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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荷苓這話,頓時王竹雲給羞得不行。
雖然這喜事早就說定了,但也不能這樣商量……畢竟原來說定的時候,是她跟紀元海的私密話語,如今卻是這樣明說,實在是太不好意思。
“我還是先寫信去吧!”
王竹雲落荒而逃,去提筆寫信。
“那就明天晚上了,明天我就去佈置一下!”陸荷苓對著王竹雲背影喊道。
王竹雲也是不好意思回答,只好預設。
明天啊……喜事就要來了。
王竹雲心中五味雜陳,說一點沒有忐忑不安,那也是假的。
但是一想到現如今世上,真正給予自己溫暖和關照,令自己找到家庭感覺的只有紀元海和陸荷苓,王竹雲,也就不那麼擔憂了。
再說,國內現在正在往外看,向外學,對於外面的事情王竹雲也是多有了解,往後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閒著舌頭多管閒事、說這說那才對。外國講究愛情的自由追求,許多國家都有合法的一夫多妻,古代也有三妻四妾,我這樣應該不算是錯的……
王竹雲心裡面想著,等她拿起筆來,回想起來自從母親被逼走、抑鬱而死之後的日日夜夜,心中已經只剩下跟過去的決然。
父親唯一的苦衷,就是母親不能幫他進步,僅此而已。
明明是他親手破壞了家庭,他卻還理直氣壯,全無愧疚地偏愛新家庭,厭煩自己。
與其如此,不如少見、不如不見。
“親愛的爺爺奶奶……你們在家都還好嗎?”
筆尖飛快地點在信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王竹雲一封信寫完,將信裝進信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流下了兩行眼淚。
擦乾淨眼淚,就著黃色的燈光照了照鏡子。
王竹雲忽然感覺自己像是雲雀解開了束縛的雙翅,從此之後可以自由飛翔。
不由地露出真心的笑容。
另一邊屋子裡面,劉香蘭跟紀元海說了一下公司情況和建築工地的進展,因為資金出的充足,進度趕的快,建築工地簡直是一天一個樣。
再說服裝商場僅有三層樓,幾個配套平房、相關設施,的確比一般的大樓工程量小得多。
這也是紀元海希望看到的——袁中華給他說明事情是一個視角,二叔陸成林又是一個視角,劉香蘭的觀察又是一個視角,如此多管齊下,紀元海對公司、對服裝商場的瞭解才不至於出現偏差。
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陸荷苓湊到跟前,小聲道:“香蘭姐,明天是竹雲,後天就是你的喜事。”
劉香蘭頓時侷促不安,又是歡喜期盼,又是不好意思:“真……真的啊?我真的……合適嗎?”
紀元海和陸荷苓都看出來她其實願意極了,口上寬慰兩句,商議具體細節,劉香蘭果然很是積極。
陸荷苓對紀元海會心一笑,別的什麼也沒有多說。
……………………………………
第二天,王竹雲騎腳踏車去電視臺報到上班。
紀元海、陸荷苓帶著劉詩蓮在芳草軒經營店鋪。
中午吃過飯,陸荷苓去了王竹雲的宅院,給她佈置新房,也沒過多久就回來——總不可能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也不可能門口掛紅,一應喜慶物品早就買好了,陸荷苓要做的就是擺放、張貼一下。
下午三點左右,花老闆領著秘書來到了芳草軒。
一進門就面帶笑容:“小紀,你的芳草軒前段時間沒開門,現在總算是開門了!”
紀元海也是連忙面帶微笑回答道:“花叔,伱好。”
“我之前有些事情要忙,現在算是忙得差不多了。”
花老闆點點頭笑了笑,抬眼看見劉詩蓮,訝異地問道:“這孩子……不是小紀你的女兒吧?”
“當然不是。”紀元海解釋道,“這是我朋友的女兒,我朋友上班的時候家裡沒人,就把孩子放在我這裡照看一下。”
“也對,我看這年齡也不應該是。”花老闆笑了笑,收回了看向劉詩蓮的目光,再看紀元海的滿屋花草,依舊是生機盎然,讓人看了就感覺心生歡喜。
“小紀,花卉展覽會不到倆月了,你那個蘭花新品種現在準備好了嗎?”
“還行吧,我既然報名參展,當然是有一定把握。”紀元海說道。
花老闆來了興趣:“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向來是很少把話說滿。這話說成這樣,那必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品相極佳的蘭花新品。”
“可否讓我去看看?”
紀元海笑道:“自然可以。”
說著話,讓陸荷苓出來看店一會兒,紀元海領著花老闆前往奇物軒。
蘭花說白了也就是一種植物,跟其他植物相比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只是人類的刻意審美追求,才有了蘭花品種,甚至蘭花品種之間價格上下浮動也很大。
以往某些聲名在外的蘭花名種且不說,現在紀元海想要將自己的新蘭花品種變成盈利點,就得名聲大噪,就得製造一些宣傳的方式,將名聲提升起來。
正因為這樣,花老闆承諾去捧場喊價,才顯得格外重要。如果他不去,紀元海也要請陸成林、袁中華去喊價,製造一些熱度,儘可能拿到花卉展覽冠軍。
現在讓花老闆提前看看紀元海“培育”的蘭花名種龍爪紅,也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奇物軒,花老闆見到了紀元海特意存放在這裡的“龍爪紅”蘭花。
素雅的綠色葉片之中,紅而不妖冶的花朵,不知為何顯得格外美麗。
花老闆乍一眼看上去,彷彿像是看到了一位絕世美人的紅唇。
仔細凝目看去,才見到上面前四後一、形如龍爪的花朵。
怔怔出神看著這蘭花花瓣,良久之後,花老闆才回過頭來對紀元海豎起大拇指:“小紀啊,你種花草的本事真是——這個!”
“這新品種,怎麼就這麼好看!一看別人就做不出來!”
“我可是真心動了!”
紀元海笑道:“花叔,你如果想要,等展覽會之後我就送你一盆。”
“送什麼?我是真心的買!”花老闆說道,“這龍爪紅好看,我又是第一個買到手的,不丟我臉面!”
“我到時候在花卉展覽會上喊的價就是真的,不是假的,真心的買下來。”
他說完之後,卻沒看到紀元海高興的表情,反而紀元海雙目微沉,好像是有點為難的樣子。
“小紀,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說我買你的龍爪紅,你還不願意買嗎?”
紀元海回答道:“花叔,我跟你實話實說,有什麼想法也不瞞你。”
“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花卉展覽館外面,當時我賣宋梅蘭花你買,然後因為你買,我就佔了好大便宜,把我的花草六百塊錢一盆賣出手去,這才有了我後來上花鳥街開店的資本。”
“後來更不用說了,你花三十萬買了我的玉華白蓮,讓我一下子有了更進一步做生意的資本;又投了十萬給我做定金,讓我為你尋找、培育奇花……”
“我是感覺,花叔,像你這樣真心照顧我生意、懂花愛花的人,我不該再跟你要錢——你幫我捧場就足夠了,我哪裡還能把你捧出來的花,真的以高價再賣給你?”
“花叔,我感覺這樣不合適,我不能這樣不仗義。”
花老闆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小紀啊小紀,你真是會說一些奇談怪論!”
“在商言商,下場無父子,出場有交情,這樣的道理咱們之前也說過,怎麼今天你還跟我講起來這些。”
“我可是真心想要購買這個龍爪紅蘭花,不是你坑我害我,給我下套,是我真心喜歡你這裡商品,你哪來的不好意思啊?”
“再者,就說這個價格,五萬、十萬的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錢,我還用得著你給我省錢啊?”
紀元海認真說道:“花叔,我感覺還是有區別的。”
“比如你花錢讓我給你培育花,咱們就按說好的辦事,這錢我拿著利索;可是你現在要幫我把龍爪紅蘭花捧起來,結果分文好處沒有,還要花高價買一盆龍爪紅蘭花,我感覺這實在過意不去。”
“花叔,我感覺這盆蘭花我不能要你的錢,這也是我的心意。”
花老闆聽完了紀元海的話,沉默了有幾秒鐘時間,隨後手掌按住紀元海肩膀,認真說道:“小紀,你是個很講究的人,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至少,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一刀,也不會因為別人給你利益許諾,就虛情假意地來糊弄我、背叛我。”
“這件事仔細捋一捋,其實你不用感覺我做的多,你賣的花好看我喜歡,就花錢購買了,這就是最基本的原因;還有,幫你的龍爪紅蘭花造勢,是我之前對你的承諾,而並非是我平白無故的來幫忙,你也不用感覺對我有所虧欠。”
“你的心意,我領了。”
“咱們也可以更加坦誠相待一些——你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想把你種花的秘訣套出來,然後自己開花卉種植基地,做稱霸全國的花卉生意嗎?”
紀元海心中早有預料,不過聞言卻是做出一副驚訝神色。
見他這樣,花老闆頓時哈哈笑起來,用力拍了一下紀元海:“現在知道了吧?嚇壞了吧?”
“我跟你說這件事,是為了提醒你,為人講究、仗義是一回事,遇人多點心眼總沒有壞處;你可是差點就在我手上吃虧了,你還想著給我一份心意?”
紀元海緩緩收起驚訝的表情,對花老闆說道:“花叔,我感覺還是不能讓你花錢——”
花老闆頓時哭笑不得:“我跟你白說了啊?你死心眼是不是!”
“還是你瞧不起花叔,認為花叔掏不起這五萬、十萬的錢?你知道不知道,我投資稍微失敗一點,就是這些錢的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我不過是花點小錢陶冶情操,順便氣一氣植物研究所的那群混蛋,你可別再跟我說這些斤斤計較的小事!”
紀元海聽到花老闆這麼說,也是隻好笑了一下。
這一次他可是真的認為不適合收花老闆的錢——這麼一個大老闆,親自抽出來時間來捧場,捧場的結果是,他要自己出錢買自己捧出來的花。
紀元海感覺這著實不合適,花老闆如果心裡面感覺彆扭起來,認為紀元海做事情不地道,那麼以後可就不好說有什麼生意往來和幫助了。
令紀元海沒想到的是,自己主動提出這件事後花老闆不僅沒有同意,看上去還頗受觸動,將他當作了可以信賴的人,甚至關係還比原來單純的商業往來關係更親近了許多。
能有這種關係進展,可真是意外的收穫。
花老闆不讓紀元海再說這件事,紀元海也只好不再多說。
兩人帶著花老闆的隨從走出奇物軒返回芳草軒,花老闆興致勃勃地問道:“小紀,你上次不是說,第二批古蓮花也培育出來了。”
“現在有開花的沒有?”
紀元海說道:“花叔,你還別說,真的有已經接了花骨朵的。”
他在這方面早已經準備好了,花老闆提起這個話題,他就立刻應了。
花老闆聞言頓時又是一喜:“好啊,帶我去看看!”
紀元海便領著他前往後面小院的幾個大花盆、水缸處。
此時七月多,院子裡面沒有蚊蟲,淡香撲鼻。
花盆、水缸裡面浮著一片片蓮葉、還有五六個蓮花骨朵。
紀元海指著一個蓮花骨朵,給花老闆介紹:“這一朵應該是野紅蓮,不怎麼珍貴的。”
“這種蓮花開放之後是紅色,也是古蓮子生長出來的,但是在河山省有個湖泊,現在裡面有成千上萬朵這種野紅蓮。”
“是因為地殼運動,還是湖水倒灌來著,反正就是把乾涸了幾百年的土地重新滋潤,長出來的這種古代野紅蓮。”
花老闆點點頭:“有所耳聞,我記得上一次我開蓮花盛會,裡面就有這種?”
“對,當時就有。”
紀元海又指向另一個蓮花骨朵:“這也是已經被發現的品種,被稱為友誼蓮花,用作外交。”
“晦氣……”花老闆是個堅定的仇視島國人員,聽到紀元海的介紹之後,便一臉掃興地說道。
這朵古蓮花,倒貼錢,他都不要。
紀元海又指向一朵蓮花的骨朵:“這朵古蓮花,顏色有點不一樣,跟平常所見不太相同。”
“我沒認出來。”
花老闆頓時眼前一亮:“你沒認出來?是不是新的古蓮花品種?”
“這我可不確定。”
紀元海說道:“現在不是太肯定,等花朵綻放之後再說吧。”
花老闆卻是說道:“小紀,以你種花草的本事,居然沒有認出來這是什麼蓮花,我感覺這十有八九就是新發現的古蓮花品種,你說呢?”
“我肯定不敢確定。”紀元海說道。
“你不敢確定,我明天找專家來看看。”花老闆說道,“這一次,我先不找植物研究所的,找一個我以前認識、也曾經在植物研究所上班的人……”
紀元海聽到這裡,微微訝然:“以前在植物研究所上班?”
“對,現在不上了,已經去了林業局。”花老闆說道。
紀元海頓時愣住了,是他?
接下來花老闆的話,卻是驗證了紀元海的揣測:“小紀,這個人你其實也見過,就是蓮花盛會的時候,我曾經讓他幫我鑑定一下古蓮花。”
“他叫簡生紅,原來在植物研究所上班,知識方面還是相當可靠的。”
紀元海頓時笑了一下:“花叔,這個人要是可靠,母豬都能爬樹。”
花老闆頓時微微張口:“嗯?小紀,你瞭解他?”
“花叔,你對我這裡來了島國女人的事情不是挺了解嗎?怎麼不知道島國女人的相好,就是這個簡生紅?”紀元海說道,“這倆人可是搞破鞋的關係,你怎麼會相信他?”
花老闆頓時徹底愣住了,隨後臉色漲得通紅。
“我草泥馬的島國狗!想算計我!”
毫無疑問,花老闆是瞬間就得出了結論——島國女人勾搭上簡生紅,讓簡生紅靠近自己,不安好心。
不管這個“不懷好意”針對的是花草方面還是生意方面,都是花老闆不可接受的。
哪怕是最為無害的,也決不可接受。
他絕不允許身邊存在島國狗,更不用說,簡生紅是島國狗又處心積慮養的狗!
“小紀,這蓮花,你好好給我養著!等開花之後,你打電話通知我!”
“我這幾天,非要收拾了島國狗不可!”
花老闆鄭重地跟紀元海交代一聲,然後氣呼呼地轉過身,帶人離開了芳草軒。
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方法對付島國女人藤本由紀子和簡生紅,想來會有不小的把握。
紀元海看了一眼那“未知”的,尚未綻放的花骨朵,心中勾勒著它應有的特殊顏色。
上一次的玉華白蓮,雖然是白色,卻是一種特殊而獨有的玉白色,讓人一看就知道跟其他的白色蓮花截然不同。
這一次,紀元海也是要跟上次一樣,製造出特別而獨有的顏色來。
不過,也只有這一次了——紀元海不可能總是隔三岔五發現新的花卉品種,一旦進入更多人注視之下,很容易被人追根溯源,發現破綻。
這一次,紀元海在紫色還是青色裡面猶豫了再三,最終選擇了青色。
紫色這種顏色,其實也要調配好了才好看,經驗奪目,稍微不夠美麗就容易讓人感覺刺眼;青蓮則是大為不同,從古至今,青蓮都是雅且玄的代稱。
可以說自帶一種詩情畫意、悠然山水的感覺。
養花種花的,追求的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因此,紀元海決定之後,便定下了青蓮,而且要是那種極致素雅又好看的模樣。
想到這裡,紀元海想到了宋梅蘭花,小小的花朵,卻讓人那麼喜愛。
如果自己發現的青蓮,也是這麼小巧、精美、素雅,天生就這麼與眾不同呢?
他的心裡漸漸有了答案。
………………………………………………
下午時候,紀元海、陸荷苓帶著劉詩蓮離開芳草軒,跟蕭紅衣打了個招呼。
霍連詩還沒從福利院回來。
因為學校已經放假,他大部分時間在奇物軒這邊忙碌,偶爾會去福利院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者買一些需要的物品送過去。
紀元海、陸荷苓遇上的時候,也會同樣讓霍連詩捎上一份,算是對這些可憐孩子們的同情和關照。
回到小院後不久,劉香蘭、王竹雲都陸續回來了。
“竹雲,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王竹雲趴在桌上,抬頭苦笑:“哎,讓人給坑了一下。”
“怎麼回事?”紀元海、陸荷苓、劉香蘭問道。
“我不是剛到單位嗎,人生地不熟,看誰都是領導,都是老大哥、老大姐,感覺勤快一些總是好的。”
“結果就有人讓我去請示副臺長一件事,我也不好推辭,就去吧。”
“結果就看見副臺長跟一個女人在屋裡面摸來摸去……”
陸荷苓、劉香蘭都很驚訝。
“啊?電視臺怎麼這樣?”
“對啊,這不全播放在電視上了嗎?”
紀元海笑著跟劉香蘭解釋:“電視節目都是製作好了才播放的,可不是電視臺裡面的人給現場表演。”
“不過,這個年代就有人上班時間搞這個,還是電視臺,還挺前衛的……”
王竹雲說道:“最可惡的不是這個,人家搞就搞唄,跟我沒什麼關係。”
“最可惡的是,我一回頭找不到是哪個人讓我去找副臺長了,完全是平白無故被人陷害了一通。”
“這工作環境可真是夠壞的,一開始就給我來了個迎頭一擊!”
王竹雲抱怨著說道。
紀元海說道:“這也無所謂,你上班待一段時間,然後辦個手續,要麼辭職,要麼先掛著,這上班環境怎麼樣也跟咱們沒關係。”
王竹雲聽後,也是釋然:“這麼說也對。”
“我先待一段時間再說,實在不行,我就撤退,回頭來投奔你們。”
陸荷苓輕笑一聲,點頭微笑。
紀元海也笑著說:“絕對歡迎。”
劉香蘭想了想,說道:“今天遇上事情不太開心,晚上也算是沖喜吧?”
王竹雲頓時反應過來,今天除了上班的事情之外,還有人生中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頓時侷促不安起來。
陸荷苓和劉香蘭見她這樣,也都沒有跟她再開玩笑。
一起吃過飯後,紀元海牽起王竹雲的手,向外走去。
陸荷苓和劉香蘭跟王竹雲開口恭喜好日子。
王竹雲紅著臉答應兩聲,坐在紀元海的腳踏車後面,隨著他顛簸在夜色之中。
抵達了王竹雲的小院後,開啟門推著腳踏車進去,兩人關好了院門。
隨後進了屋,開啟電燈一看,喜字、大紅蠟燭,龍鳳呈祥的被褥枕頭、紅色簾子,結婚喜服、喜酒……一應俱全。
紀元海用火柴點燃了兩根大紅蠟燭,繚繞的味道漸漸瀰漫在屋中。
隨後紀元海拿著禮服走出門去換衣服。
王竹雲忍著撲通撲通的心跳,也拿了婚服,給自己換上。
整個過程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心慌意亂。
明明整件事情是早在幾個月前就說好的,定下的,明明她已經和紀元海不止一次地依偎在一起,親密無間。
但今天就是不同,完全不同。
今天,她是新娘,紀元海的新娘;紀元海是她的新郎。
當紀元海穿好了婚服,配好了一朵紅花,過了片刻走進屋來的時候,一個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正站在屋子裡面等著他。
紀元海伸手抓住她的手掌,能夠感應到她的緊張。
“我們拜堂吧。”
紀元海對她說道。
王竹雲微微點頭,跟著紀元海一起拜下去。
拜天地,拜高堂,對拜,
紀元海握著王竹雲的手掌,許下諾言:“竹雲,我今生今世,絕不會辜負你!”
“我也是,元海。”王竹雲在蓋頭下輕聲說道。
紀元海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
“竹雲。”紀元海輕聲呼喚。
此情此景,又是陸荷苓專門準備的,王竹雲心下期待的,紀元海不想過於粗暴魯莽地打破,要儘可能留下美好的回憶。
“嗯。”王竹雲在蓋頭下悄然回應。
“感謝你今生,願和我一起度過,咱們從此之後便是夫妻,只不過不同尋常。”紀元海輕聲說著,“感謝你對我的厚愛,我也心中喜愛著你……”
王竹雲小聲道:“感謝就不用說了,今天我們倆要感謝的人只有一個,就是荷苓。”
“沒有她的寬容接納,還有對我們的喜愛,我們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今日。”
“元海,我……”
她想要傾訴自己心中的感情,卻又有些說不出來。
畢竟,哪怕是此時此刻,依舊有一種難言的含蓄和羞怯,讓人難以啟齒。
不過,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元海,我今天能夠這樣嫁給你,即便是不為外界所認同,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我心中也是高興的。”
“我自從失去了母親,一直就是一個沒人疼愛的孩子——我曾經多麼想,父親也許會關愛我,對我道歉認錯,我也許一開始不會原諒他,終究也會原諒他。”
“我曾經多麼想,爺爺奶奶讓我不必回家,不必照顧我父親感受,將我撫養在眼前,而不是為了家庭和相互的臉面,把我又送回父親身邊。”
“但是我終究是失望了……他們考慮的很多。也許我乖巧隱忍,會被父親誇獎兩句,也許我不奢求更多關愛,家庭也算是美滿,生活更是無憂無慮。”
“但我只知道,我沒有了媽媽之後,就真的永遠缺失了那一塊愛。”
紀元海聽她發自肺腑地說話,也是情為之所動:“竹雲,我和荷苓,加上香蘭,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再也不受半點苦,只會待你真心,真心關愛。”
“我也可以跟你說我的心扉……我雖然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卻並非膽小怕事,也有著對愛人的承擔。”
“就算是此時此刻,王老與你父親都在,我也可以跟他們說,我就是要娶你過門,就是要跟你一起過日子。”
“竹雲,你就是我的愛人,我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了你,讓你受委屈。”
“嗯。”王竹雲答應著,歡喜的淚珠已經忍不住滑落下來。
紀元海伸手緩緩挑開蓋頭,燭光下,人比花嬌。
只是看見這淚水,紀元海又忍不住伸手幫她擦拭:“竹雲……”
“我是歡喜的。”王竹雲說道,“元海,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第一次動心是什麼時候?”
“我第一次去縣高中後山找你的時候?”紀元海問道。
王竹雲小聲嗔怪:“你果然是什麼都懂,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道我這樣的姑娘,受不得你那樣的關懷,還那樣奔波在縣城找我,我能不感動,心裡能不喜愛你嗎?”
“我看你是故意的!”
紀元海頓時笑了:“嗯,你這麼說,就算我是故意的吧。”
王竹雲輕笑一聲,小手握住紀元海的手:“真是會哄我,你老實告訴我,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真的想要留下我了?”
“第一次見面,就感覺你漂亮又好看。”紀元海說道。
王竹雲頓時又笑了,拍了他一下:“說真的!”
“咱們倆成語接龍的時候,就感覺你特別有趣又讓人喜歡。”紀元海又說道。
王竹雲依偎在紀元海身側,心中滿是歡喜,他都還記得這些事情!
“元海,我愛你……”
王竹雲輕聲說著。
紀元海倒來一杯酒,兩人共飲喜酒後,四目相對,緩緩褪去喜服。
親在一處,身形也交織在一處。
王竹雲和紀元海並非沒有親密接觸,但是今晚,卻是王竹雲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燭夜,也是她真正成為紀元海女人的時候。
紀元海體諒著她,也照顧著她。
從一開始的艱澀到後來的小心細緻,連盡興也稱不上。
到底是王竹雲感覺這樣不好,又主動推了推紀元海,小聲喚他,怎麼也要好透、莫要留下囫圇的新婚夜晚。
這才重新被翻紅浪,一時難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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