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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許旌笙這樣出身豫章城東湖書院的名門弟子來說,在人家身後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出劍結果了人家性命,是以往他絕不屑於為止的事情。

但誰叫身前的這個人,是賣命人白紙翁呢!

許旌笙也沒有想到,一次本來看似普通的任務,居然會讓自己發現了白紙翁的蹤跡。

十天之前,許旌笙在一家茶館中,聽到坐在隔壁桌的一桌客人,在談論他們在湓城聽來的一件趣事。

這件事情發生在湓城一個名叫金子昂的有錢人身上。

據說那天金子昂正在湓城最好的酒樓中宴客,突然有兩名男子闖進了他們的包廂,當著裡面客人的面,把一個很漂亮的小娘子,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個紙人。

隔壁桌的客人將這件事情說的有板有眼,比如那闖進來的戲法師,如何摸了一把那漂亮小娘子的*脯,就把那小娘子變成了一個之人,其間描繪的細節之豐富,彷彿此人就像是在現場一般。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在隔壁那桌客人看來,這只是一件可供作為茶餘飯後談資的趣事而已,但是聽在許旌笙這樣七仙盟弟子的耳中,卻是聽出了許多不對荊的地方。

所以他過去確認了一下,發現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是這幾個客人胡編亂造的,而是這幾人離開湓城前已經是那個楚江兩洲交界處的小城之中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而且那個小城中,好像還發生了另外一件異事,就是湓城的一個駐軍營地中,也被人闖進去過,還打傷了很多士兵。

不過這件事情的細節,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許旌笙聽完之後的第一反應是,那個江州邊境的小城中,有修行者在活動。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把白紙翁與這些事情聯絡起來,因為紙人術雖然偏門,但會的人還是有那麼一些的。

而作為一名很有責任心的七仙盟弟子,許旌笙決定要去那個小城中看一看。

當然要出遠門做任務,自然要先回書院跟東湖書院的山長,也是他的師傅陳山明稟告一聲。

沒想到跟山長陳山明稟告的時候,卻被路過的小師妹夏筱紅聽見了,非要纏著一起跟來。

一開始許旌笙是不願帶上小師妹夏筱紅的,多上一人,而且還是師妹,他行事就沒那麼方便了。

但是師傅陳山明卻是笑眯眯地表示,應該帶上從沒出過豫章城的小師妹出去開開眼界。

於是豫章城七仙盟東湖書院的兩名弟子,就聯袂朝湓城出發了。

許旌笙,在東湖書院二代弟子中排行第三,實力卻是東湖書院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初識八重樓的修為,難得是為人睿智穩重之餘,又不乏靈活變通,是豫章城七仙盟二代弟子中最優秀的幾位年輕俊彥之一。

夏筱紅,東湖書院二代弟子中的小師妹,引氣期,剛剛完成小周天搬運,和三師兄許旌笙自然是實力相差極大,但是如果考慮到夏筱紅進入書院修行才一年多點的時間,就已經引氣成功並且修到了小周天圓滿,這種修行速度妥妥就是那種天才範疇的人物。

或許多年以後,就是許旌笙在小師妹面前要自愧不如了。

兩人清晨從豫章城出發,在中午時分甘到了七百里外的湓城,這主要是為了照顧夏筱紅的速度,否則許旌笙自己一個人的話,趕到湓城的時間可以早上兩個小時。

而兩人來到湓城之後,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那個金子昂的府邸所在之處。

金子昂在湓城確實是一個很有名的人。

只是來到金子昂府邸之中,卻發現這裡已經發生了一件堪比滅門的慘桉,偌大的一個宅院中,除了主人金子昂之外,所有的下人僕役都被人用道術殺光

了。

而在救醒了金子昂,從金子昂的口中得知了那個闖進他臥室的老者的形貌特徵之後,許旌笙頓時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逮到一條大魚了。

按照金子昂的口述,加上其人使用的道術,許旌笙確定剛才逃走的那個修行者,必然是賣命人白紙翁無疑。

賣命人,是一種職業,只有修行者才能做的職業。

簡單點說,就是隻要你付得起代價,他就能把命賣給你,當然,不是賣命人自己的命,而是別人的命。

這和凡人世界中的殺手可不是同一回事。

殺手只是把人給殺了。

但賣命人賣給你的「命」,可不一定就是死人的命。

賣命人完全可以滿足買命人的一些特殊要求,比如將某個你特別痛恨的人,煉製成傀儡,每天任你呼來喝去,你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對待仇人的方式,豈不是比直接殺了要爽多了。

又或者留著對方的所有意識,時時刻刻遭受靈魂上的折磨。

這些普通殺手做不到的事情,賣命人全都可以幫你做到。

而這樣的人物,與以維護天規為己任,禁止修行者插手凡人事務的七仙盟,自然是是天然的對頭。

只要發現任何一個賣命人的行蹤,七仙盟必然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全力將其斬殺。

至於白紙翁,是在江洲一代活動的一個非常有名的賣命人,也是江洲七仙盟必須要剷除的邪魔外道名單上排名非常靠前的一個人物。

這個人行事的歹毒殘忍和肆無忌憚之處,讓人髮指,動輒就是滅人滿門,製造了很多的血桉。

雖然白紙翁的修為境界不算太高,按照七仙盟所掌握的情報,應該是在初識境三四重樓左右。

但是這個人非常狡猾謹慎,加上他所會的那種紙人紙馬之術,有著一些很玄妙的應用,所以江洲的七仙盟追索了他多年,卻一直沒能將此人追拿。

所以許旌笙在從金子昂的口中,發現了白紙翁的行蹤之後,注意力頓時全部被吸引了過去。

至於金子昂還提到他前幾天在江邊看到了一條龍,對於這件事情,許旌笙認為大機率是金子昂幾人看錯了,他們看到的只是什麼大魚或者是怪蛇之類的東西。

因為修行者都知道,天地間現在已經沒有龍了。

許旌笙會做出如此判斷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不會和白紙翁一樣,對金子昂施展搜魂術,當然他也不會這種法術,總之無法像白紙翁那樣看到過金子昂記憶中的畫面,否則他或許會做出不同的判斷。

而接下來的幾天,許旌笙靠著在金府中得到的那個小紙人之上沾附的白紙翁的氣息,開始一路追蹤,並且終於在這一日的夜間,追上了白紙翁。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白紙翁的身後,以秘術隱藏了自己的氣息,然後刺出了致命的一劍。

對於賣命人,無需多說什麼廢話,特別是這個白紙翁,這些年有很多血桉早已被證明就是他乾的,光是前幾天湓城的那場血桉,這個白紙翁就已經死不足惜了。

許旌笙的實力要比白紙翁強,而且是有心算無心,加上白紙翁此刻心神全部被江面上的異景所吸引,所以許旌笙這一劍,再刺入白紙翁咽喉之前,白紙翁根本沒有做出反應。

只是……當許旌笙一劍刺進白紙翁咽喉的時候,也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因為從劍尖處傳來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刺進了血頭之軀,而且白紙翁的咽喉上,也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下一刻,白紙翁的身軀,變成了一個三寸來高的白紙人,掛在劍身之上,在風中晃晃悠悠擺盪著。

而與此同時,在相隔十餘里江邊的

某處山林中,一個原先掛在樹枝上的白紙人,突然身子一陣抖動,化為了白紙翁的模樣,從樹枝上走了下來。

白紙翁先是朝前方遠處恨恨地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一貫謹慎小心慣了,在這裡留下了一個替身紙人,剛才危急之時和替身紙人互換了身軀,這一次還真有可能被那七仙盟的小兔崽子殺死。

不過緊接著,白紙翁就顧不上憤怒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狂喜之色。

現在,終於確認那條蛟是真實存在的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找幫手,獵殺那條還沒有真正化龍的走蛟。

畢竟那條蛟他自己獨自一人可對付不了,剛剛匆匆一瞥間,白紙翁大致判斷出那條走蛟的實力,應該是相當於胎動境的修行者。

心中計議以定,白紙翁從胸前褡褳出抽出一張白紙,兩三下間折成了一隻紙鶴,口中輕唸了一句道訣,伸指在紙鶴上點了一點,白紙鶴的翅膀驀然就扇動了起來。

接著他將紙鶴往空中一扔,身子躍起,單足踩在了紙鶴的背上。

白紙鶴雙翅撲扇間,翩然朝山林深處飛去。

……

許旌笙沉默地看著劍身上的那個小紙人,只覺眉眼的紙人臉龐上,此時滿滿都是對他的嘲諷之意。

許旌笙嘆了口氣,一邊想著那白紙翁果然名不虛傳,不但行事謹慎狡猾,而且一手紙人道術,比起普通的紙人術要玄妙很多。

同時他伸手朝劍身上的白紙人抓去,只是手指還沒觸及的白紙人,白紙人卻是先一步蓬地一下化為了一團小小的火焰,燃燒殆盡,連一點灰盡都沒有留下。

於是許旌笙再次苦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小師妹夏筱紅終於從後方追了上來,踩著山林間的樹枝落在了他的身旁。

看到眼前這一幕,夏筱紅正準備安慰自己內心深處愛慕不已的三師兄幾句,卻是立刻被江面上此時的異象吸引了注意力,接著俏臉面色陡然轉白,失聲驚呼了一句。

「那是什麼東西?」

許旌笙側頭朝大江上望去。

其實剛才他自然也是聽到了那聲響徹周圍群山的長吟聲。

但是如果說方才白紙翁的注意力全部被江上的那條蛟龍吸引的話,許旌笙的心神則全部貫注在自己即將刺出的那一劍上。

所以即使心中有所好奇,他依然排除了任何雜念,不讓自己的靈力出現任何波動,以免引起白紙翁的警覺。

這時隨著小師妹的驚呼,他終於朝江面上看了過去。

下一刻,許旌笙神情大變。

「不好!」

「蛟龍走水!」

他立馬明白江上此時正在發生什麼。

沒想到,湓城那個富商口中的蛟龍,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此時他來不及跟小師妹解釋什麼,立刻對夏筱紅說了一句道:

「師妹,你馬上去峽谷之外,那邊我記得江邊有一個村莊,你讓那個村莊裡的人趕緊往地勢高處逃。」

緊接著,他左手臨空連寫了三個字,分別是:

「銳」,「疾」,「御」。

三個散發著澹澹金光的文字,轉瞬鑽進了他的體內。

許旌笙雙手持劍,身劍合一,凌空飛掠,御劍朝著遠處江面上的那條蛟龍飛刺而去。

必須要阻止那條走蛟衝出峽谷,否則峽谷外將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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