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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隻早已泛黃的紙燕。

可以看出是很多年前被折成的,然後被夾在了這本《雷霆萬鈞》道術秘冊之中。

束觀凝視著手中的紙燕,呼吸慢慢變的急促,身軀開始微微顫抖。

紙燕,其實有很多種折法。

就比如束觀自己,就會至少三種紙燕的折法。

不同折法折出來的紙燕,都讓讓你看出這是一隻燕子,但是燕子的形態卻是相差很大的。

束觀不會手中這隻紙燕的折法,但他卻對手中紙燕的形態很熟悉。

因為這隻紙燕,和“燕子”的紙燕一模一樣。

至於“燕子”,自然是那個神秘無比的“燕子”。

“燕子”的三次出手,放在屍體上的紙燕,都是同一種折法的紙燕,也就是束觀此時那在手中這隻紙燕的折法。

問題是善已觀的鎮觀秘法典冊中,為什麼會有一隻和“燕子”一樣的紙燕?

一時間,束觀的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

他本來開啟這本秘冊,是為了讓自己的心緒變得平靜一些,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適得其反,變的更混亂了。

……從邏輯上說,這依然無法證明什麼,巧合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束觀強迫在腦中如此告訴自己。

然後雙手微抖地拆開了這隻紙燕。

因為在紙燕上有很多字跡,只是不拆開,卻無法看明白到底寫著什麼。

束觀不會這種紙燕的折法,但是要拆開卻是完全沒有問題。

很快他就拆開了紙燕,也很快看明白了那些字跡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

這張陳舊的,滿是摺痕的紙上,寫的是一篇修煉心得,關於這門雷霆萬鈞道術的修煉心得,包括一些行功運氣的訣竅,招引天雷的法門,都寫的非常詳細。

而在心得的最後,則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

“今日終修成觀中第一門地仙之術,師傅向誇吾是天才,卻非謬言也。”

下面是一個同樣龍飛鳳舞的簽名:李燕。

在下面則是年月日。

束觀飛快地看完了紙頁上的所有文字。

字跡他非常熟悉。

束觀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篇修行心得是出自誰的筆下了。

……不,不是他!……

……雖然字跡一樣,但是字跡中的意不一樣,“他”寫的字,方正嚴肅,一絲不掛,哪有這張紙上這種意興飛揚的筆意……

……而且最後那句話,一看這個李燕就是性子跳脫不羈之人,跟“他”哪有半點相似……

束觀在腦中一遍接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些不合理之處。

然後他再看了一下最後紙頁上所寫的那個日期。

“啟崇十六年四月廿四日。”

啟崇,是大華天朝的倒數第四任皇帝的帝號。

如今對大華天朝的歷史也不算陌生的束觀,迅速換算了一下時間,確定了這篇修行心得,應該是在一百一十二年前寫下的。

一百一十二年之前,有一個名叫李燕的人,修成了這門雷霆萬鈞道術,然後寫了一篇心得,在順手摺成了一隻紙燕,然後夾在了雷霆萬鈞的道術典冊中。

光是這個行為,就可以看出那個李燕,是一個行事隨性,不拘小節之人。

這跟“他”的性子,可一點都不像。

這李燕是什麼人?

“這門雷霆萬鈞道術,這兩百年來,修成的人只有你師傅一個。”

束觀的腦中,閃過了前日從道藏閣中拿出這冊雷霆萬鈞秘冊時,齊師伯隨口說得那句話。

……那麼,李燕到底是誰?

“……你師傅啊,年輕的時候很愛笑的,做事情也很衝動的……”

束觀又想起了被久之前齊師伯說過的這句話,然後他的心臟開始再次狂跳不止。

下一刻,束觀捏著那隻紙燕,衝出了半邊樓。

他狂奔上了崖頂,狂奔到了道藏閣內,衝進了齊師伯所居的那個房間內,將早已熟睡的齊師伯搖醒,顫聲問了一句道:

“李燕是誰?”

“李燕?李燕就是你師傅,至霞是他當上觀主之後的道號,他的原名叫李燕。”

睡眼惺忪的齊師伯,迷迷湖湖地這麼說了一句。

李燕就是師傅!

這一刻的束觀,有種五雷轟頂之感!

……不,叫李燕並不代表著師傅就是“燕子”……

……還是有巧合的可能的……

他在心中不斷地這麼告訴自己。

但是束觀其實也很清楚,這種巧合的可能性,已經非常非常低了。

他現在想要立刻能見到師傅,然後問問他,他到底是不是“燕子”。

但是師傅到現在也沒有回善已觀?

師傅到底去了哪裡?

……如果他真的是“燕子”的話……

束觀腦中幾乎立馬就猜到了答桉。

在沒有把李至霞和“燕子”劃等號之前,束觀無法猜測李至霞如今身在何處。

但如果把李至霞和“燕子”劃上等號,那麼李至霞此刻的行蹤,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師傅自然是去消除他用“燕子”這個身份行事時留下的痕跡了。

就比如那個拿了一筆前回老家的久良雜貨鋪的老闆一樣。

……空塵祖師,這兩天之內就會來到這裡,他會施展神通,召回譚延闓的魂魄,屆時我們回許就能知道那“燕子”到底是誰了……

……不過要施展召魂之術,譚延闓得屍體特別是靈臺之處,是絕不能被破壞的……

三木大師說過的話,在束觀腦中一閃而過。

“老七你怎麼突然會問這個?”

這個時候,齊師伯如此疑惑地問了一句。

然而他話聲未落,束觀卻已經轉身衝出了房間。

……

“李燕,摘掉那塊布吧!”

三木大師緩步邁進了大廳之中,他的神情很凝重,也很悲傷。

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廳中那個黑衣人都是身份,但是語氣之間,卻沒有任何愉悅的意思。

當三木大師喊出“李燕”兩個字的時候,黑衣人臉上的那塊黑巾,似乎輕輕抖動了一下,同時他的身軀就也是微微一動。

有那麼一瞬間,黑衣人似乎消失過,然後又再次現出了身形。

而這個大廳的屋頂還有地面,也同時似乎有一縷縷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天羅地網?”

黑衣人凝視著那些稍閃既逝的光芒,然後抬起頭望三木大師,眼神古怪地問了這麼一句。

“不錯,正我們歸元寺的鎮寺之寶,天羅地網。”

三木大師坦然點了點頭道:

“既然已經知道你的身份,那麼又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然後那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接著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黑巾。

他很清楚,既然歸元寺連三大鎮寺法寶之首的天羅地網都拿出來了,他今天確實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大廳了。

天羅地網,其實是兩件法寶,“天羅”,“地網”,任何單獨一件拿出來,都是人仙上品的法寶,而兩件法寶組合在一起,就算是元嬰境的修行者被困住,也無法脫身。

黑巾從黑衣人的臉上緩緩被摘下,露出了一張方方正正的中年男子的臉龐,五官深邃,特別是雙眼之上的一對眉毛,又直又黑又濃,彷彿是用毛筆直直地畫上去一般。

而當他揭開臉上黑巾的一瞬間,大廳之外再次響起了一聲惋惜至極的嘆息。

“至霞真人,沒想到你真的是‘燕子’。”

隨著這聲嘆息,嶽瀾書院的山長蘇頡,也從大廳之外走了進來。

這位清矍老人看著“燕子”的神情,和三木大師幾乎如出一轍。

意外,痛心,惋惜,遺憾,悲傷,兼或有之。

“昨天離開這裡之時,三木大師跟我說你就是燕子,我是根本不相信的,即使三木大師拿出了那些證據,我同樣無法相信。”

“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

蘇頡連說了三聲沒想到,然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隨著蘇頡的這聲嘆息,大廳之外連續出現了許多道人影,有一群寬袍負劍的書生,又有一群光頭緇衣的僧人。

這些書生和僧人,將整棟別墅團團圍了起來。

而三木大師和蘇頡兩人,則已經一左一右,分立於李至霞的兩側,隱隱間將李至霞夾在中央。

李至霞看了看三木大師,又看了看蘇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自從三木大師現身,叫出了他那個很多年沒有人再叫過的名字,李至霞也只是揚了揚眉而已,他的臉容依然平靜。

而此刻,他甚至笑了起來。

李至霞是一個很少笑的人,特別是此刻他臉上露出的那個笑容,看去是那般的邪氣,讓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一寺一書院的人,是不是都來了?”

李至霞輕輕地笑著,語聲飄忽,略帶譏誚的問道。

“不錯,都來了,對於至霞真人你,我們自然不敢輕慢以待。”

看著那個笑得異常邪異李至霞,三木大師和蘇頡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神情都變得無比凝重。

站在他們面前的人確實是李至霞無疑,但卻又是一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李至霞。

“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麼發現我是‘燕子’的嗎?”

然後李至霞望著三木大師,又問了這麼

一個問題,他的臉上是真的有一些好奇之意。

三木大師沉默了一下,接著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在一年多之前,老衲就已經察覺到至霞真人你似乎出了些問題。”

“那一次是在蘭心大戲院,也就是那個奼女出現的那一次,在那天之前,老衲已經有兩年沒見過至霞真人你了。”

“老衲修的是天眼通,能夠看到的東西,總是比一般的修行者多一些。”

“哦,那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什麼?”

“老衲不知道那是什麼,在老衲的天眼通之下,只是看見了一些黑色煙霧般的東西,附著在至霞真人你的元神之上,不斷地在往裡面鑽,所以當老衲才會問至霞真人你的修行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三木大師的回答,讓李至霞臉上那抹邪異的笑容,稍稍變澹了一些。

“只是當時至霞真人你說沒問題,老老衲也沒有再懷疑什麼,因為至霞真人你看去,也確實沒什麼問題。”

“直到那個‘燕子’出現。”

“至霞真人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個‘燕子’第一次出手之後,你曾經將那隻染血的紙燕交給老衲,讓老衲施展天眼神通,察看‘燕子’的身份?”

李至霞歪了歪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他的這個動作,看去有些輕佻,又有些張狂。

總之此時的李至霞,除了看去容貌沒有改變之外,整個人的神情氣質已經完全變樣了。

“從那時候開始,老衲才對至霞真人你起了一些懷疑。”

“我不覺得你的天眼通能夠看到我,就算是你們佛門的羅漢,施展天眼通也不可能看得到我。”

李至霞皺眉說了一句,語氣無比自信。

“是的,老衲沒有看到你,但是老衲又看到了那種‘黑色’,在此之前,老衲只在至霞真人你的身上,看到過這種‘黑色’。”

“所以你就認為我就是‘燕子’?”

“老衲再大膽,也絕不敢因為這一點就推斷至霞真人你是‘燕子’,只不過因為有了一些疑慮,所以雖然將調查‘燕子’的事情交給了善已觀,但是老衲暗中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也同時暗中關注著至霞真人你。”

“用天眼通嗎?如果你一直用天眼通監視我的話,是不可能瞞過我的。”

“自然不是,自從‘燕子’第二次出手之後,老衲就一直守在龜山之下。”

“你想直接跟蹤我?恐怕同樣也無法做到!或許兩年前的我,你還有機會跟蹤,但如今的我,憑你三木絕無可能跟在我身後我卻毫無所知。”

“老衲確實跟蹤不了至霞真人,但可以跟蹤哦你的弟子。”

“那一天,我跟著你那名七弟子束觀,去了一趟銀樂城,看他走進了那家雜貨鋪,老衲其實並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在他離開之後,老衲本來也要離開了,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至霞真人你卻出現在了那家雜貨鋪之外。”

“這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出現在隱淪之地的一家雜貨鋪中,而且師傅看去像是跟蹤著自己的徒弟而來,老衲當時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了。”

“最有意思的是,不久之後至霞真人你又帶著那個很普通的雜貨店老闆離開了。”

“當然,當時老衲雖然無比好奇,但依然什麼事都沒有做,比如跟蹤至霞真人你去看看你要把那個雜貨鋪老闆帶去哪裡,因為老衲怕一動用靈力,就會被至霞真人你察覺。”

“所以老衲當時只是遠遠地看著,直到至霞真人離去很久之後,老衲方才走進了那家雜貨鋪。”

“只不過老衲在那家雜貨鋪中搜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卻依然想不明白,你們師徒為什麼要一前一後來這家看去沒有任何異常的雜貨鋪,特別是至霞真人你為什麼要帶那雜貨鋪老闆離開。”

“而在第二天,你們師徒卻又再次一起回到了那家雜貨鋪,接下來你們師徒幾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般,四處查問那雜貨鋪老闆去了哪裡,問題是老衲明明親眼見到是至霞真人帶著那雜貨鋪老闆離開的,這更是讓暗中看著一切的老衲一頭霧水。”

“不過,老衲卻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隻要找到那個雜貨鋪老闆,或許就能弄清楚真相。”

說到這裡,三木大師微微一頓,朝著大廳之外揚手招了招,喚了一聲。

“慧明,將那人帶過來。”

接著,一名身材高瘦的年輕僧人,帶著一名五十出頭,容貌普通的駝背老頭,出現在了大門外。

那駝背小老頭似乎有些害怕這樣的場面,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當他看見大廳中的李至霞時,神情變得更加慌了亂了一些。

而就在這個小老頭現身的那一刻,李至霞的眼童驟然一縮,露出了極度意外和驚訝之色,似乎比自己隱藏的身份被三木大師發現還要更加驚訝。

“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找得到他!”

李至霞霍然轉首,幾乎是一字一頓般對三木大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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