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聚散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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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司明說出行道閣三個字時，過往的回憶也隨之襲來。

那是營地初建不久，第一次黑潮時期。

為了把第一相阿修羅相圓滿，擁有對付28號的力量，他前去挑戰行道閣獲取修羅血海圖傳承。

初始有兩種傳承關卡。

實力關卡，考驗戰力。

運氣關卡，考驗氣運。

他選擇了運氣關卡。

第一關，給百變喂藥，第二關岔路口選路，第三關過九橋，在這拿了個定風珠，已經用掉了。

前三關不難，也沒什麼好獎勵。

中三關才給了具體的傳承，地煞經，可以凝練六種煞氣增強戰力，至今為止只當參考書，沒練過。

後三關。

其中第七關爬山，得到的就是這門絕學，白虹貫日。

當時趙司明便有把白虹貫日拿來與自己領悟的霹靂一閃對比，其中白虹貫日更勝一籌。

同時白虹貫日有三個版本，武技版，神魂版，靈光版。

單純的武技版白虹貫日，殺傷力就超越了拔刀斬。

得到了修羅血海圖完整傳承的行道閣刺殺者，掌握的可是三合一完整版，殺傷力之強，已經不能用天花板來形容，而是超越了天花板。

同級別，打結實了絕無倖免的道理。

趙司明如今的等級，已經是29+1階的30階。

之所以是29+1，其中這個1，是因為領悟人相，可以暫時略過卡住的太陽神相，在人相上繼續進步。

30階並不高，在沒提前開阿修羅降臨的情況下，絕對擋不住同級別，甚至低他10階的行道閣刺殺者一擊。

剛才白虹貫日衝臉……與其說他擋下來的，倒不如說刺殺者壓根沒想殺他，不然當場就得觸發免死的天賦被動。

趙司明都是如此，其他生存者就更別說了，沒鎖血類保命能力，被刺殺者近身等死就行。

“當時斗笠人就告訴我，還有個人在接受實力之路的傳承。”

他回想起一些細節。

能走過實力傳承之道，心中必然有強烈的恨意與殺意……

同時，刺殺者並不是想殺誰就殺誰，必須替天行道，否則氣運反噬，晴空萬里都會被雷給劈死。

“半仙，看出來什麼了嗎？”林道奇湊到近前，一臉凝重，“實在不行，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強行讓不存在的可能出現，幫助破案。”

“不用，本質上，融合旁白君的你就是黑暗之源，越用黑暗之源的力量影響現實，不可控性也就越高，如非必要，僅用來當觀測視角就行。”

趙司明他環視一圈，將周圍的人神情印入心底，說道：“我們要搞清楚，烏恆，他為什麼會被殺。”

“我認為應該先抓捕刺殺者，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咱們身上，眾目睽睽，如果不能給大家一個交代，對半仙的威望是一次重大打擊。”段正錚插話進來，他現在只想把兇手大卸八塊。

“城主大人剛才有發現嗎？”

趙司明詢問在座實力最強的城主。

“未找到痕跡。”平城主很乾脆的搖頭，“我聽聞行道閣只殺人神共憤之徒，被刺殺者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阻擋，頗有威名，或許，可以調查一下烏恆最近做了什麼。”

“怎麼可能，烏恆老大濟世救人，活人無數，口碑眾所周知，怎麼可能是人神共憤之徒！”迴天營地的官員怒道。

“老大在你們營地遇害，你們還想毀壞我們老大的聲譽！”

另一名官員怒視眾人。

城主立刻閉口不言，畢竟死者為大，無論背後有什麼隱情，在查個水落石出之前，都不適合說烏恆的不是。

然而，城主的無心之言造成的後果不止於此。

“我們要把這個訊息傳回去，帶老大屍體回家，希望你們能找到兇手，給我們老大一個交代，給迴天一個交代。”

迴天的兩名官員用隊內頻道交流了一會兒，選擇離開。

他們剛才發現，如果趙司明要給他們死掉的老大扣個屎盆子，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雖然趙司明目前為止沒有表態的意思，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但是他們不能賭啊。

一來他們兩人也不清楚，行道閣只殺惡人這個設定是真是假，二來，也不知道烏恆屁股乾不乾淨。

如若烏恆屁股不乾淨，那肯定不能被調查下去，死了白死，營地聲譽還會迎來第二次巨大打擊。

就算烏恆行得正站得直，也不能被調查，因為被查本身，就意味著被懷疑，被懷疑就意味著有腦補空間。

畢竟烏恆死在曙光之城，趙司明是要承擔責任的，在這件事中，趙司明成了利益關係方。

比起一個死掉的烏恆，顯然，無知大眾更願意站在活著的趙司明這邊。如果要有一個錯，真相不重要，大家會用屁股決定腦袋，錯的一定是烏恆。

兩邊根本不對等！

所以抓兇手可以，調查我們不行，死一個老大已經血虧，其它風險得儘可能的避免，我們先溜為敬。

兩名官員很快接受了老大暴斃的現實，也不聽保護現場的勸告，帶著烏恆屍體就返回了營地，為調查真相提高了難度。

……

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事件，讓原本計劃的營地聯合無限期延長。

換了別的營地，或許可以該幹嘛幹嘛。

但是趙司明吃了這麼久的第一人紅利，是不能糊弄過去的，如果這時候不管這起刺殺事件，強行推動聯盟，展開收復計劃，雖然也不是不行，但終究離了心。

除了少數幾個鐵桿營地會來幫幫忙，大多數有能力但關係不近的勢力，都會慎重考慮。

上到領袖，下到小兵，都會有這麼個念頭，萬一我死在你那了，豈不是白死？算了算了，不去了。

人心聚散，最是無常。

“最優解還是先抓刺殺者。”

趙司明整理了一下現狀。

他也是行道閣傳承者之一，畢竟是一流傳承，行道閣傳承在立意這一塊是很高的，不是單純的你給錢我殺人的買兇關係，而是為人類剪除敗類的園丁，替天行道的使者。

所以心底，更想去調查被害者烏恆，奈何那邊迴天營地都不讓他進去。

只能直接從刺殺者入手。

他回到基地，進入回憶之殿。

根據趙司明的記憶與推測，生成了那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