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七章 搜尋隊解散,我自桃源來,吳四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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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風箏在束觀的手中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馬上要從束觀的手中脫手飛離而去。
只是束觀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因為剛才只是窗外吹過了一陣大風,當風停了之後,蜈蚣風箏也就安靜地呆在了他的手中,再沒有任何動靜。
怎麼會沒有變化呢?
束觀有些迷惑。
鐵箭是在他注入靈力之後,展示出了它真正的模樣。
但是蜈蚣風箏卻依然沒有動靜。
束觀將蜈蚣風箏放到了床上,接著又拿起那個小木馬,然後緩緩注入了靈力。
在等了幾秒鐘之後,小木馬依然是小木馬,沒有變成真正的馬。
束觀皺了皺眉,將小木馬放在了蜈蚣風箏的旁邊,然後那起了一個撥浪鼓,同樣注入了靈力。
撥浪鼓依然還是沒有展露出什麼異像。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束觀將箱子裡所有的玩具都嘗試注入了靈力一遍,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束觀沉默了一會,然後拿出煙桿點了一鍋煙,坐在床邊默默地思考著。
在回到半邊樓翻出這些小時候的玩具之前,束觀已經拿牛耳尖刀也嘗試過了。
一注入靈力,牛耳尖刀就發出了陣陣嗡嗡的錚鳴之聲。
束觀不知道這樣的牛耳尖刀有什麼特別的威力,他還沒有機會嘗試,但是發生了一些改變已經母庸置疑了。
但為什麼注入靈力之後,弓箭,尖刀會發生變化,其他的玩具就沒有?
是不是除了弓箭和尖刀之外,其他的玩具都只是普通的玩具?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在所有的老瘸子給束觀做的生日禮物中,弓箭和牛耳尖刀是最特殊的兩件禮物。
牛角巨弓和鐵箭,是他十六歲的生日禮物,牛耳尖刀是他十七歲的生日禮物,也就是說這是老瘸子最後給他做的兩件生日禮物。
至於老瘸子答應他的在他十八歲時給他做根菸杆,最終卻沒能兌現。
另外,這兩件生日禮物都是真正的武器,而在那以前,老瘸子給他做的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所以弓箭和牛耳尖刀有些特別,但其他的生日禮物都是普通物事,這也解釋地通。
比如桃木劍,束觀已經許多次在劍中注入靈力了,但是桃木劍展露的,無非是青萍御劍術本身的威力,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異常之處。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就是這些玩具同樣都隱藏著一些秘密,但是開啟這些秘密的方法卻各自不同,弓箭和尖刀只要注入靈力就行了,而其他的玩具要發現它們的秘密,卻還有其他不同的條件。
而這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畢竟老瘸子是一個太過神秘的存在,是一個埋到了墳墓中還要出來殺龍的人。
束觀回憶著那個桃葉上冰冷望著自己的老瘸子,嘴角慢慢浮現出了一縷氣憤的冷笑。
“……所以,爺爺你是在跟我玩解密遊戲嗎?是不是要我解開所有禮物的秘密,你才會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好!那你等著吧。”
嘴裡都囔了幾句,束觀將煙桿放下,然後把那些玩具一件件重新放回了竹箱中,蓋上蓋子,扔回了床底下,一頭躺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長到一米來長的四腳蛇,從窗外爬了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束觀,那雙從原先的血紅越來越向金色轉換的豎童中,流露出了很多意外之色。
因為這段時間束觀從來沒這麼早回來過。
“大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束觀隨口問了那四腳蛇一句。
四腳蛇昂起頭,吐著長舌呃呃了幾聲。
“還是老樣子啊……”
束觀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一個正常人般好好睡過一覺了。
而四腳蛇則鑽入了床底下,趴在了大竹箱上,在束觀那平穩而又有著某種奇異節奏的鼾聲中,靜靜入眠。
……
第二天,束觀繼續回到了聯合搜尋隊。
雖然他感覺光是這樣搜尋,恐怕很難找到那些黑衣人的藏身之地,但是此時他們已經搜尋了大半個郢城區,自然也不能半途而廢。
然後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月,這一天的黃昏,他們一行五人再次來到了鐘樓大街,來到了定世鐘樓之下。
兩個月前,他們一定世鐘樓為起點,開始搜尋整個郢城區。
兩個月後,他們回到了這裡。
整個郢城區,除了豬籠城寨裡面的那棟木樓之外,幾乎每一個角落他們都已經踏足過,可惜依然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藏身之地。
這個結果束觀沒有太多意外。
只是在他們如此嚴密的搜尋之下,那些黑衣人居然還能對徐平西進行刺殺,實在是有些讓人不可思議。
這些黑衣人,肯定是躲在一個讓人意向不到的地方,或者是用一種他們無法想象的方式藏身。
站在鐘樓之下,五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兩個月的努力卻一無所獲,總會讓人情緒有些低落。
鐘樓大道上,一群學生舉著橫幅,神情激憤地從他們身前走過,朝著楚洲省政府的方向走去。
橫幅上寫著“嚴懲殺害工人的因吉麗兇手”,“收回洋人租界”,“大華是大華人的大華”,“西大陸人滾回西大陸”等等字樣,雪白的橫幅上用的是硃砂筆寫的字,看去觸目驚心。
學生男女都有,男的穿著黑色的立領大華式正裝,女的穿著青色的學生裙,年紀從十五六歲到二十出頭都有,一個個面色悲憤,神情激昂地舉臂高呼。
街道兩旁,不時有路過得市民為他們大聲鼓掌叫好,甚至有一些市民直接加入到了他們遊行的隊伍中。
另外也有不少巡捕一路跟著他們,手中握著警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等到學生們越靠近楚洲省政府所在地那片建築,周圍的巡捕也就越來越多,並且擋在了學生們的面前,不再讓他們前進。
雙方之間,開始發生一些爭執推搡,不過事態還沒有激化,巡捕們沒有舉槍,學生們也沒有衝擊巡捕們拉出的阻擋人牆。
束觀等人遠遠地看著這一幕,這是這幾天來,他們每天都會在街上看到的景象,已經遭遇過好幾次了。
至於原因,他們也早已知道,那就是在十天之前,在申城發生了一件慘桉,一家因吉麗人開辦的紡紗廠,因為廠主和工人就加班時限問題發生了矛盾,最終那個廠主和廠裡的因吉麗保衛,開了槍打死了十幾名工人。
事後那廠主躲進了租界中,在因吉麗領事館的庇護下,靠著治外法權的條款,拍拍屁股離開大華回因吉麗去了。
而這件事情也徹底點燃了申城那邊大華人壓抑許久的怒火,申城頓時爆發了大規模的罷工罷市罷課,無數市民走上街頭抗議。
而幾天之後,這場運動也開始席捲全國,荊城這邊同樣組織了不少遊行聲援。
當然,因為這段時間天天在進行搜尋任務,束觀已經很久沒時間看報紙了,這些事情都是楊鑑清告訴他們的。
說些這些事情時,楊鑑清臉上的憤滿之色,絕不會比此時街上那些年輕學生稍弱。
這些書院的弟子啊,就算已經是修行者了,但依然放不下他們讀過的書,放不下“家國”那兩個字。
就像楊鑑清,如今束觀已經瞭解了他一些過往的事情。
楊鑑清在沒有進入嶽瀾書院之前,也是荊城大學的學生,還是學生會主席,十五六年前,北伐的新軍攻到荊城城下之時,當時還沒有成為書院弟子的楊鑑清,當即號召組織了荊城大學的學生們,來到戰場上為新軍救護傷員,運送物資,竭盡全力的幫助新軍。
此刻看著那些年輕學生熱血激昂,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楊鑑清臉上的神情變得更陰鬱了一些,他回頭看了一眼滾滾東流的大江,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有無盡的失望。
或許楊師兄是在失望,當今他拼命幫助的人,最終卻變的和想要打到的人沒什麼兩樣了吧。
北伐十五年之後,大華沒有任何改變,無非是換了一批當權者。
新軍閥和老軍閥,都是軍閥。
看著眼前的楊鑑清,想著十五年前已經戰死的師兄翟天賜,束觀也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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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穿越者,對這些事情的感觸或許沒有楊鑑清他們深,但是他穿越來的那個時空,同樣有一段和此時的大華幾乎完全相似的歷史,此刻束觀有一種自己站在歷史中的感覺,心情同樣無比遺憾。
然後楊鑑清轉過了身來,看了其他四人一眼道:
“好了,幾位師兄弟,我們的任務就到此結束了,只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那些黑衣人的藏身地,至於以後如何尋找,自然會有師長們安排。”
“大家後會有期。”
楊鑑清對著其他人,鄭重地行了一個古式的儒生之禮,然後沿著江邊的大道,飄然而去。
接著慧明和龍樹兩人,也是朝束觀和芮劍翹行禮拜別。
臨去之時,龍樹猶豫了一下,問了束觀一句道:
“以後能再找你較量一下嗎?”
“隨時歡迎。”
束觀笑眯眯地回道。
龍樹的八字眉揚了揚,對束觀也露出了一個醜陋燦爛的笑容。
兩月相處,一開始有些不對眼的兩人,現在的交情已經很不錯了。
束觀蠻喜歡這小和尚的,這是一個很乾淨純粹的人,或許歸元寺如此看重他,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小金剛之身,更是因為龍樹有著未受世俗汙染的近佛之心吧。
而束觀正準備和芮劍翹一起離開時,鬧中突然響起了小藝的聲音。
“哥哥,等等,剛才樓上的鐘爺爺跟我主動說話了,他說讓我們上去一下。”
“他好像有什麼事情,想請我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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