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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觀從沒有和一名胎動境強者真正動過手。
不過束觀倒是殺死或擊敗過好幾個初識九重樓的對手,那些修行者距離胎動境其實也只有一步之遙。
不同境界之間的一步之遙,代表的實力鴻溝還是非常巨大的,除非是像束觀這種不正常的修行者,否則相差一個境界,實力就像壯漢同小孩間的差距。
當然,束觀殺那幾個是初識九重樓的敵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比如那個屍傀,那時候束觀甚至才剛剛開始修行,也沒有修煉鬥戰術。
】
今日的束觀,和大半年前的束觀,實力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理論上他是有可能可以和胎動境的強者拼一下的。
如果他此時就在汽車之旁,或許可以攔下那個空中的黑衣人,再救徐平西一次。
可惜他跟徐平西的汽車之間,隔了五六百米的距離,而那個黑衣人的長刀,已經即將砍在了汽車之上。
束觀再怎麼快,也快不過那胎動境強者的刀。
如果他帶著桃木劍又或者靈力手槍的話,倒可以阻擋黑衣人一下。
但是不久前他因為擔心自己不小心動用超凡力量,所以把桃木劍和靈力手槍都留在了善已觀中,只帶了牛角巨弓和牛耳尖刀。
束觀心中閃過一絲遺憾,不過他依然閃電般摘下了背後的牛角巨弓,搭箭,開弓,松弦,同時蠻餘勁徹底爆發,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了那支離弦的鐵箭之中。
鐵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破空而去。
只是束觀對這一箭,沒有任何把握。
因為那鐵箭只是普通的鐵箭,而不是什麼法器,束觀對這些鐵箭無比珍視,剛才還想把其他射丟的鐵箭去找回來,只因為這些鐵箭是老瘸子親手做的,除此之外鐵箭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
就算此時灌注了靈力,威力可能堪比一刻大炮射出的炮彈,但一顆炮彈對一名胎動境的強者來說,又能有什麼威脅?
這和他使用桃木劍時不同,其實桃木劍也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劍,不過因為有了青萍御劍術,所以才能在束觀手中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那種能夠輕易殺死初識九重樓修行者的殺力,是來自青萍御劍術這門道術,而不是桃木劍本身。
但此刻束觀射出的這一箭,除了灌注了靈力之外,並沒有任何道術之力。
束觀沒有學過任何跟箭有關的道術。
不過加註了靈力的鐵箭,在速度上倒是不會比子彈的飛行速度慢。
弓弦剛剛發出“繃”響聲,鐵箭已經射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手!中長刀一揮,先朝鐵箭噼了過來。
他手中那柄寒光四溢,散發著徹骨殺意的長刀,精準無比地砍在了鐵箭的箭尖上。
叮地一聲脆響,長刀斷為了兩截。
鐵箭繼續飛行射向黑衣人的面門。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下一刻,黑衣人的身前,虛空驀然探出了一隻黑色大狗的身子
獠牙紅目,血盆大口。
黑色大狗張嘴就朝鐵箭咬來。
鐵箭穿喉而過,黑色大狗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鑽回了虛空之中。
黑衣人的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
他的身軀開始在空中飛退,同時像是分裂一般,同時變為了一個接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朝著四面八方飛速掠去。
鐵箭也分為了無數箭。
無數箭追著無數人,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每一個黑衣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絕望之色。
下一刻,無數黑衣人的身軀合而為一,但無數箭依然是無數箭。
只聽一陣“噗呲”亂想,那黑衣人被無數鐵箭穿體而過,射成了一團馬蜂窩般的爛泥。
他的分身是幻香,但是無數的鐵箭,好像都是真的。
束觀失神地看著著一幕。
然後他的手掌微微一沉,低頭看去,只見剛才射出的鐵箭,已經回到了手掌中。
束觀臉上怪異的神情更濃郁了一些。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鐵箭的箭身上輕輕劃過,剛才這根鐵箭,射殺了一名胎動境的強者,那名胎動境強者在這支鐵箭下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而在射這支鐵箭之前,束觀卻還在擔心,自己的這一箭,能不能稍微阻擋一下那個胎動境強者的出劍。
他一直以為這支鐵箭只是普通的鐵箭,因為這些鐵箭都是他親眼看著老瘸子一支支製作出來的。
箭桿用的是山中的一根老竹,箭頭是用的把家裡的一柄鋤頭熔了之後的生鐵,箭羽用的是山林中野雞尾巴上的幾根羽毛。
就是這麼隨意製作出來的箭失,以前一箭射穿野豬的皮肉時,束觀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只是相比於現在一箭射死了一名胎動境強者,或許自己從來沒有明白過這支鐵箭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到今天,他第一次將靈力灌注在鐵箭之中,才終於發現了鐵箭真正的威力。
“爺爺啊……”
束觀的口中,喃喃唸叨了老瘸子一聲,接著苦笑了一下。
十九年前剛剛穿越的時候,他還曾抱怨自己的穿越居然一個金手指都沒有。
這一刻束觀才終於明白,自己的金手指一直生活在身邊。
而且是一個無法想象也無法估量的金手指。
隨著修行越深,對修行界的瞭解越多,束觀越是無法明白老瘸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無數的念頭從束觀腦中閃過,但此時無暇細思,他將鐵箭插回了背後的箭囊之中,接著快步朝遠處落在江邊的,已經被射成馬蜂窩的黑衣人走去。
只是他剛走到黑衣人屍體身前,屍體上突然冒出了縷縷青煙,然後黑衣下的屍體迅速乾癟了下去,眨眼間就化為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屍水。
束觀眼中光芒一閃。
這一幕和當初富華倉庫中那些黑衣人死去時的景象一模一樣。
其實不久前這胎動境黑衣強者在空中現身的時候,身上散發的氣息,就讓束觀有些熟悉的感覺。
現在他更是無比肯定,這個黑衣人,同當初富華倉庫中伏擊他們的黑衣人,絕對是同一批。
自己七仙盟這邊,還在苦苦搜尋這些黑衣人的行蹤,可是黑衣人卻再次現身了。
他們到底躲在哪裡?
束觀皺起了眉頭。
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這批在郢城區搜尋的七仙盟弟子,最終的結果可能依然是一無所獲。
然後束觀走向了那輛停在岸邊的汽車。
走過去的時候,束觀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問徐平西再加點錢,畢竟又救了他一次。
走到車邊,開啟車門,徐平西依然僵硬著身軀,一動不動地坐在駕駛位上,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束觀懶得跟他解釋什麼,直接掏出了一張忘神符,準備貼到徐平西的身上,不過等徐平西昏睡之後,他會把這位楚湘總督軍送回去,免得再發生什麼意外。
這個人還是不要輕易死了的好。
只是在掏出忘神符的時候,束觀突然想起,給徐平西貼上忘神符之後,徐平西會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會忘了答應給自己的那兩萬銀元。
所以……自己就白忙活了一個早上?
辛辛苦苦救了這個軍閥好幾次,最終啥都得不到?
束觀的嘴角痛苦地扯了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束觀卻聽到徐平西說了一句話。
“你不用給我貼這個,我一直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也一直知道我知道你們。”
束觀的手停了下來,揚了揚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徐平西。
徐平西也用一種原來如此的神情看著他,少了一些原來的親熱,多了一些尊敬,很客氣地對束觀點了點頭道:
“原來束先生是他們中的一員,老徐今天有眼不識泰山,也要多謝過束先生您的救命之恩,就是不知道先生是觀裡的,還是書院裡的?”
束觀長著頭髮,自然不會是寺裡的。
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徐平西確實知道修行界的事情,而且知道地似乎還不少。
“我是觀裡的。”
束觀如此說了一句。
徐平西的眼中,頓時露出了許多回憶和悲傷之色,語氣越發尊敬地說了一句。
“原來束先生是觀裡的啊,那我應該稱您為道長了,我以前曾經和貴觀的翟天賜道長,一起並肩作戰過,可惜翟道長最後戰死了。”
翟天賜?
束觀先是一怔,自己並不認識翟天賜這個人,觀裡哪有這個人?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翟天賜這個名字,二師兄好像提到過一次,是師傅原先死掉的那兩名弟子之一。
而自己所住的半邊樓,以前就是那位素未謀面的翟師兄的住所。
沒想到翟師兄居然和徐平西一起戰鬥過,那看來當初翟師兄戰死,恐怕不是什麼普通的斬妖伏魔的任務,回去之後倒是可以找二師兄問問具體情況。
看徐平西此時眼中那緬懷悲傷崇拜的神情,那或許是一場很了不起的戰鬥呢。
如此想著,束觀將忘神符收了回來。
既然徐平西跟翟師兄一起戰鬥過,卻沒有被抹除記憶,看來師傅已經預設他知道修行界的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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