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梨花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六章 解屍,燈籠鋪詭事,墨染梨花白,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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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泥土中藏匿著幾節森然的白骨,並不是完整的骨骼。
因為強烈的刺激導致我捂著肚子彎腰乾嘔起來,那種跌入深淵被黑暗吞噬掉的感覺讓我無法呼吸。
“你沒事吧?”一旁的周警官一直在關注我的舉動,當我表現出難受的時候立即招呼不遠處的女警上前幫忙。
我努力抑制乾嘔的衝動,勉強衝著女警擺擺手,眼淚卻早已經滾燙落下。
周警官長長嘆口氣,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只能等我自己心情平復。
我明白事情很重要,現在並不是悲傷的時候,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足足十幾分鍾才呆呆的望向周警官。
“這是我父親的遺骨?”
周警官搖頭,他也不確定,還沒有將骸骨帶回所裡進行DNA比對,不過根據目前客觀掌握的證據來說,十之八九就是我父親的骸骨。
白大褂的痕檢組警員將所有骸骨都整理出來,有指骨,腕骨,臂骨等零零散散十幾塊骸骨放在桌子上。
剛才聽痕檢組的警員悄悄議論,說很可能骸骨的主人死亡的時候被肢解了,這裡只是一小部分骸骨而已。
所以我徹底繃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周警官沒有阻止,他明白我已經壓抑太久,哭出來也許是一種釋放。
等我苦累了,女警將我攙扶起來。
“我父親的死,確定跟那個神秘女人有關係嗎?”廣大師跟黃大仙溝通的時候,黃大仙提到過在河邊見過我父親跟一個神秘女人一起出現過,雖然當時周警官不在,但我想這件事他一定會從其他村民口中得知。
果然周警官表示知道此事,那個女人也很有可能是我父親失蹤前見過最後之人,所以她有很大懷疑。
只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是什麼來路。
周警官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最後略帶一絲不好意思的向我詢問,“嗯,據我們調查,你一直跟父親生活在一起,你也並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那麼這麼多年,你父親可有其他來往密切的女性友人。”
他說的已經很含蓄了,我知道他想問什麼,問我父親這麼多年有沒有其他女人。
記憶中,父親不是在店裡工作就是回來照顧我,從未見過他有跟什麼女人來往密切,就算是村裡的女性,父親有接觸的時候都會保持一定距離,所以從未傳出過他跟任何女人有染過。
我搖搖頭,“沒有!”而後我又加了一句,“至少我知道的是沒有。”
彷彿已經知道我會這麼回答,周警官表示會以這個女人為調查方向,但能否調查處端倪還不可知。
之前的情緒崩潰好似洩了洪的堤壩,此刻我無比的平靜,或者說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裡只有這些骸骨嗎?難不成兇手肢解了我父親後,將他的屍體零散的埋在不同地方?”
當我非常平靜的說出肢解二字的時候,周警官非常擔心的看著我,卻發現我一臉平靜,不喜反而更加擔憂。
“目前發現的只有這些,我們的人會在附近繼續搜尋的,你不要多想,一切還都是未知。”
“我知道。”我很平靜不是再敷衍周警官強作鎮定,我不能崩潰,如果這些骸骨真的是我父親的,那我要報仇,所以我不能倒下。
“我陪你下山吧!”這裡已經帶我看過了,周警官覺得我繼續留在這裡並不是好事,索性提出陪我下山。
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周警官,我父親前後失蹤也不過十幾天而已,屍體會腐爛的這麼快嗎,只剩下森然的白骨?”
“這也是我們在發現骸骨後覺得奇怪的地方。”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方,周警官當然注意到了,“骸骨上非常乾淨,沒有一絲一毫的皮肉隱血殘留,這是我們目前很困惑的地方,眼下只能懷疑兇手在殺人之後用了特殊手法化去了屍體上的血肉。”
先殺人解屍然後又化血肉,這個兇手太可怕了,饒是我自認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周警官這樣說,嘴唇依舊不自覺的顫抖。
“我明白了。”我轉身就往山腳下走去,周警官趕緊帶著兩名女警在一旁看護著我,陪同我一起下了山。
山上發現骸骨的事情是個秘密,不能對村裡人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來到山下,周警官讓人送我回家被我婉拒了,在我離開前,我問周警官骸骨要怎麼處理。
“骸骨要交給驗屍官處理,確定身份,驗明死因,所以會帶回所裡。”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再說,默默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真是太可憐了。”一名女警望著我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是啊,依我看骸骨的主人多半就是張寶軍了。”
周警官立即阻止兩個人繼續談論這件事,轉頭重新回到山上繼續組織接下來的工作。
我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如何走到家的,連李嬸站在門口上前與我說話都沒有反應,進到院子就將門反鎖之後鑽進屋子,躺在床上蒙著被子無聲的哭著,哭到淚水已經將被子打溼。
雖然警方嚴密的控制了訊息的傳出,可村子就這麼大,在山上發現骸骨的事情還是傳到滿村皆知。
大家都認定骸骨的主人就是我父親,所以不滿唏噓可憐我的遭遇,對於我是不祥,是災星的事情反而不那麼在意了。
李嬸紅著眼眶不斷敲門,擔心我出事,可我現在根本不想跟任何人接觸。
最後還是張伯攔下李嬸,“就讓丫頭一個人發洩發洩,冷靜冷靜吧,我們就別去打擾他了。”
攔下了趕來我家門前關心我的其他村民,門前這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我哭累了,人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我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掏空,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院中,忽然看到院中樹下站著一個黑影。
“爸,是你嗎?”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那個黑影被我的叫聲驚動,好像轉向我的方向,與我對視著!
今晚竟然沒有一絲的月光,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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