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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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廟在村東頭的一個山坡上，背靠大山，在我印象中，破破爛爛的，荒草叢生，大白天都沒人去，可這時卻隱約看到山腳下有幾條人影。

“那是人是鬼呀？”

我可是見過鬼的，忍不住低聲問道。

“是人，我老丈人在裡面呢！”

付曉光也低聲說：“以前俺仨都來過，這種事誰家人能放心，但都不敢上去，在下面等著，天亮之後就接回來，咱們從樹林中繞過去山上。”

我一聽就明白了。

在我去市裡上學這十多年裡，他們都大了，肯定偷著去過山神廟，知道什麼情況。

村民們雖然不敢得罪山神，可誰家的女兒在這種地方住一宿也不會放心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喊一聲下面的家人也能聽見。

可是，這也不對呀？

“民哥，你家嫂子在山神廟住一宿的時候，家裡沒人跟著嗎？”

我看著王玉民問道。

“當然有人跟著了。”

王玉民也被我問得微微一愣：“我老丈人說一夜什麼事兒也沒有，我還試探著問過我老婆，她說就是稀裡糊塗的睡了一夜，也沒什麼事兒，可能神仙禍害人，普通人不知道唄？”

民哥都這麼說了，我也別問了，好像不敢去似的，跟著三人繞到樹林之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了上來。

山神廟和我印象中的沒太大區別，一圈破敗不堪的牆壁，圍著一座大殿一樣的房子，大門緊閉，破損的門縫中，有燭光透出來。

付曉光咬著牙揮了揮手，我們四個從破敗的斷壁空隙鑽進來，徑直來到大殿門前，蹲下身子，往裡面看去。

大殿之中，供奉著一尊面目猙獰的神像，根本不像是神，倒像是地獄中的惡鬼，高大的背影，在搖曳的燭光中，投射到後面的牆壁上，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供桌上，擺放著瓜果梨桃等水果，一縷縷香燭煙霧冉冉升起。

桌前不遠處，一床褥子上，側坐著一個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子，身材婀娜，秀髮披肩，側臉看去就非常漂亮。

我依稀記得，正是蘇萍，十足的美女一個！

蘇萍不時的扭頭四周掃視著，心情想必也非常忐忑。

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我也感覺心跳加速。

忽然，我想起來十年前的那天晚上了，爺爺在救活劉老會計的前後，幾次下意識的往東面看了幾眼。

爺爺看的，會不會就是山神廟？

我感覺，今夜肯定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十年來壓在心頭的不解謎團，或許也會在今夜全部揭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逐漸深了，四周不時傳來幾聲鳥鳴，情形似乎和我當年在大槐樹下的場景一模一樣。

雖然我們都大了，心裡還是有種發瘮的感覺。

“來了，是……什麼？”

付曉光忽然渾身一顫，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我們仨也是心裡一凜，急忙從門縫中往裡面看去。

大殿之中，煙霧繚繞之間，一條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蘇萍的身子前，背對著大殿門，蹲在側臥著一身紅色連衣裙的蘇萍身前，忙乎著什麼。

神像兩側搖曳的燭光映襯下，這條黑影在大殿中拖著一條長長的影子，看起來更顯高大魁梧。

這就是所謂的山神了？

這東西真的有？

他要幹什麼？

我心裡掠過一個個疑問，眼睛可一直沒離開過那條黑影。

片刻的工夫，只見蘇萍的紅色長裙被山神從腳下擼了起來，露出兩條光潔溜溜，白皙修長的大腿。

那黑影也從蘇萍的腳下，移動到頭上，手裡不停擼著的，正是蘇萍紅色的連衣裙，此刻正從頭頂脫下來，又露出一截白皙的肚皮。

不用接著往下看，我也知道這山神要做什麼了！

當年，我門四個人看到李敏華的那一幕，他們仨就說要看好戲，當時的我還小，不知道光哥口中的好戲是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我當然明白他們要看的大戲是什麼了，無非是想看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幕，只不過當時是李敏華唄。

山神竟然要和蘇萍做那事兒？

說實話，我心裡也是又擔心又興奮的，蘇萍太漂亮了，比當年的李敏華還要漂亮。

明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也知道不該看，這可是光哥未來的老婆，可偏偏又抑制不住的有種期待和興奮。

不能再看了！

我心裡這麼想著，忍不住看了身邊的付曉光一眼，光哥也不會這麼看著吧？

山神還能怎麼樣？

大殿中的山神已經脫掉了蘇萍的紅色連衣裙，又來到身子中間，伸出雙手，拉住蘇萍紅色的短褲。

“我去他媽的，夠膽子的，跟我衝進去！”

付曉光果然雙眼冒火，渾身顫抖，罵了一句，一下站起身子，推開殿門衝了進去，直奔山神。

“走！豁出去了！”

王玉民緊跟著站了起來，也是眼睛發藍，衝進大殿之中。

看到這一幕，不用說了，民哥的老婆，也是被山神禍害的，我也不用再看明哥了，跟著衝了進來。

“誰？誰擅闖山神廟？”

雙手已經把蘇萍紅色短褲拉下來一半兒的山神，猛然間聽到聲音，也是渾身猛然一震，竟然口出人言，回頭問了起來。

而且，我聽著聲音還異常的熟悉！

“你是誰？”

付曉光也微微一愣，大喝道：“闖了還能怎麼樣？你在幹什麼？是人是鬼？”

“秦書海？”

王玉民在付曉光身後，驚撥出聲。

聽到民哥這一聲，我也猛然間想起來了，這可不正是秦書海的聲音嗎！

“秦書海？”

付曉光此時也看清了，疑惑的說了一句，隨即猛撲上去：“我去你媽的，狗東西，裝神弄鬼的，原來一直是你在禍害人啊？打死你個騷神！”

“我老婆就是被你給睡了吧？你媽的！”

看到是秦書海，王玉民也沒了絲毫的恐懼，大罵著衝了上來。

“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秦書海也不敢再扒蘇萍的短褲了，嘴裡嚎叫著：“這是個誤會，我可是第一次，從來沒禍害過人，你老婆也不是我禍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