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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興四年,春。司空賜鎧。將得明光,校賜兩當,皆歡顏之。』

春光明媚,又是一次大早朝。

不過慣例麼,在朝堂大殿上面拿出來給陛下斷絕的,那都是大事,畢竟天下依舊是天子劉協當家做主麼!

只不過當下之時麼,都是一些小事,所以也不用煩勞天子了……

所以大早朝也很快就結束了。

曹洪笑眯眯的,坐在馬背上,一邊朝著讓路的其他朝官點頭示意,一邊緩緩前行。身上明晃晃的明光鎧,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明光鎧,就是將每一塊甲片都打磨如鏡面。漢代銅鏡技術已經很完善了,所以打磨甲片光亮如鏡,其實也不算是多麼難。

只不過像是這樣的明光鎧,一般都是彰顯武力,禮儀用具比較多,真要上了戰場,反而少見會真的穿這樣的鎧甲,畢竟目標太明顯了一些……

冷兵器時代,鎧甲幾乎就是兵將的第二條命,所以為了鼓舞士氣,也為了展示自身的實力,表示自己也是有能力提供優良的裝備,曹操在軍械開發上也是投入了許多,而這一次在太興四年賞賜給諸多將校的鎧甲,就是這種證明。

曹洪身上每一片的鎧甲鱗片都光亮如鏡,穿在身上走動之時,就像是,嗯,後世六七十年代的貓王,身上也是閃耀非常,碩大的身軀加上閃耀的鱗光,別提有多吸引眼球了。

曹洪負責主持鎧甲研發之事,有了如此的成果,自然也是大出風頭,甚至路上碰見了一些軍中同僚,也是紛紛向曹洪表示敬佩,並且對於能獲得這樣的鎧甲表示感謝……

若是之前,曹洪少不得會停下來,聽這些人吹捧一番。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在拍馬屁,但是拍得舒服啊,也會讓曹洪心情舒暢不是麼?

但是今天再聽到這些話語,曹洪卻有些笑得勉強,然後也沒有什麼心思聽了,三言兩句就打斷了,然後就告辭歸府。

曹洪笑眯眯的,可是等進了自家府第,下了馬,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沉吟許久,然後也沒有讓護衛幫忙脫卸鎧甲,徑直搬了個馬紮坐在堂前,然後說道,『傳工房管事前來……』

曹洪的手,微微顫抖著,因為在他手心裡面握著的,是一塊荀彧靜悄悄塞給他的一塊甲片。

荀彧一般甚少主動找曹洪說話,但是今天卻不知道為何找到了曹洪,然後荀彧在聊到了曹洪鎧甲精美之後,便略微帶出了一些耐人尋味的神色,還在兩個人即將分開的時候,從袖子裡塞給了曹洪這樣一塊甲片。

曹洪知道有異,藉著遮掩,迅速檢視了一下,頓時覺得天翻地覆,要不是心理素質還可以,說不得連大朝會都堅持不下來!

手中的甲片,似乎依舊冰涼,保持著剛剛拿到手中的溫度,寒徹骨一般,讓曹洪覺得渾身發冷。

這一片甲片沒多少重,捏在手裡似乎也輕飄飄的,但是曹洪卻不敢讓這一塊甲片上秤,因為一旦上秤,就說不準要超過千斤了……

『報!』去傳工房管事的兵卒很快就回來了,『啟稟將軍,工房管事昨日出城,至今未歸!』

『什麼?!』曹洪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帶動著原本身下的馬紮咔啦一聲歪倒一旁,『去了何處?因何出城?』

果然,有問題!

『據稱是帶著家人出城踏青……』兵卒並報道。

『踏青!』曹洪臉上的肉突突跳動著,沉默半響,擺了擺手,先讓兵卒下去了。

曹洪在堂前,像是一隻到了發情期又沒有發洩物件的老虎,支稜著鬍鬚,焦躁的轉著圈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誰碰上了都倒黴的氣息。

半響之後,曹洪停下了腳步,『叫馥兒前來!』

曹馥很快就到了,見禮,『見過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這是……』曹馥一看,曹洪回家了還沒有卸甲,心中就是一跳,猜到必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曹洪向曹馥招了招手,說道:『馥兒,且上前來……』然後貼著曹馥的耳朵如此這般這般交代了一遍之後,『可是明白了?』

曹馥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來龍去脈,但是看其父親的面色,也知道這個事情非同小可,便點頭應下,然後招呼了一聲,帶著二十幾名曹氏護衛,出了府,直奔城外而去。

曹洪看著曹馥離去,然後重新將翻掉的馬紮扶起來,坐下,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著,就像是一尊雕像。

突如其來的一陣狂風,吹拂著曹洪前院的旗杆,將旗幟扯得直直的,猛然之間,旗幟一邊繫著的繩索忽然斷裂,旗幟啪的一聲打在了旗杆之上,歪歪扭扭跌落下來!

曹洪猛然睜開了眼。

這是一個警告!

或許,也是下一波風浪來襲之前的預兆!

前院之處忽然傳來了些兵甲之聲,一名曹氏護衛一臉汗塵的小跑著進來,拜倒在曹洪之前,『啟稟將軍,找到了!公子詢問,是帶回來……還是……』

曹洪站起身,但是久坐之後下肢難免有些痠麻,晃動了一下才站穩了身軀,『來人!備馬!』

……(〃??皿`)q……

『曹將軍……出城了……』

有小吏輕聲在荀彧面前稟報道。

荀彧微微點頭,示意小吏退下。

滿寵在一旁斜了一眼,但是見荀彧沒有表示任何東西,也低下頭,就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今天曹洪大出風頭,其實很多人都等著呢……

其實研發鎧甲這個事情,原先並沒有那麼複雜,但是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情,然後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因為立場的不同,所以看待事物的方向就不一樣。

就像是盜版,南山搞南極的時代,那不能稱之為盜版,就叫做『本土化』,但是現在誰敢『本土化』一下南山,管他是老幹爹還是老幹爺,先扣押凍結起來再說!

仿製驃騎的鎧甲,需不需要?需要。站在曹氏的立場上,是不是正確的?是正確的。但是如果站在斐潛的立場上呢?說不得就會嘀咕著這個卑鄙無恥的下流胚子,之前偷走了茶葉蛋的方法,現在還想要偷鎧甲的技術?

所以說,盜版他國的東西,那叫本事,但是盜版自家國內的東西,那就是渣渣。

盜版驃騎的鎧甲,這在荀彧看來,應該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說連盜版也要作假……

那就未必是一件令人欣慰愉悅且期待的事情了。

荀彧塞給曹洪的是一塊甲片,而在那一塊甲片之上,有驃騎將軍斐潛作坊的標誌。換一句話說,就是曹洪所謂獲得了仿製驃騎鎧甲的成功,研製生產了各種高階鎧甲的說法,其實只是採購了一批驃騎將軍作坊的兵甲,然後去掉了鎧甲上面的記號和標識,然後宣稱是自己研究出來的而已……

時間緊任務重,忙中出錯,偶爾有些甲片沒被磨乾淨,也就很自然。

荀彧看著行文,緩緩的批覆著,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他。

滿寵在一旁,也幾乎進行著同樣的動作。

尚書檯之中,只有書簡木牘碰撞,或是紙片衣袖摩擦的細微聲響,偶爾有些低聲話語,但是整體來說都是非常的安靜,和嘈雜的軍中校場完全不同……

……(╯-_-)╯~╩╩……

曹洪上去一腳,就將捆綁成一團的工房管事踹翻了一個跟頭。

『混賬東西!汝竟然欺瞞於某!』

工房管事哆嗦著,臉皮因為撞到了地面被摩擦出血,『將軍……小,小的,不知道……將軍……』

『還裝傻?!看看這是什麼!』

曹洪鬆開了手,一塊亮晶晶,沾滿了曹洪汗水的甲片落在了工房管事的面前,然後在地上彈跳了一下,迅速的沾滿了塵土。縱然如此,在甲片之上,依舊能夠很清楚的看見有一些特別的標識……

工房管事哆嗦了一下,旋即癱軟。

『還不老實說來!』曹洪低聲喝問道,『這鎧甲,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事情敗露,工房管事也就說出了他用驃騎將軍的鎧甲來冒充自己仿製鎧甲的事情,是怎樣採買進來的,又如何打磨甲片的等等。

曹洪聽了,也不由得身形晃了晃,然後才站穩。其實在曹洪心中,還殘留這最後一點希望,就像是他之前死死捏著甲片不鬆手一樣,希望這只是一個誤會,希望工房管事真的能研究出了鎧甲……

但是現實終究是現實,擊潰了曹洪的冀希。

『好大狗膽!』站在一旁的曹馥這才明白了究竟是什麼事情,不由得怒火中燒,上去就是對著工房管事連踢帶踹。

『馥兒……放開他……』曹洪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沉聲說道。

『父親大人!』曹馥拎著已經被揍得頭破血流,像一個豬頭一樣的工房管事。

『某讓你放開他!』曹洪重複著,聲音低沉。

『哼!』曹馥將工房管事摜回地面,揚起嘭的一圈塵土。

曹洪上前,蹲在工房管事之前,『說,你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人指使?』

『笑得……笑得也不甘啊……』工房管事牙齒都被打飛了兩個,滿口鮮血,口齒漏風的說道,『家居比坡德其……』

夾七夾八之中,像是一個豬頭一樣的工房管事哭訴著。其實也確實是如此,其實大體上仿製都差不多了,但是就是支撐架構的特別鋼材沒有,但是這也不是什麼非常大的問題,要麼就是先承受原本的重量,要麼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替代的方法。

或許,再過一些時間,工房管事真的找到了替代的材料和方式,說不得就仿製成功了。

然而曹洪又要快,又要好,又要在太興四年年初的時候就必須出產品……

工房管事絮絮叨叨,噗呲噗呲的漏著風敘述著,多少有些委屈。

『某是問你……你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人指使?』曹洪翻著眼皮,面無表情的盯著工房管事。

『啊……啊?』工房管事眼珠轉動了兩下。

『你為何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人指使?』曹洪再次低聲問道。

工房管事一哆嗦,『嘶!嘶有冷子嘶……』

曹洪微微點頭,『那麼,是何人指使?』

『啊?和冷……和冷啊……』工房管事眼巴巴的看著曹洪。

『你不知道是何人?』曹洪問道,『那麼是不是來你家都是蒙著面?然後以你家人性命為要挾……』

工房管事連連點頭,連著鼻涕眼淚和臉上的汗水血水一起抖動著:『嘶!求嘶則養……』

—————

曹洪點了點頭,『很好,很好。你終於說出實話了……既然你說了實話,某也不會罪及你家人……』

工房管事掙扎著,似乎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癱軟在了地上。

曹洪站起身,向外走去。

曹馥給身邊的護衛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跟上了曹洪。

『父親大人……』曹馥遲疑了一下,『現在是要找「那個人」麼?』

曹洪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錯,在我……我自會向主公說明一切……只不過……』說著,曹洪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頭對著曹馥說道,『你覺得此事如何?』

『孩兒以為,必然是工房管事貪腐無能所致……』曹馥應答道,『罪責必然是在其身之上,又怎麼關係到父親大人呢?』

曹洪呵呵笑了笑,『你啊……再想想……』

又走了兩步,曹洪看著曹馥有些迷茫的神色,說道:『若是一件兩件,這個該死的傢伙所做所為,或許無人知曉,但是這麼多,上上下下,經手之人不知凡幾,為何一個都不開聲?嗯?』

『你想想看,工房之內,或許此人可以欺上瞞下,但是工房之外呢?』曹洪繼續說道,『採買這些盔甲,難道是工房管事親自去驃騎之地?一路轉運呢?要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小件器物……難道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眼瞎了不成?』

曹馥瞪大了眼睛。

『你再想想,既然要打磨甲片,就不是三兩日的功夫,這麼些時間,工房之內行事詭異,為何無人上報?既然此甲片可以洩露在外,就說明必然有人於中動了手腳……』曹洪冷笑著說道,『呵呵,呵呵……若是此事不妥,早早報之於某,就如此人所言一般,再與工房工匠眾人一些時日又是何妨?頂多就是責查此人而已,某受些主公責罵罷了!外人又可獲得什麼?!至於此時,鎧甲皆散佈於外,就連些許補救都不可為之時,方知此事!你還不覺得此事怪異麼……』

曹馥頓時愕然,半響才說道:『莫非……莫非……荀令君……』

曹洪搖搖頭,說道:『其倒是未必……或許,他也被蒙在鼓中……近期方得知……』

『啊?』曹馥不明白。

曹洪有些皺眉,但是面對自己的兒子,又覺得還是要講清楚一些:『一則是荀令君做了此事,可有何好處?二則若是真是其所為,又豈能是如此淺薄?三者麼,以荀令君之能,不動則已,若是動將起來,怕是……呵呵,此時已經是朝野喧囂,無人不知了!又豈能有你我二人輕易就將此人追捕得住?』

『須知,荀令君是荀令君,而荀氏是荀氏……』曹洪沉聲說道,『主公為備軍糧,下令徵調冀豫二州糧草……此地,不僅是有荀氏,還有潁川各族啊……恰逢此時……呵呵,哼哼,聽聞冀州之中,清河縣令,哼哼……』

『明白了罷?這一次……這些傢伙盯著的,其實不是鎧甲……或者說,不完全是鎧甲……』曹洪看著曹馥繼續說道,『之前叫你少和那些天天嘴上說得漂亮的傢伙往來,你還不願意聽……我來問你,若是為父也如你那些所謂朋友所想要的一般,視錢財如阿堵,將錢財之事丟開不管,那麼……誰來管?嗯?』

曹馥愣住了,看著他父親。

曹洪也很坦然的看著曹馥。

曹洪貪財,甚至不惜表現得非常明顯,但是很多人沒有注意到,當曹操真的需要錢財的時候,曹洪又掏得很痛快。

『驃騎將軍之強,固有兵甲之利,然其工匠皆無功乎?』曹洪拍了拍曹馥的肩膀,說道,『若是此事被宣揚在外,這些工匠皆依律伏法……主公若是再需兵甲,又要找誰?若是真的有一日,曹氏上下錢糧受制於人,工匠作坊亦需仰人鼻息,呵呵,你說曹氏子弟在戰場之上血灑黃沙,究竟是為了誰?誰得大利?!』

曹洪說到最後一句,眉眼都立了起來。

『父親大人……』曹馥看著曹洪,心懷愧疚的低下頭。他之前也沒少嘀咕,因為曹洪的貪財行為,導致了他自己有時候也被曹氏夏侯氏的二代目恥笑,所以他有時候也會怨恨曹洪,覺得如果曹洪不貪財,不去管那些事情,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些恥笑……

『走吧!帶上此人,先回府!』曹洪上了馬,看向了前方,『此事,怕是才剛開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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