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巧的印璽,“這是高句麗的王印。”
張大安拿起這個王印端詳著,這一塊方方正正的小玉石,玉石底下刻著幾個隸書,說明了這個王印從漢時便留下來的,“當初漢光武帝第一次封高句麗王,便在那時候有了稱號。”
只是那時候的高句麗是漢時的四郡之一,如今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看高句麗王髒兮兮的手不斷往嘴裡塞著食物,也顧不上形象,這兩天從王都中逃難出來,確實很不容易,已經是又累又乏了。
吃完之後李義府便帶著高句麗王面向這裡的村民。
高句麗的鄉民一個個孤疑地看著這個高句麗王。
見他扭捏不說話,李義府瞪了一眼,他才開口說出了自己在王都被淵蓋蘇文囚禁,並且如今安排計謀,誅殺朝中大臣的事情。
說完高句麗王又對李義府說了一句話。
意思就是這樣子可以了嗎?
高句麗王如今做什麼都要過問一下李義府的意見。
這一幕看得張大安越加放心了。
倒是村民們得知了高句麗王的遭遇之後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們先是疑惑,眼神中也沒有多少敬意,然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經過高句麗王這麼一說,村民們反倒是對唐軍更有敬意了。
李義府先去帶著高句麗王去洗一洗,至少讓他像個王的樣子,現在這衣衫襤褸,身上都是汙泥,就連頭髮應該泥巴乾結之後,頭髮也打結在了一起。
高句麗洗乾淨之後,吃飽之後又睡下了。
眼看雨水就要停了,天上的雲厚重得成一塊塊,烏雲間隙中可以看到陽光照射下來。
張大安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計劃,不過眼下的計劃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拿下高句麗王都。
高句麗地界內沒有堅城可以據守,只有一座高句麗的王城。
李義府從包袱中拿出不少圖紙,還脫下靴子拿出一兩張圖,“這是高句麗的城防圖,淵蓋蘇文雖說軍權在握,可這人沒辦事不靈醒,好對付。”
張大安神色凝重,“既然高句麗王已經救出來了,我們已經渡江的訊息肯定瞞不住,他們多半已經知道了,我們距離王城也就一天的腳程,如今城中情形如何?”
最瞭解如今王城內情形的人,也就只有李義府了,他將如今城中的情形說了一遍,淵蓋蘇文在城中準備了六萬兵馬,說是六萬其實能真正作戰的也只有兩萬左右,而這兩萬人又派出了五千人去防守江堤。
淵蓋蘇文手中有三個將領,其中一個被派去守江堤,防備遼東。
而城中還有兩個將領,其中一個是倒是得力干將,還有一個只不過是淵蓋蘇文的酒肉朋友。
李義府又道:“還請大安兄弟示下。”
張大安思量半晌,“義府兄弟可還記得當年廉頗與趙括的典故嗎?”
兩人雖說都是在高句麗,可都是文人出身。
李義府這人說不上如何如何好,但也是進士及第的人,學識上還是足夠的。
所謂廉頗與趙括的典故,說來是戰國時期,秦國與趙國的戰事。
當年廉頗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而趙括是個紙上談兵的人。
秦人派人散播謠言,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君趙奢之子趙括為將耳。
如此最後趙國派出了紙上談兵的趙括為將,導致了長平一戰四十萬大軍慘敗。
淵蓋蘇文不是趙王,也不能用對付趙王的方式來對付他。
想要拿下王城就要先讓王城內亂起來,並且大安覺得還要再加點料,比如說準備一些財物,埋入其中一個將領家的院子裡。
淵蓋蘇文是個狠厲又自負的人,這種人一旦被惹惱了,便會失去分寸。
張大安起身道:“此地不能久留了,我們在此地佈置一些疑兵。”
李義府贊同道:“此時淵蓋蘇文最想要的便是高句麗王,他一定會派人來攻打這裡,分散他的兵力。”
吩咐完眼前的事情,眾人收拾了一番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安排了伏兵。
不出所料第二天,淵蓋蘇文就派人來了這處江岸,並且派人燒了這片村子。
這一幕也激怒了一起離開的村民,不過也無妨了,這種行為除了會給淵蓋蘇文引來更多的民憤,沒有任何的好處。
等這支要放火的兵馬就要離開,溫挺的伏兵就把這隊兩千人的兵馬給滅了。
如此淵蓋蘇文的兵馬燒了村落引來了民憤,並且還又折損了兩千兵馬。
溫挺帶著人收拾箭矢,高句麗人的箭矢很差勁,唐軍的箭矢要省著用,射出的箭矢要重新拔出來用。
他又看了看高句麗人穿著的皮甲,這種皮甲根本防不住橫刀,也防不住箭矢。
經過這一次的交手,與李義府的講述,眾人對高句麗的兵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眾人重新來到村落中,火焰已經燒完了這裡的草屋。
張大安命人將部分村民送去了對岸,從此他們在遼東定居,留下三兩個嚮導,眾人繼續向高句麗王都進發。
禮部安排在高句麗的探子不少,這些探子還可以繼續混入人群,潛入王城中佈置接下來的離間計。
溫挺覺得自己也可以帶著人混入行人中,潛入城內去刺殺淵蓋蘇文。
張大安很快否定了溫挺這個冒險的舉動,解釋道:“淵蓋蘇文現在為了找高句麗王正在著急,我們可以以逸待勞,不用冒這種風險。”
溫挺重新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李義府也在忙著給這個高句麗王準備,他讓高句麗王恢復了當初在王城的樣子,穿著隆重的衣服在各處鄉村中走動,號召村民反抗與淵蓋蘇文。
只是每一次高句麗王走過一個村子,第二天就會有淵蓋蘇文的兵馬撲來。
而這些兵馬每一次撲來,都會被溫挺的伏兵突襲,有時候這些高句麗兵馬狼狽退去,有時候全軍覆沒。
淵蓋蘇文估計雙眼都急紅了,得知高句麗王出現在何處,便派人去抓拿,只是派出去捉拿的兵馬,常常狼狽而歸。
這種火上澆油的舉動,讓李義府百試不爽,甚至想活生生把淵蓋蘇文氣死。
張大安笑道:“氣死多半不可能,他才年過三十。”
心中思量好半晌,李義府糾結道:“此番引他來攻打,如今已折損兵馬有六千之餘,淵蓋蘇文當真是個蠢材。”
對此溫挺也是如此認為,淵蓋蘇文確實是個蠢材。
“其實他現在應該招兵買馬,招攬人心,鞏固自己的權力,而不是此刻不斷分兵出來尋找我等。”
半個月的時間,淵蓋蘇文依舊是一無所獲。
王城內,那支渡江而來的唐軍在何處至今不知道。
淵蓋蘇文憤怒地打砸著眼前的東西,他覺得他身邊的都是廢物。
一群人跪在王都的大殿內,紛紛沉默不言。
現在的王城內所有人都繃著一根神經,此刻這根神經就要崩了。
就在怒火中燒的時候,淵蓋蘇文聽到了一個訊息,城中兩個將領的打起來了。
陰謀的種子在高句麗王城中傳開,甚至還在一處將軍府中發現了唐軍送來的財物。
第二天城中就發生了一場內亂,淵蓋蘇文為了平息內亂,只好重新安排兵事安排,殺了其中一個,城中只留下一個將領,如此才能平定內亂。
只不過淵蓋蘇文這麼做恰恰就中了唐軍的下懷,被殺的那位乃是淵蓋蘇文的得力干將,而那位留在城中主張防衛的正是那位酒肉朋友而已。
他因為是淵蓋蘇文的摯友,這次在王城內總攬兵權。
溫挺的隊伍從三千甲士又增加兩千高句麗鄉民,用來佈置善後與糧草運輸。
這些高句麗在軍中可以吃這麼好的糧食,他們寧可不要工錢,也願意留在軍中。
張大安本想著再從遼東調集一些糧草過來,沒想到這一次遼東還送來了十餘個鐵盤子。
身側護衛的壯漢,剛剛從遼東對岸渡江來到這裡,他見四下無人,看大安還在觀察著這個鐵盒子,“這個是驪山送給大安兄弟的,縣侯還有一份書信。”
張大安看著書信中的內容,這確實是兄長的筆跡,信中寫了這種火器的使用方法。
“兄長怎麼會知道高句麗會在這個時候發生兵變。”
再仔細一想,張大安注意到這壯漢的神色,又道:“我明白了,不是兄長料事於先,而是這東西就一直藏在遼東,連我都一直瞞著,時機到了才能交給我?”
那壯漢又道:“此信在下從未拆開看過。”
張大安頷首看著竹筒,從竹筒的封蠟上來看,確實沒有被開啟過,看這紙張上的內容也是用禮部的密信方式所寫,一般人看不懂信上的內容。
張大安只好對照著禮部的譯本,才能看懂信上說的什麼。
片刻後,他將這封信燒燬,“這個高句麗的王城能破了。”
這讓溫挺詫異,驚疑不定地看著大安手中的鐵圓盤。
到了夜裡,溫挺與張大安趁著夜色貼近高句麗的城牆之下,李義府帶著五百兵馬在後方一里外準備好接應。
張大安將五個鐵圓盤全部放在城牆下,也就是城牆的最薄弱處,並且拔出中心的鐵銷。
此鐵銷一拔出便不可觸碰這個鐵圓盤,隨後大安帶著溫挺等百餘人紛紛貼著城牆移動走向另一處。
拿出一塊石頭砸向鐵圓盤,石頭觸碰到圓盤發出一聲脆響,沒有發生任何事。
反而是引起了城頭上守軍的注意。
大安又扔出一顆,還是沒有動靜。
眼看城頭上,人影攢動,似乎甚至已經有人扔火把下來了。
眾人就要暴露在王城的守軍之前,溫挺實在是忍不了了,索性抱起腳邊的一塊大石頭,朝著那些鐵圓盤砸去。
大石頭丟出去,溫挺這個人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因此也暴露在了高句麗守軍的火把光火下。
城頭上的守軍一陣吆喝,甚至已經有人張弓搭箭,只是箭矢還未射出來,溫挺也倒在地上還沒起身,只聽一聲炸響。
嚇得眾人一個哆嗦,也就在這時城牆下硝煙瀰漫,有磚石不斷滾落的動靜,緊接著是一聲哀號與大叫聲。
濃重的硝煙讓人直咳嗽,大安帶著人不住後退,不知道此時溫挺情形如何。
等風吹散了硝煙,月光下看到一整面城牆倒塌了。
說起那時,溫挺倒在地上恰好躲開了爆炸時飛起的碎石頭,在硝煙瀰漫之時就翻身滾到了遠處,這才沒有波及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溫挺此刻心有餘悸,囫圇起身,看著眼前的一幕,只看整面城牆被炸出了一個豁口,整面牆都塌了。
城牆內火把不斷傳動,許多高句麗的守軍都被埋在城下。
再看自己的腳邊,還有不少碎石,若是自己剛剛滾不夠遠,說不定也被活埋了。
再一回神,溫挺猛然驚覺,眼前自己與高句麗人之間沒了城牆相隔。
對方的箭矢已經瞄準了自己。
“孃的!”溫挺怒罵一聲扭頭就跑。
箭矢呼嘯而過,此刻高句麗人也好不狼狽,溫挺躲到一處下坡喘著粗氣,等定神之後,大喊道:“大安兄弟!城破了!”
話音一出沒有回應,他再是大喊道:“孃的!城破了!”
“某家看到了!別嚎了!”
一旁傳來了大安的怒吼聲。
“這孃的是什麼東西!這輩子第一次見,邪了門了。”溫挺索性拔出腰間的橫刀。
城牆兩側的唐軍還未衝進去,那李義府就在遠處,用高句麗話大喊道,“誅殺逆賊淵蓋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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