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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城。

麥城是東周時楚國重要城邑,傳為春秋時楚昭王所築。後來吳人伐楚,伍子胥為攻此城,於其左右築驢、磨兩城,取『東驢西磨,麥城自破』的意思。所以歷史上關羽走麥城,或許僅僅是一種巧合,或許是也透露出了幾分卸磨殺驢的味道……

現在的張允,就覺得自己就像是驢磨當中被不斷碾碎的麥子。

因為從春秋到現在,麥城周邊的地形已經發生了許多改變,原先位於沮漳二水之間的險要之城,泥沙的堆積,河水的改道,使得麥城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小城,雖然經過了張允等荊州兵卒緊急修補,架設防禦工事,但是顯然依舊不算是一座堅城。

不管是箭矢還是滾石,亦或是糧草儲備,都是有些問題,唯一能夠支援張允等人堅守的,或許便是隻有劉表的援軍的希望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沮漳二水河道改變,形成了一大片的蘆葦地和爛泥田,使得進攻的江東難以擺開陣型強攻。

這一次主要負責進攻麥城的,是潘璋。

潘璋也算是孫權的心腹將領,早些年就跟著孫權混了。之前周泰拿了江陵,這一次潘璋領兵,便是說什麼也要攻下麥城,打通北上的道路!

攻打有城牆固守的城池,最重要的就是消磨守軍的氣力和器械,最終才能一舉破城,而要消耗,就必須付出去人命,好在南郡人口眾多,而潘璋又是最不在乎什麼人命的,便是絲毫不顧惜的收羅了大批的人口,日夜不停的輪番攻打,即便是磨出一片的血海,也要將麥城淹沒!

於是乎此次攻城,從一開始就顯得慘烈之極。

十人一組的江陵百姓,被綁成了一隊,然後在刀槍逼迫之下,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扛著泥袋向麥城而來,冒著箭矢將泥袋投入河中,填滿溝渠,然後堆積在城下。守城的荊州兵射擊吧,消耗箭矢不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不射擊罷,若是不能阻止這些江陵之民填塞壕溝,堆積土堆,遲早會被攻上城牆,於是乎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將一隊江陵百姓當中的人射倒一兩個,然後企圖以此來拖延江東兵進攻的節奏。

但是沒想到的是,潘璋根本不在乎填在城下護城河中的是泥土還是血肉!

在後的江東兵,便是舉著大盾,逼迫著將那些活人連著死者一同推著,填了下去!

江陵百姓哀嚎著,卻少見有什麼反抗。就像是一群咩咩叫的羊,即便是見到了同類被剝皮割肉剔骨,也頂多就是咩咩多叫兩聲,然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的青草上,反正下一個被捉去宰殺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從白天一直到夜幕降臨,攻勢沒有絲毫停歇。

潘璋下令,點燃火把,繼續夜戰。

無數的泥土填進去,血肉填進去,護城河被填滿了,血水混雜著泥水從被擁堵的護城河當中漫出來,在昏黃的夜色之下,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絳紫色。

被填塞的泥土之中,東一根西一隻的露出一些人類的手,或是腳,向著不同的方向伸展著,在某些情況下甚至會猛地抽搐一下,就像是這些被填埋在其中的人還活著一樣,又像是這些死去的冤魂想要抓住經過身邊的活者,將其一同拖入黃泉之中。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

更多的江陵百姓被押著,拖拽著,到了陣前,江東兵抱著一個籮筐,一個個的開始分發大概只有半個拳頭大的黑餅子,然後開始塞給這些人一些殘破的刀槍,驅趕著他們向前,直至城下。

麥城之上,數十名荊州士卒舉著大盾牌,死死的擋在垛口之處,配合著長槍木叉,頂住了十五六架的長梯。這些長梯下面,蝟集著一群群的剛剛拿起了刀槍的江陵百姓,面色慘白,不知所措。有的人已經啃完了黑餅子,有的人還在只顧著埋頭啃……

『攻上去!上去!動作快點!』在後面督戰的江東兵揮舞著戰刀,『上,上上!一人登城,老小歸家!若可得一級荊州兵卒首級,可賞百金!上!上!』

這些江陵百姓手中是有武器的,若是他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轉身和江東兵搏命!

但是沒有人這麼做……

麥城之上的荊州兵卒大喊:『鄉親啊!你們是宋家渠的罷!我還到你們村上修過路,透過水渠,你們忘了麼?你們前些年鬧的賊盜,也是我們去抓的啊!你們別上來!不敢打就跑啊,跑啊!』

『上!上!誰敢跑,就砍死誰!』江東兵在後面吼著,然後一刀砍在了落在最後的一名江陵百姓身上,鮮血噴湧而出,尚未死去的江陵百姓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著,小半拉黑餅子在泥水和血水中泡著。

聚集在城下的其餘江陵百姓像是被針扎到了一樣,一個二個的開始順著雲梯向上爬去……

『為什麼啊?』城頭上的荊州本地兵卒焦急得帶出了一些哭音,『為什麼要聽他們的,你們分不出好壞麼?為什麼啊?!』

被逼迫的江陵百姓也一邊哭著,一邊死命往前面頂,『別怨我啊,他們好凶的……我們被逼的,他們好凶啊……』

城頭上雙方僵持不下,最終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動了刀子,然後便是一片血肉如同飛雨一般的紛紛而落。

守城的荊州兵卒無奈之下開始動手,將那些江陵百姓砍殺下去。

在血雨紛飛之中,揮舞著刀槍的江陵百姓則是哭喊著,『都怨你們,都怨你們,不是說要守護我們的麼?你們沒守好,現在還要來殺我們……都怨你們,你們該死,都該去死……』

……(╯︵╰)……

甘寧揮舞著厚背大刀,砍進了曹軍陣中。在最後的幾步衝刺之中,甘寧幾乎是飛起來一般,藉著前衝之力,一下子就砍倒了三人。

直接撞擊進去的策略,也是戰前所制定的,就是使得這些曹軍步卒在受到攻擊之下崩潰,讓他們掉頭逃竄,衝亂後續的曹軍陣列。這也是夜間突襲的不二法門,以潰軍亂陣,一波帶動一波,最終波及整個對手陣列,直至完全潰散。

甘寧也是精通戰陣之人,所以使用這些手段自然也不用多說。至少在現在看來,無論是突破的點,還是展開的面,甘寧都做得很好,也是最為正確的抉擇。

在甘寧身後,江東兵緊緊跟誰,突進了曹軍的陣容之中,膽敢擋在前面的曹軍,基本上都被砍倒,就像是野豬拱進了玉米田中,嘩啦啦的就是一片東倒西歪,爆發出各種不成腔調的呼號慘叫之聲。

周圍傳來的全是兵刃入肉的聲響,鮮血轉瞬之間就不斷噴湧而出,到處傳來的都是慘叫聲音,轉眼之間,甘寧所部就沖垮了曹軍第一陣列,甘寧揮舞著後背戰刀高呼:『向那邊!往中陣大旗驅趕!』

擊破曹軍大營,也許就在眼前!

然而在曹軍的中軍之處,在曹氏大旗之下的,卻並不是曹洪,而是蔡瑁和一部分曹洪的護衛……

蔡瑁雖說穿著曹洪的鎧甲,端坐不動,但是眼珠子不由得左右亂轉,額頭上也有些汗珠滾滾而下。身後的曹洪護衛,更是讓蔡瑁感覺如同刺芒在背一般。

甘寧殺進來的時候,蔡瑁更是有些手腳發抖,曹洪或許不清楚,蔡瑁難道還不知道甘寧甘興霸有幾分成色?這要是被殺到了近前,身邊又是曹洪護衛,想來也定然不會捨命保護自己,說不得那個什麼……

曹洪護衛似乎看出了蔡瑁的不自在,冷言說道:『好生坐著!不會有事!將軍已有安排,此戰必勝!』

蔡瑁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心中祈禱,但願曹洪留下來的這些兵卒,能將甘寧攔住!

曹洪去了何處?

曹洪則是帶著騎兵,準備直衝襄陽橋,奇襲襄陽北大營!

正對著襄陽橋的,是荊州兵的襄陽北大營。

在襄陽北大營當中的駐守將領,是當年跟著甘寧一同來到了荊州的沈彌。他個人的武藝自然沒有甘寧那麼神勇,所以一直以來出風頭的都是甘寧,相比較而言,他就有些默默無聞了些。

沈彌原本很討厭川蜀,認為川蜀那邊,窮,髒,亂,看來看去都是山,都是樹,都是土,都是蟲子,到了了荊州之後,似乎一切都好了起來,不用再東奔西走的征討山蠻,甚至可以經常吃肉喝酒而不用發愁睡一覺起來脖子上多了幾隻吸飽了血的肉蟲子……

這兩年來為劉表剿滅盜賊,壓制豪強,沈彌一向也是不遺餘力。而劉表對於這麼一個聽話的非荊州派別的將領,也當然是格外恩重,賞賜不斷。在荊州的生活,對於沈彌來說,相比較川蜀,當然算得上是上了一個大臺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沈彌這一段時間,卻常常在夢中想起川蜀,山歌,溪水,青苔,還有那雲氣繚繞的山峰。

明明自己是厭惡川蜀的啊?

明明荊州比川蜀要好很多的啊?

這讓沈彌不太明白。

更讓沈彌不明白的是,大漢的局勢越發的詭異起來。大漢中央朝廷風雨飄搖,地方似乎也難以偏安。

劉表和曹操之間的聯盟,忽然之間土崩瓦解,曹軍逼近襄陽,大有一朝天翻地覆的架勢,再加上劉氏和蔡氏之間的矛盾激化,讓沈彌也多少心中張惶。就在這個時候,劉表召見了沈彌,言辭懇請的請他把守襄陽北營,拱衛地方……

在沈彌看來,既然這兩年受了劉表不少的禮遇和好處,自然就要在關鍵時刻站在劉表一處才是,這是做人基本的誠信,所以沈彌向劉表表態,一定會守好襄陽城北大營,營在人在,營亡人亡。

至於劉表和曹操之間,究竟誰會贏?

沈彌不知道,他也沒多想。

只不過在閒暇下來的時候,有時候沈彌也會疑惑,難道劉表和曹操不都是漢臣麼?為什麼要打來打去?之前劉表和曹操不是稱兄道弟麼?兄弟之間的情誼,難道說就是這麼的脆弱得不堪一擊?

今夜甘寧出擊,沈彌也是無眠,站在營寨的圍牆之上,看著遠處的火光搖曳,人影晃動,又看著甘寧帶著兵卒衝進了曹軍修建了一半的營地,雙手都不由得攥得緊緊的,似乎也要將自己的一部分氣力,隔空傳遞給甘寧一樣。

見到甘寧在曹營當中縱橫砍殺,沈彌也不由得高聲叫好!

畢竟這一次,也算是沈彌最後一次統兵了。

打來打去,都是自己打自己,殺來殺去,都是自己殺自己。

在川蜀如此,在荊州竟然也是如此……

沈彌覺得心累。

對於大漢當下的紛亂之局,沈彌就曾經多次向甘寧透露過,此戰只要等這一戰,將曹軍擊退之後,他就準備向劉表辭行了,僅僅帶一些隨身之物,避世山中,那些金銀財物,或是留給甘寧,或是退還給劉表,反正自己為劉表搏命防禦過曹軍,也算是還了劉表這兩年來的恩情。

想想自己原先最討厭的是川蜀,現在卻想要回川蜀,沈彌也不知道這些年,是做對了,還是走錯了。

見甘寧和曹軍交手,沈彌站在營寨之上,看到好處叫好,看到糾纏之處也是不由得搖頭嘆息:『應該走側翼,怎能直進?從外而內,一層層捲進去,這樣驅動起來的才多,像是當下直進中軍,雖說勇猛,震撼敵軍,但是如果說……哎,興霸什麼都好,就是太持勇好鬥了……』

忽然之間,在曹軍營地的另外一側忽然傳來了馬蹄聲!

在火光搖曳之中,就看見一隊騎兵夾雜著步卒,竟然完全不理會甘寧那一側的戰鬥,而是直直奔向了襄陽橋!

襄陽橋,橫跨漢水之上,原本就是連線樊城和襄陽的重要通道,而若是按照原本劉表的計劃,即便是曹軍前來,先要過新野,然後再用樊城阻攔,最後才是襄陽,所以劉表也沒有一開始就要拆除襄陽橋的打算。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曹軍根本就沒走新野樊城這一條線,而是直接透過比水到了襄陽城下,而在襄陽西北方向的樊城,一來沒有大將駐守,二來恐怕也是措手不及,沒能針對曹軍的襲擊做出什麼應對。

所以原先劉表防備曹操的三條防線,現在就剩下了最後一條,襄陽城北大營。而要抵達襄陽城北大營,自然就是要先透過襄陽橋。

先前也考慮過要不要毀橋,但是一來曹軍數量似乎不多,二來毀了橋也代表著斷了路,甚至有些等同於自動割棄了樊城以及樊城以北的地區給曹操,這對於荊州兵卒原本不高計程車氣來說,無疑又是一次打擊。

因此也就沒有動襄陽橋,可是沒想到曹軍的反擊竟然如此之快,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議!

沈彌在愣了一下之後,立刻重重的拍了一下營寨寨牆的木垛,『壞了!速速……』

話還沒有說完,沈彌就感覺到了後腰上猛的一涼,就像是一塊冰貼在了面板上一樣,然後下一個瞬間就是劇痛襲來!

沈彌下意識的嚎叫了一聲,然後本能的向後一拳擊出,卻打了一個空,伸手往自己後腰上摸去,除了刺骨的冰寒,就只摸到一片滑膩。

『你……』

沈彌瞪大眼,死死的盯著原本站在自己身後的護衛,那個跟著自己從川蜀一路出來,到了荊襄的親衛。

其餘幾名親衛也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一個親衛茫然的問道,『阿誠你幹什麼……』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名動手的人已經咬著牙高喝:『動手!』

頓時就有十幾人湧了上來,刀槍並舉,將沈彌剩下的幾名親衛圍在其中,轉眼之間血肉橫飛!

沈彌感覺渾身上下的氣力似乎在透過傷口不斷的消失,可是他依舊不明白,瞋目大喝,『為什麼?為什麼?!』

『這是你自己不識趣!如此亂世,我們可不想就此終老!』動手的那人手抖著,『你要退隱山林,卻將我們放到何處?!我們拼死命一路護著你從川蜀出來,難道就是為了有一天再跟你回去鑽灌木林子麼?金銀財寶,你不要,沒問題,給我們啊,你卻要還回去!渾然忘了當年我們是怎樣才有今日的!你要歸隱,你要回去,今日便送你回去!』

沈彌愣了愣,『當初問你,你又不說……』

『我們說?我們怎麼說?好處,名聲都是你的,我們能說……』

還沒等那人說完,沈彌猛的大吼一聲,居然生生自己將後腰上的鋒銳短刃拔了出來,帶著血光撲向了那人,一把抓住了,然後刀光閃動,就要紮了下去!

旁邊的人一時被沈彌震懾,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救援不及。

然而沈彌手中的刀,卻在那人面前停了下來,刀尖上的鮮血,滴落在那人的臉上,順著那人的臉龐往下流淌。

『呵,呵呵……』沈彌笑了兩聲,『我真以為……你我如同兄弟一般……』

沈彌推開了那人,然後仰天大笑,『兄弟啊……』他話音未了,其餘幾人已經是已經一湧而上,刀槍齊舉,將沈彌紮了個通透,然後狠狠的一刀將沈彌的人頭剁了下來,沈彌滿腔的熱血噴湧得周邊之人一頭一身!

『沈彌已授首!速開營門!迎朝廷大軍!誅殺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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