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零六章 嘴碎徐長吏,我岳父是李世民,張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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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喜歡去的時候帶一罐走。”

李孝恭擺手道:“長輩怎麼能隨便拿晚輩家的東西。”

張陽尷尬道:“家裡還有一罐。”

李孝恭注意到一旁的鐵纖,“那個鐵纖用來岔肉很不錯。”

“您喜歡帶走也可以。”

李玥的笑容帶著一些勉強。

茶餘飯後,張陽給驪山的兩位股東講述著將來的規劃,有這兩個靠山,誰要來動驪山的生意也都要掂量掂量這兩位的分量。

小武提著掃把打掃院子。

李孝恭低聲道:“驪山的棉布一出來,長安城有不少非議。”

李玥端坐著皺眉道:“我們夫妻倆平時很少出門,現在外面有什麼非議了?”

李泰低聲講著,“不過是原本的商販手中的桑麻布都賣不出去了,這才來指責驪山的棉布了。”

注意到李玥的目光裡還帶著擔憂,自從上一次驪山雪災有了好的口碑,她現在對口碑這種事情很在意。

張陽又問道:“他們手中的桑麻布都囤積了不少吧。”

李孝恭點頭,“自然是這樣,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如此著急,不過你放心老夫幫你看著,誰敢造次饒不了他,驪山沒偷沒搶,都是自己產出來的棉布,由不得他們胡說。”

李玥遲疑道:“長安城這麼多人口,以驪山的生產效率來說,應該滿足不了這麼大的需求。”

李孝恭點頭道:“確實是這樣,驪山的棉布到不了每個人手上都說我們的棉布太過便宜,他們擔心以後的麻布和細麻布都賣不出。”

李泰不服氣道:“優勝劣汰是必然。”

小武放下掃帚,又乖巧地走來提起水壺給幾人倒上茶水。

看媳婦的眉頭緊鎖,張陽笑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無非就是覺得我們的棉布搶了他們的市場,我們本意上就是要轉型成供貨商。”

“作為市場的上游我們可以將布匹賣給他們,讓他們接著去賣,至於之前的桑麻布,我們可以代為收回,也可以用原本的舊麻布來抵新的棉布。”

李孝恭點頭,“將麻煩當作我們擴大棉布的生意的機會,只要長安城賣的都是我們的棉布,以後的賺的銀錢只會越來越多。”

商議完這件事,張陽送走了李泰與李孝恭。

回到家中,李玥已經在收拾衣服了,一件紅色的官服放在水盆中,她仔細地搓洗著,“再過幾天就要開朝了,夫君要去東宮當值,可要把官服洗乾淨。”

按照如今的大唐官制,自己這個東宮少師屬於四品官吏要穿這種紅色的圓領官袍。

張陽在她身邊坐下,安靜地看著星空。

一邊洗著衣服,李玥雙手被凍的通紅,她一邊是說道:“如果我們掌握了足夠多的長安城布商,是不是也可以控制長安城的布匹價格了?”

張陽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這事說著簡單,其實也難辦,能在長安城做大生意的人,誰家身後沒有權貴撐腰。”

李玥放下手中的衣服,思量著,“所以我們想要拿住更多的布商之前需要查清楚的底細,誰是誰的靠山要摸清楚,不能夠莽撞行事,以免遭到不必要的麻煩。”

“媳婦想得周到,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避開很多麻煩。”

李玥小聲道:“等開朝那天,我去找母后,將這件事先說給母后聽,母后會不會幫忙先另說,至少要讓母后知道我們如今的處境,還有皇爺爺也要拜訪,他老人家在宗室的話語很重要。”

見夫君一直看著自己,李玥低著頭,“夫君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張陽收回眼神,攬著她的肩膀,“你現在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李玥靠著夫君的肩膀幸福笑著,“人都是會長大的。”

“我是說你在經營方面越來越有模樣了。”

“夫君是不是戲弄我,說我沒女人的樣子?”

張陽清了清嗓子,“我沒有這種意思,你是知道我的,我對外面那些世俗之見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為什麼女人就不能有事業了。”

李玥已經十七歲了,她的眉宇間有了更多英氣,她的內心其實很要強,對很多事情都有一種刻在骨子中的不服氣。

又受到皇后的影響,她在村子的一言一行頗有一地主人的模樣,也有了主人該有的氣勢,不好的地方轉變就要轉變,該獎賞的一定要獎賞。

“你越來越有一個地主婆的架勢了。”

“地主婆?”李玥聽著狐疑道:“這好像不是什麼好話。”

“整個封地都是你的,你就是主人,你就該有這樣的氣場,沒什麼不好的。”

小武拿著一本冊子而來,“老師題目做好了。”

李玥看過題目,仔細看著,“你看看這道題你又不寫運算過程了,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小武點著頭。

聽媳婦給小武講著課,張陽拿過她腳邊的水盆,抬到一旁自己洗著自己的官服。

朝中的官服是用細麻布做成的,穿著的感覺並不好。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日,驪山的棉布一度買到了脫銷。

今天是開朝的日子,照理說這麼重要的日子李泰也要到場,他找了一個生病的藉口送入宮中,而他直接來到了驪山,幫著生產棉布和肥皂。

過些天梁祝這卷書就可以賣出去了。

這一次不是隻賣半卷,而是整卷書一起賣出去。

李泰不解地看著上官儀,見他還看著梁祝,“這個故事你都看了幾遍了,你就不覺得膩嗎?”

上官儀解釋道:“這個故事其中的深意魏王殿下理解嗎?”

李泰洗去粘在手上的紙漿,“不就是講兩個相愛的人,在世俗和權勢下的淒涼下場嗎?”

上官儀解釋道:“其實魏王殿下要換個方面去想,張侍郎的故事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來寫的,這種書也是給普通人看的。”

李泰不耐煩道:“上官儀,你講話的樣子越來越像張陽了。”

今天是開朝的日子,張陽先把媳婦和小武送到立政殿便急匆匆跟著太子去參加朝會。

“太子殿下,我只是一個東宮小吏,不用去參與大朝會吧。”

李承乾腳步很快,“朝中不論是黃門小吏,皆要參與這次的大朝會,如果太極殿站不下,就要站在太極殿外,往年皆是如此,一年就一次。”

無奈跟上李承乾的腳步,兩人到了太極殿前的時候,這裡已經站了不少人。

李承乾,“你就站在大安前面,孤先入殿了。”

東宮的官吏也只能站在太極殿外,還沒有資格站在殿中,張陽心頭無奈,想當年我也是在太極殿睡過覺的。

在張大安前面站好,張陽看到他的後面站著一個傢伙正朝著自己笑。

大安介紹道:“這是剛剛到東宮的長吏徐孝德。”

張陽拱手道:“見過徐長吏。”

天可汗還沒來,除了站在殿外的各部文吏還有諸國使者。

距離祿東贊還有些距離,就可以感覺到他眼中的敵意。

張陽回頭瞪了他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這個眼神下他已經死了幾百次。

被這麼一瞪,祿東贊也收回了目光。

張大安順著目光也看去,正巧看到了祿東贊有些窘迫地收回目光,“張少師是和這個使者有仇怨?”

張陽在自己的位置站好道:“這是他單方面的仇怨,我心向光明,一身浩然正氣,與這種人怎麼可能有仇怨。”

“想來也是。”張大安點頭。

皇帝沒來,大家此刻在等待的時候可以嘮嘮家常。

“久聞張少師才名,今日一見才發現,竟然如此年輕。”

張陽無奈道:“用你們的話來說二十出頭就不年輕了。”

徐孝德又小聲講道:“剛剛見到太子殿下親自送著張少師一起走來,想來太子殿下與張少師的關係必然很好,將來在東宮還要張少師多多照拂。”

張陽苦笑道:“照拂說不上,大家以後能夠團結就好。”

一個趙節說是要照顧,還和楊師道是一家子。

現在還有一個徐長吏。

“聽說張少師與公主殿下的數術都十分了得,連李淳風道長都說是奇才,將來成就不在李淳風道長之下。”

張陽揣著手看著太極殿,“你還打聽得挺仔細。”

“初來乍到自然要了解明白,下官每每去一個地方都要好好了解,只是長安城太多,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了解,還聽聞張少師寫了一本紅樓的書,卻被列為了禁書?”

張陽點頭。

“下官找書販子買了兩卷帶回家看了,確實是個好故事,故事中沒有對禮教的評判,故事中的每個人物何嘗不是對禮教最大的評判?”

張陽一頭的黑線,這人的話又碎又密。

徐孝德又道:“聽說長安城還有一種奶茶的東西下官嘗過還是很好。”

張大安面無表情。

張陽稍稍嘆了一口氣。

“下官還聽聞了驪山的事情,更聽說驪山的棉布價格低廉導致長安城不少布商的生意難做,因為此事下官還寫了一份奏章遞交給陛下,來彈劾張少師。”

聽聞這話,張陽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人怎麼這樣……

你說你剛到東宮任職,還沒進東宮的門就彈劾我?

還做不做同事了?

徐孝德又道:“想來這等商賈只是不能讓陛下牽掛,最多也只是派幾個黃門小吏去長安城安撫商販,再警告一下驪山,想來沒什麼大事。”

張陽:“……”

“其實下官彈劾張少師,也是希望長安城在眾多文臣武將治下可以更加地繁榮,棉布確實是好,價格低廉,尋常人家也買得起,下官也想買一些帶回家中,只是每一次都被搶購一空……”

這人又開始了,張陽麻木地目視前方。

直到朝會開始,徐孝德這才停下了碎碎念。

站在陽光下看不到殿內的情況,太極殿內顯得昏暗。

也不知道里面進行得如何。

一直站了半個時辰,今天的陽光還有些熱,張陽擦了擦汗水,心說這場朝會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日頭越來越多,眼前的文吏也不知道是六部中的哪個,他的汗水已經浸溼了身後的衣襟。

天氣溫暖也是一件好事,可眼下新年才過十五,才一月太陽就熱得有些不像樣。

不一會兒,有個太監走到殿外,高聲道:“陛下召見,龜茲使者,高昌使者入殿。”

聽到話語,使者隊伍這邊立刻走出了兩個人。

張陽提了提精神,繼續站著,回頭看了看大安,他倒是站得很澹定。

過了半個時辰,又有太監走出來,“陛下召見,東宮少師,張陽入殿。”

聽到話語,張陽走出隊伍,從一個個官吏面前走過,一路走到殿前。

“張少師還請入殿。”一旁的太監小聲道。

先是抬頭看了看殿內的情況,許敬宗就站在群臣面前,龜茲使者和高昌的使者也站在一旁。

從殿外看不到殿內李世民的神情如何,還是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入殿中。

許敬宗的眼神猶如看到了救星,“當初給高昌王方略,張少師也在場。”

李世民沉聲道:“龜茲使者你先說。”

“喏。”龜茲使者那利開口言道:“高昌去年征討西突厥引得西突厥眾部混亂,而不少與高昌做生意的西域人也都與如今的高昌有過接觸,他們皆在說,高昌的主人並非守備將軍阿達蘭這個奴隸販子,而是另有主人。”

李世民看向高昌的使者,“是這樣嗎?朕也想知道高昌的主人是誰。”

壹號一直低著頭,他緩緩開口道:“下臣也不清楚。”

那利剮了他一眼,“做一個奴隸!連你自己的主人是誰都不清楚?”

壹號依舊低著頭開口道:“下臣已經不是奴隸,而是高昌的將領。”

“是奴隸就是奴隸,就算是現在領兵,那也是一個有兵馬的奴隸,你還是聽著你主人的吩咐辦事。”

壹號平靜地回話道:“下臣已經有了家室,有了妻子,孩子也已經出生,不是奴隸。”

太極殿內火藥味很重,在眾人眼中整個這個高昌使者倒是沉穩得出奇,按說當過奴隸的人其過去也是十分不堪的。

這個龜茲使者那利一次次言語相逼揭開對方的傷疤,這個高昌使者還是無動於衷,換了朝堂上任何一個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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