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畸變與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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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樹丟在這應劫，洞明真君三老帶著趙司明火速返回了老家。

剩下四老。

算了，暫時不配擁有姓名。

洞明真君三人與四老交換了一下資訊，然後四老也跟著表示，哇，這個專案不錯，投了投了！

七大百劫要給自己傳道，趙司明一時間都受寵若驚。

洞明真君道：“武之一道，講心體技，唯我獨尊，不敬天，不畏地，納萬物為我所用，如果說，玄光與元神，都是為了感知「道」，融入「道」，掌控「道」，那麼武道的真身，就是吞噬「道」，擾亂「道」，破壞「道」。”

“然而，武道看似是對道的破壞、擾亂、吞噬，實則，這也是道所包含的一種，道無所不包。”恨天魔君說道。

雖然在座七老沒有一個是專精於武道的，但到了永珍境就是一法通萬法，他們百劫境各個都沒有短板，只是有長處，所以傳下武道也不在話下。

隨著七老的講道，各種關於“真身”的道意也隨之籠罩在趙司明身上。

趙司明彷彿又回到了吃下道果時的那種感覺，區別是，吃道果的感覺像徜徉在一片未開放的道之海洋中，而傳道，則是單獨給他定製的一部分道之泉水。

大卡池隨機抽，和單獨卡池定向抽的區別。

他逐漸感覺到自身在產生某種變化，心體技融合為一，正在演化出某種全新的東西，迫切的去知曉那隱藏著的道。

普通人的人眼可分辨光是有限的，修士的可分辨光更廣闊，同樣的事物擺在眼前，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此時，一個全新的世界在趙司明眼前展開。

入道之後的世界。

眼前的世界變得猩紅，深邃。

色彩繽紛。

耳畔聽到更動聽的聲音。

求知慾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滿足，巨大的幸福感充盈心頭。

這就是朝聞道，夕死可矣嗎？

這樣的世界，這樣的風景，見過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此時。

一個提示突然彈出。

換了別人，沉浸在這種情況中是感覺不到的，但趙司明卻分出了一絲注意，隨即驚出一身冷汗。

【系統提示：你正在畸變，畸變後你將失去生存者的身份，你的基地將被系統回收，揹包將被封印，無法使用以下功能……】

“等等！”

趙司明突然大喊，打斷了悟道的程序。

畸變？

說好的晉升永珍呢？

怎麼成了畸變啊臥槽！

震驚三連之後，趙司明收斂心神，但那原本無限美好的“道”，卻彷彿知曉自己暴露了一樣，充滿飢渴與惡意的撲了過來。

“道”所蘊含的無窮可能，在這一剎那極盡扭曲，釋放出前所未有的恐怖。

趙司明竭力抵抗，卻顯得十分無力，自身的能力遭到全方位扭曲汙染，太陽神變成了漆黑的太陽，燭龍變成了血肉扭曲的怪物，阿修羅變成一尊彎彎曲曲不知道啥玩意的東西。

與其說抵抗，倒不如說是毫無反抗之力。

好在他身上有幾個地方，無論如何也無法被扭曲。

就像是一塊布，幾個角落被釘死，布匹只能在有限的部位扭曲。

這幾個釘子，分別是“眼睛”“氣運”“第九下攻擊次數”“引發災難”“bgm”“道具使用”“裝備欄”“回覆效率”……

正是這幾枚釘子，釘在了身上或是具體部位，或是某種概念之上，錨定了趙司明的幾個角落，導致扭曲被終止。

忽然，所有的扭曲，道，一剎那消失無蹤。

“怎麼了？”洞玄真君的聲音傳來。

聽見趙司明的呼喊，察覺到異樣，七老不約而同的終止了傳道。

“呼。”

趙司明眼神恍惚，他甩甩頭。

自己的三相毫無異樣，之前感知到的巨大恐怖好似錯覺。

咦……

“怎麼了？不是在傳道嗎？”

趙司明迷惑道。

“你剛才說等等。”

洞明真君緊鎖眉頭，“……你這個樣子。”

七老不約而同露出凝重之色。

他們都是經歷過末劫的倖存者，多少看過那些悟道的修士，都是怎麼死的。

剛才趙司明的樣子，就像是修士們畸變時的樣子！

而趙司明也發現了剛才的系統提示，一時間恍惚的記憶立馬清晰起來，他瞪大眼睛。

靠！

原來這就是黑暗扭曲嗎？

特麼的可怕！

“詞條，是詞條救了我。”

趙司明回想起那種感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若非詞條的錨定，他估計當場就要扭曲了。

萬萬沒想到，來自道的黑暗扭曲，自己居然沒有分毫的抵抗之力！

“道不是已經修復了嗎？怎生還會讓人畸變！”洞明真君一直都是仙風道骨的模樣，而今竟是面容猙獰了起來。

“我等傳道時並未見著異樣。”

火巫尊冷不丁說道。

此話一出，七老齊齊沉默下去。

傳道的時候他們本身也是相當於全力悟道的狀態，按理說，“道”如果又出問題了，要畸變也是大家一起畸變，怎麼可能就畸變一個。

而且，世界樹也在晉升呢，明顯世界樹距離道更近，世界樹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或是趙司明的問題，或是他們所有人的問題。

“有沒有一種可能，道，從來沒有被修復，我們其實已經畸變了，所以我們傳下的道，也是會畸變的道。”火巫尊說道。

“多半是了。”洞明真君苦笑：“這後輩是從其它正常的大道宇宙落入此地，並非我等大道宇宙所孕育之人，他們都是‘純淨’的人族，我們，雖然毫無異樣，但都是被‘汙染’過的啊。”

趙司明：“……”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好像，他的永珍晉升告吹了。

允悲。

“沒有前輩傳道，就真的沒辦法靠自己，以堂堂正正的人類之身成就永珍嗎？”趙司明不甘心的問道。

“道都是垃圾道，還修個毛啊！”一名情緒爆炸的無名百劫擺爛了，洩氣的叫道。

“不要悲觀！”

洞明真君深吸口氣，穩住心態，說道：“道，必然是正常的，否則我等焉有幸存之理？只是可能，道不是完全正常，如此一來，舊秩序下的事物，需要用新眼光來看待。”

“比如？”火巫尊問。

“修正。”

洞明真君吐出兩個字，轉身看著趙司明。

“現在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壞訊息是，你可能，要自創符合新時代的入道法了，做人族最初入道的那個人。”

“好訊息是，有舊時代的經驗，你可以少走很多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