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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去瓦市捉了只雞又割了兩刀肉。想著應該差不多了,東西往周憬琛的手裡一塞就跟著葉青江回葉家。
葉家莊在鎮子的南邊,比王家村離得稍微遠一點。但也遠不到多少路,憑兩條腿走過去約莫也是一刻鐘。三人走得不快,顧忌著周憬琛腿傷剛好。葉青江是頭一回見到這個三妹夫,老實說,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敢想,自家三妹嫁的男子能長成這幅天仙模樣。
幾次三番想張口,但苦於是個嘴笨的。說了兩句又接不上,倒是周憬琛見狀跟他聊了聊。
周憬琛這廝若真想跟人打交道,跟誰都能投緣。去葉家莊這一路上才多遠?到葉家莊村口,人葉青江就已經勾肩搭背地喚他妹夫。周憬琛看著話沒說多少,但憑他三言兩語的把葉青江的事兒給套了個一乾二淨。就連葉嘉這個假妹妹都知了葉青江這二十三年的生平。
十一二歲時跟讀過書,奈何沒什麼天分,十六七歲棄了回家養羊種地。奈何打小身子骨弱,地裡活兒其實是媳婦兒一手在幹。若非娶了個能幹的媳婦,家裡的日子要一團糟。
葉嘉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論起話術,這廝竟然她這個職場上混過的老油條還強。
葉家院子裡靜悄悄的,來了不少人,都是來看葉蘇氏的。來瞧過了又走,都沒在葉家用飯。葉蘇氏這回是真病得厲害,昨日夜裡一口血噴出來就倒地上到現在都沒醒。今兒葉家院子靜悄悄的,大人小孩兒各個埋著頭做事,話都不敢大聲。
葉嘉跟周憬琛過來正好撞上出門倒水的葉張氏。葉張氏腫著半張臉,額頭上也鼓著一個包,垂頭耷眼的。瞧見葉嘉也沒敢吱聲,把水往地上一潑人就縮回屋裡不出來了。
葉青江盯著葉張氏那屋的門眼裡都是恨色,但顧忌這是嫂子。大哥人在戍邊回不來,有再多的怨懟也只能嚥下去。他扭頭招呼葉嘉和周憬琛進屋。屋裡不大,堂屋裡坐著一個佝僂著腰精瘦的老頭兒。這人葉嘉認得,上回來撞見過。是原主的親爹葉旺山。
葉旺山見葉嘉回來了也沒話說,抬頭看她身邊身形高挑的年輕人。
三女婿他是頭一回見,跟葉青江一樣也有點傻眼。但周憬琛這邊張口跟著葉嘉喊了一聲爹,他才回神地連連點頭。然後招呼身後的小孫女倒茶,讓新女婿坐下吃茶。
葉嘉瞥了一眼就沒管他,這人的交際能力根本不用她操心。掀了簾子進屋。就看到桔梗墊的床上躺著個人,瘦巴巴的,臉色土黃。床邊上一站一坐兩個姑娘都在抹眼淚。其中一個葉嘉也認得,上回來被葉張氏指使著去洗衣裳的葉四妹。坐床邊抹眼淚的是葉家最小的姑娘葉五妹。
兩人聽見動靜抬起頭,一見是葉嘉眼淚掉的更歡了。
“到底怎麼回事?”葉嘉走過去瞧了眼床上的人,臉上都泛著死灰。雖然沒見過真人,但原主的記憶裡葉蘇氏雖然性子柔弱,但身子骨還算硬朗。怎地才幾日就變成這般?
葉四妹是個鋸嘴葫蘆,問她是問不出話來的。葉五妹原本是怕葉嘉這個三姐的,但親孃都出事了她還顧忌什麼?當下就聲淚俱下地把事情給說了。
又是葉張氏那邊弄的事兒。
這不幾日前張春芬在鎮子上出了大丑,偷人東西被拆穿,正主找上門。她就被幾個大小夥兒當街扒了衣裳。這等事兒挺荒唐,就算西北這邊民風再開放也兜不住。這不,年前葉張氏給張春芬相看的那幾家一聽這事兒,連連地把相看給拒了。
張春芬十七了眼看著就十八,這個年紀本就不好說人家。再大一歲就是老姑娘。再等,怕是真嫁不出去。葉張氏好不容易把這個妹子給拉拔大,哪裡能捨得她在家當老姑娘?
可春芬的名聲壞了,好人家不樂意娶。願意娶的都是村裡瞎眼瘸腿年紀大的老鰥夫,關鍵就這些人還揚言他們若娶張春芬,必須嫁妝夠厚才樂意。張春芬聽說了這事兒當天晚上就尋死覓活的。張家那邊嫂子甩手掌櫃不樂意管,只有親姐姐葉張氏心疼得滴血。
她沒招兒,就開始打歪主意。想著葉家還有兩個沒出門子的小姑子。長得都不錯。雖然不比葉嘉長得好,但走出去也是人人誇的。她出了個歪招兒,去鎮子北邊那暗娼門子弄了點東西把葉四妹給招出去了。
打著葉四妹的幌子找人來相看,屆時茶水裡放點。年輕小夥子茶水一吃,再把春芬跟年輕後生往屋裡一鎖。事成了親事就定了。
她這一招當真是沒皮沒臉,可張春芬如今的名聲也要不了臉。
但真有那麼湊巧,葉張氏找的那個後生張春芬還瞧不上。她自個兒都那副德行了瞧不上人家家窮。葉張氏折騰了一出張春芬沒進去,倒是把葉四妹給推進去,自己跑了。
葉四妹好端端一個如花姑娘家,多少好人家暗地裡瞄著等呢。本來葉蘇氏為葉四妹相看了鎮上一個富戶家的長子,人相貌端正,能吃苦還厚道。就等著葉四妹今年六月份說親。誰承想葉四妹就這麼被人給糟蹋了。好好的親事還沒說開就沒了。
葉蘇氏當初糟蹋了三女兒就鬱結在心。如今四女兒也這麼毀了,眼一黑就吐血了。
葉四妹低著頭,眼眶通紅的不說話。
葉五妹氣得臉都鐵青,掛心著母親也不敢吵。昨兒葉老爺子發了一通火,說是要休了葉張氏。結果說了半天被幾個孫子一哭,到現在也沒動靜。
葉嘉是沒想到有這事,覺得荒謬又說不上來:“那,那日在屋裡的那後生呢?人可來過?”
這話倒是問到了兩人。葉四妹臉一瞬間煞白,葉五妹囁嚅半天搖了搖頭。自打昨日母親出事,他們就都守著呢,哪還有功夫管那天那個後生。
葉嘉沉吟了片刻,讓她們好生照顧葉蘇氏,自己則掀了簾子出去。
事已至此,只能先查清楚再說。葉嘉出來走到周憬琛身邊,低聲衝他耳語了兩句。湊得近,周憬琛有點不自在。但老丈人在看著他也沒動,任由葉嘉說了話才點點頭道:“大夫不必請了。我方才走之前去過醫館,約莫片刻大夫會過來。”
葉嘉一愣,片刻,瞥了一眼葉家人才說:“……那行,我去外頭看看。”
為了張春芬的婚事,葉張氏也算是煞費苦心。葉四妹出的那事兒整個村子都曉得了。葉嘉都不必打聽,轉一圈都能聽個全乎。
那後生是於家村的。離葉家莊不遠,她便過去問了。
問來的訊息不算好,這個後生是個命苦的。情況比當初周家還差,據說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個孤兒從北邊流竄進來的混血。沒個家,就一個人在於家村的後山擔了個屋子。白日裡不曉得去哪裡找活兒,只有晚上才會回家歇。葉張氏當初看上這個人,就是圖他無親無故好拿捏。
葉嘉便過去瞧瞧,理所當然的撲了個空。那後生人不在,木頭屋子破舊得很,裡頭是空的。
轉頭回了葉家,大夫剛好從屋裡出來。
老大夫上回給周憬琛看過腿,自然認得。此時搖了搖頭,葉蘇氏是氣急攻心。兼之這些年身體底子薄,這一下子傷到根上了。直說抓了藥吃也不能好全,往後怕是幹不動重活了。
葉家老爺子臉一下子晦暗下去,佝僂的腰更佝了。
抓藥不便宜,西屋那邊還躺著一個日日不能斷藥,如今老婆子又出事。家裡三個男丁都頂不了事,地裡的活兒只靠二兒媳一個人幹。他那嘴蠕動了許久,實在是說不出不給老婆子抓藥的話。就一雙老眼通紅,好半天才問:“抓藥要多少銀子啊?”
“至少得三兩。”老大夫也不是張口瞎要,葉蘇氏的身子要養得吃參的,“罷了,你們再想想吧。”
葉嘉在一旁看著,不期然與周憬琛對上了。
他別的話也沒說,說了句送老大夫出去。葉嘉走這一會兒連口水都沒喝。默默到桌邊倒了杯水慢慢喝完,耷拉著眼睛沒有說話。
那邊葉童生悶悶地吐出一口氣。抬眸瞥了一眼葉嘉,黯然道:“你娘這一輩子,生了你們幾個,半點福沒享受到,吃苦就沒停過。如今年老了還糟了這樣的罪,當真是造了什麼孽……”
葉嘉沒說話,葉童生又道:“先是你么弟,後又是你,如今又是媛娘……都是命啊!”
說著,他的臉色土黃:“你娘命苦啊,命苦啊……”
“這也不是命苦。”葉嘉原本不想搭話的,主要怕自己開口露餡兒。但葉童生這話明擺著對她說的:“這是自己作的。你若是能管著大嫂,能少許多事兒。”
葉童生臉一白,腦袋耷拉下去。佝僂地縮成一團,像個影子。
葉嘉瞧著也可憐,但有時候不得不說人日子過不好,就是自個兒拎不清。葉嘉也不是說冷血,看著人命關天的事兒不管。但她管也得有個度,無底洞叫人怎麼幫?左右原主也被葉家賣了不是麼?就算是買賣,賣過一回的東西也沒有要回來再賣第二回的道理。
再說,今兒一百二十個餅也沒掙多少,七七八八的買東西剩個半兩銀子。早上出門的時候揣了二兩,這會兒兜裡還剩二兩半。
她手裡確實捏著錢,抬頭問葉旺山:“爹,大嫂那邊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第19章
葉家院子靜悄悄的,葉旺山被子女們盯著,哆嗦了好半天才站起來去屋裡拿紙。
葉旺山是老童生,早年也在家裡教導孩子讀書。屋裡是有筆墨紙硯的。不過這東西金貴,他寶貝得很。家裡孩子多怕一不留心被碰壞了,都是收在他自己屋。此時拿出來,墨才研,字兒還沒開始寫。那躲在屋子裡的葉張氏瘋了一樣地撲過來。
她的屁股後頭還跟著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就是剛才在堂屋給葉嘉倒水的葉家大孫女。大孫女樣貌不大像葉家人,跟她娘一樣一張大方臉。方才聽著大人們話頭不對,立馬去屋裡給她娘通風報信。
葉張氏進門,拽著葉旺山的胳膊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
她一哭,身後跟過來的小姑娘瞧著大人們臉色,拔腿往屋外跑。不一會兒院子外頭跑進來三個半大的男丁。大的瞧模樣有十四五,小一點的也有十一二歲。小的哭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大的倒是沒說話。繃著一張小臉看著他爺,“爺,事情是娘做錯了。今兒無論你怎麼罰,孫兒都認。”
他話這麼一說,葉張氏上來就給他一巴掌。張口罵他不貼心,親孃不曉得護著,養他不如養頭羊。又鬧又罵的,葉旺山就直嘆氣。
葉嘉默默又把銀子揣回兜裡。別的話也不多說,站起來就走。
周憬琛送了大夫回來,手上提著一大包藥。見著葉嘉從屋裡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輕聲問道:“怎麼了?”
葉嘉知古時候重男輕女,也清楚葉旺山的心裡頭就沒把女兒當人,卻沒想到這葉旺山能為了孫子他連老伴兒的命都舍。葉家有葉旺山這等性子的人當家,沒絕戶都是這家女人能生。
“走吧,根子上的毛病不斷,任你外人怎麼操心也沒用。”
葉嘉的一番話被後頭追上來的葉青江聽見了。他腳步一滯,侷促地站在原地,眼睛立即就紅了。
他輕聲喊了一句‘三妹’,葉嘉扭過頭。
她說的是實話,自然坦然的與他對視,反倒葉青江抬不起頭。
許久,卻彷彿下定了決心似的一咬牙衝進屋裡,葉青江抓起桌上的筆墨就要寫:“爹,今日你不替大哥休妻,我來替!將來大哥霖哥兒回來若是怪,就都來怪我!”
葉家幾個男丁都是讀書識字的,打小被葉旺山帶在身邊教。但除了老大葉青山有幾分天賦,剩下幾個都讀不出名堂。不過老大會讀書家裡也沒錢供,自己退了學堂回村子裡養羊。
八年前駐兵營招兵,村子裡抓壯丁去服役,家家戶戶都得出人頭。葉家有三個兒子,按理說長子立門樓,該後頭兩個弟弟站出來。但葉青江身子弱,性子也弱,去了怕是沒命回來。葉青河年歲太小,兼之是家中么子,父母親捨不得。於是就葉青山作為大哥出面頂了這個事兒。
幾年前又募兵,沒有葉青山出面,後頭幾個兄弟必須得站出來。但葉青江又恰巧病了,葉青河倒是想去但父母親不讓。這不大房長子葉霖剛好十六,於是又站出來頂了個人頭。
這也是一家子這般忍讓葉張氏的緣由。葉張氏敢橫,就是仗著丈夫兒子為家裡做過貢獻。後頭這些個兄弟姐妹都欠了她大房的。
葉張氏坐在地上拍腿就哭,她哭得都是老一套。哭完命苦哭葉家人心毒。罵二房面慈心苦的趁著她相公不在欺辱她,罵葉家一家子黑了心肝,沒良心!
葉家男人羞得面紅耳赤,三女婿頭一回登門就叫他瞧見了這些,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葉旺山這一口氣出不去,胸脯一鼓一鼓的別提多嚇人。好半天他掄起板凳往地上狠狠一砸,場面瞬間一靜。
葉張氏不敢哭了,葉旺山哆嗦著指著葉張氏的鼻子:“我親自去信給老大,我就問問老大,他媳婦兒把親孃氣得半死不活要怎麼處置。家裡如今是容不得你,老二筆給我,現在就把你大嫂送去張家,誰敢攔就都送走!”
他這話一說,幾個哭的孩子當即閉了嘴。
葉旺山拿起筆,坐下就開始寫信。見他來真的,葉張氏嚇得要命,撲過來想搶。可就算她力氣大也爭不過男人,葉旺山真發了狠她也橫不起來。事到如今,休棄這事兒是無論如何都收不了手的。新女婿就在,兒孫們也都看著。葉旺山還是要臉的!
無論葉張氏如何掙扎,葉青江也是發了狠把葉張氏扭送去張家。
葉張氏哭天喊地的直說曉得錯了,葉青江也不搭理。一家子哭天喊地的鬧得鄰里都來看。葉嘉沒辦法,只能又回屋去。剛進去就看到周憬琛把藥交到了葉四妹的手上。
葉四妹是第一回見三姐夫,悶著頭眼睛都不敢抬,拿了藥就小跑去小廚房煎。
周憬琛不知跟葉旺山說了什麼,葉旺山的臉色好看了許多。葉嘉進來的時候他還分神與葉嘉點了下頭。葉嘉本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叫三姐。
聲音很輕,她一扭頭,西側的小屋窗子被推開,一個消瘦的少年趴在窗邊。那少年看樣子十五六,瘦得非常厲害。他盯著葉嘉看了許久,問葉嘉要不要進去坐坐。
葉嘉不大認得人,不曉得這是侄子還是弟弟,疑惑地進了屋。
屋裡黑洞洞的,只有一扇窗的光照進來。一掀開簾子就一股子刺鼻的藥味兒。床就擺在窗邊,這少年是坐著的。葉嘉揚起眉,斷腿的,不是旁人,應該就是葉青河了。她原以為葉青河癱了是傷了脊椎,在床上連坐都坐不起那種。結果看一眼好像只是斷了腿。
家裡人照顧得用心,他屋裡還算乾淨:“姐,坐。”
葉嘉沒開口,在他床邊坐下來。
事實上,這段時日家裡發生的事葉青河全看在眼裡,人是越發的暴躁。說起來,許是從小被慣著的緣故,葉青河就是葉家除了葉嘉以外性子最差的一個。年紀還小的時候就兇。大了一點,脾氣收斂了,兇性卻沒少還總想往外跑。若非半年前從山上摔下來弄成這幅樣子,這家裡,就他能鎮住葉張氏。
可自打他癱了,葉張氏就抖起來。他發怒也有心無力,畢竟癱子也打不到葉張氏投上去。
此時葉青河說著話,兩隻眼睛裡全是恨色。再恨也無法子想,屋子出不得,床都下不得。二哥性子綿軟指望不上,家裡就眼瞅著一團糟。
喚葉嘉進來其實也沒有別的話說,就是想喊。他們姐弟倆性子不和,幼年時就是針尖對麥芒。知道爹孃賣姐姐給他治病的事兒。心裡有愧,他巴巴地看著葉嘉問她在周家過的如何。
能如何?就那樣。
葉嘉也不說話,目光淡淡地落在他兩條腿上。
天氣漸漸熱了以後,床上的被褥很單薄。不必蓋,這般都不冷。葉嘉目光輕輕一掃,眼睛倏地一愣。葉青河那兩條腿的彎曲度似乎不是很正,不是專業人士都看得出問題。葉青河發現葉嘉在看他的腿,臉一下白了,抓起被子就往腿上蓋。
葉嘉也發現了他的窘迫,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姐弟二人往日在家就不合,如今更是無話可說。葉青河看態度格外冷漠的三姐也拿不出往日的脾氣。含含糊糊地地說了些話,總之概括就是一句,他對不住葉嘉。
葉嘉聽了會兒點點頭,到底沒忍住走過去。趁葉青河沒注意時捏了捏他的腿骨,這一碰就立即確定葉青河的骨頭接歪了。怪不得站不起來。她其實不想多管閒事,但若腿骨頭是完整的,狠下心打斷了重接興許還能好。
在他屋裡坐了會兒就出去了。剛出屋,撞見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碰到葉嘉也不說話,扭頭就跑。雖說葉嘉不認得,但那方臉一看就跟葉張氏一個模子刻出來。被瞪了也沒在意,剛才出頭讓葉旺山休她親孃,這小姑娘在一旁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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