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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生意能這麼好,也是好事。”
紀元海說道:“我今天就帶曉紅回去,省得你擔心。”
劉香蘭點頭應了。
紀元海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大年三十到初二,縣城也沒幾家做買賣,這幾天不如回去過。”
劉香蘭有些不捨:“那些花可也是不少錢呢,凍壞了怎麼辦?”
“兩三天不耽誤事,就算是凍傷了,我回頭再想辦法救回來。”紀元海說道。
劉香蘭猶豫了一下,也考慮著那兩天的確沒有生意,便點點頭:“行,我三十當天回小山屯去;要是真有花草凍壞了,元海你可要救回來啊,可別損失了這麼多錢。”
說完這件事,又有生意上門來了,劉香蘭開始忙碌。
紀元海從屋內抱起一盆蘭花,用厚衣服包裹了,跟劉香蘭招呼一聲,向著縣家屬院而去。
路上,買了兩份點心果子,兩瓶酒。
今天索性就把過年的一些禮節也走了。
到了縣家屬院門口,遠遠就看到趙大爺正停著車子賣烤地瓜,紀元海笑著過去,遞給他一份點心果子一瓶酒:“大爺您過年好!我給您提前拜年!”
趙大爺瞪他一眼:“你這個小孩子真是瞎講究,都像你一樣,我還做生意不?”
紀元海笑呵呵:“都像我一樣,您就讓我們供養著,不也挺好的嗎?”
“挺好,挺好!”
趙大爺到底是接過去了紀元海的拜年禮物,掏出來最大的烤地瓜遞給紀元海。
紀元海連忙擺手:“太大了,我也不愛吃這個?”
“胡說,哪有不愛吃烤地瓜的?”趙大爺瞪著眼,又把烤地瓜往前塞。
“那也太大,您給我換個小點的?”紀元海說道。
趙大爺笑了一下:“你這孩子,事多得很!”
到底是聽紀元海的,拿了一個小地瓜塞給他。
紀元海吃了地瓜,陪他說說話,問問生意咋樣。
然後又去家屬院門衛那裡,把酒和點心果子塞給董大爺。
董大爺也跟他推讓一下子,終於收下。
看他還抱了一盆東西,問了一句:“這是給……”
“給王老的花,他喜歡這個。”
紀元海說完招呼一聲,抱著花進了家屬院。
董大爺搖搖頭: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頂什麼用?人家還就喜歡這樣的。
進了王家,保姆吳阿姨在門口招呼一聲,王老先生、袁奶奶卻都沒有出來說話。
紀元海走進屋內一看,才看到了王老先生、袁奶奶、王文博三個人。
屋內特別溫暖,能滿足王老先生花草的需要,也能滿足老兩口夫妻倆的保溫需要——人上了年齡身體弱,難以保持熱氣,冬天蓋兩床棉被也是冷。
只是這會兒,屋內的氣氛一點都不溫暖,甚至於冷到冰點。
“你把小云給我找回來!”王老先生喝道。
“爸,真不用找——今年暑假的時候,她就跟我生氣跑出去一次,當時我和文莉都嚇壞了,顧不上照顧竹青,專門去找她。”王文博說道,“結果她在一個高中同學家裡住著呢。”
“您就是讓我找,我找了又能怎麼樣?這孩子脾氣又不好,專門跟我對著幹,我就是找到了,也就是讓她同學的家人看笑話。”
王老先生拍著桌子叫起來:“你必須給我找!你把小云給我找回來!”
“這大冷天,大過年的!你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
“她能跟人家同學一家子過年嗎?王文博,你這個混賬東西,你要是不把我孫女找回來,我跟你沒完!”
紀元海抱著蘭花,在一旁聽著。
事情聽上去很簡單,王老先生的孫女王竹雲,這也到了放寒假過年的時候,然後跟王文博父女關係不太好,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賭氣到同學家居住。
然後王老先生放心不下,王文博則是感覺沒辦法跟女兒低頭說軟話,乾脆不找女兒了。
於是就變成這樣。
無論是出於感情立場,還是出於理智分析,紀元海都是站在王老先生和王竹雲這邊的——王老先生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過他,王竹雲贈送給他腳踏車,紀元海沒感覺王竹雲是什麼脾氣頑劣的女孩,王文博的指責顯然只是從他自己的視角出發。
而王文博的情況紀元海瞭解的不多,僅僅是王老先生說過的大體印象,兩三成大概內容,就已經知道他在過去的十來年是個急於求成,追求利益的人,如今又苛求什麼好名聲。
簡單來說,他利益標準挺高,真正的道德標準可就不好說了。
現在大過年的時候,王竹雲賭氣出走,他倒是真能忍住不去找。
就因為暑假的時候有過一次差不多的情況。
夏天和冬天可完全不是一樣的情形,更不用說臨近過年,大部分家庭都不會樂意招待客人。
王老先生惱怒不已,王文博是儘可能“解釋”,同時也跟王老先生說王竹雲肯定不會有事,就是脾氣不好跑出去了。
父子兩個雖然沒有爭吵,但是王老先生讓他找王竹雲,他就是不肯去辦,氣的王老先生漸漸口不擇言,再也難以保持冷靜。
“到底是小云脾氣頑劣,還是你跟李文莉看小云不順眼?”
“你們現在眼裡面就只有親生兒子了吧?”
王文博站起身來:“爸,您這話實在對文莉和竹青都不公平。”
“文莉嫁給我十年了,竹青也是您孫子,今年都六歲了。”
“我們哪有什麼偏向?我要求家裡勤儉節約,不要張揚,文莉是完全支援我的,反倒是小云一點不體諒我的難處——”
“對,對!”王老先生冷笑,“小云是反對你的,我也是反對你的!你可得好好認清楚了,我們兩個都是壞人,你身邊的才是好人!”
王文博搖搖頭:“爸……您這……算了,我不跟您說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你給我回來!小云你必須給我接回來!”
在王老先生的咆哮聲中,王文博好象沒聽見,走遠了。
“王老,您順順氣。”
紀元海放下手裡面花盆,說道。
王老先生疲憊地對他點點頭,示意打招呼。
袁奶奶嘆氣說道:“小紀,又讓你看笑話了……家裡面這點事,怎麼也清淨不了。”
紀元海連忙寬慰兩個老人。
待王老先生順氣之後,紀元海才詢問王竹雲既然賭氣不在家,為什麼不來王老這裡。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比外面要舒坦的多。
“他爸能找來,她就不來了……”袁奶奶說道,“以前她也來過,可等他爸來了,我們能怎麼辦?也只能說說他爸,勸勸她,讓他爸把她帶走。”
“後來她就不來我們這裡了。”
說到這裡,袁奶奶忍不住抹淚,顯然十分心疼王竹雲。
王老先生氣呼呼罵了一通王文博,終究無可奈何:“實在不行,我讓小吳騎上腳踏車,幫忙找一找;這眼看還有幾天過年,怎麼能讓孩子就這樣在外面無家可歸?”
紀元海說道:“您也彆著急,吳阿姨年紀也上五十了,這大冷天的讓她出去找也不是辦法。”
“您說個大概範圍,我騎腳踏車去找一找。”
“小紀,那怎麼能行?太麻煩你了,你畢竟是客人。”王老先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紀元海笑道:“怎麼不行?”
“王老,先不說咱們的交情,王同學借給我書籍讓我複習,這件事我可得承情。”
“她有事情我怎麼能不幫忙?”
王老先生猶豫了一下:“那……小紀,麻煩你去團結巷子那邊找一找。”
“我記得竹雲說過,她有個女同學是縣棉紡廠職工的女兒,可能就住在團結巷子那邊。”
紀元海點頭:“八成是團結巷子,咱青山縣的鐵飯碗職工住在那條巷子的多。”
“王老,我這就去了。”
“我給您帶來的蘭花,你看看品相行不行,可別凍死了!”
紀元海說完之後,騎上腳踏車匆忙離去。
等他走了之後,袁奶奶又擦了一下眼睛:“這孩子真好,跟文博年輕聽話的時候一樣……”
“你別跟我提那個混帳!”王老先生怒道,“人家小紀,比他好十倍,好一百倍!”
“不管怎麼說吧,小紀是個好孩子,他在農村過的不容易,往後咱們該幫忙的一定要幫。”袁奶奶說道,“可惜文博不是前幾年了,否則給他弄一個單位工作還是可以的。”
王老先生搖頭道:“沒這個必要,小紀的文化水平不差,堂堂正正上大學,以後前途光明無限。”
“提前亂給他安排,不是什麼好事。”
“再說了,他還惦記著咱們給他的照顧,老想著還給咱們人情——這孩子不願意欠別人東西,這咱們給他安排,他也不能接受。”
說著話,掀開了蓋在花上的衣服,王老先生頓時怔住。
繞著花盆仔細看了看,甚至用手感應了一下枝葉的觸感,土壤的觸感,最後喃喃說道:“這個小紀,這個小紀啊……我就知道……”
“怎麼了?”袁奶奶問道。
“這是隆昌素啊!國家領導稱讚的隆昌素啊!品相好極了!”王老先生說道。
袁奶奶還是不太理解:“這意思是說……”
“這一盆上佳的蘭花名品,之前咱們對小紀的那點照顧人情其實都已經還上了。”王老先生說道,“今天小紀又幫咱們去找小云……”
“從今往後,可不是咱們幫助小紀,而是咱們欠了小紀人情,要還他的人情啊。”
袁奶奶聽後,也是感慨:“這個小紀也是太客氣。”
“明明我們之前都是各取所需,讓他給花草看病,都是正常的,他卻一直說承了咱們人情和幫助。”
“可能,那時候他真的很缺少一筆錢,我們又恰好給了吧。”王老先生說道,“總而言之,從今往後,是咱們欠他的情,可不能再讓他客氣來客氣去了!”
說完話,看了一眼隆昌素蘭花,王老先生又看向外面。
現在沒心情賞花。
欠小紀人情,往後彌補,也都是其次。
小云可千萬別出了事情。
…………………………………………
騎著腳踏車出了家屬院,跟趙大爺招呼一聲,紀元海直奔團結巷子。
以王竹雲的情況,在青山縣除了家屬院,也就是團結巷子可去,其他能去的地方真不多。
她同學家境稍微貧寒一點,也不可能有條件招待同學吃住一段時間。
至少家裡也得是個正式職工。
即便如此,如今臨近年關,真不一定人家就會留下王竹雲。
到了團結巷子,紀元海打聽一下棉紡廠職工都住在哪一片。
然後打聽有沒有一個考上大學的大學生。
結果到這一步打聽不出來了——沒人聽說過棉紡廠職工的兒女有大學生。
王竹雲莫非找的是高中同學,但是沒考上大學?
這可不好打聽了。
紀元海問了一會兒,家家戶戶忙著過年,願意停下好好說話的真不多。
直到一個老頭看見了他:“你還在幫忙看花草啊?去我家看看!”
紀元海轉頭一看,原來是入秋時候,自己來團結巷子看花草賺兩塊錢的時候,那位李大爺。
這個李大爺買了一盆迎客松,也是被高大明沒養好,不知道怎麼倒騰換上了不合適的土壤。
還是紀元海找出來原因,李大爺才把迎客松的土自己動手換了。
紀元海對李大爺的印象是脾氣挺古怪的,但沒什麼壞心眼。
“大爺,我今天不是來看花草的,是來找人的!”
李大爺有些失望:“啊?找人?”
“找啥人啊,跟我說說,這裡我都認識。”
紀元海就把王竹雲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李大爺嘴裡面唸叨著:“一個女大學生,今年二十出頭,兩個短辮,來找同學家借住……”
“我咋沒啥印象啊?這閨女長得俊不俊?”
“挺俊的。”紀元海說道。
“昨天傍晚倒是有這麼一個姑娘,從我們團結巷子走出去的,她那個行李包跟常見的都不一樣,也不是兩個短辮,脖子上還掛著黑眼鏡。”
“衣裳也跟咱們都不一樣。”
“我還以為是啥外國人來了,仔細一看才看出來是中國人。”
李大爺描述著。
紀元海有些不太確定——這是王竹雲嗎?
“大爺,您給我說說大概情況?”
李大爺說了一下,那個提著行李包,掛著黑眼鏡的女人,的確是從棉紡廠一戶人家走出來的。
那戶人家的閨女原來上到高中,今年高考沒考上,明年不準備考了,過年這些天準備相親,要嫁個接班工人。
“您對這裡還真熟!瞭如指掌啊!”紀元海豎起大拇指,對李大爺稱讚一句。
李大爺哈哈直笑,反而謙虛了兩句。
紀元海基本上已經確定,李大爺描述的那就是王竹雲。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形象大變,但仔細一想,現在已經春風蓄勢待發,她又是省城的大學生,形象改變走在潮流前沿,本就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
問李大爺王竹雲的去向,李大爺不知道,只知道她昨天傍晚離開了團結巷子。
紀元海便問了那戶棉紡廠人家的地址,上門敲門詢問。
那戶人家顯然已經斷了讓閨女學習的念頭,對於王竹雲的家庭情況也並不知道太多,因此一聽到紀元海打聽王竹雲,就有點沒好氣。
“不知道,昨天就走了!”
非常時候,難免做一點非同尋常的事情,紀元海立刻開口搬出王竹雲父親名頭,讓他們家好好回憶細節。
這一下,這一家子人都嚇住了。
“她沒說過她是縣裡面領導的閨女啊,要早知道,我們家歡迎還來不及,咋能把她往外趕?”
這戶人家很委屈地說道。
王竹雲的同學也說道:“竹雲一直跟我說的是她爸是縣裡上班的職工,我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家庭啊。”
“這些都先別說了!王竹雲說沒說再去找誰?”紀元海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感慨。
“這,真不知道啊。”王竹雲的同學說道,“她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來找我住幾天,我這裡既然不方便,她回家了。”
“那你說,她可能去什麼地方?”紀元海問道。
王竹雲的同學有些茫然:“這我可猜不到……”
“說幾個地方,她以前在縣城喜歡去的地方,還有她心情不高興的時候,可能去的地方。”紀元海問詢了一通。
王竹雲的同學被他逼著想了好一會兒,連上學時候喜歡去學校什麼地方都說出來。
還說了另外一個王竹雲可能借住的同學地址。
之後紀元海見到她實在想不出來更多,這才騎上腳踏車匆忙離去。
去另一個同學地址一問,王竹雲根本就沒來過。
又去了幾個王竹雲原來去的地方,也同樣沒有去過。
紀元海心知事情可能變得有些糟糕。
王竹雲該不會選擇一個人在外面過夜吧?
這麼冷的天,年關時候偷盜的不良分子又多,她要是賭氣這麼選擇,可就真要糟糕透頂。
懷著這樣的擔憂,紀元海去了最後一處地方。
王竹雲上學時候的青山縣高中。
跟門衛一打聽,王竹雲上午的時候提著行李包,的確經過這裡。
後來繞路往學校後山走了。
紀元海松了一口氣:看來昨天傍晚到今天上午沒出事。
至於上後山……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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