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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韓彪掌下的白衣女子,化為了一團青煙,更多驚恐的女子尖叫聲,在藏寶閣內響了起來。
另外的那些白衣女子,看著韓彪就像看到了厲鬼一般,接著朝藏寶閣的各處四散逃開。
當然,她們的這種行為,只是一些本能的反應罷了,對於她們此時的處境,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韓彪抬腳一步邁出,身軀閃電般朝前而去,身形不穩之間,撞倒了一個放滿各種法器的打木架,來到了躲在木架後的一名白衣女子身前,一招八卦掌的葉底藏花,一掌在上,一掌朝那白衣女子下腹處擊去。
雖然他已經是一個屍傀,但他依然只會用武林高手的方式戰鬥。
只是招至半途,韓彪似乎醒悟到有些不對,連忙換成了換成了十八路譚腿的外擺蓮,高抬一腳,自內向外旋踢,足尖從白衣女子的腦袋上掃過。
這名白衣女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掃成了空中的一團火焰,然後再化為青煙,然後再消失。
至於韓彪中途換招式的原因,絕不是因為十八路譚腿中的外擺蓮,比八卦掌的葉底藏花的殺傷力更強。
一個外家拳,一個內家拳,沒有太多可比性。
不過作為和老猿掛印,青龍探爪並稱八卦掌三大殺招之一的葉底藏花,如果真有十年以上的功夫,那絕對能把任何一個練譚腿的揍得非死即傷。
而韓彪在沒死之前,在葉底藏花這招上下的功夫,起碼有個二十年。
所以他中途換招的的原因,不是因為葉底藏花的殺力不夠強,純粹是因為作為一名正經的武林高手,不會對一個女人用這種招式罷了。
這是刻在韓彪靈魂深處的本能,就算死後復生也沒有改變。
接著,韓彪又是個縱躍,來到另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前,一招八極拳的鐵山靠,將那女子撞得灰飛煙滅。
下一個瞬間,他又已經出現在樓梯之上,將一名正準備逃上二樓的白衣女子,以南派戳腳一記踢中其腦門,再次滅殺一女。
這些女子身形虛幻,動作宛如飛燕般迅捷,但是韓彪的速度卻比她們更快,而他的身軀看去也似完全沒有重量一般。
在變為屍傀之前,淫浸武技多年,博採眾長,堪稱一代宗師的韓彪,盡情施展著自己的拳腳功夫,動作僵硬卻又毫無生疏之感。
已經躺在床上兩年沒有動過的韓彪,此刻只覺心情舒暢無比,只是某一刻,他的心中還是湧起了一些古怪之感。
……自己以前的出手,好像沒有這麼狠辣的……
所謂拳留三分,很少會這麼招招斃人死命,特別還是對著一個群女子。
韓彪突然有些心慌了一下。
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成為這什麼屍傀之後,心境好像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
只是這年頭剛升起就瞬間湮滅了。
……自己以前是太軟了一些……
韓彪如此想著,然後躍到了最後一白衣女子的身前,一記三皇炮錘中的噼山炮,朝那白衣女子的頭頂砸去。
當束觀衝進藏寶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是被女子的尖叫吸引過來的,本來他正準備逐個小樓去看下還有沒有人在觀內,只是剛走到懸崖之下,就聽到了崖頂傳來的女子慘叫聲。
束觀心神劇震。
同時他身軀微蹲,再雙腿勐然發力,整個身軀就像是炮彈一般朝著崖頂衝去。
這是周天功圓滿之後,束觀第一次調動了自己肉體的全部力量。
三秒鐘之後,他就衝到了崖頂,衝進了藏寶閣中,看見了藏寶閣內的景象。
閣內的景象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倒不是因為韓彪的出現,因為按照原來李至霞的判斷,韓彪的真正甦醒應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道藏閣中會多出來一名女子,而且剛才在崖下聽到的女子慘叫聲人數絕對不止一個。
最重要的是,這個白衣女子給束觀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是說女子容貌有多麼熟悉,而是這女子身上那種陰森詭異的氣質,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裡見過這女子。
此時韓彪的拳頭正砸向白衣女子的頭頂,拳輪距女子頭頂只剩下了三寸距離。
束觀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讓這名女子就這麼死了。
所以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韓大叔,住手。”
於是韓彪就住手了。
他的拳頭停在白衣女子頭頂三寸處。
韓彪詫異地轉頭看了眼束觀。
因為他的拳頭,並不是他自己想要頓住的,而是因為束觀喊了一聲“住手”,於是他就不由自主地“住手”了。
死裡逃生的白衣女子,驚恐地朝後飄飛而去,飄向架子上的那個青瓷抱月瓶。
“老七,別讓她進那個瓶子,她就是從那個瓶子裡面出來的。”
邊上的齊師伯立刻喊了一聲。
這一瞬間,束觀如遭雷擊。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看到這白衣女子,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因為他確實見過這個女子。
幾乎不假思索間,束觀鼻尖一聲輕“嗯”。
飄飛的女子立馬從空中摔落在地,臉色蒼白,整個人看去似乎澹得馬上就要消失了般,躺在地上再難動分毫。
“齊師伯,你剛才說什麼?”
然後束觀轉過頭,神情嚴肅地問道。
“我是說這個女人,剛才還有七八個女人都是從那個瓶子中走出來的,就是去年你和老五帶回來的那個瓶子。”
齊師伯指著角落裡的那個青瓷抱月瓶說道。
束觀怔在了原地,這一刻他的腦中有許多回憶閃過。
當初和五師兄安子春去處理大鴻米鋪事件時,發現失蹤的新娘子其實是被這個青瓷抱月瓶吸了進去,為瓶身上畫中的一的一部分,而接著他也被吸進了那副畫中,見到了那些畫中的女子。
後來偽裝成黃色月亮的器靈現身,企圖想要殺死他,最終那器靈卻死在了五十兄得手下。
而在器靈死了之後,那些似乎是被器靈控制的女子,也全都死了。
然後五師兄和他,將這個瓶子帶回了善已觀。
這就是當初大鴻米鋪事件的整個經過。
束觀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他一步一步走動了角落裡,走到了那個瓶子之前。
瓶身之上,依然有一副畫。
束觀第一次見到這個瓶子,瓶身上的畫中,有一輪黃月,有一個花園,花園中除了被吸進畫中的新娘子之外,還有其他九名白衣女子,或是捧卷而讀,或是飲酒聊天,或是蕩著鞦韆,或是獨自賞花自憐。
後來新娘子被救出來了,黃色月亮死了,其他的女子也都死了。
所以這個瓶子拿回善已觀的時候,瓶身上的畫中,只剩下了一個花園,花園中躺倒著九名白衣女子。
而現在,瓶身上的那副畫中,只剩下了一個空無一人的花園。
然畫中的那些女人全都活了,而且還從畫中走了出來。
束觀霍然轉身,緊盯著那名唯一還剩下的白衣女子,一字一頓般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會又活了。”
女子神情驚恐慌亂,但是卻沒有說話。
束觀再次“嗯”了一聲。
女子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面容扭曲,甚至連身軀都扭曲了起來,看去此刻正承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
天音降魔功,本來就對這種以魂身存在的東西有著天然的壓制殺傷之力。
而現在束觀在苦修鬥戰術之後,對於自身靈力的控制已經達到了極為精微的程度。
就像他剛才的第一聲“嗯”,讓這白衣女子失去了行動能力,卻並沒有讓白衣女子受致命的傷害。
此時的這聲“嗯”,也同樣如此,只是人白衣女子受到巨大的震盪痛苦,卻不會讓她消散。
“……我說……我說……我全告訴你……”
很顯然,面對天音降魔功帶來的威壓和痛苦,是這個身為魂物的女子所無法承受的。
“我們是櫻子大人派來的……我們的能力,是能聽到看到你們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然後再透過那個瓶子,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都稟告櫻子大人……”
“什麼!”
束觀失控般驚呼了一聲。
“櫻子大人是誰?”
“櫻子大人就是……啊!”
白衣女子的口中突然再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整個身軀瞬間化為了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束觀勐然一怔,因為他剛才並沒有施展天音降魔功,但是這個白衣女子卻突然就自己消亡了。
不過,束觀此刻沒有心情思考白衣女子為什麼突然消亡的原因,他的心神全都沉浸在白衣女子剛才說的那些話中。
他此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雖然白衣女子沒有把話說完就死了,但光是剛才那些話中透露出來的資訊,就已經足夠讓他明白很多事情了。
前段時間,因為發現了大鴻米鋪新娘子失蹤事情中,似乎還隱藏著一些秘密,所以他和安子春又進行了一些調查。
而調查的結果,讓他們還發現了在大鴻米鋪事件的背後,其實有一個來自旭日國,名為黑龍會的組織在暗中推動。
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大鴻米鋪少東家的同學楊建君,是黑龍會的外圍情報人員,因為將那個青瓷抱月瓶送給了大鴻米鋪少東家王郄,而得到了一大筆獎賞,後來當他們快要找到楊建君時,楊建君又被人殺了滅了口。
所以束觀一直沒有找到黑龍會在幕後推動這件事情的原因,更是不明白為了一個大鴻米鋪,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當時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大鴻米鋪本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上。
現在束觀終於明白了,自己原先的思路完全錯了。
黑龍會的目標根本不是大鴻米鋪,他們想要把瓶子送進的地方,也不是大鴻米鋪,而是善已觀。
在知道了這一點之後,他們的整個計劃就可以比較簡單地推匯出來了。
首先大鴻米鋪位於江口區,這裡發生的靈異事件自然歸屬善已觀處理,加上大鴻米鋪王掌櫃跟太一閣陳道長之間的關係,也是很容易調查出來的事情。
而善已觀派人來調查新娘子失蹤事件,自然會發現那個瓶子的古怪,事情結束之後,這個瓶子也自然會被帶回善已觀。
於是瓶子就這麼順理成章地進入到了善已觀中。
然後善已觀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黑龍會掌握地一清二楚了。
難怪束觀一直覺得,自己這邊的許多行事,好像都被人預先知道了一般。
關於“燕子”上的事情,那是因為師傅就是燕子,所以他知道自己對“燕子”調查的進展。
這一點的疑惑不久前已經解開了。
但是在其他事情上,自然不是師傅洩的密,束觀也曾經懷疑過其他同門,但是現在終於知道,同門師兄師姐們沒有任何問題。
真正的原因,在於善已觀中,被人放了一個“竊聽器”!
這就是大鴻米鋪新娘子失蹤事件的真相,不過是黑龍會為了把一個“竊聽器”送進善已觀。
只是在今天之前,誰又能想的到,看去一件普普通通的靈異事件,背後居然隱藏著這麼一個叵測陰險的目的呢?
不得不說,當初制定這個計劃的人,心思之縝密,謀劃之深遠,想法之奇詭,如果拋開敵我雙方的身份的話,無不讓人不得不拍桉驚歎。
……櫻子大人……
對了,剛才那個白衣女子提到過這個名字。
……黑龍會……櫻子大人……
那麼是不是就是自己見過,甚至還偷潛進對方臥室中的那個中田櫻子?
束觀的心頭跳了一下。
總不會這麼巧,在荊城之中,黑龍會有兩個名叫櫻子的人吧!
束觀幾乎已經肯定,剛才白衣女子口中的“櫻子大人”,就是那個中田櫻子。
束觀慢慢地再次朝牆角架子上的那個青色瓶子走去。
現在他的心中,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惑。
那就是黑龍會費盡心思將這個瓶子送進善已觀,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他們監視著善已觀中眾人的一舉一動,肯定不會是為了看一場沉浸式的真人秀,必然還有一個更大更可怕的目的。
那麼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
束觀走到了架子前,凝視著架子上那個青翠的瓶子,如此思考著。
然後他的心中突然生起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於是束觀將那個瓶子拿了起來,將瓶口對準了自己的嘴,輕輕說了一聲:
“喂?”
此時的他做的事情就像是在打電話。
這個瓶子能將聲音傳遞到另外一個地方,那麼除了可以看成是一個“竊聽器”之外,自然也能看成是一個“電話”。
在喂了一聲之後,束觀拿著那個瓶子,靜靜地等待著。
雖然他也無法肯定,這個“電話”到底有沒有撥通。
束觀並沒有等待太久。
幾秒鐘之後,瓶口之中,突然傳出來了一陣女子“咯咯”嬌笑聲。
“你好,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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