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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不得對你父王無禮——」
這個時候,楊嬋也從「巽坎居」中走了出來。
看著被李治禁錮在地上的小沉香,她一邊輕聲地呵斥著,一邊邁蓮步走了過去,不著痕跡地將兒子從地上抱了起來。
好吧,雖然小沉香已經長到三尺來高了,卻也不過是兩歲多的孩子而已,在楊嬋這個孃親的眼中,即便再過頑劣,那也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啊。
看到楊嬋親自插手了,李治自然不再動用法力,隨手撤去了結界,他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同自家媳婦兒唱反調吧。
「哼,臭爹爹、壞爹爹——」
小沉香卻有些不依不饒的,尤其是有了孃親的撐腰,躲在楊嬋的懷裡,直對一旁的李治做著鬼臉,惹得殿中眾人都啼笑皆非。
「好了,既然雉奴已經醒過來了,有些事情就該著手準備了,好在今日才臘月二十三,距離新年還有幾日時間,這貞觀的年號,也該換一換了。」
正在這時,李世民突然說話道,然後對著身後跟過來的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知何時,房玄齡、長孫無忌、李靖、秦叔寶、魏徵等文武重臣,居然一起來到了李治的晉王府。
李治聽的一頭霧水,若有所思,眾人卻沒有給他那個時間。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再待在「巽坎居」裡,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李治回身收起了那十二品淨世白蓮,說來也是神奇,這麼重要的極品先天靈寶,在「巽坎居」放了四個多月,整天出來進去這麼多人,居然就沒幾個留意的。
除了楊嬋等幾位李治的女人之外,就連常常來此的李世民和長孫無垢,都不是很清楚這蓮臺是何來路。
眾人依次來到了正中央的大殿,自從晉王府正式開府以來,這座大殿也得到了數次翻修,比起原來擴大了一倍,也足足拔高了兩丈。
這在長安城,或者說在整個大唐來講,絕對是有僭越之嫌的,可惜,卻沒人敢彈劾什麼。
一則,晉王府的主人晉王李治,常年都見不到人影,你就算是想彈劾也找不到人啊。
二則,大唐的帝后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可常年在這裡住著呢,就算是再有僭越之嫌,那又能怎麼樣呢?
「麗政殿」,是晉王府這座中央大殿正經的名字,這也是李世民的意思。
也許是真的「老了」,退居太上皇的李世民竟然有些念舊了起來,本來這座晉王府就是由原來的「麗政殿」擴建的。
不僅僅晉王李治出生在這裡,這「麗政殿」更是當年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居住了多年的地方,這人啊,總是有感情的。
「父皇,您剛才到底吩咐房相他們何事?兒子怎麼看著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
眾人在「麗政殿」中落座,趁著這個空檔,李治小聲地向李世民問道。
「哈哈哈,雉奴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雖然現在朕退位太上皇了,但是整個大唐還是朕說了算嘛,你就讓朕再乾綱獨斷一次吧。」
李世民哈哈大笑,三丈多高的「麗政殿」都震得嗡嗡蕩著迴音,身邊相陪的長孫無垢卻笑而不語。
「九哥,你終於醒來了,看看兕子的修為如何了?如今小妹可是同你一樣,都是太乙境中人了——」
李治還想再問,卻被從殿外進來的二女給打斷了。
說話之人,正是渡劫歸來的兕子李明達,而在李明達身後跟著的,不是李治的大徒弟白素貞又是何人?
「弟子白素貞,見過師尊,願師尊福壽康寧——」
白素貞可不能像李明達那樣沒大沒小的,看到李治在座,趕忙疾步走了過來
,規規矩矩地給自家師尊見了禮。
「好,好啊,看來那‘山河社稷圖確是一件非凡的寶物啊。不過,修行之事切忌急於求成,穩定心性方為山上之策。」
「素貞啊,從今日起,你務必多多修煉那冊‘心道,在‘心道未達到小成境界之前,切記不可再修他法。」
李治的「破妄金瞳」多厲害呢,一眼就看透了白素貞的境界和修為狀況。
的確是晉境到了「太乙玄仙」,而且比自家小妹子李明達還要高明一籌,居然已經是「太乙玄仙」中期了。
不過,李治也看出了問題,或許是太過於追求進境了,在「山河社稷圖」中待了三年,那可就是三百年的修為啊。
白素貞所修煉的功法,除了李治傳給她的「體訣」,應當還有「媧皇宮」的傳承,想來是「三聖母」楊嬋的手筆。
倒是「心道」這樣見效不明顯,且需要水磨功夫的功訣,被二女給忽視了。
「弟子謹遵師命——」
白素貞和李明達,雙雙突破到了「太乙玄仙」,到底是白素貞的修為更為紮實一些,再加上她剛剛渡過的是「六九雷劫」,直接就高了李明達一個小階。
「九哥,你倒是也誇誇我啊,你眼中就只有你自己的徒弟。可惜了,我等閉關修煉,沒趕上那波魔族賊子,要不然,哼——」
看到李治只顧得吩咐白素貞這個做徒弟的,一旁的李明達莫名地有些吃味,手中的「琴心劍」晃動不已,表示著對自家九哥的不滿。
「雉奴,聽魯魔將所說,你同那羅伽公主和小離洛是在一起,卻為何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看到了李明達的這把寶劍,端坐在正中的李世民不禁開口問道。
「琴心劍」,就是當年「天魔宮」大公主夜姬和魯託羅一起送到晉王府的「回禮」之一,這原本是羅伽公主的隨身佩劍,為了討好李治,指名道姓是送給兕子李明達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啊,也該是她們的機緣到了......」
見到老爹問起,李治也沒有隱瞞,當眾訴說了「瀛洲島」的事情,只是沒有點明收離洛為徒那位的身份。
畢竟對方都沒有直接表明身份,他李治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只說是遇到一位超凡入聖的高絕前輩,以離洛「大羅金仙」之資,拜在那人的門下,絕對不會被埋沒的。
「麗政殿」中,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更是沒有一個笨人。
能夠被李治如此推崇,又有資格做一名「大羅金仙」的師尊,那身份和地位還能低了去嗎?
最起碼也得是「準聖」級別起步吧?
「哈哈,好啊,沒想到我那未見面的小孫女居然如此厲害,兕子啊,你方才不是還想讓你九哥誇誇你嗎?」
「如今,自家小侄女都已經成為‘大羅金仙了,你這個做姑姑的區區‘太乙玄仙而已,落後的可有些太多了啊,哈哈哈——」
李治甦醒了,如今聽到自己年方几歲的小孫女都成了「大羅金仙」,且又有了非凡的際遇,李世民都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這般開懷大笑過了。
......
「麗政殿」中的筵席,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進行著,李治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這四個多月裡,大唐朝堂中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不僅僅在諸位重要的臣子之間,更是涉及到在朝的文武百官,以及大唐的各部精銳駐軍。
這樣的變化,是李世民默許的,甚至是他透過「麗競門」一手操控的。
作為監國太
子的李承乾,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反對,似乎一切都進行的那麼自然。
「魏王殿下,聽說晉王殿下甦醒了,你這個做四哥的不過去探望一下,總是有些說不過去吧?太子殿下可都跑過去好幾趟了。」
長安城,魏王府。
這幾個月來,魏王李泰的心情十分的不悅,甚至連人都消瘦了一圈,倒是顯得更加精神了一些。
聽到眼前此人的「冷嘲熱諷」,李泰心中雖有不快,表面上卻沒敢表露出來。
「武娘子這是何意?大哥願意到老九府上去那是他的自由,本王行動不便,整日裡也沒個爽利的時候。」
「在府中將養著,這可是父皇親自下的旨意,沒有天大的事情,本王還是不出府門為好。」
雖然不敢得罪眼前之人,李泰卻已經不再像前幾年那樣的言聽計從,甚至在言語之間,多多少少也會帶出一些自己不滿的情緒。
是的,李泰是極度的不滿。
憑什麼就讓那個「跛腳」的李承乾監國這麼多年,他又有什麼才能,還不是靠著房玄齡、長孫無忌那幾個老不死的幫襯著。
再有那個李治,一個皇九子而已,為何就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擁護?
好在之前那場魔族來襲,讓老九受了重創,昏迷不醒了幾個月,李泰甚至為此還酣醉了一場。
若不是魔族來襲之時,他的魏王府也受到了波及,也許這位魏王爺會更痛快一些。
原本想著自己寫一個條子,派人到戶部領些銀子,再讓工部出人幫他把受損的魏王府給修繕一下。
卻不想他派出去的人,先是在戶部那裡碰了釘子,而到了工部之後,索性連個工匠的毛都沒能見到。
工部所有能建造房屋的工匠,都被太子李承乾派了出去,替長安城內外在魔族一役中受損的百姓修繕房屋去了。
這當然是監國太子李承乾和諸位臣工的一致決議,又報請李世民同意過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李世民比誰都清楚。
而在自家小兒子的書房中,當年李世民還「搜刮」到兩句不倫不類的詩文,「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麼多年來一直就掛在李世民的房中。
可惜,他這個四兒子李泰卻看不明白,甚至為此還大鬧了戶部和工部一場。
監國太子李承乾對這個身份特殊的魏王殿下,橫豎不可該如何處置為好,卻被魏徵直接狀告到了李世民那裡。
「閉門思過」——
這是李世民給魏王李泰下的旨意,甚至暫停了李泰的所有職務,只保留一個魏王的封號。
看李世民那架勢,若非大唐各處還都被魔族佔領著,他都有可能直接把李泰趕到封地上去。
李泰懶洋洋地在椅子上躺著,他卻沒想到就是他現在所臥的這種躺椅,也是他看不上的老九隨手鼓搗出來的。
武娘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魏王殿下,您同太子殿下和晉王相比,所欠缺的無非是個人實力而已,不說那晉王殿下能夠力抗群魔,就是那位太子殿下,如今都有了‘玄仙巔峰的修為。」
「如今晉王殿下又醒來了,朝堂之中再次暗潮洶湧,難道魏王殿下就真的甘心罷手嗎?」
「該說的話,小女子已經說過無數遍了,這就是小女子上次同您提起的‘無上佛丹,如果魏王殿下下定了決心,那就服下它吧。」
武娘子似乎也不願在此多做停留,從袖中掏出了一物,輕輕地放在魏王李泰的面前,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無上佛丹」?
武娘子走後,李
泰緩緩地從躺椅上站起來,雙手顫巍巍地拿起武娘子留下的那個盒子。
這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小方盒,典雅卻又不失莊重,透過盒子似乎都能覺察到其中蘊含的無窮能量。
「吧嗒——」一聲輕響,方盒子被魏王李泰開啟了,整個書房頓時沐浴在一片金黃色的佛光之中。
說是什麼「無上佛丹」,其實就是一枚「舍利子」。
不過,武娘子卻沒有告訴魏王李泰,這枚「舍利子」是當年一位叱吒洪荒的大妖所留。
本來就天賦異稟的大妖,更是殺人如麻、禍亂蒼生無數,甚至都敢到西天靈山撒野去。
後來,還是被彌勒佛祖給降服了,在無邊佛法的「感召」之下,遁入空門,居然反而成就了一代佛陀。
可惜,在晉級「準聖」之時,勾起了前時罪孽,最終「惡屍」未被斬去,反而斷了自己的佛本,只留得這一枚「舍利子」在世間。
由於此佛陀並非是壽元耗盡而圓寂,所留的「舍利子」包含了自身的九成精華,也算是一件難得的寶物,被彌勒佛祖一直儲存著。
武娘子作為彌勒一脈的傳人,又被秘密派遣,東來大唐行興佛之事,這枚「舍利子」就被彌勒佛祖隨手賜予了武娘子。
武娘子自然知曉這枚「舍利子」的來源和厲害,若非形勢緊迫,不僅魔族橫行,西方靈山更是整體陷落,武娘子也未必會將此寶用在李泰這無用之人身上。
沒錯,在武娘子看來,唐皇李世民這三位嫡子,魏王李泰還真就算是最無用之人。
可惜,她沒得選啊!
太子李承乾最早被妖族選中,後來卻又不知何故,竟然再沒有人來繼續聯絡並栽培李承乾了。
而晉王李治,原本是武娘子的最佳人選,甚至用她師尊彌勒佛祖的話說,她同這大唐晉王可是有著一世情緣的。
可惜,自打她進入到長安城以來,那位晉王殿下根本就沒在長安城裡待著。
等終於見到李治的面了,卻又是人家同「三聖母」楊嬋的成婚之日,紅塵種種,使得從小聰慧且殺伐果決的武娘子,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承乾、李治、父皇,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雙手捧著這顆充滿了誘惑的「無上佛丹」,再想一想即將到來的無限榮光,魏王李泰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一張嘴將「無上佛丹」生生吞了下去......
......
臘月二十九,按照一貫的紀年法,貞觀三十五年算是走到了最後一天。
李治早早的起來,在庭院中逗弄小沉香玩耍。
對李治來講,這是難得的親子時光,可小沉香卻多少有些不情不願的。
李治覺得自己這個老爹當的有些不稱職,四歲多的女兒離洛又遠在他方無法照拂,他索性把所有的「父愛」,一股腦都給了眼前這個調皮的小沉香。
「軒轅訣」、「破妄金瞳」、「天地劍訣」、「弒神槍訣」、「體訣」、「心道」、「法天象地」、「七十二般變化」......
但凡李治自己會的功訣和神通,他都悉數傳給了小沉香一份,看得一旁的楊嬋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位糊塗的「老爹」了。
小沉香則不然,隨意「翻翻著」識海中這些玩意,還在那裡挑挑揀揀的,似乎都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老爹,你怎麼就沒有什麼能夠讓我練練小木棒的功法啊?算了,就先拿這套‘弒神槍訣湊合湊合吧。」
好嘛,這小子還矯情上了,拿「弒神槍訣」湊合湊合?
這說的是人話嗎?
李治聽完目瞪口呆,一旁的楊嬋、
敖凌、長孫娉婷等三女也啼笑皆非。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三日之前,在楊嬋的提議下,經過李世民和長孫無垢的同意,李治正式收了敖凌和長孫娉婷二女入房。
二人不分大小,均為晉王李治的側妃,正式在皇室造冊。
不過,此事並沒有太過聲張,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唐絕大部分疆土尚在魔族的統治之下,李治又哪來的心情慶賀?
雖然李治早已預設了這二女,若不是楊嬋執意如此,恐怕李治還要再推遲一段時日。
怎麼也得等將魔族驅逐了吧?真正還大唐以清明之時,他想著才好光明正大地迎這二位入府。
可惜,李治以往的經歷,讓這三女覺得他的時間也太不靠譜了,誰知道哪天出去了,又會隔多少年才能回來呢?
敖凌也好,長孫娉婷也罷,一顆心早就長在了李治身上,她們二人都不覺得「委屈」,其他人自然就沒別的可說了。
「麗政殿」的正北方向,就是李治和楊嬋的居所,這是一個左、中、右三聯的大院落。
楊嬋覺得就她和李治、沉香三人住著也太空蕩了些,索性就讓敖凌和長孫娉婷也搬了進來,一左一右彼此也好有個照顧。
這三位女子,都是修行中人,這又是在自己的府邸中,那些所謂的繁文縟節就統統被拋諸於腦後了。
「你這個臭小子,這些功訣就算放到整個三界去,不知道多少人打破頭顱都想得到呢,你小子居然還在這裡挑挑揀揀的?」
沒辦法,誰讓這是自己的兒子呢,李治也只能強壓著自己的「怒火」,一板一眼地開始傳授小沉香「弒神槍訣」了。
不過,方才聽到小沉香想修行棒法,李治就不自覺地想起一個人來。
一晃快五年了吧,世事無常,也不知道遠在「灌江口」的「三哥」,如今恢復的怎麼樣了?
「主上,唐皇請您到宗廟去,您趕快更換朝服吧——」
這個時候,從前殿來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邊的,正是晉王府的護衛統領白羆,身後還跟著羅通和秦懷玉二人。
不過,在羅通和秦懷玉之後,卻是三名李治不曾見過的官員,看那穿著打扮,像是在禮部任職的官員?
自打小白龍敖烈拜主之後,他就一心只想做李治的貼身護衛,白羆也很是識相地要將自己護衛統領的位置給讓出來,卻被李治一言給否決了。
開什麼玩笑,一個自己叫了這麼多年「師兄」的人,一個萬千年來,第一個突破了「大羅金仙」境界的龍族,又是自家女人敖凌的親堂哥,就算是小白龍自己願意,李治能允許嗎?
雖然主從名分已定,但是,考慮到小白龍身後龐大的龍族,李治還是決定給小白龍客卿的身份。
就如同孫思邈、袁天罡那樣,不過,小白龍畢竟更算是李治的自己人,在親近程度上同那二位不可同日而語。
冥冥之中,李治覺得小白龍不該蝸居在他的府上,天大地大,總有他一展抱負的時候。
「白羆,這是何故?」
這幾天來,李治一直被兒子沉香和三女纏在後宅,就連那麼粘他的兕子李明達,都被長孫無垢給強行拽走了。
晉王府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似乎只有李治自己被矇在鼓裡?
「啟稟晉王殿下,微臣乃是禮部員外郎,這裡是為您新趕製的王服,今日是一年來的大祭祀,陛下和太子他們都已經到宗廟去了,就單單在等您了......」
這位禮部的員外郎說完,一揮手招來身後跟著的那兩人,各自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王服、朝靴、玉帶、金冠......還真是應有盡有啊,而另外一個托盤
裡,鳳冠霞帔,赫然正是晉王妃的服飾。
雖然不是什麼寶物,卻也算是人間難得的珍品了,讓李治不理解的是,這裡為何還會準備晉王妃的服飾?
年終的大祭祀李治理解,只是他常年不著家,還是年少之時參加過幾次,一般上都是宗室的男子和一些朝中重臣參與。
即便是六宮之首的皇后,不是特定的場合,都不會出現的,更不要說一個親王的妃子了。
「晉王殿下,讓晉王妃一道過去,是陛下特意交待的,皇太后也已經等在那裡了。」
在沒有新的大唐帝君出現之前,大家還是習慣性稱呼李世民為「陛下」,而皇太后自然也就是指的長孫無垢了。
這位禮部員外郎倒是一個眼明之人,看出了李治的遲疑,急忙在一旁解釋道。
不過,他這樣一解釋,反倒是讓李治更加疑惑了。
李治聽出了這位員外郎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什麼叫都等在那裡了?
難道說,連自家的父皇、母后,以及太子大哥等都先一步到了宗廟,卻偏偏要等他這個晉王殿下去了,才開始祭祀嗎?
李世民和長孫無垢,本來是一直住在晉王府中,不知為何在李治甦醒過來之後,李世民就帶著長孫無垢暫時搬回了皇宮中。
給李治的解釋是,如今是非常時期,為了大唐的穩定,也方便接見朝臣們議事,他們就先回皇宮了,等春來之時再搬回晉王府居住。
父皇不是都已經退位成太上皇了嗎?
還需要經常接見朝臣,處理政務嗎?
反正也就幾步遠的路,既然父皇、母后已經做出了決定,李治也就沒再堅持問下去。
再加上自己既是「小別勝新婚」,又真是新婚燕爾,而且還是一舉納了兩位側妃,倒是讓李治在後宅好一通忙活......
「這位禮部的員外郎,父皇和母后可還交待了什麼?他們已經到宗廟了嗎?」
李治遞過一個眼色,敖凌和長孫娉婷親自上前,將兩套衣袍接了過來。
「回稟晉王殿下,陛下倒是沒多說什麼,陛下和諸位大人一早就到了宗廟,才詔令下官前來相請您的。」
這位禮部員外郎沒明白李治為何有此一問,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道。
「還請諸位稍後,且容本王更衣——」
李治見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索性就不再詢問,橫豎一會兒就能見到父皇、母后了,總能有明白的時候。
李治和楊嬋二人,分別換上了禮部帶過來的晉王和王妃的服飾,前邊有禮部的官員引領,後邊跟著羅通親率的一隊護衛。
李治就算是再不注重排場,這樣隆重的日子,卻也是要帶著一隊護衛的,倒不是為了安全考慮,總得有些親王的架勢吧。
......
「父皇、母后、大哥,諸位臣工——」
不多時,李治和楊嬋來到了皇城中的宗廟,這裡早已準備就緒,袁天罡那老頭也穿戴整齊,居然擔當今日的司禮一職。
「哈哈,雉奴啊,就等你來了。你如今也三十四歲了,卻沒來祭祀過幾次宗廟,一會兒就給祖宗們多磕幾個頭吧。」
即便是一套正式的皇帝行頭在身,李世民也不像原來做皇帝時那樣的莊嚴肅穆,反而更像是一個大家長一般,甚至向著李治招招手,示意到自己的身邊來。
果然,太子李承乾並沒有站在金階之上,而是同一杆重臣待在一起,即便是長孫無垢,也落後了李世民半個身位。
「父皇,這麼重要的事情,您應該早點讓人通知兒臣,如今倒是讓父皇、母后和眾位臣工在此等候兒臣,實在是有些失禮啊。」
李治沒想太多,緊走了兩步來到李世民面前,低聲地說道,而「三聖母」楊嬋,則很是乖巧地站到了長孫無垢的身後。
「哈哈哈,朕就是有意為之的,就是要讓文武百官都來看看,為咱們大唐力挽狂瀾的晉王殿下是何等的風采——」
「等上一時半刻又有何妨?北疆之亂,如果沒有我兒,且不知北疆還是我大唐疆域否?魔族圍困長安,如果沒有我兒,不知這長安城還能安在否?」
李世民一手拉著李治的手,面對著金階之下的一眾文武,稍遠的地方,甚至有些年輕的文臣武將,都不曾親見過李世民的君顏。
好歹如今的李世民,那也是有著「玄仙」中期的修為,又是有意在替李治張揚,這兩句話說的,別說是來參加祭祀的一眾文武,就算是整個宮城、皇城之內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陛下——」
看到李世民如此激動的慷慨陳詞,多年來上位者的威勢顯露出來,愣是讓階下眾文武抱拳、低首、拜呼......
「吉時已到,祭祀開始——」
好在袁天罡的聲音及時響起,才讓這略顯壓抑的氣氛為之一緩,若不然,還真不知道下邊該怎樣收場。
站在武將之首的李靖,半眯著眼睛,列列北方吹動他頜下的銀髯,看著金階之上的李世民,若有所思。
李靖很早就與李世民相識,自加入唐營以來也將近五十年了,原本他算是很瞭解李世民的,此時卻有些看不透了。
魔族肆虐三界之後,這一年多來,李靖再也沒有接到過天庭那位本尊的詔令。
反而是他這個分身,倒是能夠沉下心來,兢兢業業地輔助太子李承乾,打理著大唐的各項事務。
李靖不同於其他的戰將,他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做到「出可為將、入可為相」之人,又有著「特進」的身份,倒是文武兼理了起來。
「雉奴,你就跪在朕的身旁吧。」
祭拜儀式開始,自有袁天罡會同禮部之人張羅一切,而李世民則率先雙膝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卷事先準備好的祭文。
「列祖在上,小子世民,歲末隆冬,頓首拜奏。
李唐立國,先皇及朕,不懼刀斧,逐鹿群雄。
得繼大統,兢兢業業,外安諸族,內撫萬民。
嗚呼帝后,澤被八方,教民耕牧,蒔谷樹桑。
婚假有禮,歷數岐黃,選賢任能,有紀有綱。
懷德修遠,封土闢疆,年號貞觀,三十五載。
起始維艱,歷盡滄桑,君臣共濟,多難興邦。
今有佳兒,李氏雉奴,爵封晉王,饗食龍興。
顏如舜華,儀表堂堂,彰顯德行,雄才無雙。
先平北國,又安京畿,法承軒轅,義結龍妖。
允恭允讓,克勤克儉,自強自尊,遠慮憂患。
敦請我祖,護我苗裔,維我竭誠,列宗明鑑。
傳位九子,綿延國祚,上承天道,下安黎庶。
厚德載物,至誠至善,竭誠稟告,伏惟尚饗!」
一篇祭文誦告,洋洋灑灑,如龍吟虎嘯,恰聲情並茂,一時間金階之下鴉雀無聲,眾人似乎還都在沉浸在李世民這篇祭文中。
「陛下,這是......這是傳位給晉王殿下了嗎?——」
盧國公程咬金,也站在金階之下,還是武將中比較靠前的位置,別人還都沒言語呢,他的大嗓門先響了起來。
「吾皇萬歲!大唐萬歲!晉王萬歲——」
晉王李治的第一死忠秦叔寶,第一個回應了程咬金的詢問。
頃刻之間,金階之下,「萬歲」
之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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