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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霞負手站在懸崖之上,一對濃眉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件很疑難的事情,在他的手中,還握著一份報紙。
束觀和木堯兩人從下方走了上來,來到了李至霞的身後。
“師傅!”
“師傅!”
兩人各喚了一聲,也疑惑地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李至霞這麼早把他們叫來有什麼事!
“你們先看一下。”
李至霞將手中的報紙遞了過來。
這段時間守山門送報紙的事情,又落在了桑立人的身上,所以他們兩個都還沒看到今天的報紙。
此時木堯接過報紙,開啟,束觀則將頭湊了過去。
果然,是師傅最愛看的《秋海棠報》。
只見今天頭版頭條的標題,赫然竟是:
“大快人心,荊城血桉的劊子手,昨夜暴斃於戰艦之上”
束觀和木堯先是一怔,接著立刻仔細地看了下去。
《秋海棠報》的新聞,先來喜歡用一驚一乍的標題,來吸引讀者,動不動就是用“震驚”,”不可思議”,“獨家解密”之類的詞彙,最終裡面的卻都是一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甚或捕風捉影的內容。
但是今天的這則新聞內容,卻絕對是勁爆至極的新聞。
如果是真的話!
新聞內容並不多,只是報道了前幾個那個下令對著遊行人群開槍,因吉麗租界的巡捕隊長豪爾赫,被人在因吉麗驅逐艦樸茨毛斯號上殺死了。
跟以往《秋海棠報》喜歡加油添醋的報道風格不同,新聞中只有這麼寥寥幾句話。
也跟以往不同的是,這則新聞還真有證據。
在新聞文字的下方有幾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死狀極慘的白人男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現場雖然看去一片狼藉,但是那名白人男子的容貌卻拍得異常清晰,可以看出這白人男子死前極為恐懼痛苦。
另外在白人男子的身上,還放著一隻紙折的燕子。
木堯和束觀再次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了訝然之色。
這則新聞雖然看去有些不可思議,但兩人都下意識都覺得應該是真的。
因為照片中那白人男子,到底是不是那個豪爾赫,是很容易查證的事情。
而且這種事情,《秋海棠報》也絕不敢胡編亂造,這和花邊新聞不同,他們敢亂編的話,一旦被發現,憤怒的民眾百分百會把他們的報社給砸了。
而這則新聞是真的話,那麼只意味著一件事情:
昨夜有一名修行者偷偷潛入到了那艘因吉麗帝國的戰艦之上,殺死了這個整個荊城人都恨不得啖其骨食其肉的豪爾赫。
普通人是絕對做不到這件事情的。
“師傅,你是要我們去調查這件事情是什麼人乾的嗎?”
接著木堯如此問道。
李至霞卻是搖了搖頭道:
“相比於找到殺死豪爾赫的人,現在更急迫的事情是,人家已經找上門來了。”
“師傅,誰找上門來了?”
束觀不解地問道。
“租界中那幾個西大陸的修行者。”
李至霞澹澹地說了一句。
“你們兩個,隨為師一起去見見他們。”
……
束觀本來以為和西大陸修行者見面的,只是他們師徒三人。
但是來到大江之邊的時候,卻發現歸元寺的三木大師,嶽瀾書院的蘇頡山長也都來了。
而且他們也都帶來了各自的弟子。
三木大師帶的是龍樹,蘇頡山長帶的是楊鑑清。
自從上次聯合搜尋隊告別之後,幾人之間都沒有再碰面過,不過此時各自的師長神情都很嚴肅,所以幾人之間也就是目光對視了一下,算是打過了招呼。
“二位,你們對此事怎麼看?”
只見三木大師對李至霞和蘇頡兩人如此說了一句。
“殺的好!”
蘇頡院長哈哈大笑了一聲道。
“先見過那幾個人再說吧!”
李至霞則是澹澹說了一句。
然後眾人一起朝遠處租界碼頭走去,碼頭之旁,停靠著幾艘巨大的鋼鐵戰艦。
剛才過來的路上,李至霞已經跟木堯和束觀解釋過了,在十五年前,大華民國的北伐戰爭期間,西大陸的修行者和他們七仙盟之間,暗中也有過多次交手,雙方也都死了不少人。
後來七仙盟的七仙,和西大陸的那個幾個“神”,互相之間達成了停戰協議,那就是身在大華民國的西大陸修行者,也必須遵守七仙盟的天規,另外對留在大華的西大陸修行者的人數和實力,也都有一定的限制,如果他們要以超凡力量在大華的國土內行事,也必須要得到七仙盟的同意。
從這個協議上來說,當初那些修行者之間的戰爭,應該是七仙盟這邊佔了一些上風的。
但是協議中有一項,那就是大華的修行者如果殺死西大陸的普通人的話,七仙盟也必須為此負責。
這也是今天那幾個西大陸的修行者,要求跟他們見面的原因。
而見面的地點,就在那艘樸茨毛斯驅逐艦上。
一名穿著因吉麗海軍制服的軍官將他們帶到了軍艦之上。
像木堯,楊鑑清,龍樹幾人,都用一種新奇的眼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束觀倒是就隨意地打量了幾眼,在他前世,曾經上過退役的航空母艦參觀,見過了那種真正的龐然大物,眼前的這艘驅逐艦,不過是個原始的玩具罷了。
那名海軍軍官將他們帶到了最頂層的甲板上,朝著甲板上站著的那幾人尊敬地行了一個敬禮之後,就離開了。
頂層甲板上,站著三個人,三個白人。
一名是看去七八十歲的老者,穿著白色的拖地教士服,雪白的頭髮,臉上滿滿都是皺紋,只不過一雙眼睛卻異常明亮,看不出絲毫老態,而在這老教士的手中,還握著一根金色的權杖。
一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身高將近兩米左右,身上的夾克被他有些誇張的肌肉繃地緊緊的,壯漢長著紅色的頭髮,澹綠色的眼眸,面相兇惡而猙獰,這壯漢的手中,拎著一柄巨大的戰斧。
還有一名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俊美青年,身材修長而挺拔,穿著剪裁精緻的黑色禮服,一頭陽光般燦爛的金色頭髮,深藍色的眼眸,白皙至極的膚色,就像一名貴公子,只是眉眼間的神情也是驕傲至極。
這名俊美青年並沒有和另外兩人站在一起,而是站在一處背對太陽的艙室陰影中,雙手扶著欄杆,似是在欣賞大江的景色。
而當七仙盟的眾人走上甲板的時候,那名老教士和持斧巨漢都第一時間望了過來,但這名俊美的青年卻依然站在欄杆邊,眺望著大江,似乎不屑回首一顧。
這就是如今在荊城的三名西大陸的修行者。
頂層甲板之上,除了這三個人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戰艦上的人了。
這一次,是修行者之間的會面,那些普通軍人自然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包括這艘軍艦的艦長羅斯上校。
而束觀同樣已經從師傅李至霞的口中,知道了這三名西大陸修行者的大致身份。
畢竟對於這些在荊城的西大陸修行者,七仙盟不可能不給予關注。
三名西大陸的修行者,一名是胎動境,兩名初識境。
當然,西大陸修行者的實力境界劃分,跟東大陸並不一樣,所以這只是大致的一種估量。
那個年齡最大的老教士,名字叫做勞倫特,是西大陸天恩教的一名教區主教。
天恩教,乃是西大陸那幾名“神”中最強大的一位創立的教門,也是西大陸信眾最多,影響力最大,根基最深厚的宗教,大致相當於道門在東大陸的地位。
而天恩教教區主教的實力,也大致相當於道門的胎動境,或者是佛門的和尚,再或者是書院的君子。
至於這個勞倫特主教,在荊城傳教的時間已經超過三十年了,也是目前留在荊城的西大陸修行者中,唯一一個參加過十五年前那場大戰的人。
而那個持斧巨漢,名字叫做普拉圖姆,是西大陸戰神殿的一名中級戰士,實力相當於道門的初識境。
在西大陸,也不少和東大陸一樣的宗門,他們即是在信徒中傳道的宗教,也是修行的宗門。
其中最強大的自然是天恩教,另外也還有不少強大的宗門,這戰神殿就是其中之一。
而這位名叫普拉圖姆的戰神殿中級戰士,是在十年前來到荊城的,接替上一位離開的戰神殿戰士。
一名天恩教的主教,一名戰神殿的戰士,這似乎是西大陸修行者在大華每一個擁有租界的城市中的標準配置。
至於最後那名貴公子半的俊美青年,名叫安東尼,也是一位相當於初識境的修行者,不過他是在幾個月前才來到荊城的,身份頗為神秘,至少七仙盟至今除了知道這個青年的名字之外,其他像是他是來自西大陸那個宗門之內的情況,就一無所知了。
束觀仔細地看了那三名西大陸的修行者一眼,發現這三名西大陸的修行者,身體周圍同樣有靈氣在微微波動著,只是那種波動和他熟悉的大華修行者,隱隱有些不同。
而當七仙盟的一行人踏上甲板之後,那個勞倫特主教當先迎了上來。
“三位,好久未見了!”
勞倫特主教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這是他們天恩教的禮節。
而勞倫特說的居然是一口很純正大華語,而且還帶點荊城的地方口音。
當然,這對於一個在荊城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西大陸人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至於他的態度,卻說不上有多熱情,眼中反倒閃過了一絲忌憚之色。
十五年前,他跟眼前的這三個人都交過手,也分別在這三個人手下吃了一點小虧。
而面對這個老教士,李至霞,三木大師,蘇頡三人的神情也都是澹澹的,像李至霞至少還拱了拱手,三木大師也合了合掌,不過蘇頡卻是負手而立,根本沒有還禮。
“勞倫特,你還是收起這虛偽的一套,不要假客氣了,我們幾個之間,最好是永遠不要見面。”
蘇頡掃了眼他手中的權杖,又看了看那個名叫名叫普拉圖姆的戰神殿戰士手中的巨斧,冷笑了一聲說道。
十五年前的那場大戰,他們嶽瀾書院死的人是最多的,甚至蘇頡有一名弟子,就是死在勞倫特主教的手下。
當然,蘇頡也親手斬殺過幾名天恩教的教士。
所以現在當面的這雙方,雖然因為那個協議的拘束,這些年來沒有再交過手,但各自之間的仇恨,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澹化多少。
蘇頡此時毫不客氣的態度,讓勞倫特主教的神情變得有些難堪。
和世俗世界不同,世俗世界的普通人中,面對大華人,來自西大陸的白人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但是在修行界,西大陸的修行者面對大華的修行者時,卻沒有這種底氣。
因為大華修行界的實力並不比西大陸弱,特別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們更加沒有強勢的資本。
十五年前的一戰,已經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這也是他和普拉圖姆今天都帶著武器的原因。
人家光胎動境就有三個,自己這邊又怎麼能不做點防備呢。
所以難堪歸難堪,但勞倫特主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指身後的這艘軍艦的艦長休息室,漠然說了一句道:
“各位,你們自己先進來看一看吧!”
然後他當先走進了那艙室之中,七仙盟眾人魚貫而入,然後是普拉圖姆,最後那個一直站在在陰影中,名字叫安東尼的俊美青年,也走進了艙室內。
只是這青年走路的時候,一直緊靠著艙室牆壁而行,似乎很怕陽光把他那白皙的面板曬黑一般。
這件艦長獨享的休息室,確實很寬敞,這麼多人同處一室,也並不如何擁擠。
只見休息室的正中處,那張柔軟的地毯上,是一幕觸目驚心的景象。
一名被人挖空肚腹的白人男子,躺在一片乾涸的血痕中。
屍體之上,擺著一隻紙折的燕子。
這幕場景,和《秋海棠報》上的那幾張照片一摸一樣。
束觀的心中,難免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那就是《秋海棠報》的那幾張照片,又是從哪裡來的?
而這個時候,嶽瀾書院的山長蘇頡,看著眼前的景象,口中驀然又發出了一陣大笑。
他笑得異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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