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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很大,這個世界也很小。

當斐潛受傷的訊息傳出去之後,頓時就像是引發了一場地震一樣,讓整個三輔地區都震盪不安。

龐統對於斐潛將鄭袤直接處死的決定比較不滿,倒不是龐統有什麼未成年人保護的心理,而是覺得鄭袤年歲尚小,並不一定能夠想出這樣的行刺計劃,很大可能在鄭袤身後還隱藏著一個另外的策劃者,所以留著鄭袤,不管是作為誘餌還是從鄭袤口中挖出其他的線索來,都是比直接殺了要更好一些。

對於龐統的怨念,斐潛笑笑,並沒有表示什麼。

很多事情,站的位置不一樣,自然理解角度也是不同。斐潛對於尋找出真兇的執念,並不像龐統那麼的強烈,而是對於接下來的防禦工作以及內部清理的事情更看重一些。

畢竟這麼多年下來,直接或是間接的死在自己手裡的人,有名號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人了,怎麼可能會沒有仇人?難道說在這個時間點上,找出鄭袤身後的謀劃者,就能保證將來一定不會出現新的刺殺的人麼?

曹操睡覺的時候都要放一把劍在身邊,還要殺了自己貼身的侍從來展示什麼“吾夢中好殺人”的說法,在起初的時候斐潛有些認為是作態,現在想來,才覺得心中惺惺,多有悲切之感。

三輔各地計程車族子弟,以杜、韋為首,聽到了斐潛已經斬殺了行兇主謀之後,便紛紛立刻從龜縮的狀態當中甦醒過來,然後一個個帶著大量的所謂“慰問品”前來拜訪,尤其是韋端,更是殷切,見到斐潛的時候神情激動,甚至有些慷慨激昂的對於卑劣的刺殺行為表示了最大的譴責和憤慨,頓時引得一大幫計程車族子弟紛紛異口同聲的譴責,同時也表示自己對於徵西將軍的忠誠可昭日月……

幾乎就是和後世某某官方喉舌一模一樣。

斐潛對於韋端等人的行為,全盤接納,然後便託言說身體不適,仍需靜養,然後便讓人將這些傢伙統統送走,嗯,帶來的禮物什麼的自然是通通留下。華夏就是這樣子,如果不收東西,這些人反而不放心,收了,這些人才會覺得斐潛真的沒有要那這些人開刀的心思,這是千百年來都沒有什麼變化的主題。

斐潛看了看一旁的仍然似乎有些想法的龐統,便笑著說道:“士元,不用多想了,這個事情……暫且先放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龐統一愣,脫口而出說道:“難道是川蜀攻下來了?”

“哈哈……”斐潛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元直於漢昌,已經算是敲開了巴西郡的大門,至於後續,則是看黃叔業和魏文長的了……我說的要事倒不是這個,而是西域來人,說白都尉返程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快到隴西……”

龐統腦筋轉得很快,立刻就找到了重點,挑了挑眉毛說道:“難道說……那個什麼……黑山殘……嗯,不是,是白都尉,真的找到了主公所要的物種?”

“我也不清楚,但是既然白都尉突然讓人提前趕回來稟報要返程,多半是找到了一些什麼東西……”斐潛說道,“所以我才特意趕到長安來,卻不曾想遇到了……嗯,算了,子敬呢?若是真的找來了什麼種子,還是要讓他來操心些……”

龐統嘆了口氣,說道:“子敬還能在哪裡?不就是在山裡的那塊田那邊麼?要不是我派人過去通知他,恐怕他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外護衛高聲唱名,說是棗衹到了。

棗衹幾步奔了進來,看見斐潛笑著看他,方緩了一口氣,扭頭瞪向龐統,並指說道:“你個龐士元!說什麼主公遇刺,兇險萬分!害得某……咳咳,咳咳……”

棗衹顯然奔得急了些,氣息不穩,又著急說話,頓時嗆到了,咳嗽起來,但是依舊用指著龐統,顯然是氣得不輕。

龐統一臉正經的說道:“主公確實遇刺……而且當時情形,也確實是兇險萬分……”或許在熟悉的人面前,龐統嬉笑的個性一面才更多的展示出來。

斐潛揮手讓一旁的護衛遞上些水來,讓棗衹勻一下氣息。

棗衹拱手謝過,然後咕嘟嘟喝了下去,才算是好了一些,轉頭打量著斐潛,說道:“主公……這傷勢……”

“逸陽給我看過了……”斐潛笑著說道,“現在已經止血,也還好,等過些天,若是沒有發炎,靜養些時日也就是了……”自己上戰場都沒有負傷,卻沒有想到下了戰場反而是負傷了。

對了,自己也是用長槍的啊,自古槍兵不是幸運滿值麼?難道說……嗯,要不現在換個武器?那麼自己以後就拿劍好了……嗯,還是不行,某個人也是有拿劍的,要不換成戰刀?現在重新練習新兵刃,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主公……主公?”棗衹見斐潛忽然有些發呆,不明就裡,便出聲問道,“主公,沒事吧?可是傷處有所不適?要不要再叫醫師來看看?”

“哦,不,傷口沒事……”斐潛回過神來,說道,“正好,你來了,有個事情也要和你說一下……還記得那個之前的黑山白雀白統領麼?”

棗衹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些印象。”

“此人前些時日,令人傳來資訊,說念想平陽桃花,準備返程……”斐潛緩緩的說道,“某派遣其遠涉西域,尋求些珍稀物種……現在看來,似乎有了些結果……”

龐統在一旁笑著說道:“這定然是取了那什麼……棉花?嗯,棉花來,故而方言平陽桃花……”

斐潛點點頭說道:“棉花,土豆,番薯,就是可增國力的重大物種……我原以為可能先會找回土豆番薯什麼的,沒想到是先找到了棉花,也算不錯,畢竟這個小冰……嗯,子敬,若是真的尋了棉花來,便不管怎樣也要種活一批,然後擴充套件開來,我們之中也只有你最瞭解農事,這個重任便只能由你來挑了……”

棗衹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將信將疑的說道:“真的有這麼大的功效?”

斐潛哈哈一笑說道:“國力民生,其實就四個字,衣食住行。那一個字提升了,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了不起的大事……而棉花這個東西,就憑藉此物,便可以改變大漢之衣!你說功效大不大?若是子敬種植推廣了,單憑此物,子敬便可追功神農!”

棗衹明顯是覺得責任重大,頓時手腳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放,“可是……如此貴重之物……某從未見過,亦不明種植之法……這,這……主公,莫非主公知曉?”

看著棗衹有些慌亂,又有些期盼的小眼神,斐潛咳嗽了一聲,“這個麼……種植之法啊……某也不知道……所以還望子敬……啊呀,子敬你怎麼了?”

………………………………

六月時分,天氣開始逐漸的炎熱起來,在大漢和西域交接的地帶,因為地理的關係,雖然不見得如同川蜀一般的悶熱,但是每每到了日中,太陽依舊讓人滿身是汗,然而到了夜間,氣溫便急轉而下,不至於像冬日裡面的寒風像一把小刀一樣的割動,但是依舊讓人感覺到了寒冷。

在這樣的區域之內,許多人都是像胡人一樣,就穿一件皮袍,熱的時候就光著膀子,冷的時候就攏著袖子,再加上頭巾面巾蒙面遮蔽風沙,以至於大多數人開起來似乎都差不多,離得遠了,只看裝束的話,也根本也區別不出什麼漢人亦或是胡人。

漢代,原本在西域這裡,是設立有西域都護府的,從漢宣帝開始的鄭吉第一任西域都護開始,一直到西漢末期,一共前後有十八人擔任過西域都護。西域都護是漢王朝中央政府派遣管理西域的最高軍政長官,其級別相當於郡太守,也是兩千石,可以開府,下設屬官,統轄西域諸國,管理屯田,頒行朝廷號令,諸國有亂,便發兵征討,維護西域秩序。

然而在王莽之後,光武上任,對於西域的控制力度就急劇降低,甚至有人建議重開西域都護府,然後被光武帝拒絕了,想必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錢糧,還有一些存在於光武心底的一絲恐懼。

雖然說漢武和光武就差了一個字,但是實際上兩個人的性格卻天差地別,光武完全沒有漢武的氣魄和拓展慾望,或許也是光武從治亂當中的思量,但是光武具體怎樣想的,誰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從光武之後,在西域的漢家威望就在逐漸的降低……

大漢百餘年來,幾乎是完全放棄了西域的控制,縱然在光武之後,也有匡扶幼君的重臣,也有讓太后撤簾的賢臣,甚至也有常年盤踞中樞屹立不倒的權臣,可是不管是皇帝還是這些大臣,似乎都沒有人再度提起這個西域都護府的事情,就像是這一塊區域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長安城下那一場刺殺驚變,就像是深潭的投石,雖然一時間激起了滔天的巨浪,但是隨著時間和空間的推移,等傳遞到河西走廊這裡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力度,連泡沫都鼓動不起來多少。

或許在將來帶動的變化,會讓人回想起這一次的刺殺,然而當下對於白雀等人來說,能夠順利的透過河西走廊,返回隴西關中,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白雀用一塊麻布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頂著風沙策馬上了一個土坡,四下而望。

這個地方,原本是西域都護府的一個軍寨,然而現在這個軍寨早已經廢棄,只剩下些殘延斷壁和風沙融為一體。或許是原本秩序之地一旦被破壞,就會爆發出更大混亂,這個原本代表著秩序的軍寨之地,現在則是成為了諸多馬賊出沒的場所。

這些馬賊之中,有漢人,也有胡人,有小股的,也有大堆的,林林總總,不下二十來股,有些是真馬賊,有些是假馬賊,還有些是臨時馬賊,紛亂複雜的程度,讓每一個透過這裡的商隊都是頭疼不已。

當然也有簡便的方法,就是尋找羌人領路,在這裡,先零羌、種羌、燒當羌都算是大羌族,找這些人,給一定的錢財,也就可以基本上順利的透過這一塊區域,畢竟人都是要恰飯的,如果完全斷絕了商隊,不管是對於羌人還是西域各國來說,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至於在黃沙礫石之下的白骨,往往都是些跑單幫,又或是沒有按照規矩行事的一些傢伙……

其實若是單人,其實在一些情況下反而更加安全,因為單人匹馬,行囊什麼的都看得見,若是裝扮成為羌人,也不見得就會被馬賊盯上,但是如今這麼一幫子人,自然就是目標大得多了。

現在的問題是白雀不敢找羌人,因為他知道徵西之前和羌人有過沖突,也不知道後續是怎樣的變化,如果萬一依舊是處於敵對的狀態,白雀這樣一頭扎進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打聽?

呵呵。

在漢代民眾百分九十以上都是文盲的時間裡,作為漢代周邊的普通羌人,則更是基本上不懂得任何的文字,一些訊息往往都是羌族頭人才清楚,自己貿然上去打聽,豈不是不打自招的行為?

裝商人?

哈哈。

常年走這條線的一些商人,這些羌人基本上都認識,自己若是裝成商隊,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然後帶著大隊的貨物送上門來,然後隊伍之中也都是對於商隊物品一竅不通的兵卒,隨便一問肯定都露餡,豈不是就像是鬧事之中的小孩抱著大堆的金銀一般?

白雀雖然不是非常的聰明,但是他也不傻。

可以說,從這裡到隴西,才是最為危險的一段路!

“怎麼了?”馬庫斯策馬跟了上來,也學著白雀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後問道,“泥米奴了?”

“米奴你個鬼!”白雀沒好氣的說道,“把舌頭拉直了說話!是迷路,不是米奴!”

“對,對,那就四真米奴了?”馬庫斯神色大變,哀嚎出聲,“米奴了!OH,mygod!要玩蛋了!”

“死開!你自己玩蛋去!你這個大褲衩子!”白雀翻了翻白眼,懶得和馬斯庫解釋,呼哨了一聲,策馬下了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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