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五章 高句麗兵變,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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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溫挺點燃了高處的一個火盆,遠處便駛來了船隻。
船隻不大,一艘船也能坐三五十人,船隻劃開水面順著河道緩緩而來。
先頭而來的船隻靠了岸,來人是個漁夫,他踩著河邊的木架,低聲道:“稟張侍郎,對岸,只有三五人看守,與往日一樣。”
張大安看了看天色,等船隻集結齊了已經入夜。
船隻無聲地划來,整齊地停靠在岸邊。
溫挺低聲道:“張侍郎,隨時可以渡江。”
海東青還在夜空中盤旋,張大安囑咐道:“將高句麗發生的事情急報送到長安城,我等先去救李義府。”
“喏。”一個文吏收到話語急匆匆離開。
岸邊很安靜,隊伍整齊地列在岸邊,只等一聲令下渡江。
張大安拿出一幅地圖,“這是李義府在高句麗期間探尋而來的地圖以及高句麗王都附近的兵力部署。”
溫挺皺眉道:“如此看來王都沿線的兵馬不少。”
火光下,地圖看得不真切,張大安神色凝重,“我們能用的只有三千甲士,輕易不能動用遼東各地的兵馬,只能用這些人。”
溫挺小聲道:“明白張侍郎的難處,一旦動用遼東兵馬就會有擅兵之嫌,將來也會落人話柄。”
能夠被人理解,張大安便放心了不少,在禮部的兄長几次三番囑咐過要拿下高句麗不能大動干戈。
其實高句麗人的兵馬並不強大,他們連能用的戰馬都沒多少,兵械更是差強人意。
張大安看向一旁的隊伍,低聲對他道:“高句麗王都沿線兵馬確實不少,現在淵蓋蘇文正在肅清王都,明日一早他便會派重兵來那邊,我們趁夜色渡江。”
溫挺聽著話語點頭。
“我們只有三千人,要是去攻打王都沿線很吃虧,我們的一兵一卒都不能浪費,必須將這三千人都用在王都。”
聞言,溫挺指著一條路線低聲道:“繞個遠路,需要多走兩天,期間卻可以避開眾多沿途兵馬,到了高句麗王都的北面,我們就可以直取之。”
倆人達成了共識,眼下的兵力不足,直接與沿途的兵馬碰撞是不明智的做法。
想要打贏這一仗,就必須要將僅有的人手用在該用的地方。
突襲高句麗的王都才是最好的。
溫挺又派人將遼東各地縣衙的人手召集到岸邊,給高句麗一個假象,讓他知道遼東依舊在練兵,沒有渡江。
在這裡佈置一個還在厲兵秣馬的假象。
“張侍郎,據我們的探子來報,高句麗多是土村,城鎮鮮有,唯獨一座都城還算像模像樣,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高句麗的將士與兵員素質比大唐差遠了,更不要說排兵佈陣了。
張大安壓低自己的斗笠,低聲道:“渡江。”
溫挺揮了揮手中的火把,丟入了江中。
眾人也都滅了手中的火把,開始上船渡江。
岸邊的船隻排開,士卒拿起船槳就是船伕,藉著夜色一個個穿著甲冑計程車卒用船槳滑動江水,船隻緩緩朝著對岸而去。
高句麗的佈置很有意思,他們在對岸佈置了人手,但都盯著對岸的一面,只要耐心一些,船隻多行進片刻,就可以在西面一處江灘登陸。
月光下,船隻離岸已經很遠了。
船隻無聲而動,悄無聲息。
眾人屏息儘量不發出聲響。
船隻在江中行進了半個時辰,這才到了一處江灘,岸邊都是淤泥。
這個時候人不能下船,一旦下船人必然會陷入泥潭中,越陷越深被淤泥活活淹死。
要不說高句麗人治理江堤很不上心,其實這條江沿岸只要好好修繕,連通遼東之後,可以將其發展成一處很好的口岸,不論是漁民還是往來貿易,都能讓彼此富裕起來。
可高句麗偏偏不用心,就是寧可一直讓沿岸的漁民窮困潦倒,也不願意讓這裡的鄉民與對岸的遼東多接觸。
張大安很反感這種劃地而治的感覺,以至於有很多高句麗人只能偷摸渡江來遼東做買賣。
高句麗美其名曰不讓他們財富外流,實則是防備越來越多的高句麗人逃到遼東落戶,損失他們自己的人口。
經過這片河灘,終於有結實的土地可以踩踏了,張大安帶著人走入一片蘆葦地。
三千人一齊行進,蘆葦叢一片片地倒下。
有村民看到了唐軍渡江而來已經上岸了,正張皇失措要大喊,對方已經跑到了眼前,捂住了嘴押在地上。
張大安與溫挺走出蘆葦叢,士卒已經將這裡的五戶人家都控制住了。
一邊要派人去盯梢周圍,一邊安頓士卒,在這裡收拾好行裝準備前往高句麗的王都。
眾人這才佩戴好的橫刀,準備好了弓矢。
張大安善待這些村民,用高句麗話與他們交談,從這些鄉民的口中瞭解到,這些人也很反感淵蓋蘇文,淵蓋家本就是將相出身。
此人在坊間的名聲很不好,他的惡劣行徑很多。
名聲在高句麗本就很差,他還要奪權。
溫挺覺得淵蓋蘇文是個傻子,這人一定很好對付。
張大安將對岸帶來的糧食分給了這裡的村民,這些米麵與肉他們很喜歡,因為在高句麗他們沒吃過這麼幹淨的食物。
以至於這裡的鄉民要送點魚乾給將士們,張大安聞到刺鼻的魚腥味,幾乎是當場吐了起來。
高句麗人很貧窮,他們住的是草屋,因為對面就是遼東,沿岸的將士們不允許他們造船,以至於只能在岸邊撒網。
而這裡人家要區分貧富,只能用誰家的魚乾多,誰家的魚乾少來分辨。
甚至一家一戶嫁娶之間,魚乾都是聘禮。
當大安拿出銅錢給他們的時候,這些鄉民當場就跪了下來。
照理說最靠近遼東江岸的人家應該是最富裕的,可在高句麗卻是相反,這裡的人反而越貧窮。
溫挺不知道張大安與這些鄉民有什麼好談的,竟然可以談這麼久。
溫挺聽不懂高句麗話,只能等張大安獨處的時候,上前問道:“張侍郎,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攻,而且天色就要亮了。”
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眼看天就要亮了,張大安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作態,這讓溫挺很不滿。
“剛剛和這裡的鄉民說了,說是從南面的親戚前些天來過,高句麗南面的海中已經起風了,說是每年都會有大風過境,我們要在現在進軍,風吹雨打,沒有躲避的地方。”
張大安看了看溫挺詫異的神情,又笑道:“等兩天,等這場大風過了之後,再去最好,再者說這裡的老者願意給我們帶路。”
溫挺好奇道:“大安兄弟。”
見他越發驚疑地看著自己,張大安擦拭著手中的橫刀笑著又道:“怎麼了?”
“你到底與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如此幫我們。”
張大安收起橫刀,解釋道:“我們是唐人,他們自然不敢冒犯,我們不侵佔他們的房屋,也不打擾他們的生活,給他們糧食與銀錢,他們自然願意幫助我們辦事,而且我還承諾了,只要他們幫助我們在這裡度過三兩日,到時候救出了使者,便讓他們在遼東落戶。”
“這些人在高句麗生活是困苦的,但只要能夠遷到遼東他們的生活就會富足起來,誰不願意?”
溫挺坐在屋簷下,看著天氣放晴了,天空雲層厚重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還以為這裡鄉民的老者說錯了,可等到了下午便狂風大作,大雨傾盆。
好在聽了這裡鄉民勸告,不然三千人要在雨中淋著多半要染上風寒,別說戰鬥了,在山林中穿行死人都不奇怪。
張大安坐在鄉民家的屋簷下,遠遠看著江面因為雨水變得渾濁,江水很快就漲了上來。
江水就要漫到屋前,大安讓手下的甲士修建了一個防水堤,以免江水淹了此地。
唐軍不是土匪,不會劫掠鄉民,反而素質很好,甚至會幫助鄉民。
就算是高句麗軍中的人,也時常會向這裡的鄉民搶奪吃食。
村子裡的老者很有威望,他出去了一趟,晚上就回來了,帶來了一個訊息。
高句麗的王都已經封城了,淵蓋蘇文殺了數十個大臣。
此番行徑淵蓋蘇文確實得到了大權,但他的名聲也差了,人人都會懼怕他,而不會擁戴他,就算是他一時得勢,也早晚會傾覆的。
大雨還在下著,不出所料的是,今天一早淵蓋蘇文就派出了人手增援江岸,以防遼東的唐軍渡江。
只是他不知道三千唐軍已經搶先渡江,現在淵蓋蘇文防備的只是對岸了當的疑兵而已。
就這樣讓淵蓋蘇文繼續將注意力放在對岸,從而不好察覺已經有唐軍過岸。
一個狂妄,自負又擅權,不容異己的蠢人,這種人掌權不會太久的。
大唐使者李義府已經帶著高句麗王出逃,好在現在的高句麗王還活著,淵蓋蘇文派了不少人去追查高句麗王與李義府的下落。
聽著這些訊息,張大安大致對眼下的情況清楚了。
首先可以知道淵蓋蘇文在遼東對岸佈置了重兵防守,人數大約兩千。
按照李義府先前送來的訊息,高句麗王都內有兵馬兩萬,其中能戰的將士不足八千。
淵蓋蘇文還派出了不少人出去尋找高句麗的王的蹤跡。
張大安打了一聲唿哨,正在吃著雨中叼著魚的海東青抬頭,它便扇著翅膀到了眼前。
將一小節竹筒掛在它的爪子上,現在就連高句麗人自己都找不到李義府與高句麗王。
海東青有一個好處,它在高處可以尋找到自己熟悉的人。
放飛海東青的第二天,它依舊沒有飛回來。
大雨也下了兩天,地上很泥濘,屋前就是一片厚實的爛泥,踩上去很糟心。
第五天雨水才停,訊息不斷從高句麗的王都送來,當初安排在高句麗的探子也紛紛來到了身邊。
張大安心裡這才安定了許多,早年前,這些探子都是禮部安排的。
他們潛伏在高句麗有三年,這三年這裡發生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比如說淵蓋蘇文怎麼一步步掌握兵權的,以及現在淵蓋蘇文的勢力如何。
屋內,炭火燒著正冒出縷縷白煙,大雨過後還有些許雨水從屋頂落下。
士兵在修繕這裡的房屋,起先這裡的房屋很破落,如今正在修繕。
唐軍對落腳的地方很不滿意,更討厭在臺風天還要擠在一起躲雨。
因此大家動手建幾間寬敞的大房子。
這片村落儼然成了唐軍暫時駐紮的大本營。
不多時溫挺急匆匆回來,他推開門大聲道:“李義府帶著高句麗的王回來了。”
張大安已經聽到了屋外海東青的叫聲。
眾人聞言抬頭看去,李義府的衣衫倒是很乾淨,這個高句麗王顯得很狼狽。
“義府兄弟,足智多謀,在下佩服。”張大安拱手行禮。
眾人也是紛紛行禮相對。
李義府坐下來吃著眼前的麵食,“難難得吃到遼東的飯食,這些糧食哪來的?”
“對岸送來的。”
溫挺解釋道:“我們的人會在夜間渡江送糧食過來,今年遼東豐收,我們的後方有吃不完的糧食,高句麗人對這片地方盯防不嚴。”
李義府端坐著狼吞虎嚥吃著食物,一旁的高句麗王躬著身子只能吞嚥口水。
等李義府吃飽,遞給他三兩張餅,這位高句麗王才吃了起來。
他灌下一口茶水,開始解釋這兩天發生的事。
原來,高句麗王應淵蓋蘇文的邀請去視察大軍,被李義府截下,帶他先逃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高句麗王被人劫了,淵蓋蘇文氣急敗壞殺了很多人。
而這個高句麗王知道只能依靠唐人來幫助他剿滅賊子,如此只能求助大唐在高句麗唯一的使者李義府。
逃出高句麗王都之後,李義府將這個高句麗王當下人使喚,讓他拉車一路到了這裡。
現在能活著,高句麗王還要感謝李義府的救命之恩。
一個高句麗王對唐人的使者卑躬屈膝,甚至甘願做下人,用李義府的解釋來說為了躲避追查,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拉著車的村夫會是高句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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